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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她凭什么值得苏毅这么付出？如果像孙雅涵说的，是她下了蛊，那她倒可以解开。
可是……没有如果。
504。第504章 贪婪（）
声声追问下，孙雅涵的泪水突然一发不可收拾地从眼眶里涌出。
看到她这么伤心，杨小肆抿了抿红唇，不忍地别过脸，最终只是道出一句：“抱歉。”
怎么说，孙雅涵和苏毅也有过一段情吧。虽然一个只是为了泄欲，另一个却打着小算盘，各得所需。
但当其中一个消失了，另一个也是会难过的。即使孙雅涵当初不是真心实意地靠近苏毅，但多多少少，总有点情分。
“抱歉？”孙雅涵嘴边挑起抹冷笑，“杨小肆，苏毅的消失就这么廉价是吗？”
说到这，孙雅涵眼角的余光突然瞥到了杨小肆系在腰间的白色木牌。
那是苏毅的身份牌！
她的眸中闪过一丝贪婪，伸手就要去拿，可是刚一碰到木牌，木牌便自动散发出灼热的光芒将她的纤纤玉手手给灼伤。
“啊！”
孙雅涵条件反射地抽回手，恶狠狠地看着那块木牌。
没想到身份牌这么护主，之前她和苏毅在一起的时候，一直不敢轻举妄动，怕让苏毅知道她的心思。现在有机会拿到这块牌子，但刚刚差点害她的灵气大损！
杨小肆真是好样的，居然能让苏毅在消失前心甘情愿地将如此重要的身份牌交给她。
而她孙雅涵跟了苏毅那么久，尽力地讨他欢心，他却连一个微笑也不曾施舍。
想到这里，孙雅涵的目光越发地毒狠。
“放开她！”
清冷的呵斥声突然从孙雅涵的身后响起。
这个声音，杨小肆再熟悉不过了，能如此紧张她的，除了她的夫君公仲澈，真的找不到其他了。
孙雅涵的身子猛地一僵，掐住杨小肆脖子的力度不禁弱了几许。但她仍不甘就这么放手。
“我说了，放开她。”
话毕，冰冷的物体随即抵在了孙雅涵的脖颈处。
在用眼角余光轻轻瞥了一眼抵在自己脖颈处的物体时，孙雅涵顿时大气不敢一出。
而被推到墙边的杨小肆则看到了公仲澈一脸阴沉地站在孙雅涵的身后，他冷冽的眼神很是吓人，手里举着那把斩魂剑抵在孙雅涵的颈部。
孙雅涵咬了咬唇，最后只好松开杨小肆的脖子。
公仲澈的剑没有离开的意思，他直接朝杨小肆招了招手，“小肆，过来。”
杨小肆瞥了孙雅涵一眼，看到她脸上带着隐忍的怒意时，心中无奈地叹了。随后她乖乖地走到公仲澈的身边。
公仲澈一手揽过杨小肆，在确定她的脖子除了轻微红肿外，并没有其它受伤的痕迹，他心里的大石头这才放下了。
他自己都不舍得伤害她，他绝不会让其他人得逞。
“夫妻还真是恩爱啊。”孙雅涵冷笑道。
公仲澈的剑依旧架在了孙雅涵的脖子上，用着命令的语气道：“孙鬼差，苏左将的消失不关小肆的事，请你不要随便给我夫人扣上什么罪名，不然，休怪在下不客气了。”
孙雅涵掩嘴轻笑，眸中却没有一丝笑意。
她不顾脖子上的斩魂剑，不紧不慢地转过身去，“呵，不然公仲右将要杀了小女子是么？”
杨小肆略微担心地扯了扯公仲澈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太冲动。
莫名其妙杀掉一个鬼差的话，对谁都没有好处的。
505。第505章 谁才是最有罪的一位（）
公仲澈朝杨小肆投去抹安慰的目光，反问了孙雅涵一句：“是与不是，孙鬼差如此聪慧，不可能不清楚是吧？”
孙雅涵没理会公仲澈的反问，嘴边反而泛起抹嘲讽的笑意，目光有意地打量着杨小肆，“以前我觉得公仲右将不好女色，现在看来，这口味还真是淡得我都不好跟别的姐妹说了。 ”
