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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杀官员-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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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妈妈在天有灵,她也一定反对我这么做的。
  但是——
  公义的标尺,总是要有人去衡量的。
  如果每次屠夫对良善的人们落下刀钺后,余下的人总是抱着逝者已逝,活着的人要向前看的态度,那么,谁来惩治罪恶的屠夫呢?屠夫也必然会将把手里的刀钺再次对向良善的人们,谁能保证你不会是下一个?
  律法已经败坏,需要殉道者誓死抗争。
  以暴易暴,从来都是无奈的选择。
  想起母亲,他总是很惭愧。
  昔年出国后,总想着早日事业有成,好让母亲享受好日子。可当他已经成为别人眼中的事业有成时,他总觉得还不够,相比起更有钱的人,他又算得了什么?所以,只能在所谓的事业这条没有尽头的路上,继续忙碌。
  而这时,他母亲去世了。
  出国至今,平均每年只回国一次。太太和儿子由于签证的关系,一共更只回来过两次。
  作为一个独自把他带大的母亲,只见过儿媳四次面,只见过孙子两次面,在预期的未来美满生活即将照进现实之际,突然遥不可及。
  这是怎样一种痛!
  这是怎样一种恨!
  尤其当徐策听过舅舅讲述那一天的情形,两辆大型挖土器逼到了家门前,他们尚在苦苦哀求。那位城管局的副局长抛下一句话:“别说是强拆,就是强奸,你们也要配合。”
  顿时气得他妈妈跳到房子前,用身体挡向机器。
  施工人员停下挖机,向这些领导询问该怎么办。
  那位叫林啸的科员打电话跟国土局副局长王修邦确认后,冷然向施工队下令:“给我推,推个干净,看他们要钱还是要命。”
  挖机的大机械手,直接砸向了老宅的墙壁,机器的力量非常大,还没把房子推倒,梁上一块大石头突然砸了下来,他母亲当场死亡。
  每当想到此处,徐策心里问一句,他们该死吗?他心中会坚定地回答自己,全部该死!
  林啸已经被他控制了,下一个就是张相平。
  再接下来,是城建局副局长和城管局副局长。
  唯独困难的是那个旧改办的主任,始作俑者,王修邦。此人是个低调、行事处处小心谨慎的官僚。
  从林啸口中探知,此人几乎没有显著的弱点。或许贪钱,但应该没贪过大钱;也不好色,从来没听过有关他的绯闻;人际关系相对简单,与社会老板接触适可而止;不贪杯,应酬少,即便在外应酬,几乎都会在晚上九点前回到家;没有业余的兴趣活动;性格老练,在官场既不得罪人,也不跟一些高调的人站队。
  更困难的是,他家住在闹市区,中途没有像凤栖路那样人迹少的路段。
  这样的一个人,几乎没有下手的时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如果只有几天出现了半夜回家的情况,徐策没办法抓住这偶然的机会。加上此人性格保守,甚至都没有机会认识他,靠近他。
  从对他进行过几天跟踪的情况看,正与林啸所说的一致。他按时下班回家,虽离婚几年,但却从没和女人接触。
  这更是个不寻常的官僚。
  当然了,最坏情况下,徐策还有枪。如果徐策不要命豁出去,偷偷揣把枪,找个机会理由,直接进他办公室,掏出枪来当场崩了他,那么肯定能成事。但这样一来,徐策也会毫无悬念地落网。遥在国外的妻子儿子,再也看不到了。
  他不会这么做,他不是个冲动的人。——他几乎从来没有冲动过。
  对付王修邦,还需要继续准备着那套方案。
  现在的工作还是对付张相平吧,这个旧改办的主要领导之一,还是抓了他表弟的家伙。他的日子快到头了。
  因为——徐策的扎胎实验已经基本完成。
第二十章
  高栋穿着便服,和穿着警服的张一昂、陈队,另带着几名年轻民警和物证科的同志,再次来到了文峰公寓。
  这一回,车子停在小区外,高栋下车,先前一位民警已经跑过去跟物业讲了他们领导要来侦察现场,找一名熟悉小区监控的保安过来协助。
  一队人马一路往前。
  高栋注意了一下,小区大门口处有监控,所有进出小区的车辆行人都会进入监控视野。
  “门口这探头,有监控死角吗?”高栋问了句。
  保安道:“没有,整个门口都能拍进去。”
  张一昂也道:“老大,我们看过了,没有死角。”
  高栋点点头:“小区有几个门?”
