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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龙呼啸而去,我耳里忽然传来一声龙吟,那是种特别奇怪的声音,听着却很有震撼力,令人头皮发麻。当射出这一箭后,我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整个会场都异常安静。我俩的弓箭几乎都是同时消失不见。半空中忽然传出砰的一声,只见两道弓箭竟然都是掉落在地上。
这……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现在我明白了,刚才那忽然一个细微的动作,就是为了攻击到赵洪荒的弓箭!
两个弓箭在空中相撞,那要多么精准才办得到!
这一刹那,全场都沸腾了,人们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与喝彩声,赵洪荒脸上也是不敢置信的神色。
我用弓箭挡住了赵洪荒的弓箭!
那可是温柔乡的战神第一人!
我双手已经疼得不行,甚至怀疑那已经不是我的双手,现在我要是想把双手捡起来,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赵洪荒惊异地拿着巨弓朝场中央走来,浑然不怕此时的我再次拉动弓箭。
他好奇地拿起两把弓箭看了看,随后竟然将巨弓放下,大步走到我面前,将弓箭丢在我面前。
这两把弓箭……已经竖着断开了,而且前面的钢铁部分彻底损坏,特别是那尖锐的地方,两个弓箭的尖锐地方都已损坏。
赵洪荒轻声呢喃道:“正好弓箭对弓箭,正好箭头对箭头。若说这是巧合,那我绝对不会相信。若说这是人为,我没这个本事,我自己几斤几两,自然是清楚的。江成,你的箭术怎么高到这个地步。”
我气喘吁吁地看着赵洪荒,双手累得根本抬不起来,他看了我的手一眼,冷声道:“你手流血了,说明这弓还不是你能驾驭的。”
此时我又能说话了,无力地说道:“能不能驾驭又如何,至少我成功射出了这一箭。”
“你的身体也在流血……”他平静道,“我看得出来,你肯定催用了某种提高身体潜能的禁术,否则不会对身体造成这么大的符合。但主要是刚才那一箭的精准,让我感到不可思议。江成,你愿不愿意跟我说说看,你到底是怎么射出的这一箭?”
我抬头看向赵洪荒的眼睛,虚弱地说道:“从小练习的成不成?”
“那可真是了不得。”
他又将一根弓箭捡起来,平静地说道:“原本我可以轻松地杀了你,但我舍不得。对于任何男人来说,都不忍心杀掉这样的对手。我看得出来,这是白鹭弓,虽然我可以拉到大圆满,但对于你来说还差得太远。若是你用更好的弓来与我对抗,恐怕受伤的人会是我。”
我无奈地苦笑道:“你觉得我还能拉开更强的弓么?”
“确实,估计你的手指会直接断掉。”
他把那弓箭收在怀里,淡然道:“就如我说的,我舍不得杀掉你这样的对手。人们都以为我在乎钱或势力,但把这一切都抛开,我更喜欢进步,喜欢足够强大的对手。今天你让我见识到了,希望在你服满刑期之前,能与我再来一次比试,那时候我想看你拉弓三次。”
说完这一切,赵洪荒直接转身离开,在他捡起巨弓时,他将自己的最后一道弓箭随意射出,便走进篮球场入口,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中。
人们久久没反应过来,当赵洪荒离开几秒钟后,终于有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随后而来的是如同巨浪般的掌声与喝彩声。
主持人慌乱地回到门口,他激动道:“太精彩了,这实在是太精彩了。虽然赵洪荒先生的最后一箭明显放水,但让我们看见了十分了不得的一场战斗。我的天……刚才我根本看不见弓箭的轨迹,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见。那么我宣布,这一次比赛……江成胜利了!”
