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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十八道轮回,对着那些尸体喊到:枉死他乡的故友们,森森的白骨在太阳无边的光辉下重回生命的开始,家乡的亲人用炽热的泪水和焦盼的眼光希望我们的安归,世间的仇怨已经远离你们的灵魂,凡尘未了的俗缘化作阿木朗卡山上的飞鹰,远离你们今世的精血,旁异的恶灵,勿得相扰,回去吧,回去吧,不解的仇怨化做思乡的草履,快快回去吧。”说完把手里的灵旗放在符水里浸泡,然后放在尸体手边,也风祭祀完后就在前面开路,三日之后,只见原来躺在地上的尸体都直挺挺的站立起来,手举灵旗,跟在后面,老老实实的走着, 当时为了迷惑路上碰见的行人,也风在尸群四周兴水做法,凝聚一场大雾。(因为活人阳气太重,行尸见人,即法术破散)
于是后人就把这种赶尸的方法叫做“雾术”,后来人们见尸体行走时都手持灵旗,所以就把“雾”改写成一个“巫”字来代表。意思是上下被雾气所环绕,竖的两边各有一个人字,即尸体,中间一竖,即手持灵旗。这样就达到音意相同的目的。后来也风的妻子和别的部落的人私通,后来被也风发现,俩人远走他乡,怕遭到也风的报复,因此根据平时也风所讲的巫术,两人精研巫术,也风妻子的相好原来也是精通巫术的一个祭师, 终于也成为一代门派。
后来历代流传下来,也风所流传下来的巫术,叫做白巫术,即多用来医病、祈雨、驱鬼、免邪、去灾、寻物、招魂,甚至使久治不育的女人生育,让原本素不相识的男女相爱的巫术。
而也风的妻子的巫术,因为当年怕也风报复,所以多用来抵御,防守,后来发展成用于对人复仇或报复他人,叫做黑巫术。
因为也风部落聚集地在今湘西地域范围内, 所以流传至今,赶尸之术在湘西最为流传。在至今湘西苗疆地带建筑房屋,仍然保留了“低门高槛”,这实际上是预防荒行尸进门的一种手段。“荒行尸”在苗语是“迦落子”的意思,意指苗疆圣山“莫拉卡迦山”遗弃的鬼,而这些“迦落子”多是被邪异利用的其生前冤孽太深,死后怨戾之气太深,所以利用这些行尸或被蛊惑的人,让他到处祸害肆虐活人。
但是由于历久失传,所以现在的赶尸之术已经没有恢复旧颜的法术,只能只能把尸体从异域运回家。
现在赶尸人赶尸,是由赶尸人将花椒水浸泡尸体,然后涂抹鸡血在尸体面部的五官,画成符咒。再用符纸镇住死者的额头,人中,锁骨,腋窝,丹田五处,用符纸镇住这五处是为了防止尸气留下,这样死者就不会循着尸气回去,因为死者死的地方怨气最重,最容易招死者魂魄回去,最后再给死者戴上面纱,防止阳气摄入,形成“诈尸”。所有事安排妥,挑选阴时,死者才会在赶尸人应召下随行。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朦朦胧胧的醒过来,模糊的看见我周围环立的人影,我努力睁大眼睛,觉得浑身疼痛,头脑里翁翁作响。一连串快速的关于墨蓝的记忆像放电影一样在我脑海里闪过,只是奇怪的是这些并不是我现在的墨蓝,而是一个穿着白衣白衫的幼年时的墨蓝,只见她运功打坐,并教授我一些巫术的法门,渐渐的我的思维又模糊了。
后来又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终于完全清醒过来,而这时墨蓝坐在我的床边,大汗淋淋,看上去很虚软的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我一脸茫然。
“姑娘,你休息一会儿,我来说。”正是那个为首施法的老者。
