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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竟然还能说走就走,难道你血肉中的巫力真的是无穷无尽的吗?”
“阿姐。你要是陆巫之后一直都化生有神通之力地上古奇虫,也能和我一样血肉中巫力充沛。”张黎生漫不经心的回答了一句,望着从北方满脸堆笑,向自己跑来,似乎正要说些什么的裴友亮,突然一个踏步飞身,挥出一拳,竟将其整个头颅击个粉碎。
紧接着他又驱使着那只看上去绚丽可人的五彩飞虫扇动翅膀轻盈一跃,跳到无头的裴友亮身旁,将细长的口器插进了他喷泉一样涌出鲜血的脖颈。吐出酸液后用力吮吸,竟将裴友亮连皮带肉整个化为浓汁,吸进了巫虫肚子。
“干净利落,事情处理完哩,咱们出发吧。”尸骨无存的杀死裴友亮后,青年在围在腰间的树皮上擦了擦手背,若无其事的跳到了巫虫头顶,朝四个女子说道。
“黎生,你。你为,为什么要杀他?”目睹青年无缘无故施展的残暴手段,震骇中郭采颖像是听不到他的话,结结巴巴的问道。
站在巨虫头顶。张黎生想了想,露出‘巫’之强蛮本色,淡淡一笑回答说。“学姐。我并非嗜杀之人,但也绝不是‘活菩萨’地性格。
这次华国之行我收获巨大。可以说是明了了以后地‘巫’道前行之路,而我之所以会回华国。无论起因还是成行都离不开你,无论你是有心还是无意,可以说我都受你恩惠颇大,再加上认识你之后你一直都热心待我,我们算是很有交情,所有这次劫难救你是理所当然地事情。
至于许博士和艾学姐,因为你拼命请求,再加上她们又一个是你血亲,一个和我也挺熟悉,因此在危险不大地情况下救下来,也无所谓。
闽师姐呢,和我算是旧识,自我进入‘巫门’后虽然不是全力帮我,但还是对我颇有善意,救她也算是有些因由。
可裴友亮这个人,第一次和我独处时就不怀好意,后来被我以神通压制,才变得毕恭毕敬,说起来他和我有怨无恩。
昨晚我救他一命让他多活了半晚,他替咱们站了一夜地岗哨,算是两不相欠,现在我怕他回到地球胡乱说话把他杀了,又有什么值得奇怪呢?”
青年这段话道理是有,但自私残暴,让郭采颖只觉心烦意乱,却又无话可说,这时一旁的许乃佳突然面无表情的问道:“张博士,你杀这人恐怕不仅仅是怕他回地球后会胡乱说话,也是警告我们吧。”
“许博士你年纪大些,的确比较明白事理,” 张黎生毫不掩饰的说道:“我自幼修行‘巫’道,平常那些礼貌、礼仪啥地其实都是后天养成的习惯,天性最是蛮横、孤僻,就讲究个‘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人若爱我敬我,我便待其以‘好’;
谁要惹我害我,我便残其肢体,取其性命,如果还不解恨,就灭其亲族、苗裔,屠其满门,都只为个心头畅快…”
青年的语气真挚无比,带有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狠毒、狰狞,再联想到他展现出来的种种诡奇强大的力量,本来的意思就是想让张黎生多说几句残暴的话,好让对他有好感的表妹赶快死心的许乃佳,这时却觉得自己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再也说不出话。
悄悄喘息一会,高挑女还低头拉着郭采颖、艾楚河沉默着爬上了五彩飞虫。
“黎生,这就是你秉持的上古巫者之道吗?”闽兰紧紧跟在许乃佳身后跳上巫虫,坐下后突然问道。
