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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那时候的我并不明白这些所谓的禁忌都是从何而来,也不明白为什么爷爷总是有数不清的禁忌让我遵守,但我却还是牢记爷爷的话,从来没有违反过一次。
童年的生活,总是无忧无虑的,爷爷对我的严加看管,并不影响我的快乐,相反,我却把这种种禁忌记在心里,常常出去悄悄的当成故事讲给小伙伴们听,那时,在孩子们中间,我就像个无所不知的神。
我十岁那年,有一天家中来了两个人,一个四十多岁,高个子,瘦的像根竹竿,长脸,眼睛总是眯着。
另一个人是个比我大不了几岁的男孩,看上去病怏怏的,左侧脸颊连着额头的部位,有一块巴掌大的淤青,他嘴唇发紫,脸色苍白,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看起来有点吓人。
平常家中来病人的时候,爷爷从来不避讳我在旁边,而这一次,爷爷的脸色却非常难看,他把我赶出门外,让我独自去玩,随后便紧闭了房门。
爷爷的举动很怪异,我有些好奇,在外面转了一圈后,便悄悄跑回屋后查看动静,听到了他们的一些对话。
“。。。。。。田大叔,我几乎跑遍了整个大江南北,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只求你发发慈悲善心,救救我的儿子,要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那中年人的话音听上去阴沉沙哑,让人心里莫名的生出厌恶。
爷爷没有说话,我在外面能听见他低低咳嗽的声音,半晌,爷爷才说:“算了,我还是刚才那句话,不过我也知道,要让你放弃现在的一切,你肯定不会同意,所以,你还是走吧,自己的债自己偿,我帮不了你。”。
中年人急切的说道:“田大叔,你救了那么多的人,为什么偏偏不肯帮我?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我儿子死么?”。
爷爷缓缓说道:“各行有各行的禁忌,我已经禁术二十多年,可我的儿子还是死了,我又找谁帮忙?”。
那人好像拍了桌子,啪的一声响,随即说道:“好好好,你田家的禁忌我懂,这次我本就是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来的,既然这样,我走!”。
脚步声传出,那人抱着那男孩大踏步出门,却阴测测地对爷爷说了句:“别忘了,你还有孙子,有本事,你就把禁忌破掉,让他不再接触你们田家的道术……”。
爷爷的语气仍然平静,仿佛在桌子边磕了磕烟袋,缓缓说道:“李天一,你也一样,如果不听我的劝告,等灾难临身,谁也救不了你。”。
那人转身而去,等我跑到屋前,再想找那两人的身影,却已经不见了。
他们这几句没头没脑的对话,我确实没有听懂,跑回屋子中,却见爷爷脸上少见的挂着愁容,抬眼看了看我,没有做声。
我向桌子上望去,一个清晰的掌印留在上面,让我很惊恐。
这件事虽然蹊跷,却很快就被我淡忘了,只是,从那天之后,不知怎的,来家里找爷爷看病的人似乎越来越少了。
而爷爷那张总是挂着和蔼笑容的脸庞,也总是会皱起眉头,独自发闷,一袋接着一袋的抽他的旱烟,从那时起,爷爷也渐渐不再上山采药了。
不过,爷爷却给了我一个手指大小的纸荷包,上面画着奇怪的花纹,我本不想戴,爷爷却严肃地告诉我,这是保命的东西,必须要戴,如果遇到了什么性命攸关的危难,就用力把荷包捏破。
我被爷爷吓住了,乖乖的把荷包戴在了脖子上,心里却想,最好永远也不要有机会捏破这东西。
我十五岁的时候,爷爷突然要我跪在了家先面前,凝重的要我拜他为师。我有些搞笑,不就是要传授我的田家道术吗,用得着这么的正经?
爷爷一旱烟袋就敲在了我的额头上,说道:“不许笑!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们田家道术的第四代传人。这可是保命的东西,必须给我认认真真的学!”。
我赶紧不笑了,正式成为了田家道术的第四代传人。我学得很用功,也很有悟性,爷爷夸我如果这样学下去,一定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会超过他。
只可惜,爷爷没有完全教会我田家道术的所有东西就死了。临终前,他将我叫到病床前,嘱咐我要小心那个叫李天一的家伙。
我有些不懂,追问爷爷,爷爷挣扎着告诉我,那个李天一的儿子虽然不是他害死的,却是间接害死,他很有可能不会放过我,要我千万小心。
说完,爷爷就死了。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大半辈子,我以为事情都过去了,那个叫李天一的人或许已经死了,或许已经忘记了恩仇,没想到他还是寻了来了……他是为了多年以前的事情想要伯光的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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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老道的一番话说得我和田鸡毛骨悚然,原来,这老瞎子是为了死去的儿子报仇来了!
田老道起身到卧室里拿出一个手指大小的纸荷包出来了,交给田鸡,说道:“伯光,这就是当年你爷爷亲手交给我保命的东西,如今交给你。或许,你爷爷在这纸荷包里布有什么玄机也不一定……希望它能带给你平安……”。
田鸡小心地接过,挂在了脖子上。
老瞎子处心积虑想要田鸡的命,是因为陈年的过节,可那神秘兮兮的女人梅姨为什么要骗我说秦素儿在梅花三弄街十八号胡同,而且还要杀我?她和那老瞎子为什么又走到了一起?
