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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冷地问我做什么。
我说自己只是路过,有事情要办,其中一个大汉狠狠地推了我一把,脾气不太好地说道:“你别跟我犯驴子,不准再追了。”
我一听就明白了,这两个大汉肯定是跟老婆子认识,我焦急地说道:“你们是不是认识江雪,她在哪儿?”
“关你屁事,滚滚滚。”那大汉摆摆手,没好奇地说道。
事到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江雪的线索,我怎么可能愿意走。我放软语气,恳求地说道:“让我见一眼江雪,我有很多问题想问她。就让我见一眼,我知道你们肯定是八卦堂的人,她是我……是我妻子。”
“江雪是你妻子?”
听见这句话,两个大汉都是忍不住笑了,那个东北口音的大汉说道:“你别瞎比比,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这逼样,就你这玩意儿,能跟江雪是夫妻呐?你糊弄谁呐?刚才那老婆子说了,你一直缠着江雪是不是?”
我说我没有,他又推了我一把,让我赶紧滚,别再这碍眼。我一时间急了,说道:“这又不关你的事,你们这么多管闲事干啥,我跟江雪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们又不清楚,就别管了!”
“草。”
他们被我惹怒了,那大汉狠狠拍了一下我的脑袋,没好气地骂道:“你跟谁俩呢?”
我一时间来了火气,如果在我面前的不是活人我还会害怕,因为我就是个菜鸟新人,但既然是两个大活人,我的脾气也上来了,咬牙道:“我不怕你,但我们可以好好谈,我确实找江雪有事情。你们人也不多,就两个,真打起来不一定能赚。”
他顿时气恼了,一耳光刮在了我的脸上,怒骂道:“草,那你打啊!”
我终于忍不住了,一拳砸在那大喊的脸上,怒吼着说道:“去你妈的!”
他俩想不到我竟然真敢还手,立即怒骂着对我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我忍痛咬着牙,死死将拳头往那大汉头上砸,虽然打我的有两个人,但我就认准了他一个,不停地打他,每一次都往眼睛和鼻子上打。因为我知道,人的鼻子很脆弱,一打就受不了。
他被我打得满脸都是血,立即就往后退了两步想用脚踹我,但我还是黏着他打,就认准了他一个。
我本来就是种地出生的,三四岁就跟着爸妈在田里跑,皮糙肉厚被打得也不太疼,反倒是那个大汉先受不了了。他估计是被我打得脑袋昏了,往后退了两步,我抓紧机会,一脚踹在他身上,将他给踹倒了,然后骑在他身上,就朝着太阳穴砸。
那大汉捂着头赶紧喊道:“快帮忙啊,这小子不会打架,就知道下死手。”
另一个大汉也慌了,从垃圾桶里拿出两个空酒瓶,狠狠地砸在了我的脑袋上。只听啪的两声,两个空酒瓶在我头上开了花,弄得我脑袋有点晕,但不太疼,空酒瓶砸脑袋真的不是很疼。我小时候还被牛犊顶过,那才是真的疼,整个人都能被顶飞起来,在家里躺了一个星期才能下床走路。
我也被打得倔起来了,哪里管后面那人会不会打死我,拳头不停地砸身下男人的太阳穴,他终于没了力气,两只手瘫软下来。此时我也不知道脑子怎么想的,只觉得怒火沸腾,将两根手指刺进了他的眼眶,转过头对那男人吼道:“再动,我把他眼珠子挖出来!”