“阿姐,我这人逆境时装疯卖傻,顺境时杀伐由心,所求无非就是能活着得到大神通、大自在,但这种事又哪有什么‘道路’可寻,不过结党成派却绝不是‘巫’之正途。”张黎生说着驱使巫虫飞翔起来。
因为担心飞的太高,到了丛林之外会遭受未知的危险,所以青年只让五彩飞虫在离地六七十米在森林巨木之间穿梭前进。
a0001宿营地以南早被巫者清理过几遍,又在巨猿的势力范围之内,飞行了好一阵子他都没有发现有猛兽出现。
觉得路途比自己的预想还通畅,张黎生不知不觉便驱使着巫虫加快了一点速度,这时就听背后传来闽兰怅然声音:“可是修行实在太艰难了,不‘结党成派’连活着都做不到,还谈什么追求大自在、大神通…”
听到女孩的话,张黎生哑然一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目视前方,在曲折蜿蜒的苍茫丛林缝隙中勇往直前。
寻来找去,盘算着路径,他竟真在太阳西沉之前,望见了甘南尘土飞扬,一片荒芜的土地。
“到了,终于到了…”远远看到隐藏在沙尘中的七八七五军营地,沉默了一路的许乃佳忍不住松了口气,欣喜的喊道。
她话音未落,张黎生突然一个后纵,在空中快如闪电的出拳打在了她和郭采颖、艾楚河的脖颈上,三人顿时昏厥了过去。
之后站在巫虫的尾翼,青年对闽兰说道:“阿姐,一会到了甘南,你化生守宫带着郭学姐、艾学姐、许博士跑回营地,然后什么话都不要说截断通向脑袋地血流昏厥过去,三天不要醒来。
壁虎天生可以‘截血断肢’,我想这对你不是什么难事。”
“我昨晚听郭小姐说了一整晚和你的故事,以为你一定会最信她,没想到竟然是我。”闽兰楞了一下诧异的说道。
“阿姐你想多哩,”张黎生无声一笑,“这世上我能信地人只有两个,却没有你。
这次选你只是因为你也是巫者,最明白我倘若不死,未来会强悍到何种程度,有了这个概念,再加上我实实在在对你有着救命之恩,恩威并存之下,你是最不可能头脑发昏,受到华国政府蛊惑,招供出我地人。”
“黎生,你现在讲话倒是非常坦白,”闽兰哽了一下,苦笑着说道:“那三天以后呢,你是打算远走高飞吗?
“就是这样,三天之后我已经带着女友在纽约三星米其林餐厅享受美酒佳肴哩,那时相信你更不会多说什么。
阿姐,咱们有缘再见。”说话间巫虫已经飞到‘世界通道’的边缘,张黎生驱使飞虫落地后将其收回血肉中,以蛟龙之力化生身体,在湿润的丛林里聚齐大团雾气,飘飘荡荡的升上了天空。
居高临下,青年鸟瞰着铅笔大小的闽兰在地上叹了口气,化生成壁虎摸样,将郭采颖三人扛在肩上,身上挂着破破烂烂的军装狂奔出‘绿洲世界’,装模作样的昏倒在了七八七五军营地附近的荒漠上,不一会便被一辆武装装甲车接进了营地。
“啧啧,没想到闽家阿姐还有这样地好演技…”看到这一幕,云雾之中张黎生啧啧称赞了一句,也腾云驾雾的穿越‘世界之门’回到了甘南荒原。
百米距离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感受,感到空气中的水分马上变得枯竭了起来,青年拼命把云团拉高,急速向前飘荡,借着朦胧夜色,来到了一条崎岖蔓延的公路上空。
看着头顶斗大的群星,辨明了方位,他驾云沿着公路朝着渝城市不断飞行,看到高速公路后,知道自己没有走错,不觉松了口气,顺着高速路飞到渝城,又沿国道回到了蓉城郊外。
一夜之间腾云驾雾翱翔数千里,破晓时分,张黎生终于如愿以偿的到达了目的地。(。。)
ps: 一更献上,今天不扫街了,但要安全检查,二更要到晚上了,节后工作好忙啊,真是可怜!