杨小肆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怎么突然就变话题了啊！她这个模样很丢公仲澈的脸吗！怎么说她也是闭月羞花啊！阴间那些女子都太妖艳妩媚了，不适合公仲澈这种温文尔雅的男子。
公仲澈一脸漠然地收回斩魂剑，“这就不必孙鬼差操心了，你还是早点回去阴间吧，这里可不是你管辖的区域。”
孙雅涵咬咬牙，心里自然不会那么甘心回去。
因为许慧如错手将断魂针扎入苏毅体内，导致苏毅灰飞烟灭这件事，她怎么说也可以算是同伙，所以她去了别的地方避避风头，但怎知，待她回来后却得知许慧如已被冥王处置了。
她没了苏毅这座靠山，也没了许慧如可以出谋划策，她现在孤单影只的，怎么说也是杨小肆害的！
“苏左将的事，难道你一点也不觉得杨小肆有错？”
再次回到这个话题时，孙雅涵不善的目光随即落到了杨小肆的身上。
公仲澈倒是不以为然地轻笑一声，轻挑眉道：“孙鬼差非要将错归咎于我的夫人的话，那恕在下有话直说了，你在s市的一举一动，拓跋鬼差已经调查得一清二楚了，包括你和许慧如的勾当。而苏左将是自愿为我夫人挡下断魂针的，并不是我夫人强迫的。若你想再给我夫人定下罪名的话，我想，谁才是最有罪的一位，孙鬼差心里有数吧？”
说到最后，孙雅涵的脸色已经难堪到了极点。她怎么也没想到她们的行动那么隐秘了，居然还会被拓跋煜所察觉。
拓跋煜这个高级鬼可以说阴间的高级鬼差中最有潜力的一个。没有之一。
只不过他一直甘于只做一个高级的鬼差，并没有什么野心，倒是和身为冥王右将的公仲澈成为了推心置腹的兄弟。
“告辞！”孙雅涵自知理亏，只好悻悻地转身离去。
公仲澈都提示得这么明显了，说明拓跋煜真的掌握了，事情要是被冥王知道了，她肯定也逃不过处罚！
若不是她告诉许慧如，杨小肆的踪迹，苏毅也不会在关键时刻为了保护杨小肆而如此莽撞吧。
“她和许慧如有什么勾当？”孙雅涵一离开，杨小肆连忙追问起来。
“不过是两个尽会耍小聪明的女子罢了。走，吃饭了。”
公仲澈并不打算跟杨小肆说太多，直接轻描淡写地一句带过后，便牵着杨小肆的手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ring～ring～”清脆的手机铃声从客厅里传了出来。
刚走到餐桌的杨小肆随即挣脱开公仲澈的手跑进了客厅。
在看到来电显示是方晴的名字时，杨小肆随即滑过接听键，“喂。”
手机另一边的方晴正站在邵忠霆房内的落地窗前看着傍晚的天色，“小陆啊，是我，我是方晴。”
506。第506章 替身（）
杨小肆：“嗯，我知道，怎么啦？”
方晴：“顾子亦出院了。”
杨小肆微微诧异，“啊？这么快？不是说，他的病还不完全稳定吗？”
电话那头，方晴无奈地耸耸肩，“我也不清楚，我都没怎么去探望他了，他刚刚打电话来告诉我的。”
杨小肆：“这样啊，能出院也说明恢复得不错了。”
方晴：“那个，他跟我说，他想见你。”
杨小肆：“哦？那他怎么不打我的电话？”
方晴：“我也这么问他的，可是他说打不通。”
杨小肆：“打不通啊？不会吧……”
方晴：“总之，这个问题先放一放。顾子亦说明天下午三点在s大附近那家咖啡店等你。你会去见他吗？”
杨小肆迟疑了一会儿，道：“会。”
正当方晴想说什么的时候，杨小肆便听到另一边传来邵忠霆唤方晴的声音：“方晴……”
方晴：“来了！”随后又对着手机另一边的杨小肆，道：“你等会啊，忠霆他……”
杨小肆随即打断了她的话，道：“你还是快去照顾邵忠霆吧，不打扰啦，我们有空再聊，拜拜。”
说完，杨小肆挂掉了电话。
方晴说顾子亦打不通她的电话，不可能啊！