我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田老道思索了一会儿,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有些失望。秦素儿那鬼丫头没有找到,如今又多出一个神秘兮兮的女人梅姨来?
我心里凄凄,向田老道、田鸡告辞。
田老道将我送出田氏扎纸店,嘱咐我这几天不要叫田鸡外出,让我小心在意之后就关上了田氏扎纸店的大门。
我回到车上,心里空落落的,像丢失了什么东西一样的难受。素儿……素儿,你究竟在哪里?现在怎么样了?我为你千辛万苦寻来无字天书,你却不见了……这样的日子我过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我发动了车子,在夜色中疯狂地开出了县城,回沈家老宅。
第十九章 我的元神出了窍()
从“田氏扎纸店”开车出来,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多钟。我心情郁闷到了极点,加大油门,发疯般的往沈家老宅开。
路上没有车,也没有行人,我开着车子驶出县城后不久,就发现有辆车跟在我的车后。
是一辆黑色的比亚迪,开车的好像是一个男的,看不清楚。黑色的比亚迪跟着我的车子一样的飞速行驶,我车速放慢,那辆车的车速也慢,我加快车速,那辆车也加快车速,我拐弯,他也拐弯,我的心狂跳不止。
那辆车为什么会跟着我,开车的那个人又是谁?不会是那个老瞎子和梅姨雇凶杀人,来追杀我吧?
我吓出一声冷汗,透过后视镜向后看,只看到一个模糊的黑影,其他什么也看不到。
前面已经是红灯,我放慢了车速,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就在这一瞬间,后面开过来的那辆比亚迪跟了上来,与我的车子并排到了一起。我扭头向那辆车看去,没有人,天啊,驾驶的座位上竟然没有人,怎么可能?这……这……。
我刚才明明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的,为何现在车上竟然没有人?
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辆车,前面的车灯还在亮着,甚至一闪一闪的,可是车里确确实实没有人,车窗玻璃是摇下来的。
看到这诡异的情景,我汗毛倒竖,幸好这个时候红灯终于转了绿灯,我一踩油门,超过了前面的车,向前急速行驶。
那辆没有人驾驶的车居然如影随形,紧紧地跟了上来。
我喘了一口气,心里惊恐万状,它在追我?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一辆无人驾驶的车居然在拼命的追逐我。
我不住的往后看着后视镜,越看心跳越快,心跳的速度几乎赶得上飞速行驶的车子。
轰隆隆……一声巨响,很突然的一声巨响。
“啊……”,我猛的尖叫一声,双手条件反射般抱起了头,车一下子偏离了车道,我连忙转动方向盘,车颠簸一下之后又变得平稳起来。
什么在响?我不知道,我想我肯定是遇到鬼了……
轰隆隆……又是一声巨响,这下我听清楚了,是雷声。
打雷了吗?我透过车窗玻璃看着依然漆黑如墨的天空。
啪啪啪啪……前面的车窗玻璃像是许多豆子摔在上面一样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是雨滴,大颗大颗的雨滴。
下雨了,竟然下雨了,说下就下,还下得这么大!
车子前面的玻璃顿时一片迷蒙,我顾不上擦拭,因为我看到后面那辆黑色的比亚迪就在我车子的后面,马上就要追过来了。
我再次加大油门,同时摁动摇杆将玻璃窗上弥漫的雨滴擦拭掉。
两个银灰色的摇杆有些费力的左右摇动着,而大颗大颗的雨滴却接二连三的落下来。
轰隆的雷声和噼里啪啦的雨声让我的心变得越来越不安,将我这种不安推到极点的是身后紧紧跟随的那辆比亚迪……
一个黑色的影子映我的眼帘,前面站着一个人,看不太清楚,但确确实实是一个人。离我的车子大概有十来米远,我的心快跳了出来,前面有个人,那人就站在那儿,动也不动,看身影竟然有点像在黑泉山庄死去的林杰……
我想刹车,但是来不及了,“啊……快躲开……”,我大喊。在喊声里,我开着的车子如离弦之箭一样射了过去。”咚“的一声闷响,混合着噼里啪啦的雨声,那个身影像极林杰的人被撞飞了,像个被抛出的纸片,轻飘飘飞过我的车顶,然后像块沉重的砖头咚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啊……”,我尖叫着,车子不受控制的冲了出去,然后咚的一声撞在了前面的山崖上,我的身体急剧的摇晃,趴在方向盘上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失去意识之前我唯一的想法就是,林杰不是早就死了吗,为何今晚会出现在我车子的前面?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似乎有了点意识。朦朦胧胧中我听到脚步奔跑的声音,夹杂着乱七八糟的叫喊。