三百八十五章 ‘旧识’()
金灿灿的太阳自东方缓缓升起,为城市带来蒙蒙亮光,昼夜交替,渐渐无论是城市中心八车道的宽敞大路,还是市郊城乡结合部的鸡肠小道都开始出现越来越多的人行踪迹。
看着蓉城缓缓苏醒,张黎生腾云驾雾随着阳光从空中慢慢降下,将云雾散开伪装成清晨的雾气笼罩住郊外一片房屋低矮的老旧街区,落在了一处两层的水泥楼房顶上。
“格老子,咋地起了雾气,又不是秋天撒…”耳边听到破破烂烂的柏油路上有骑车人在低声咒骂,青年哑然一笑,鸟瞰着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身上的青色鳞片急速褪去,换成了接近无色的浅淡黑鳞。
这边他将化生之力由蛟龙改变为蜥虫,那边已经变成无根之木、无源之水的漫天雾气便在越来越炙热的阳光照射下慢慢散去。
不过在这云消雾散的短短过程中,动作快如鬼魅的张黎生已经藏匿着身形,堂而皇之的在一个民户家里不告而取的取走了几百元的积蓄,又在院里拿了两件晒干的衣服+ 。
云雾散去时,他早已穿着一件略显肥大的文化衫和盖过膝盖的棕色短裤,走上环城路,在街边满脸倦容的伸手拦车。
郊外不比市区,张黎生等了很久才终于有一辆灰头土脸的出租车‘兹’的一声一个急刹,停在他的面前。
“伙计去哪?”一个二十多岁,长得小鼻子小眼的年轻人坐在驾驶座扭着头透过落下的车窗向张黎生问道。
“去川西大学‘望江阁宾馆’那个门。”
“川西大学。行,上车吧。”一听路程不短,又是去繁华地带,年轻人笑逐颜开的说道。
张黎生听了,急忙开门坐进了出租车的后座。
汽车缓缓启动,这时毕竟才是清晨时分,环城路的车流不算湍急,很快车子便驶进了蓉城市内的主干道上。
进入市区红灯自然多了起来,出租车走走停停,中司机从观后镜看到上车之后就一直一言不发的张黎生。时不时就会闭上眼睛养一会神。好奇的问道:“伙计,听你说话不像川大的学生,怎么困成这样一大清早还打辆出租往那赶?
这一趟可不少钱呐。”
“有些小事撒。”张黎生眼都不睁的答道。
“小事,”看乘客明显不愿多话。司机撇撇嘴随便说了一句。“你也是运气好。刚才那个点,‘代沟村’可不好打车的很。” ,便不再多问。开着车一路平平顺顺的停在了川西大学西大门前。
暑假已经过了一大半,大学里的不少学生早已提前返校,校门前普通些卖豆浆油条、包子花卷、牛肉面,特别一点的卖酸辣粉、锅贴抄手、月亮粑的摊子都摆了出来,每个小摊前还都热热闹闹的有不少学生、市民光顾。
“热锅盔,焦脆的热锅盔…”一个用扩音器播放着简单的吆喝,卖热气腾腾的锅盔咸菜的小摊前,一位圆如银盘的脸孔上,皮肤尤其婴儿般粉嫩的少年把五十块钱丢给老板,“要五个锅盔,多夹肉和咸菜。”
“好嘞,五个热锅盔,大份的肉加咸菜…”长年风吹日晒出摊,样子略显苍老干瘦的老板习惯性的招呼一声,开始切饼夹菜。
这时一旁有个眼睛虽小,可眉宇五官长的非常顺眼的年轻男子突然说道:“莲宝,这锅盔分量可不小,咱们三个吃不下五个饼子,浪费就不好了。”
“天亮哥,咱们吃不下,自然有人吃的下。”那皮肤粉嫩的少年神态纯真的一笑,伸手从锅盔摊上拿起两个老板刚用纸袋包好的饼子,大步走向不远处两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在川大校门前走来走去的乞讨老人,将锅盔送了出去,满心欢喜的走了回来。
“天亮哥,怎么样,还是我眼睛尖吧,这就算日行一善了。” 锅盔摊前少年心满意足的说道。
“莲宝,你还年轻,真是太幼稚了。
那俩老头整天在我们大学门口转悠着要钱,骗的就是你这样善良心过度的小孩,人家都月入过万了,还在乎你两个锅盔。”看到少年得意的样子,年轻男子伸手在摊子上拿起一个夹好肉丝咸菜的锅盔,老气横秋的边说边吃。
