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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鬼影五官模糊,白晃晃的只有一个大致身形,说明这家伙应该死了挺长时间了,连自个儿长什么样都忘了。
那个鬼影搓着手,状似掐媚的弯腰低头,“那个,我知道是你收了那美女房里的小鬼,能抓了她,说明你的本事不小……我这儿有个事儿,能不能麻烦你一下……”
好似车祸现场的嗓子在我耳边起起伏伏,此时我不由的感慨道士五感过人,要不然咱还不一定能听清楚呢。
“有事儿就说,别浪费你爷爷我时间。”翻了个白眼,我不耐的跺跺脚,没见过哪个鬼说个话还得绕三圈儿的,人死了之后大多更直接,比起活人的居心叵测显然要直率不少。
咱多年和死人打交道积累下来的经验可不是拿来写简历的,都是真刀真枪的实家伙。
此时公交车开了过来,在站点停靠,把着方向盘的司机疑惑的看了我一眼,还是柏菱笑嘻嘻的摆摆手,才让对方关了车门。
……好像,是把我当做不法分子了吧,那司机的眼神儿是要活剐了我啊。
想到这里,我更不爽的瞪了那鬼影一眼,耽误老子办事儿。
就在我考虑要不要把这货直接带给附近鬼差时,他终于是开口说话了,“咳咳,其实吧,那美女的事情我也是知道一点儿的,以前她舅舅还没变的时候,咱俩还能说上一两句,但是后来嘛……其实我想你帮我找找我是谁。”
话音刚落,我诧异的盯了他一眼,以前听说过有人死后会不记得生前的事儿,游荡在人间道数十载,最后等到魂体经受不住阳气的挤压自然消散的。
不过真正遇上还是第一次。
刚才有个瞬间我还在琢磨这事儿呢,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还会让我帮着找记忆……咱又不是鬼差!没辙啊!
我越发郁闷起来,说话的口气也有点儿不大好,“嗳,我说,你要是自个儿想不起来找鬼差不就行了么,他们会帮忙的。”
鬼差辨认鬼魂用的就是姓名,生辰八字了,这些内容在死后会浮现在鬼魂身上,就像个烙印似的,但凡没有变化成恶鬼的魂魄,鬼差都能够认得出。
只不过,前提条件是鬼差身边带着生死簿。
换言之,不是鬼差认得鬼魂,而是生死簿认得。
因此,即便鬼魂忘了自己,也会在遇上持有生死簿的鬼差之后得到相关的记忆,虽然说不能一下子全部想起来,但是直到自己姓甚名谁还是不成问题的。
如果出现生死簿都认不出这鬼魂的情况,那就说明这鬼不是这一片儿的,毕竟鬼差手里拿着的都是生死簿的分册,只有他们对应范围内的信息。
要所有的记录,只有阎王手上的那本生死簿总册会详尽的记载了。
我让他去找这儿的鬼差,不料鬼影却说他都找了不下三十个鬼差了,但没一个能说出他是谁,只能让他自己去别的区域看看。
要知道鬼差的工作也是很忙碌的,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带着鬼魂一个一个的去找,尤其还是在如今人间道有些失衡的情况之下,能保持阳间不乱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大哥,你都说三十来个鬼差都没办法,那你找我又能怎么办呢,啊?我劝你啊还是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去别地儿看看吧,咱们大夏那么广阔的一片呢,指不定你从哪个犄角旮旯来的。”
简单说了几句我就想将鬼打发了,咱这业务不对口啊,想接也接不了。
只是,我单方面的拒绝似乎没有任何用处,至少等我从警局里逛一圈出来后身后跟着的鬼影子还是牢牢的甩不掉。
这回连柏菱都开始嫌麻烦了,走到小巷子口的时候,她猛地转身瞪着我身后,两手叉腰气呼呼的指着我的鼻子骂,“你是不是真的很闲?一直跟在后面干什么,有时间就去助人为乐啊,跟着我有个屁用!”