这是我妈妈以前打架的方法,她说以前买米要粮票,买油要油票,就连买香烟也要票。那时候女人们经常出村子给自家男人买烟,乡村里有许多女流氓会抢香烟,她就是用这方法吓跑三个抢香烟的女流氓的。后来因为实在怕了,我爸就自家种烟草卷着抽。小时候我就当故事听听,想不到今天用上了。
此时我将手指的四分之一插进了大汉的眼眶,眼珠子摸着圆圆的,有一点软,但很有弹性,里面有黏糊糊的东西,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这躺在地上的大汉慌了神,连忙叫我别冲动。
我转过头看着他,咬着牙问江雪到底在哪儿,他说在东边的郊外,我问是郊外哪儿,他说只知道在那一片。
突然间,我感觉后脖颈狠狠一疼,那是从皮肤外面疼到了里面,一瞬间的事儿,剧痛无比,随后脑袋逐渐变得模糊。
身下那大汉连忙抓住我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把我的手抽出来,他疼得直揉眼睛。我仿佛失去了一切力气,虚弱地躺在地上,听见那大汉叫道:“吓死我了,这小子脑子有病,你看看我眼睛有没有事。”
“回去再看,怕个卵,眼珠被挖出来了也能装回去。快走吧,别被抓到了,我怕这一下把他砍死了。”另一个大汉这么说道。
我感觉脖子后面是一股热流,然后还黏黏的,有东西不停流出来,下意识用手摸了摸,却看见手上一片鲜血。两个大汉此时朝巷子里跑去,其中一个大汉手里拿着把水果刀。
我脖子被砍了……
第二十八章 屋里的倩影()
我忍着痛拿出手机,挣扎着给曹大打电话,他那边几乎是立即接通了,关切地问我成功没有。我说我脖子被砍了,让他来一趟,说我在酒店右边的第四个还是第五个巷子,记不清了。
我躺在地上,后面疼得难受,好几次想用手去摸摸,又不敢摸,此时我也不敢动,怕脑袋掉下来了。
没过几分钟,我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原来是曹大来了。他立即跪在地上帮我检查伤口,最后长吁一口气,说道:“砍得不深,而且是斜着砍的,就一小道伤,估计你是被吓坏了,起来吧。”
我有些尴尬地爬起来捂着伤口,不好意思地说道:“刚才是真觉得要死了,脑袋也昏昏的。”
“正常,当初曹中也被这么砍过,伤口比你还浅……”曹大轻声道,“然后他打电话给我,哭着说自己要死了,我在赶过去的时候,他一直跟我交代遗言,就没停过哭。人们在重要部位受伤的时候总会惊慌失措,比如眼睛,肚子,腰部等等,这是正常反应。”
我松了口气,曹大将我送去医院缝针,医生问这是咋的了,我说我是厨师,切菜的时候蹲下来在橱柜里找盘子,结果菜刀从橱柜顶上掉下来划过脖子了。医生吓得够呛,说生活中可要多注意才行,尤其是跟利器打交道的工作。
从医院回来后,我将事情与曹大说了。他听后分析道:“东边的郊区,既然有这个线索,那我们找起来也方便。现在可以确定一点,江雪目前是安全的。而且看他们那情况,江雪地位似乎还不低,没让她做牛做马。睡吧,明天一早,我们就去郊区。”
我说现在我俩都被打成这样了,万一在八卦堂惹出啥事情来,被他们狠揍一顿怎么办,曹大说要的就是满身是伤,他自有妙计。
我很相信曹大,就关灯睡觉了。第二天,我们把酒店的房间退了,坐上车去东边的郊区。
这边的郊区还算是挺好看的,有许多小洋楼,还有小旅馆能住,没有市中心的那种喧哗。我问曹大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他想了想说道:“直接去他们大本营,应该能见到江雪,到时候我们有江雪护着,他们应该也不敢下狠手。”
我有些担忧地说道:“要是江雪护不住怎么办?”