“你们闯过西夏的古皇陵,虽然那只是一个从陵(不是主皇陵),但是里面被人下了降头,而你没有修习过防御之术,所以不小心被侵染了,你们到了这里之后,由于这里尸气很重,所以引发了你身上的蛊毒,是这个姑娘用“梦巫” 过灵之术救了你,我叫霍巴,这个是寨子里的首领,叫刀亚。”说着拉过了坐在旁边的年轻人,正是那个持有鬼笛的人。
““梦巫” 过灵,难道你是………”我惊奇的看着墨蓝,墨蓝虚弱的点点头。我知道巫术分为走阴、占卜、祭鬼、蛊术四类,而“梦巫” 过灵则属于“走阴”,是巫术中最匪夷所思的一种。
《尚书.伊训》中曾有记载:“巫历传,哀后无人可当也,隔世,梦授之。”这句话说的意思就是如果巫术的传人当世不能传,则在以后历代中找人在梦中传授。
其实在西藏密宗的转世中也有这样的说法,一是“转世灵童”;另外一种就是遇到兵灾战祸,宗庙里的僧侣把经书和法器藏匿起来,如果埋藏的僧侣遇到迫害,而秘密又无法传出的时候,为首的僧侣就会“转念”,往往会有草原上原本与僧侣素不相干的人脑子里突然会有这个僧侣的记忆。
现代对这种现象还没有任何科学的合理解释,只是部分专家认为这有可能是由于僧侣意念力强,人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磁场发射器,而专一的意念从而引起所处环境磁场变化,产生波动,等到这种波动到达另一磁场时,引起共鸣,才会转化到当时环境中人的脑海里。
“那我岂不是也会巫术了吗?”我惊喜的说道,,墨蓝点点头。
“你可知道,这位姑娘费了多大的心血,恩,把这个含上,看有没有把你身上蛊毒完全扫清。”说完老头把一根白色的粘血的孔雀毛插入我的嘴里,这时候我脑子里飞快涌现墨蓝的记忆:在在嘴里含一根白色的粘穿山甲血的孔雀毛,可检验有无中蛊,若是孔雀毛上的血迹褪色,而羽毛变黑,则中蛊。
这时,孔雀毛上的血迹并没褪色,羽毛铮亮如新。
我舒展了一下身子,准备起身,这时墨蓝拦住了我,让我好好休息,四周的人也知趣的离开。而墨蓝则趁着这段时间,给我讲述了巫术的事情,把我脑海里的分离的记忆串联起来。
原来墨蓝的爷爷早年不满足所学机巧之学,遍历各地,逢的机缘,学到了一些巫术,后来又游历欧洲,向各个名家学习补充,终有所成,当时他所学的是白巫术,多是救人、医病、免邪。
其实流传至今的巫术,并没有像人想象的无所不能,它和中国的茅山术有点相通,但比茅山术广博,最初人类修习巫术,目的是模仿大自然的能力,以改变人对自然的把握,使其改善自己的生存环境,随着时间的长久,人私有意识的萌发,自然已经不是人类最大的天敌,人与人之间的争斗,发展成了最大的矛盾,从而巫术的价值趋向也有了改变。
说到最后,墨蓝告诉我,她已经明白为什么在西夏皇陵上面的黑石寨为什么设置成仡阴星冢了,
第一章 第十五节 行尸之死
原来那次我们闯入的陵墓根本不是西夏正式皇陵,只是从陵,当初带翼王石达开来这里的人,也就是姓刘的那个人,是黑巫术的人,在当时,由于黑巫术太邪异,所以遭到了各家法术门派的灭绝,当时设置这局的人既是为了保护自己,同时更重要的是为了禁锢石达开的灵魂,因为在黑巫术密典里曾经讲述,禁锢一个王的灵魂,利用他生前曾经让万人膜拜所积聚的灵气,不仅可以让自己的法力大增,同时在轮回转世的时候不会丧失前世的记忆,这样,当年那个使用黑巫术的巫师就可以千百年来一直不死,依然在这个世上轮回。
“这也有点太神话了吧。”我不以为然。眼睛眨了眨,顺便瞄了一下墨蓝裸露在外的两条圆腻、素颜映雪的藕臂,以前因为中了蛊毒,每天心烦气躁,顾不上这些,现在没事了,才有机会好好审视一下眼前的这个大美人。
“那你怎么解释我们一直没找到翼王的灵柩这件事?”墨蓝没有注意到我的目光,继续说道。
