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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睛比较敏锐,隐隐约约发现不远处的一座棺材后面一动不动地躺着一个人。在他的面前好像也龟缩着一个人形物体,身体很薄,但手掌很厚。底下怎么会有这么薄的人呢?难道是干尸?我刚想走过去看看,那个人形突然抖动了一下,吓得我汗毛直竖。
按道理而言,冥棺里面的阴尸都已经被白药师制服躺在棺材里面无法动弹。而眼前这个人形东西竟然在动,这会是什么玩意?我扯了扯白药师的衣角,示意他看那个人形物体,哪知道这么一瞬间,那个人形物体已经消失了。
“干吗?你发现什么了吗?”白药师瞪着我问。
我摇头不是,点头也不是,难不成我产生了幻觉?
“没事别烦我,我今晚一定要把‘黄泉图腾’拿到手。”白药师骂了我一句,走到棺材群里面晃着手电筒在寻找着什么。我不再吭声,也拿着手电筒继续寻找。突然我感觉有东西就站在我的身后,还碰了碰我的背脊,我的背脊顿时像结冰一样,冷森森的。我有些站不住脚了,想喊白药师,可是白药师已经离我二三十步那么遥远,要是出声,背后这玩意会不会杀掉我呢?我汗水直流,缓缓地扭过头,一张千瘪瘪的脸孔出现在我眼前,眼睛还骨碌骨碌转个不停。这是人是鬼?我右手悄悄伸进挂在腰间的袋子里,拿到匕首后我就不害怕了。
哪知道这家伙向我轻轻一笑,嘴巴里面吐出一道青色的烟雾。
青色烟雾如同一条蟠龙缓缓地往我的脸上扑过来,我吓得想跑开,那家伙却发出一声冷笑,退后了一步。青烟裹住我脑袋的同时那家伙突然举起他的右手,嘻嘻笑着,右手竟然拿着一块石头。
“不好……”我伸手往裤子的口袋里面一摸,“鱼图腾”不见了。
我勃然大怒,但青烟已经钻进我的鼻孔,一股热辣辣的气息在我的脑袋里面横冲直撞,呛得我泪水鼻涕满天飞,整个人往后一个踉跄就倒在地上。
“黑土狗,原来是你这个贼手。”白药师似乎已经发现那个偷走“鱼图腾”的怪人,他破口大骂的时候,我也慢慢晕过去了。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只见白药师闷闷不乐地坐在我身边。看到我醒过来,他冷哼一声:“真没用,你知道黑土狗出现,干吗不跟我说一声?你这个愣头青。”
刚醒来便给白药师骂了一顿,我恼火不已:“这个怪得了我吗?那家伙长得跟鬼一样,我没有被吓死就已经算不错了,你别以为我胆子特大,我告诉你,我就是这么胆小。再说了,那家伙是人是鬼啊?”
“是人是鬼?臭小子,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三,干吗?”
“二十三吗?你确定?二十三了你还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你在博物馆怎么混的?亏你还读过不少书。”
“你这是全怨我了吗?怎么?‘鱼图腾’被偷走了,你全赖我身上,当初……当初你干吗不自己拿着非要给我这个无能之辈呢?现在吃了亏,你就怨我,你讲不讲道理?明知道我是个外行人。”我虽然有些理亏,但是我也不怕跟白药师死磕。
“就因为你是个外行,我才会给你拿着。得了,我懒得跟你扯。先看看你四周,我看你还有力气跟我吵不?”白药师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左右看看,手电筒好像快没电了,光线显得有些模糊,但是依然可以看到我们四周徘徊着五六头似狼非狼、似狗非狗的野兽。野兽身形瘦小,脸部长得有点像成年的哈士奇。它们牙锋齿利,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在我手电筒光芒地照射下亮晶晶的。
最恐怖的是它们好像完全没有长皮毛似的,或者是被剥了皮一样,身体四肢没有一根毛发,而且呈现着紫红色,看上去感觉就是一条条已经被剥皮的死狗,血淋淋的。
我叫不出这种怪物的名字,心里不免有些虚了。
眼前几条犬狼族野兽面目狰狞地绕着我们俩不停地走来走去,它们到底是什么东西?它们想干吗?它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心里慌乱不已。
“这……它们是什么东西?”我问白药师。我如同做梦一般,但是自己又清楚这可不是在梦里。幽陵古墓,难免会出现一些什么奇怪的东西,只是眼前这些家伙血淋淋地走来走去,太不可思议了。难道这是驮尸人召唤来的“尸犬”吗?