“你们在干什么?”。
“快救人啊!”。
“对,赶紧打120急救!”。
“嘟”的一声红灯亮起,手术室的门开了,一个中年医生走了出去。我能感觉到田鸡冲了进来,神情紧张、言语慌急地问道:“医生,他怎样了?”。
我将眼睛努力地睁开了一条缝,看到那医生摘掉口罩,露出凝重的面色,轻轻的叹一口气,说道:“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不过由于患者头部受到的撞击实在太重,造成了严重的脑震荡,加之流血过多,只怕……”。
田鸡的声音很惶急,在问:“只怕怎样?”,声音里难以掩饰少有的紧张。
“只怕……会留下后遗症。”,那医生沉吟良久,终于说话了
“后遗症?什么后遗症?”。田鸡继续追问。
“说不好,得等患者醒来,再做详细的检查。”,医生答道。
“那他什么时候会醒?”,田鸡还在问。
“这个……说不好,也许一两天,也许一两月,也许是……”,医生再次沉默。
“是……多久?”,田鸡的声音已经走了样,声音颤抖。
“一辈子……”,医生答道。
“一辈子?”我似乎看到田鸡向后退了一步,几乎瘫倒,终于站稳,只是脸色惨白,神情木讷之极。
我有些感动,这才是铁哥们!我想喊他,可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我只得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呼吸着氧气,看鲜血汩汩的输入我的身体,我的头包扎得严严的。
我感觉到体内异常,有一股温和而绵绵的气体在四处游走,源于丹田,顺着经络。这些气体缓缓蔓延至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又忽然开始向上凝聚,经过任督,穿过心脉,直逼我的大脑,然后汇于灵台。
我倏地睁开了眼睛,望着昏暗的房间,呆滞了片刻,跟着脑海中闪出了一个人影。
“田鸡!”,我喊了一声,却无人应答。我瞬间回忆起刚才明明看到田鸡的,可他这会子又去了哪里?
我挺身坐起,翻身下床,向病房外走去。
我抓起病房的门把,想要开门,却发现自己的手活生生地穿过了房门!
这样一幕让我错愕无比,惊恐万分。
我慢慢收回手来,继续向前抓去,却始终无法碰触门把。我的手又一次穿过房门,不知去了哪里!
我猛然意识到了什么!
回过头去,天啊,我竟然看到了自己的身体!自己的身体还躺在那病床上!依旧带着氧气,输着血液……
那我现在的自己又是什么?
鬼?魂?
难道我已经死了……
我呆呆的站在病房里,傻了!
一串“嗒嗒嗒”的声音从病床旁边传了过来,是心电图仪发出来的声音。我有些惊喜地发现,病房里摆放的一台心电图仪上清晰地显示着自己的生命体征:心跳缓慢,血压偏低……但这足够证明,我还好好地活在这个世上!
“元神出窍!”!
猛地,这四个字涌上了我的心头。在警校的时候,田鸡就曾经多次跟我说到过元神出窍这种情况,也只有用元神出窍才能够解释我此刻的身体状态。
我懵了,想到病房外看看。
我身子一动,就穿过紧闭的房门,来到了病房外。我看到田鸡和关婷婷相拥坐在病房外的走廊上。
关婷婷的表情哀婉凄楚,痛苦无奈……我静静地看着她,心情特别的复杂。她是在惋惜我的不幸,还是在感叹生命的脆弱?或许,从我的身上她才意识到更应该珍惜生命,珍惜眼前的幸福吧?
我看到田鸡用手轻轻拭去关婷婷脸上的泪滴,眼神里充满了关爱之色。
我的心里一痛,我的秦素儿呢?你在哪里,只要找到你,我一定要让你复活过来,好好地对你……
我大声的呼喊:“婷婷……田鸡……,婷婷……田鸡……”,可他们根本就听不到。
我见田鸡和关婷婷听不到我的呼喊,有些伤感。
忽然,我感觉到医院的走廊上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一晃就消失了,可我还是认出来了,正是那神秘兮兮的女人梅姨。
咦,梅姨不是在梅花三弄街十八号胡同那瞎眼老头摆下的*地眼阵中被她自己的匕首给刺伤了的吗?为何会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这里?莫非那天我见到的也是幻觉?
我心念一动,身子往前飘了过去,看到梅姨正推开医院的大门往外走,我赶紧跟了上去。
梅姨似乎看不到我,一个人走大街、钻胡同,走了很久,竟然来到了我和秦素儿曾经租住的房子,梅山脚下的出租屋门口。
她来这里做什么?莫非秦素儿的鬼魂真的被她据走,藏在了梅山脚下的出租屋里?我有些惶急,看着梅姨打开了房门,我跟着她的身影飘进了屋中。
我举目四望,房子里的摆设依然还是旧时的摸样,床头柜上摆着的一个水杯大小的玻璃瓶,我一眼就看到了一样令我惊恐万分的东西!
第二十章 这老头莫非万年不死?()
那小小的玻璃瓶里竟然是一个很小的人儿,是林杰!不对,准确的说,是林杰的魂魄!
这可恶的梅姨竟然将林杰的魂魄也据来,封印在了小小的玻璃瓶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