“可是那你也不能归咎于所谓的黑巫术呀,尤其是转世这件事,你觉得石达开是王吗,顶多是个草头王,要是这样的话,我也可以自封一个呀。”我越来越心不在焉,我觉得现在天天和这样一个风韵燎人的美女在一起没什么发展,那种煎熬比当初跟五叔学艺还辛苦。
“嘿嘿,你错了,世界上任何一件事情都有他自己的发展规律,也许你可以自封一个,但是能够成为众多民众拥护的对象或者持操生死的大权的人吗,每个人的诞生到他绝灭,都是在这个世上有一定轨迹的,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不管他怎么运行,可是他都有一定的轨迹,而这种轨迹,事实上就是发展的规律。”墨蓝讥笑两声,注视我的表情有一种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感觉。
“难道这种轨迹就没有错吗,而且这种轨迹又是谁来操纵的呢?”我想不如把你的生命轨迹交给我来操纵,我保证比建设四个现代化建设的还要好,毕竟建设四个现代化是十亿人民的事情,人多未必成事,但是建设一个墨蓝,只要精耕细作,包准………想到这儿,我不禁窃喜。
“没错,这种生命的轨迹是出现过差错,而且每一次出现的差错,都给人类造成巨大的浩劫。”墨蓝似乎从我坏笑的眼神里看出点什么,脸一红。
“什么差错,谁的轨迹出现差错了。会有什么浩劫?”看到墨蓝这种表情,我急忙心神一敛,一本正经的说道。
“黄巢起义,他曾经找过一个道行很深的术士算过,这在我们的典籍里记载的也有,本来在他的生命轨迹中没有这样的发展,就像你说的,可以自封为王,但是最后的结果呢,当时上百万的人在战火中被屠杀。”
“象你说的那样,这不是自相矛盾了,为什么太平天国起义可以自封为王,但是黄巢就不行呢?
“这就是我说的生命轨迹,一个人在他生命中是否有王的痕迹,是和他的宿命有关,也许很短暂,短暂的只有一个月,甚至十几天,但是他的生命缘法里有这种轨迹,其实在巫术四大法门走阴、占卜、祭鬼、蛊术里,都是按照这种轨迹去施展法术的,一旦脱离这种轨迹,就无法把握,其实《易经》、《河洛》这些书里,讲述的就是这个原理,你看那些占卜的人里,虽然有不少是行巧施骗的,但是也有一些人推断的非常准确,像汉朝的东方朔,他们这些人其实就是把握了对象的生命轨迹,包括走阴、蛊术也是一样,行蛊的人若是不能把握好时辰和天运,就滥使蛊术,最终是要遭到天谴的。”
听完墨蓝的一番讲解以后,我才回过神来,仔细想想,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我有点明白了所谓的巫术并不是向我想象的那样匪夷所思,而是有一定规律可循的。
“你们在说什么?”刀亚笑呵呵的推门进来。这是一个皮肤黝黑,长相俊朗的年轻人,上身穿红蓝花格子琵琶绣对襟短衣,黑色束腰,腰间鬼笛和月弧弯刀交错斜插,下身着黑色短而宽的大甩裤,整个人显得精神干练。
“恩,我在帮墨蓝把脉,一路上她老是呕吐,是不是有喜了。”我笑嘻嘻的一把抓住墨蓝手腕,煞有其事的用几根指头扣住。
“去死,你抓的地方根本不是,俗成的“喜脉”在三焦络下面,中医称为“流脉”,这是把脉的基本常识,要是连这个也不懂,基本上就可以去当兽医了。”其实我很厌烦和别人一本正经的说话,尤其是讨论什么,但是认识墨蓝就改变了,墨蓝就是这点儿不错,不管你开什么样的玩笑,只要涉及到知识领域,她只要知道,都会认认真真的给你讲。
“把不住你的驴脉我就不当兽医了。”
“我这几天路上呕吐,是因为你身上的黑巫术和我相斥。”
“那你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我气呼呼的说道。对这事我一直耿耿于怀,要是墨蓝早一点儿告诉我,我也不会遭那么大罪。