杨小肆顺手打开了手机的黑名单，果不其然，手机的黑名单列表里竟有顾子亦的号码，而且还是在几个星期前被拉入的。怪不得顾子亦打不通！
想到这里，杨小肆随即抬起头望向餐桌的方向，一下子便对上了公仲澈温柔的目光。
此刻的公仲澈正耐心地坐在餐桌旁，他一手慵懒地支着下巴，一手放在桌上，俨然就是一副不可多得的美男图。
杨小肆似乎知道把顾子亦这个号码拉入黑名单的罪魁祸首是谁了～
她的嘴边挑起抹神秘的笑，缓步走了过去，“殷先生，明天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见个老朋友啊～”
……
～～
静谧休闲的咖啡店内，一个面容干净、穿着得体的男子早已坐在靠近窗边的位置上等候，简单干练的寸头更显阳光和精神。
他的面前摆放着一杯黑咖啡，时不时拿起小汤匙搅拌着。
他的视线更多时候是停留在窗外的景色，眸中不难看出带着丝丝期待和兴奋，在旁人看来，这似是一个陷入热恋中的年轻人正在等着自己的爱人。
“你也太心急了吧？昨晚帮你约好三点的，你下午两点就来了。”
他的身体里突然传出了另外一个声音。
“我只是想早点来到这里等她。”顾子亦低声回答道。
此刻主导这个身体的，是他本人。
“她好像对你来说很特别啊，你这么想见她，不止是因为她是你女朋友的妹妹这么简单吧？”秦岩问。
听到秦岩的质疑，顾子亦连忙反驳，“不，我爱的只有小肆一人。只不过，她们太像了，哪怕只是和她说一句话，她都能带给我熟悉的感觉，所以……”
“所以，她不过是你想念你女朋友的一个替身罢了？”秦岩衔接了最后一句话。
真是可悲啊！不愧是抑郁成疾的人。杨小肆都死了快一年了，顾子亦还一直走不出伤痛，现在连她的妹妹都被顾子亦当作她的替身来对待了。
507。第507章 那时的爱情（）
面对秦岩接下的那句话，顾子亦抿了抿薄唇，没有回答。
这副沉默的模样更似是在默认他的话。
“算了，你慢慢等吧，我先退下了。”这个身体不能同时容纳两条清醒的灵魂太久，不然躯壳会受到压迫而导致失控，所以现在这个身体是顾子亦在主导，那秦岩的灵魂就必须沉睡。
话毕，他感觉到体内安静了下来，静得好像从未出现过秦岩一样。
顾子亦这才放心地看向手腕上的手表。嗯，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一想到一会儿就能见到杨小陆，顾子亦嘴角的弧度不禁柔和下来。
“叮～”
咖啡厅的门被推开了，风铃也随之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顾子亦随即朝门口的方向望去，一位上身穿着白色衬衫，下身穿着藏青色长裙的年轻女子出现在了店内，及腰的长发随意扎在了脑后，身上背着一个小小斜挎包，看上去略显淡雅与文静。
她先是停留在门边往店里张望了一下，样子似乎在找人。在她对上顾子亦炽热的目光时，她的嘴边随即泛起抹淡淡的笑意，移开脚步朝他这边走来。
看到那张再熟悉不过的清丽面孔时，顾子亦的呼吸微微一窒，目光痴痴地落在了杨小肆的身上。
“hi。”
简单的开场白将顾子亦的思绪拉了回来。
杨小陆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顾子亦随即尴尬地别过脸，指了指对面的位置，道：“你来啦！请坐。”
杨小肆放下斜挎包，自然地坐在了他的对面，“听方晴说你出院了，恭喜你啊。”
“谢谢。”顾子亦淡淡一笑，随后回过头看向调制咖啡的前台，道：“服务员，可以上咖啡了。”
这还是她死后两人第一次面对面坐在同一张桌子。杨小肆这才有机会好好打量面前这位故人。