  “还有个北门,不过我们小区保安不够,所以北门一直关着。”保安回答。
  “铁门锁着的那种?没有人员车辆能进出吗?”高栋问。
  “恩,是的。”保安回答。
  高栋嗯了声,道:“先去北门看看。”
  他需要亲眼见过,才能判断北门是否确定没办法进出。排除掉其他可能后,就只需要调查正门的进出情况了。
  小区很大,走了一圈,总算来到北门。期间高栋也一路仔细观察过来的环境,路上有几个大的转角路口也有监控。
  北门是两扇大铁门,中间用大铁链锁起来,高栋查看一番,铁门的钢条间距很小,人是钻不过的。
  他也注意到小区四周,有些是高墙,有些是沿街的店面屋,显然要翻越过去很困难,更不用说凶手还带着林啸。
  而小区内也没有树丛茂密的地带,显然,如果凶手把林啸杀了后藏在小区里同样是不可能的。
  所以只有两种可能,凶手把林啸,或者是林啸尸体,从正门带出了小区。也有可能是凶手就住在小区里,把林啸带到了自己的房子。
  高栋道:“小区里所有的探头的分辨率都一样?”
  保安道:“不一样,门口的是高清的,比较清楚,其他路上的监控不是很清晰。电梯里的监控是电梯自带的,清晰度也不是很高。”
  对电梯里的监控,高栋已经看过,虽然清晰度不高,但毕竟距离近,还是能分辨出大概的。
  高栋点点头,在其他人指点下,到了林啸家楼下的地下停车库。
  停车库很大,上方是六个单元楼。
  也就是说,六幢楼共用同一个地下停车库,每幢楼底下,都有一部电梯和一部楼梯。
  “地下停车库有监控吗?”
  保安道:“没有,电梯里有。”
  “楼梯呢?”
  “也没有。”
  高栋不满地哼一声,如果地下停车库有监控,那么事情就好办多了。
  由于要涉及案情,高栋让保安先回去,他在陈队指点下,来到停车库最里面的一个角落,那里就是林啸所在一栋楼的底部,有一部电梯,电梯旁边是个楼梯通道。
  高栋道:“林啸的车子是哪辆?”
  陈队指着靠近电梯不远的一个停车位,那里有一辆本田车,是国土局单位里的配车。
  高栋走近车身,转了一圈,没有发现疑点。随后目光对向了那部电梯的门。
  就是这部电梯,凶手把垃圾桶推进电梯,又运走。
  事情很棘手,丝毫找不出凶手留下的任何线索,该从哪块着手?
  还是靠监控吗?
  但监控里,凶手只露出一只戴了手套的手,看不见脸。
  当然了,凶手把垃圾桶拖出装车后,他一定是开车走的。他或许在小区正门的高清监控里露了脸。
  但怎么判断出去的哪辆车子是凶手的?
  现在只知道凶手把垃圾桶拖出电梯的时间点,那是在大半夜,大半夜出小区的车子肯定不多,查那个时间点就能找出凶手的车辆吗?
  如果凶手谨慎些,一直等到早上上班时间点再离开小区,岂不是又无从找起?
  “高局,这边!”一位物证科的人员叫了出来。
  高栋赶了过去,楼梯一侧的墙角最里处,也是最黑的地方,立着一只崭新的垃圾桶,橘黄色,有盖子,底下是四个轮子。
  就是这个垃圾桶!