“哼哼,这是‘地藏犬’,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东西。”白药师冷冷地回答我。
“‘地藏犬’?”我第一次听说。
“传说是地藏王菩萨身边的守护犬。不过,这些鬼东西只是沾了地藏王的光,叫地藏犬倒也有些唬人。”白药师看上去还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死相。
“它们是地藏王的守护犬吗?难怪这么难看。它们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黄泉图腾’把它们吸引来的吧!这些东西喜欢阴煞之地,它们的出现就是为了寻找‘黄泉图腾’,我们这一次遇到对手了。”白药师这么一说,我倒也明白了,这些“地藏犬”是有人故意养活来寻找“黄泉图腾”的。至于是谁会养这些恐怖的东西,我想也只有驮尸人了。我看着墓穴四周,根本就没有其他的人,能活动的只有我们俩跟那几条看上去饥肠辘辘的“地藏犬”。
“那家伙的心思很简单,他想用这几条‘地藏犬’困住我们俩好让他逃走。眼下‘黄泉图腾’拿到手不说,连‘鱼图腾’也拿到手了,这么一来,那家伙真要躲到千里之外了。”白药师一边揣摩着一边说。
“那家伙是?”我很好奇地问了一句。
“‘土狗’沙丙,地龙帮十二个进士之一,身子很薄,有点小伎俩。”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我有些心急了,想到“鱼图腾”在我的手里被人偷走,我很懊恼。我对“土狗”沙丙并不了解,只是想不通,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长得跟一块门板似的人?
几条“地藏犬”绕着我们走,没有打算攻击我们俩的意思。要是这么困着我们,等一下地面上的罗葫芦他们进来,我们岂不是更没有时间、没有机会脱险了?
“嗷嗷,嗷嗷……”“地藏犬”竟然蹲在地上晃着脑袋对着我们叫,一副慵懒的样子。
这时候,白药师缓缓地站起来,看了我一眼,手里拿着一把军匕,晃了晃,跟我说:“你要一起来吗?”我问:“干什么?”白药师说:“我的烟幕弹没有了,只能肉搏战了,你那么大一个人,别跟我说你斗不过一条恶犬。”这是要跟“地藏犬”展开肉搏吗?我咽了咽口水,回头看了看蹲在地上的“地藏犬”。“地藏犬”看上去身形瘦小,可是对付这种爪牙野兽,还真不敢说自己能赢。
我说:“没有别的办法吗?”
白药师啐了一口,骂道:“刚刚你昏过去我怕它们对你不利,现在我没什么要担心的了,你要是斗不过它们还可以跑,也不知道你还算不算男人。好了,不挤对你了,我上了,你好自为之吧!”