人们都欢呼出声,就连输了钱的人们也不在意,他们毫不吝啬地发出喝彩声。有工作人员走到我身边将我扶起来,他激动地说道:“江成先生,虽然我输了一个星期的薪水,但这场比赛真的很精彩。我们从来不认为有人能抵挡住赵洪荒先生的弓箭,谁知道您就这么硬生生地扛下来了,好了不起。”
我苦笑道:“在你夸赞我之前,能先帮忙把我父母带回来吗?”
工作人员连忙说好,现在就去把我父母带到我的房间。我忍着双手的痛楚朝自己的小房间走去,刚才那一箭威力虽然很强,但代价也太可怕了。关是我手上的伤口,等父母安全后,我估计要立马去医院止血才行。
我回到小房间里,看见陈小妹等人正在庆祝欢呼,我看见他们后有些温馨,感叹道:“是在为我活着回来感到开心吗?”
“不,是为赚钱了而开心。”陈小妹笑嘻嘻地说道。
我想想也是,毕竟刚才五千元晶都押在我自己身上了。围妖台巴。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一个工作人员走进小房间里,我连忙问道:“我父母呢?”
“江成先生……”他吞了口唾沫,小声道,“我们有件很遗憾并且悲痛的事情要通知您,还请您平静下心情。”
我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急忙道:“快说!我父母呢!”
工作人员脸色苍白,声音颤抖地说道:“您的父母……死……死了……他们的主人已经离开体育馆,很抱歉,按照温柔乡规定,我们没法提供他的有关信息。”
我感觉脑袋轰得一下炸开,全世界都仿佛在旋转,眼前也是顺势一黑,昏了过去。
第三十九章 孤家寡人()
我仿佛做了个梦。
梦见我是个很小的孩子,在山间的田野里奔跑。强壮的父亲坐在田边看着一片金黄色的稻谷,天与山仿佛是有连接线,黄昏与稻谷相互辉映,父亲脸上笑吟吟的,说等给孩子交了学费。还能再买两头猪崽养。
我恍恍惚惚地站在父亲身旁,母亲从小路的另一边走来,手上提着三个不锈钢的大饭盒,老旧的饭盒经过多次刷洗,已经被洗去了商标的贴纸。我隔老远就能嗅到香味,打开一瞧。里面是白白的米饭与几块红烧肉。
其余两个饭盒是米饭与炖黄豆,我们一家三口坐在田野边吃饭。父亲飞快地扒着饭,时不时从我饭盒里偷块肉,还不等母亲打他,他就将肉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露出憨厚的笑容。
我躺在父母的腿上,感受那一缕清风吹过,天地都仿佛是安静的。
渐渐地,我的眼睛湿润了。莫名的悲伤从心底传来,等再次睁开眼睛,却没看见父母慈爱的脸庞,取而代之的是华丽的天花板。
陈小妹等人坐在我旁边,一脸担忧地看着我。饥饿和无力感占据了我的身体,我努力让自己撑起来,虚弱道:“我父母的尸体呢?”