好嘛,这姑娘的嗓门也不小,随便吼几句就招来路人甲乙丙鄙视的眼神儿,当然,他们鄙视的对象也只有我。
柏菱为了不让人觉得自己是个神经病就只能对着我骂,而我为了不当神经病,也只能任命的扮演一个跟踪狂的角色了。
只有那鬼两手搭在我肩膀上,寒气直往我头顶心上窜,幸好咱阳气重,不怕。
“……我,我也是没办法了,你们俩那么厉害,一定有办法的!再说了,我都在外头晃悠了好几十年了,这个世界早就不是我认识的那一个了,俺想快点投胎,快点开始下半辈子,娶个媳妇生个白胖娃娃还不行么……”
那鬼影说着说着就委屈的哭起来了,蜷缩在墙根不停抽泣,惹得周围路过的游魂都开始鄙视我俩了。
幸好,这回是两人承担伤害,果然,死人就是比活人有眼力价。
等等,这鬼刚才说的是家乡话?
“你是东北人?”我眨眨眼,以前在外游历的时候,我认识一个东北妹纸,光看外表绝对养眼,很多画报上的大明星都不及她。
但是这妹纸有个难以掩盖的缺陷,一张口就是一嘴的乡下口音,听得我晕头转向的,也不怪那些个有钱人到最后都会忍不住和她分手。
试想想,任谁在床上潇洒的时候猛地听到一句充满了东北大渣子味儿的口音,还能爽的起来么,可不得惊趴了。
知道了来历再找鬼不就简单了么,我让他直接北上,去东北,如今的东北三省虽然发展的很好,但据我所知鬼差应该是没换几个,他们这工种是铁饭碗,不到时间是不会下岗的,去东北找个鬼差问一下准没错。
可是谁知道,那鬼影居然和我说,他本来不是这样说话的,是因为医院里有个大嗓门儿护士长就爱这么骂人,呆的时间久了他也学了不少,现在想改也改不了正郁闷着呐。
“你郁闷个屁啊!该郁闷的是老子好吧。算了,你爱跟就跟着吧,一会儿无聊了自个儿滚远些就成哈。”
深吸口气,我很想直接让他滚的,但是道士不能对普通人出手,同时也不能对没有罪孽的魂魄出手,不然可是要倒大霉的。
柏菱也很无语,但该做的事儿不能落下。
刚才从刘萌那里,我已经拿到了完整的两夫妇资料还有所有按案件的详细资料和法医鉴定结果。
二十年前的那件事儿,因为时间隔得有些远,保存的文献也没有改革开放以后那么的详尽,因此许多地方并没有写的很清楚。
再加上当事人都死光了,一时间我还真找不到合适的辞藻让黄媛媛父母认罪。
不过尽管如此,咱还有近几年的案子不是么,最近的不就是朱军伟的事儿了么。
回了小区之后,我无视了周围或诧异,或疑惑的眼神,带着柏菱还有一个小尾巴上楼。
香香在看到鬼影的时候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什么道行极高的鬼魂来挑事儿了,要不是柏菱眼疾手快的把人按下,指不定这鬼影会成什么样呢。
我和她说了大致情况,并且在征求了鬼影的同意之后给他在客厅安排了一个困阵,好让他呆在里面,不至于妨碍到我们几个的隐私。
不过我注意到香香的脸色似乎不大好看,而且,我猛然回过神来,这姑娘不是应该搬出去和陈冲住了么,啥时候又搬回来的?
我再一算,这下更惊讶了,咱都连着见了她几天了!