“怕啥,又不会杀了我们,你见过因为这种事杀人的么?”曹大反问道。
我想想也是,就同意了,问我们该怎么找大本营。他说很简单,随后去买来很长的那种宣纸,在上面写了几个大字:“一脚踹翻八卦堂。”
随后,他将宣纸挂在了窗户外面,说等八卦堂的人看见了,他们自然会过来。我说这不是明摆着找死么,他分析道:“八卦堂这边的道士们实力都比较弱,我说句老实话,与他们比起来,我算是强者,你算是普通。到时候我们低下头,说要加入八卦堂就成。任何弱小的组织都无法抵抗强者的加入,尤其是他们现在正和东方光俱乐部有冲突。”
我认为他说得很有道理,虽然这方法嚣张了点,但以曹大的本领,八卦堂的人们估计会垂涎三尺。
这挂在外面的宣纸效果太好,不到半小时,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我听见外面有人骂骂咧咧地叫我们赶紧开门。果然,八卦堂的人们只能算是一群乌合之众,这么简单就上钩了。
曹大冷静地去打开门,我瞧见外面站了一群男人,等门刚打开,最前面的男人就抓住曹大的衣领,问他是啥意思。
只见曹大忽然变了脸色,他委屈地说道:“终于找到你们了,这可真让我们一顿好找。我们这次过来,去了酒吧就要找八卦堂,想不到被他们一顿狠揍。你们瞧,我们都被打成这德性了。”
这些人一看我俩的伤势,说还真是被打得不轻,问到底咋回事。
曹大说我们是来加入八卦堂的,因为有朋友在这,但不明不白就被打了。他们说你们走错地方了,先不急,坐下来慢慢谈。
看我们满身是伤,这些人也就不恼火了,与我们好好谈了一番。曹大说我们是没办法了,怕又被打,只能挂上这宣纸,估计能引来八卦堂的朋友。
之前抓着他衣领的那个人怒骂道:“东方光的那些畜生,还这样对待我们朋友,看看这被打的……啧啧。你看,这不大水冲了龙王庙,差点把自己人打了。我们先回去谈,带你去八卦堂的地方看看。”
我俩连忙说好,就跟着这些人出了旅馆,在这郊区绕来绕去,最后是到了一个房屋老旧的村子,他们说这一片都是八卦堂的地方,一会儿等头领过来看看我们。
我走在这村子里,看过一个个房屋,但却在一个屋子前停住了脚。
因为我看见,在那屋子的屋檐下面,挂着一件白色长裙,正好遮挡住阳光。而那白色长裙,赫然就是江雪的,我不会认错。那是十几年前的款式,现在哪还会有别人穿。
我连忙就跟曹大说了,曹大看见后,小声跟我说道:“你找个借口离开,偷偷潜进去看看,跟江雪打声招呼让她护着我们,否则要是碰见昨天那两个与你打架的,人家非要动手打死我们不可。”
我点点头,然后跟那领头走在前面的人问道:“哥,这哪儿有卖烟,我去买一包。”
他看着我愣了一下:“你还抽香烟?那你背着个旱烟枪干啥?”
我解释道:“这不是要见到朋友们了吗?总要买两包中华散给大家。”
“也是,你从这巷子绕过去直走,走到底就是小卖部了,我们在村子里的祠堂等你。”他说道。
我连忙说好,就绕进了他说的巷子。等这些人走后,我连忙跑到挂着江雪衣服的那屋前,因为怕叫喊会引来老婆子或其他人,我就在四周都试试打开窗户,正好这屋后边的窗户没关,我爬了进去。
进来后,里面黑漆漆的,我才发现除了这个窗户,其他窗户都被木板挡住了,特别黑。但是在屋子里面有水声传来,我小心翼翼摸索着往里面走,发现水声是从卫生间传来,而那卫生间没关门,我下意识瞅了一眼,却呆在原地。
在浴室里,有个白花花的人影正在洗澡,她有一头长长的秀发,身材较小美丽,肌肤如羊脂玉一般细腻。我看见这场景,忍不住往前走了两步,因为看着太过熟悉。
她没发现我的到来,等我走到门口,脚步声被水声掩盖,她也没察觉到。
我小声呢喃道:“江雪。”
她惊得一回头,完美的脸庞展现在我面前,赫然就是江雪。等发现是我,她也呆了眼,下意识用手遮住身体。
就在这时,楼上忽然传来了一道沙哑的声音:“雪儿,是不是有人在说话?”