  高栋眼神一凌,示意物证科的人拿双胶皮手套过来,同时道:“垃圾桶放了这么多天,没被人发现,说明这个角落没人走进去过。老陈,你先过去看看,地上是否还保留足印。”
  老陈戴了手套脚套,打着手电,慢慢往前挪。先是细致地看了一圈,随后返回来,从工具箱中拿出一种喷剂,朝地上喷洒着,过了十几分钟,他回来报道:“老大,没有。”
  “一点也没留下?”
  “恩,水泥地本来就很难保留足印。也有可能对方是站在远些的地方,把垃圾桶用力一推,推进去的。就算是走进去的,过了这么多天,保留下来的足印也不具备实验价值。”
  高栋理解地嗯了声,他明白,过了一个星期了,水泥地上即便还留了足印,以此为参考判断凶手的身高体重的情况,结果会有极大的误差。
  他对指纹更不抱希望,监控中就看到凶手是戴了胶皮手套的,显然凶手对指纹已经产生了反侦察意识。
  但高栋还是按照步骤,套上手套,和老陈一起过去,打开垃圾桶的盖,里面果然是一包包黑色垃圾袋包裹着的东西。
  打开上面一个袋,里面是个枕头。
  把里面的袋子都拿出来,全部打开后,都是冬天的厚衣服。
  不用说,就是林啸的衣物。
  垃圾桶里没有任何血迹,很干净。
  仔细搜寻一番后,再无其他发现。
  高栋抿着嘴,看着眼前这个垃圾桶,脑海里浮现出监控中看到凶手只用了一只手,把垃圾桶推进电梯,随后又用一只手把垃圾桶拖出电梯。
  他心头有种奇怪的感觉,一定是把某个细节遗漏了。
  这细节到底是什么?
  应该是和垃圾桶有关。
  这个垃圾桶到底有什么问题?
  但他此刻偏偏想不出,脑中一晃而过的细节是什么。
  他皱皱眉,回身对其他人道:“看情况,林啸是被人抓了,是死是活现在还不知道,至少到现在为止,还没发现血迹。陈队,你安排人把这里收拾一下,确认衣物是不是林啸的,老陈,你再在去林啸家里查查,也许有什么新发现吧。我们先回去,看看接下来的事该怎么办。”
  此时,他的心中,感到一股气压着吐不出来,特别的难受。
  他摇摇牙,突然眼睛亮了亮,为什么最近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没错,因为自始至终,我的思路都被凶手带着走!
  凶手似乎先我一步,算准了我会怎么查。
  该怎么办才能突破这个思路?
  他暂时还没有办法,回到车上后,闭了眼,冥思苦想。
第二十一章
  午饭的时候,林啸闹绝食。他在密闭的环境里被囚禁了一个星期,心理快到奔溃的边缘了。
  他起先几天时常啜泣着恳求徐策放过他,他只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小卒子,都是王修邦指挥他干的。没有王修邦的点头,他敢下令拆屋吗?
  这是体制里的集体决定,他不过是最终执行的那个人,如果要报复,找错对象了。
  但徐策显然不会这么认为。
  集体永远是个虚无缥缈的玩意儿,许多人就借着集体的名义来行各种罪恶。
  如果是集体作恶,谁都不用受惩罚吗?
  错!
  集体是由个人组成的,没有人可以说干净,只不过脏的程度的不同。
  一人得罪了领导,领导要你揍他一顿,你把人揍得半死,你没有责任?
  你为了自己的前途、事业,像一条哈巴狗一样讨好着上级,上级要你犯五分恶,如果你有一颗正直的心,那你应该辞职不干;即便你这份工作关系着你的一家生活,你迫不得已,你出三分力,犯两分恶还情有可恕;可你却偏偏犯了十分恶。
  这样的狗腿子,简直比那个发号施令的人更可恶。
  从这几天徐策对林啸的审问看,他能分析出此人的人格。
  如果此人已经结婚并生了孩子,而王修邦若是有个女儿并愿意嫁给他,林啸这人一定会和原本妻子离婚,投身到有权势丈人的门下。
  用徐策的话说,此人的人格,简直低劣可憎!