陈园轻声道:“在楼下大厅,装在了最好的棺材里。玩乐街也有棺材铺,老板说最好的是道云祥瑞,我寻思着二老也是个解脱安乐,就要了藏文大三千金刚经红木棺材,棺底有龙凤相对过奈何桥,等六道轮回了。也能图个吉利。”
“爸妈确实是信佛的人,谢谢。”
我由衷地说了一句,摇摇晃晃从床上走下来,陈小妹吸了下鼻子,她小声道:“我去给你热点白粥。你昏过去两天了,医生说你会醒的,我们就一直在旁边等着。”
“嗯……”
我摸着楼梯扶手,忍着身体的虚弱走下楼梯,大厅里放着一个大棺材,父亲母亲正穿着寿衣躺在里面。父亲手上拿着个老旧磨掉了漆的烟枪,母亲在一旁牵着他的手。
我坐在棺材旁边。静静看着父母安详的脸,将父亲手中的老烟枪取过来,轻声说道:“爸,给儿子留样东西好不好?妈总想你戒烟,你到了那边忍忍,都说极乐世界的空气清醒得很,肯定比你那蛤蟆烟丝好味。”
陈园此时取来个袋子,帮我在烟枪里撞了些烟草,装得很紧实,我点燃了烟,被呛得剧烈咳嗽两声。
很久不曾尝过的味道,哪怕以往是熟悉的,当再一次拾起时,却也觉得难免有些陌生。
陈园与我说道:“你昏过去后,工作人员就将二老送来了,尸体没有任何损伤,也不知仙逝的原因是什么。”
“高层有没有给交代?”我问道。
陈园犹豫了一会儿,随后道:“高层说精英丧亲,甚是惋惜,也是元门做得不够好,补偿十万元晶,已经送来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十个黑元晶,黑亮亮的元晶看着反而有些刺眼。我接过光滑的十个黑元晶,轻声道:“爸妈苦了一辈子,使钱最大的一次,是为了给我盖新房。我还记得那笔数目,村里的土地加上所有费用,是十二万八千八百七十一。多出的那七十一,是工人们有次吃点心的余钱。村里有两家点心店,一家在山上,要贵五角,我妈为了省钱,就走到山脚村口去买回来。”
我紧握住十个黑元晶,忽然就笑了,笑得很开怀:“十万元晶,换成人民币就是五百万,若是这两个一辈子种地的老人知道自己的性命值五百万,他们会不会有些成就感?陈园,将这些还给元门。告诉他们,我父母不认识元晶,只认现金。”
陈园拿过十个黑元晶,匆匆就走到外面去。此时陈小妹端着一碗白粥来到我身边,我将白粥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现在的我没胃口吃饭。
父母的脸色看着已经很苍白,没有半点血色,嘴唇也有些乌青。我看着母亲的脸,问道:“你们在成为道士后,给家里带来过什么?”
人们想了一会儿,说就给家里送过钱。陈小妹是最多的,给家里送过五万。
“我没给他们送过钱,反而出来做道士后,一直跟他们要钱……”我呢喃道,“我妈从来不埋怨,反而每次接到我电话就开心,是真开心。她还与我说钱不够就只管要,家里还有些闲钱。其实那些钱怎么存的我也不知道,明明他们也攒不了多少。这么算起来,我彻头彻尾是个失败的儿子,他俩……他俩……呜……”
我的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泪水疯狂涌出,胃部泛起强烈的酸楚,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了,愣是说不出话来,只能无声地喘气,最后传得难受,就吼出了声。
“呜……哇……”
陈小妹抱住我的头,温柔地用手拍着我的背,我哭得歇斯底里,撕心裂肺:“我总觉得道士是不一般的,总觉得自己是不一样的,总觉得生活像是一场小说,而我就是那个主人公。可如果是这样,铺垫呢?埋线呢?对手呢?明明应该是查出些线索,再进行一场拯救父母的行动不是么?也许要牺牲什么,也许要付出什么,也许是成功,也许是失败,可至少能看见这一切的发生。怎么现在……怎么现在……”
怎么现在……
我还什么都不知道,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忽然就不见了。哪怕想伸手去抓住点什么,却也只能抓到破裂的碎片,再努力也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图案,只能将双手割得满是鲜血。
大宅子的门被撞开,陈园提着两个箱子,气喘吁吁地走到我面前。他将箱子打开,里面满满都是百元大钞。围见匠扛。
他喘气道:“全出售了,三百万现金,在这。”
我看着红到刺眼的钞票,发狂地将它们全倒在地上。随后拿出打火机,丢在了一堆钞票上。
纸质的钞票被火焰疯狂吞没,从燃烧到结束,也就几分钟的光景。
三百万,要挣到什么时候?