“天亮哥,他们自骗自得人,我自行自得善,在不在乎与我何干?”少年一笑,幽幽说道。
“嘶…”听到这句问话年轻男子不禁一下愣住,沉默一会,叹了口气,摇着头说:“好一个‘他们自骗自得人,我自行自得善,在不在乎与我何干’这份悲悯正和‘天道人伦’,愚兄却受教了。”
这两人在锅盔摊前演戏一样文绉绉的一唱一和要是在别的地方无疑非常古怪,可在人文气息浓厚的百年名校川大门前虽然奇特,却又有几分自然,并不特别引人瞩目。
听到年轻男子的话,少年愈加得意的说道:“好说,好说…”
他正得意时,突然间却有一盆冷水迎头浇下,就听他身边一个穿着短裤汗衫,身材凹凸有致,脸上的五官却长得十分英挺,剑眉星目的女孩撇撇嘴说:“天亮,你别听莲宝胡说八道,他整天看古书,打禅机,其实人情世故什么都不知道,就是在装模作样罢了。”
“我不通人情世故,李香舟,别人这么说我段莲宝,我真是无话可说,可你李香舟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你当自己有多…”少年哽了一下,气急败坏的说道。
年轻男子看到少年和剑眉女孩好端端的一大清早又起来争执,心里暗自一笑,正想着这次该怎么劝开两人时,就看到一辆出租车停在校门路旁的街边,后门打开,有个依稀有点眼熟的人影走了出来。
脑子飞速转了转,年轻男子睁大眼睛,突然挥舞着手臂,用英文大声喊道:“dr。zhang,您好,终于又见到您了。”
刚从汽车里出来的张黎生听到喊声楞了一下,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就看到一个多月前曾把自己从双流机场接到川西大学的一男一女两个川大学生会干部中的男子正在不远处朝自己挥臂微笑,不禁暗叫一声倒霉。
“郑先生,早上好,吃早饭吗?”不过回到文明世界,基本的礼貌还是要有的,青年漫步来到郑天亮的身边,看看他手指的锅盔,笑着说。
“是,张博士,这是锅盔,我们川西的特产,夹着肉和腌菜,非常美味的早餐,您可以尝试一下。”
“谢谢,不过我不习惯清晨就在食物里摄取过多的盐分。”
“想要健康的话您可以试试豆汁和菜包子,非常合理的膳食搭配,”郑天亮理解的点点头说。
“谢谢,有机会我会试试。”张黎生耸耸肩不再讲话,场面一下变得略微有些尴尬,郑天亮急忙又说道:“是这样的张博士,教务处王处长和您提到过的讲座,学校已经安排好了,但是一直找不到您,电话也打不通…”
“噢,我最近去川西原始森林中走了走,收获不小,归纳整理一下思路,讲座的事没问题。”张黎生应付的说道。
“那真太好了,还有博士,您的车贴,学校给您专门办了一张信用卡,就放在学生会,要用的话您可以随时联系茗锦,讲座的事也可以联系她…”
“ok,下周,下周我一定联系李小姐,”觉得郑天亮说起话来实在是没完没了,张黎生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不打扰你吃早餐了,再见。”,快步走进了川大。
“天亮哥这人是谁,满嘴英语很了不起吗,你对他客客气气,他却这么冷淡?”望着张黎生渐渐消失的背影,段莲宝有些少年心性的说道。
“人家确实很了不起,二十岁就斯坦福大学生物学系博士毕业,论文登在《科学》、《生物科学》杂志上,还主持过‘斯坦福’在‘海虾二号世界’的生物学实验室。
这次来川西大学是教育部指明来做学术访问…”郑天亮笑着解释道,他正说着,突然旁边一直眉头深锁的李香舟,失声嚷道:“想起来了,原来是他…”
“李香舟,你一惊一乍的干什么?”段莲宝吓了一跳,不满的说。
“天亮,你说的那人几年前我曾经在‘青羊宫’和陆师姐一起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