白药师蹦起来,手里的军匕一挥,便往一条“地藏犬”的脑袋砍过去。
“不要这么小看人!”我怒了,拔出藏在袋子中的匕首跟在白药师身后,瞅准一条“地藏犬”就跳过去,想一刀抹掉“地藏犬”的脑袋。哪知道“地藏犬”身子稍稍一挪,我便扑了一个空,狠狠地摔倒在地上。我们俩发起攻击,几条“地藏犬”立马聚拢起来一起反击。它们敏捷无比,我们根本碰不到它们分毫。不一会儿,我和白药师反而陷入了它们的攻击圈中。
面对恶犬的袭击,我气喘吁吁,想不通这些“地藏犬”到底是什么类型的犬,它们怎么那么快?那个叫沙丙的驮尸人,倒是有些能耐,竟然能训练出这么诡异的东西。我一时大意,险些被“地藏犬”咬破喉咙,白药师见状,骂道:“臭小子,你分什么心呢?你不想活命了吗?这些鬼东西可不是一般的犬类,它们据说还会隐身,你小心点,杀死一条算一条。”
“啊?还会隐身?”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眼前的三条“地藏犬”身形一蹿立马就消失掉了。我愣住了,回头看着白药师,缠着白药师的那三条“地藏犬”也“嗖”的一下不见了。我们这是怎么了?我们是在梦里跟“地藏犬”恶斗吗?这么一来,我们俩完全处于被动,“地藏犬”隐身之后,我们岂不成了它们的囊中之物了吗?想到这里,再看看四周的黝黑,我额头不停地冒出豆大的汗珠。
“地藏犬”消失了,但是我感觉它们正躲在某处狠狠地盯着我们,我们稍不注意,它们便会扑出来。
“嗷嗷”一声惨叫,一条血淋淋的“地藏犬”从一口棺材后面飞出来摔在地上,整个身子裂开了,跟着,隐藏在黑暗中的另外几条“地藏大”也相继被摔出来。它们摔在地上,就好像一个装满水的气球扔在地上,惨不忍睹。
“怎么回事?”我们没有动手,“地藏犬”反而自己惨死在我们面前。我还以为是白药师施了什么法术,白药师却嘿嘿冷笑,说:“有人来了。”
果然,一阵歌声从墓穴外面传进来,歌声幽幽怨怨,听着很心酸。
我心里有些恍惚,听这歌声,难道是罗葫芦?他们终究还是进来了。
“罗矮子,你来的真是时候。”白药师大声喊了一句。
歌声消失了,一条矮小的人影从黑暗里面走出来,出现在我的手电筒微光下。我立马问道:“你的歌声杀死了‘地藏犬’吗?”
罗葫芦嘿嘿冷笑,朝着我看了几眼,并不多做解释,我想他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吧!这家伙太目中无人了,我怎么也是他师父的孙子。不过,他竟然能用歌声杀死“地藏犬”,我对罗葫芦的敬畏又上了一个档次,这个“声引派”驮尸人真的很厉害。
“白堂主,看样子你们心情很不好嘛!这些臭东西竟然这么不要脸。”罗葫芦出现之后便骂了起来。
白药师嘻嘻一笑,对罗葫芦说:“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也不解释了。”
“行,你们走吧!不过作为交换,这副‘黄金甲胄’老夫就收下了。”罗葫芦慢慢地走到那堆棺材里面,走到那副装着“黄金甲胄”的棺材面前,往里面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一丝黠笑。
“你喜欢?喜欢你就拿走吧!那玩意一点药用价值都没有,我可没有兴趣。”白药师淡淡地说,伸手推了我一把,意思是叫我赶快离开。我识相地往墓穴外走去,白药师跟在我身后,我自己没有想过罗葫芦会这么轻易放我们走。我一边走一边寻思,耳边却传来罗葫芦痛哭流涕的声音:“师父啊师父,你在这玩意上面刻下的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弟子不明白,实在是不明白,你一个人躲起来,你这不是要折腾死我吗?”
我听到罗葫芦的话立刻愣住了。“我们走吧!其他事你别管。”白药师催促我快点离开。
第十五章食象蛇
从墓穴出来之后,白药师带着我快速进入山外的密林里面。逃生之后,我心里除了惦记“黄泉图腾”跟“鱼图腾”之外,还惦记着在铁蛮的村子里面养伤的阿真。我跟白药师说我想去带走阿真,白药师却什么也没说。想到被彭花的“地狱鬼蜘蛛”咬伤的阿真,想到我们和铁蛮已经翻脸,铁蛮肯定不会放过阿真。当然,还有胡工这个傻小子。
我越想心里越烦,总不能抛弃阿真,她可是我妹妹。“独臂”铁蛮的行事风格是那么残忍和野蛮,李古教授他们被扔进养尸井的一幕在我心中重现,我更加担心阿真了。铁蛮要是如法炮制,阿真岂不是很痛苦?