十年,二十年,五十年,一百年。
可若是烧掉,却只需要几分钟的时间。
我不是圣人,不是君子,可要我拿着用父母生命赔来的钱,我办不到。
“爸爸,妈妈……”我呢喃道,“冥币多少钱我不知道,这里烧三百万给你们,你们自己想花就花,肯定比别人有钱。陈园,再麻烦你帮我去跟元门请假,说我想出去一趟,安葬好父母后再回来服刑。”
陈园点头说好,我端起桌上的白粥一饮而尽,又对一个女仆说道:“帮我找出套西装来,我要去见个人。”
女仆连忙帮我拿来西装,我回到房间洗漱一番,随后去了赌场。
来到赌场,钱雨欣正坐在赌桌旁打牌,她见到我进来,脸上的表情很平静。我走到她身边坐下,钱雨欣自嘲道:“怎么?父母死了,想来杀我这罪魁祸首了?”
我摇摇头,轻声道:“我知道父母不是你杀的,想来问问你,你是否知道什么线索。”
“凭我们这关系……”钱雨欣咬牙道,“你觉得我会告诉你任何线索?江成,我甚至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
“我已经没有父母了。”
我看向钱雨欣的眼睛,语气诚恳道:“你不告诉我,我就杀了你。钱雨欣,我已经没有牵挂了,要你死只是一个念头的事。我知道这样很过分,但这是罪恶之地不是吗?谁心狠手辣,谁就能好好地活着。”
第四十章 遗书()
面对我的威胁,钱雨欣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她满脸憎恨地与我说道:“我的人告诉我,还有一群人盯着你的父母。那些人其余都跟普通人差不多,但前期是每个人的手掌虎口都有个闪电纹身。”
闪电纹身?
我下意识问道:“那在这温柔乡里,有没有谁是带着闪电纹身的?”
钱雨欣没好气道:“我怎么知道。莫非你要我一个个去找温柔乡的人们,然后跟他们说请把手给我看看?”
我一想也是,便也没再为难钱雨欣,直接就离开了。等我回来时,陈园告诉我,元门已经给我放假。总计七天时间。他们会派人盯着我,另外奴隶们也要跟我一起回去。除了回家,我哪儿都不能去,否则会被视为逃跑。
我对此也没意见,因为我是真的已经无路可走。
当天晚上,我便搭上了离开罪恶之地的私人飞机,这飞机是直接去往温州的,飞机上除了我们,还有其余要去温州办事的富豪们。这里的私人飞机还会为富豪开放。毕竟许多富豪都是做生意的人。
我坐在窗边,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景色。即使是罪恶之地,当飞上天空之后,也才觉得是这么渺小。
当飞机飞稳后,有个女人走到了我旁边坐下,她给我递来个烟灰缸,轻声说道:“江成先生,还请你节哀顺变。我是你这次随行的保镖,你可以叫我张秀丽。”
我轻声道:“知道了。”
我从口袋里拿出包烟,当我咬住烟时,她拿出打火机帮我点燃了。我吐出口烟雾,轻声问道:“去温州要飞多久?”
“半个小时,几乎是一飞稳没多久就要降落……”她说道。“元门已经为您安排了货车,到时候我会负责开车,棺材与奴隶们可以待在车厢里。”
我点点头,随后看着香烟发呆。
当飞机降落在机场,张秀丽带着我们从特殊通道离开。这儿的出口早已经停了一辆大货车。我们将棺材放进去,随后货车便发动了。
等晚上九点时,我们才终于到达小山村,棺材要抬上山有点难,但我们人多,抬上来并没有太吃力。
忙完这一切后,我让大家住在新房里。自己则是与父母一起待在老屋里。
我打开昏暗的灯光,躺在床上看着父母,可能是太过疲惫,我感觉一阵困意袭来,便深沉地睡了过去。
睡着的时候,我迷迷糊糊感觉有人正在推我。等睁开眼睛,却看见江修正站在我旁边。
“江叔……”我呢喃道,“我父母出事的时候,你去哪儿了?”
江修脸色平静,看着犹如死人般苍白。他呆滞地与我说道:“江成,去江雪的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