和以往不同的是，现在顾子亦的身上多了几分稳重和神秘，丝毫没有了之前的阳光外向。
在杨小肆恍神之余，一位服务员端着咖啡走了过来，随后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她的面前。“您的拿铁，请慢用。”
拿铁！杨小肆微微一惊。这是她最喜欢的咖啡。
以前和顾子亦在一起不久，他的生活费就被家人停用了，其实是顾子亦的家人反对他们谈恋爱而做出的方法。
杨小肆以为他家人想让顾子亦学着独立，并没有抱怨什么。所以两人的花费是尽可能节省，能不浪费就不浪费。
可是顾子亦的心思却不少，为了不让杨小肆感到委屈，他总是会做一些兼职赚点零花钱，每天按时送给杨小肆一束满天星。
在咖啡店约会的时候，他会贴心地为杨小肆点上一杯最爱的拿铁，而他自己却什么也不点，就静静地坐在她的对面看着。
杨小肆也因此和他争论了几次，但他每次都说，没事，我就喜欢看着你喝。
热恋期大概就是这样吧，你喜欢一个人，巴不得把她喜欢的东西全都送到她面前，尽自己所能地对她好。
只不过，热恋期终究只是热恋期，时间一久，冲淡了热情，只剩下趋于现实的平淡。
到最后，伤害她最深的，就是那个不顾家人反对也要和她在一起男生。
508。第508章 我来晚了（）
何沫姿和顾子亦的事，她已经不想去追究了，不管顾子亦是精神出轨还是**出轨，都已经是过去了。
现在她是鬼差，身边有公仲澈的陪伴，她早已不是那个普通的大学生杨小肆了。
生前的事，就让它随风而去吧……
“怎么了？不喜欢吗？”
见杨小陆愣愣地坐着，丝毫没有开动的意思，顾子亦小心翼翼地询问道。杨小陆和杨小肆那么像，她不应该不喜欢拿铁啊！
杨小肆随即回过神来，尴尬地笑了笑，“噢！不，谢谢。”
说完，她端起咖啡轻抿一口，脸上没有泛起一丝涟漪，随后又将杯子放回桌上。
咖啡厅里正好响起了音乐，平缓悦耳的音乐声在店里流转开来，是王菲和陈奕迅的《因为爱情》。
“给你一张过去的cd，听听那时我们的爱情，有时会突然忘了，我还在爱着你……”
陈奕迅低沉浑厚的声音幽幽响起，给此时的他们添了些许氛围。
杨小肆尽量不再去回想和顾子亦过去的事，开始直入主题：“听方晴说，你想见我，是有什么事吗？”
“不，就只是单纯地想见下你而已。”顾子亦尴尬地挠挠头。
杨小肆一时半会不知道该怎么接下这句话……
见杨小肆面露尴尬之色，顾子亦意识到自己太直接了，连忙错开话题，“最近在学校很忙吧，听说要考试了。”所以她才没去医院探望他的是吗？
“是啊。”杨小肆顺着他的问话接了下去。
考试？她都没去学校了，现在不是去邵家就在自己家，然后等待着拓跋煜带来的最新动静。
“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了，要适当休息。在学校要是有什么难题的话，尽管联系我。”顾子亦道。
其实他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他真的只是想和杨小陆待在一起，只因为她和杨小肆一样能够带给他，其她人给不了的熟悉感。
“好的，谢谢。”杨小肆客套地应了下来，目光时不时扫过墙上的挂钟，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再唱不出那样的歌曲，听到都会红着脸躲避，虽然会经常忘了，我依然爱着你……”
咖啡厅里还是那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