“当时在路上我只是感觉到四周有黑巫术的气息,但是也没想到是你,我以为是从西夏墓里带出来的。”
“对了,两位既然来到我们寨子里,不如我带你们出去转转。也好领略一下我们苗疆的风光。” 刀亚说道。
苗族的豪爽好客我是知道的,今天一见,果然不虚。
刀亚带着我俩在寨子的四周转悠,边走边给我介绍附近的风光。
这时正是中午时候,田间的人很少,这是一个开阔的田坪,夹在两山之间。和煦的暖风吹的人身上懒洋洋的,悦耳动听的山歌萦绕在山涧,我们三个人逛了很久,觉得有些累了,正想找个地头歇息,这时,从附近的一座竹屋里走出了一个老汉, 仔细一看,正是霍巴老人,只见他闭着眼睛,脸上带着很满足的表情,估计应该是刚出恭完。
“霍巴大祭师,你好,你这是要去哪里?”墨蓝问道,墨蓝告诉过我,霍巴是这里的大祭师,和墨蓝一样,修炼的是白巫术。所以墨蓝很尊重这位苗寨的大祭师。
“呵呵,是你们呀,我刚做完午课,要去吃饭,大家一起来吧。” 霍巴大祭师热情的邀请我们。
我们跟着霍巴,来到他的竹楼,走上去一看,顿时惊呆了。
只见屋子内挂满了各种法器,而且看上去都古迹斑斑,像是有不少年头,从清代到现在的巫术法器都在这里集中着,像是开博览会,屋子正中间是一个八角形的土坛,底座用砖砌成,看上去这些砖年头也很长了,上面绘着云气纹图案,刻着阿、钵、啰、底、多、舍、迦、喃八字真言。砖上面是用土堆砌的,坛顶竖立着一只玉公鸡,鸡嘴涂满了血,坛前有一个石桌子,上面摆放着两个香炉,十八个银座小烛台, 都说神灵是吃香火的,我估计他祭祀的神灵有点贪的无厌。
霍巴大祭师带我们走进屋, 转到土坛后面,点燃地上的堂火,苗族人吃饭都是在屋内挖个坑作灶,叫做“堂灶”。然后给我们端来“虫茶”,我看见茶杯里漂浮着密密麻麻黏糊的东西,有点反胃,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饭菜就做好了,菜肴很丰盛,有酸汤鱼、血灌汤、辣椒骨等。主食是鲜肉和酸菜做馅的粑粑,我咬了一口,是狗肉,对狗肉的正确判断源自于我从小的偷鸡摸狗,我知道苗人很喜欢吃狗肉,有“苗族的狗,彝族的酒”之说。
这时我看见霍巴大祭师站了起来,刀亚也跟着,墨蓝也赶紧起身,三人绕到土坛前,神情肃穆的站在那里,每人点燃两柱香,对着土坛做了三个揖,然后霍巴大祭师从桌子上取下三挂带有字符的黄纸,三个人又回到我身边,坐下来,每人手持一挂黄纸,我嘴里含着粑粑,惊愕的看着他们三人在我面前烧,很像是烧给我的,好象这顿饭主菜就是我,怕心中内疚,先给我烧上一挂,安安我的心。我赶紧从墨蓝手中扯下一点,也学着他们的动作开始烧。
烧完以后大家就开始吃饭,主人很殷勤的招呼我们,我也毫不客气,吃的满头大汗。
饭局快要结束了,一桌子的残羹剩炙几乎都是我和刀亚的功德,他俩吃的很少,墨蓝一边吃一边在思索着什么,我觉得墨蓝很伟大,正是她这种孜孜不倦,勤于思索的精神让我省去了很多力气,让我的消化液能够前仆后继的牺牲在饭桌上。
“霍巴大祭师,霍巴大祭师,不好了。”突然,楼下传来一片吵杂声,随即急促的脚步声从楼下传来,我们三人急忙站了起来,只有霍巴大祭师仍然安闲的坐在那里呷着茶。
这时只见几个人抬着一个担架快步走上来,担架放在我面前,我看了一眼,“呕哟”我差点没吐出来,墨蓝恼怒的瞪了我一眼,四周的苗人也都怒视着我。霍巴大祭师看了地上的担架一眼,慌乱站起来,神色间已经没有了笃定,急忙走到担架前,翻看起来。
只见一个面色苍白,五官残缺的人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