“咳咳,香香和陈冲吵架了啊?”这种事儿吧,还是问这屋儿里的另一个女性比较合适。
第1220章 回春术()
“啧,还以为你要多尝试时间能发现呢。行啊你,比我想象当中的要好。”
柏菱站在她卧室门口拿了杯牛奶,瞥了眼香香在厨房的身影后冲我招招手,示意我跟进去。
走了两步,我皱眉对默默跟在后头的鬼影道,“你就不必了,刚才不是给你做了个困阵么,我觉得那里挺适合你的。”
鬼影郁闷的讨饶,见我没有丝毫动摇后才不甘心的一步三回头乖乖的走进了困阵呢
没有我的同意,这货是绝对出不来的,故而我放心的带上门。
柏菱的房间很干净,充满了一股浓郁的少女气息,我用力吸了一口,还有一股奶香味儿,好闻的不得了。
她反坐在靠背椅上,双手抱着椅背,八卦道,“嘿嘿,最近南海不是不太平么,冲哥见我们几个都去过苏达拉美林岛,他自己就呆不住了,和上头申请过去坐卧底,偷取情报……”
夏飞扬现在可奸诈着呢,怎么只派遣一人过去,当然是有十好几个人一同伪装过去的。
总体来说,只要不暴露就不会有任何的生命危险,即便是真的失手被抓了,咱们这里还有兰德上校还有劳拉中将。
这笔账算一下还是咱们划得来。
哦,原来香香是担心陈冲的安全啊……啧啧,这把狗粮,撒的老子措手不及。
“哈哈哈,你个傻子,真以为人小两口吵架了啊!人家那感情是你和连晨能比的么!”
柏菱扶着椅背大笑起来,我无奈的瞅着她,好好的提连晨干什么,“怎么就不能比了啊,咱俩的感情好着呢,无坚不摧!”
挺了挺没几两肉的胸口,咱老爷们儿就是要面子,俗称死鸭子嘴硬,即使知道柏菱说的没毛病,但仍旧坚持捍卫领地,额,曾经可能属于我的领地。
“得了吧你啊,那你说说你和连晨是什么关系?”
柏菱也不知道今儿个到底是怎么了,居然盯着这个问题没完没了,按照平时我的作风吧,大多都是巧妙的避开,秉承着不开口,你们瞎猜的政策,但是我这会儿子就特么不想藏着掖着了。
“呵呵,她对我是什么感情咱不知道,但我对她就是裸,白条条的爱情。成了吧,这答案你满意了吧,真是的,干嘛要我说那么明白,不是摆明让我心酸……嗳嗳,你这又是演的哪一出啊?!”
话还没说完了,柏菱抄起手边的笔筒就朝我甩了过来,手法精准的险些让我断子绝孙。
“你出去!讨厌不讨厌啊你!!”
我讨厌?!我讨厌?!
眼睁睁的看着房门在我眼前轰然关上,带起的劲风都能成龙卷风了。
我做了什么?
咱不懂啊!
一脸懵的回头,只看到鬼影幸灾乐祸的脸和香香似笑非笑的表情。
一个两个的都在欺负我,现在连个想不起自己名字的鬼魂都快要爬到我头上了,咱这命咋几那么苦啊。
胸闷的甩甩头,我决定去看看黄媛媛的父母算了,找不到突破口的话先去看看对方情况也是不错的选择。
于是乎我从厨房拿了俩鸡大腿一手一个晃晃悠悠的就出了门,当然,身后少不了香香的怒骂声。
黄媛媛的父母如今被关在紫禁城城区内的管教所内,那里关的大多数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一旦排上日程了,就要去法院开庭。
刘萌说过,这里面儿呆的时间最长的那个就是背景最厚实的那一个,但诡异的是,宁愿在管教所里昏天暗地的住着,也不想回家的人,这才是妥妥的精神病吧。
我带着敛息符和隐身符大摇大摆的进了管教所,十多个白乎乎的鬼魂半蹲在路上瞪着我,又不敢上前的样子让我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
嘿嘿,死人还流行古惑仔啊,活着的时候都能惹事儿,死了的时候也要争个大哥当,真是闲的。
黄媛媛的母亲和父亲分开关押,前者在三楼尽头,后者在五楼中间。