  后面的几天,林啸似乎感觉到即便自己哭,装可怜,徐策也不会放过他,他心理的希望逐渐瓦解,开始对徐策破口大骂。
  但对付这个很容易,徐策只需稍用点刑法,林啸立刻闭上了嘴。
  徐策心里冷笑,此人没半点骨气。
  今天林啸以绝食抗衡。徐策马上想到了一个好方法。
  他把笔记本电脑摆在林啸面前,下了一部日本电影,打开后,告诉林啸,只要你下面那个变大,立刻把你的割掉。
  他把声音开到最大,并且拿出一把剪刀,凑到赤身裸体赤裸肮脏不堪的林啸身旁。
  林啸马上哭喊着求饶,他要吃饭,他再也不敢反抗了。
  徐策很满意,在看他吃完饭后,离开了。
  “现在的林啸,一定认为我是个心理变态。”徐策笑了笑。
  如果不熟识徐策的人,也一定会认为,他这个向来性格内敛的人,在极度的仇恨作用下,扭曲了人格,变成了不折不扣的心理变态,施虐狂。
  但如果是高栋知道此事,他一定不会认为徐策是因仇恨变成了变态杀手。他是个逻辑完善、冷静异常的人。
  高栋只见过一个用逻辑思维来主宰性格的人,那就是徐策。
  没有人像他这样理智,沉入心底的冷静。
  他虽然觉得自己让林啸看电影并且威胁他的做法,很恶心,他自己也反胃。但没办法,他必须这样演,必须让林啸觉得他是个心理变态。他在构思着一个计划,演戏是这个计划的重要步骤。
  同时,虽然他已经看出林啸是个性格软弱的人,但为了防止这种性格软弱的人对生还的希望完全破灭后,会选择咬舌等自尽的方式,所以他还是人性化地在他不在的时候,给林啸放电视打发时间,让林啸觉得,还是有机会生还出去的。
  林啸现在不能杀,林啸还有很多用得着的机会。
  徐策离开那个封闭空间后,接到了高栋的电话,高栋请他去局里坐坐,聊聊天,顺便谈一下问张相平要人的事。
  徐策思索一下,决定马上去。
第二十二章
  高栋请徐策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关上门,他自己坐到对角的沙发,点起一支烟,吸了口。他知道徐策不抽烟,所以没有递。
  徐策淡淡地笑了笑:“怎么愁眉不展的,还是为了案子?”
  高栋苦笑一下:“现在不光是一个李爱国的案子了,怕是真被你说中了,凶手又动手了。”
  “哦,是吗?”看来,林啸的失踪,已经被警方注意到了,但林啸没死,也没发生过搏斗,更没留下血迹,高栋是如何判断是同个人干的?
  高栋低声道:“国土局里有个科员,叫林啸,一个星期前失踪了,从小区家里失踪的,现场没留下任何线索。”
  “失踪了?尸体找到了吗?”
  “没有,现在只知道失踪了,是死是活我们都不知道。”
  “这案子和先前你查的案子有关?”
  “我猜是同个人做的。”
  “有什么依据?”
  “现场没留下任何线索,而且凶手刻意避开了所有的监控,这手法和李爱国的案子如出一辙。如果这次失踪发生在其他城市,或者不是发生在这个时间点,或许我没理由怀疑是同个人干的。但现在,白象县这么个小县城里,几天里出现这两桩高明的案子,我没有理由不去怀疑是一个人干的。”
  徐策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但没有尸体,是去哪了?”
  高栋道:“这个科员现在的死活我不知道,我只能猜测,凶手把这么个人弄出小区了。根据小区的监控,那个叫林啸的家伙当晚已经回到家了,凶手之后进了他家的门,随后也许杀了他,也许击昏了他,再把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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