“这一次,他们肯定不知道我们会逃到这里来。”白药师说着,立马跑到河边,用手捧着河水洗了一把脸。我看了一眼四周,周围森林葱郁,高山峻岭,一条河流蜿蜒而去,河水清澈见底,一阵山风凉飕飕地吹来,一晚上的疲态渐渐消失。可是我还是很烦,于是拿起一块石头扔进河水里面,水花四溅,白药师被溅得一身湿淋淋的。我冷冷地骂道:“小心河水有毒,毒死你。”
“你小子就不会积点口德吗?”白药师怒视着我。
“哼,你这种只顾自己死活的人,死不足惜。”我反驳道。
“你这是什么话?我什么时候只顾自己的死活了?我要是只顾自己死活,你现在都不知道还能不能站在这里跟我废话,你小子能活下来也不想想是托了谁的福!臭小子,你不服气吗?有种你自己去找铁蛮,你要是能活着回来,我人头剁下来给你当板凳。”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这是说阿真他们都会死吗?”我咬咬牙,心中愤然,可是又很无奈。我还没有见过铁蛮的能力,但他号称仅在三个状元之下,八个榜眼之首,肯定就不是什么平庸之辈。就说他的手下“蜘蛛”彭花,我就应付不过来,要去救走阿真他们谈何容易?我也不是没有理智的人,怪只怪自己好好的干吗把阿真也带来,当初为什么不叫阿真回老家等我消息?可是世界上根本没有后悔药吃。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既然选择了就接受吧!在驮尸人的世界里,根本不会有什么情义可言,如今的‘地龙帮’已经分崩离析,大家一股脑儿都想得到‘饕餮残骸’,死人总是会有的,过去有,现在有,将来也会有。臭小子,你大可以离开这里回到成都,好好过你自己的生活,就当作根本不知道驮尸人这个职业。”白药师安慰着我,可这种安慰只是隔靴搔痒罢了,根本不起作用。我自己心里怎么不知道呢?驮尸人只在小时候爷爷的故事里面出现过,而我根本就不会相信爷爷的那些鬼话,也不敢想象驮尸人竟然真的存在,更不敢想象驮尸人已经渗透进这个世界,自己身边最亲近、最亲切的人都是驮尸人。他们无孔不入,却又把自己的身份隐藏得那么深。
白药师捂着肚子说:“走了,虽然丢了‘黄泉图腾’和‘鱼图腾’,我们也不是没有机会,我们去找下一枚‘图腾石’吧!眼看天就要亮了,这大山里面也不知道有没有住户,我肚子有些饿了。”我白了他一眼,自己的肚子也跟着“咕噜咕噜”叫起来。折腾了一晚,肚子都要饿穿了。现在我连这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更别说去救阿真他们了。
虽有不甘,却也要面对现实。我跟着没心没肺的白药师再一次走入山林里面,也不管他这个人到底有没有慈悲之心了。靠他还不如靠自己,我只能保佑“独臂”铁蛮不要碰阿真半根毫毛。
天渐渐亮起来,我们在森林里面走了大概几个时辰,手机没电了,手电筒好像也没电了,背包里面干粮也吃完了。我们疲惫地走着,好想找到一户人家,饱饱地吃一顿,好好地睡一觉。
“你很无聊吗?”走了一段路后,白药师轻声问我,“那我说故事,你听不听我可不管。”
“嘴巴长在你脸上,你爱说就说,我可没时间跟你玩。”我说完大步往前面走去。
“我说的这个故事是咱们四川巴中市的一个传说,这故事你估计没有听说过。当然,这种传说权当给你我解解闷。话说义阳郡,也就是巴中市,这地方的郊外有座山,名叫义阳山。在许多年前,义阳山上住着一位长年在庙里苦读的陈书生。他自幼父母双亡,寄宿深山寺庙苦读,只盼着哪一天能金榜题名。有一天夜晚,月朗星稀,微风清冽,那书生读书读到了深夜,倦意浓了就想熄灯上床睡觉。哪知道这大半夜的忽然响起了一阵轻轻的叩门声。书生感到很奇怪,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他把门打开,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美女。月光淡淡,少女婀娜,羞姿羞态。半夜美女来敲门,不是鬼神便是妖,书生吃惊之下,又显得不好意思,赶紧跟少女打招呼。少女也不跟他客气,她说自己是玉皇大帝之女,很喜欢人间的繁华和热闹,便下凡来看看,说巧不巧,今晚正好憩息在义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