我眼珠子一转,还是决定去看看那姑娘的老妈是个啥样子。都说虎毒不食子,我倒是要瞧瞧,这女人的心事有多恶毒,才能在小孩儿最需要关怀的时候舍弃了她。
可以说,黄媛媛的精神疾病经过十多年才有好转,这位母亲的功劳不可磨灭,要不是她的话说不定这姑娘还能好的快一些呢。
政治管教所和精神疾病管教所意外的有几分相似,都是雪白的房间,雪白的床单,内里东西少的可怜,除了一张床一把木头椅子和一张小方桌之外就没别的了。
哦,还有一个走进去就不能转身的卫生间。
我进来的时候,黄媛媛的母亲正在和一西装革履打扮的人五人六的中年男人说话,周围还站着一个医生和一个武警,想必是不放心,所以让人盯着来了。
不管是管教所还是警局,都不能允许犯人在监狱之外出事儿,这是对法律的藐视。
也正是因为有人在,所以说那女人说的无非就是来回几句话,什么想儿子了,想要出来一起聚一聚,对不起才上高中的儿子云云,半句没提到唯一的亲生女儿黄媛媛。
我厌恶的瞅了那女人一眼,恨不得对方立马下去领盒饭。
在这一亩三分地晃悠了足有二十分钟,我才等到这俩人的谈话结束,也在床头的小卡片上看到了黄媛媛母亲的全名,徐媛。
总是藐视这女人,让我都没仔细看那女人的名字,居然也有一个“媛”字,这是有多喜欢这个名儿。
没想太多,我凑近了看那女人,发现她年纪虽然五十来岁,但是眼角依然平滑细腻,丝毫不见这个岁数该有的老态。
当今的微调手术先进的很,女明星往往四十多五十了也不怎么显老,我一时半会儿的也没往别处想,只当是这女人钱多没地方用而已。
但是我在她的身上感受到一股难闻的气味,像是,堆积了很多死尸的恶臭。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我猛地瞪大眼,再次靠近,这人身上给我的违和感越来越奇怪。
不是和恶鬼长时间接触的人身上是不会有这种味道的,那么是用了什么逆天血腥法术。
抱着这个念头,我手指微动,一张符篆静悄悄的攀上对方眉心,睡着了的徐媛自然是感觉不到,并且我这符篆贴上她的额头之后只一瞬又消失,速度快的几乎抓不住。
此时的徐媛正靠在墙上,磕着眼,似乎是在打瞌睡,那样子还有几分温婉,任谁看了都会以为这是个极有涵养的大家闺秀。
然而在我眼前不断浮现的,却是刚才符篆内显现出来的一种苗疆邪术回春术。
我用的符篆是天眼符,名字听着牛逼,其实功能不大,只能看到另一人身上的气息流向而已。
说白了,道士就算再厉害,也没办法看穿一个人,除非用魅惑符提问,问出来的也是我想要知道的事儿而已。
这天眼符,就是另一个作弊器而已。
回春术就和字面意思一样,利用献祭的方法,永驻青春。祭品用的都是年轻貌美的俊男靓女,皮相好,身材佳。
一共需要九十九对样貌极好的男女,分九十九次献祭后,才能得到驻颜的效果,不过这也是有反噬的。
每隔二十年就要进行一次同样的献祭,如若不然,就会遭到反噬,严重的魂飞魄散最差也是神魂破灭,落的个植物人的下场。
花姑曾经在闲聊中说起过着法术,当时她还笑说,这种法术即便是被族里列入了禁术,也不会有人去窥探的。
因为对术者本身而言没有任何的好处啊,不就是驻颜么,男人不大在乎自身外貌,而咱们做道士的更是精通天地间的各种隐藏规则,深知一旦逆天而行必将遭到反噬。
所以说,即使是最爱漂亮的苗疆女子,也少有会为了美貌而去学习回春术的。
一张脸换一个天道惩罚,不傻的人还真不会这样做。
但是今儿个我却见到了个傻子。
呵呵,说起来,这日子还真是有意思,先是一个没有记忆不知道自己是谁的鬼影,现在又是一个用了回春术的傻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