江雪惊慌地看了眼天花板,此时楼上又传来下楼声,她忽然焦急地从架子上拿下一条巨大红布,往自己身上一披,又抓住我往红裙里一扯,让我躲在了她的背后,用巨大红布遮盖着。
我的脸贴在了她雪白的香背上,双手一时间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此时外面响起了说话声:“洗好了,刚才是谁说话?”
原来是那老婆子的声音。
江雪轻声道:“估摸是外面的人,我怎么没听见?”
我嗅着江雪身上的香气,此时不知道是脑子抽了还是傻了,我贴着江雪的身体,轻轻吻在她的背上,她顿时浑身都颤抖了一下……
第二十九章 江雪甩了我()
因为这红布很大,江雪颤抖得又比较轻微,那老婆子也没发现我躲在江雪后面。她嘟哝两声就走了,随后又是一阵上楼的声音响起。我感叹幸好老婆子不是江雪这种类型的,如果都像江雪走路没声音,那刚才真是危险。
等老婆子走后,江雪焦急地把我们推出红布,她满脸羞红,小声说道:“你干嘛呢!”
我下意识舔了舔嘴唇,瞧见我这动作,江雪又是羞得不行,将头低得很厉害。我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将来到上海后发生的事情简短说了一遍,随后焦急又小声地问道:“你怎么会突然来做鬼奴?”
“事情说来话长,你的事我已经知道了,等会儿我就去祠堂,你快离开吧。”
既然她下了逐客令,我也不好意思久留,就轻手轻脚地走出屋子,跟外面的人问了祠堂的位置,焦急买了烟就赶过去。
等来到祠堂,我看见曹大正坐在里面与他们交谈,这些人都是有些崇敬地看着曹大,估计已经被征服了。我连忙走进去,笑呵呵地说道:“路有点绕,终于找到了。”
“草!你不是昨天那个么?”
人群中忽然发出一声怒吼,只见昨天那两个大汉竟然钻出了人群。我顿时心中一惊,他们果然也在这儿,昨天不肯说具体位置,估计就是不想我找到这。
之前那领头人立即问道:“周世豪,怎么回事,突然就吵起来了。”
那有东北口音的大汉就将昨天的事儿说了,人们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那领头人皱眉看着我,说道:“你说雪姐是你媳妇,证据在哪儿?”
我说没证据,但江雪如果在会承认的,毫无疑问,我这话不能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复,一群人喊着说你连雪姐都敢惦记,今天不弄死你不行。
“不要动手。”
正当气氛剑拔弩张时,祠堂外忽然传来一声娇喝,我转过头,看见江雪将那红布绑成了漂亮的长裙,特别漂亮。她手里撑着一把很大的油布伞阻拦着阳光,轻声说道:“江成,别慌。”
人们看见江雪来了,纷纷都很客气地叫雪姐,他们眼中满是爱慕之色,那领头人疑惑地问道:“雪姐,这是你什么人?”
“是我弟弟江成……”江雪走到我身边,她用滑嫩的小手捏了下我的脸,笑吟吟地说道,“一个村里从小一起玩的,以前就说长大后一定要娶我,我在等他变成一个男子汉。”
听见江雪的话,人们顿时哈哈大笑,说原来是青梅竹马,还有人说这江成还挺可爱的。我心里有点不舒服,江雪肯定是有难言之隐,否则干嘛要说我是她弟弟,而不说是夫君?
周世豪有些尴尬地走回人群不说话了,此时祠堂外来了个中年女人,大家都说燕姐回来了,连忙站在一旁。这中年女人长相中等偏上,穿一身休闲装,身材倒是极好,有一种成熟女人的韵味。江雪这时站在女人旁边,轻声地叫了句主人,我这才明白,原来她的主人是个女人。
燕姐微笑地点点头,随后说道:“听说来了两个新人,给我介绍介绍。”
那领头人连忙说道:“燕姐,这两位是新来的朋友,这位是曹大,这位是江成。听曹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