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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隐约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我的意识随着她的喊声一点点的被拉回,很快,我反应过来,是陈琳在喊我。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苍白的脸,脸上有一双漆黑的发光的眼睛。
我惊恐的叫了一声,坐起来,才看到是陈琳把手机放在地上,手电筒的光使得她的脸变得有些恐怖。
我松了口气,问她怎么在这里,然后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依旧在这个小车库里,而当我看向墙壁的时候,赫然发现上面有一张海报,海报上是一个张牙舞爪的魔鬼,魔鬼有着尖尖的耳朵,苍白的一张脸,却没有五官。
艹!这尼玛不是我看到的那张没有五官的脸么?难道那只是一张海报,是我太紧张了,才把他当成是站在我面前的?难道这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觉了?
越想越觉得害怕,我甚至怀疑自己得了精神分裂症,不然怎么会只有我能听到那古怪的歌声,那个小推车又怎么会无端端的跑起来呢?
正想着呢,陈琳跟我说她打电话给我我没接,怕我出事,就找了她朋友帮忙,查到了我的住址,又费了一番周折,终于找到了这里。
我看着她的眼睛,想看看她有没有说谎,可是我什么都看不到,因为她的目光依旧是那样,暗淡无神,让人猜不出里面的任何情绪。只是,一看到她那双眼睛,我就会情不自禁的跟着她悲伤起来。
陈琳有些不自在的避开我的目光,拿起手机站了起来,问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躺在这里。
我刚要跟她说我的经历,想起她的古怪,便止住了。
现在的我对陈琳一无所知,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信任她,也不能保证她靠近我身边是不是有什么目的。何况,若这一切只是我的臆想,告诉了她,她岂不是要把我当成一个神经病?
想到这里,我就跟她说没啥,就是出来溜达的时候,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里,结果被那海报吓了一跳,被吓晕了。
她听到后,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再说啥,但是我却有种很强烈的感觉,那就是她知道我在撒谎。
心突然跳的很快,而当我跟着陈琳走出去的时候,我赫然发现在我刚才看不到的角落里,正停着一辆纯白色的小推车!而小推车上,那红色的兔子灯笼还在左右摇摆着,就像是大摆钟一般。
当我走过去时,发现里面的洋娃娃已经不见了,更让人惊讶的是,这小推车真的是纸扎的!
这一刻,恐惧袭上心头,我知道,昨天经历的一切并不是梦。
只是我在害怕的同时,也感到疑惑,这个小推车的主人究竟是谁?那会流血泪的洋娃娃又去了哪里?
陈琳突然喊了我一声,我转过脸去,她站在那里,若有所思的望着那辆小推车,问我是不是被这辆小推车给引来的?
我心头一跳,难道……她知道什么?还是说这一切根本就是她安排的?我压下心里的狐疑,跟她说是,还问她是不是知道什么,谁知道,她竟然说了一句让我汗毛直竖的话,她说,这辆小推车上阴气很重,不该是人间的东西。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猫叫,如婴儿一般的呜呜叫声,立刻让我毛骨悚然,我赶忙从小推车旁离开,来到陈琳身边,跟她说她可千万别装神弄鬼,我才不相信这些东西。
陈琳只是淡淡撇了我一眼,跟我说如果我真的坚持不相信的话,她也帮不了我。
我一听,心说她果然知道些什么,但现在我已经顾不得什么了,忙问她我是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缠上了。
她似笑非笑的望着我,问我不是不相信的么?
尼玛,都到这时候了,我哪里敢不相信?
陈琳也没跟我计较之前我对她隐瞒的事情,带我离开后,问我还记得她在殡仪馆说的话么?
她不说还好,她一说,我就想起了那只死掉的猫,一股凉气无端端从脚底窜到了头顶。我摇摇头,甩开那些想法,对陈琳说我记得,她说我不该去殡仪馆的,很容易沾上脏东西。说到这里,我忍不住缩了缩脖子,问她难道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脏东西在作祟?
陈琳微微蹙眉,跟我说是那东西在作祟,但是那并不是我从殡仪馆里带出来的,而是我打掉的孩子跑来找我报仇了,还说之前我没去殡仪馆,身上虽然阴气重,但是还没有重到小鬼能靠近的地步,现在可不一样了。
清冷的风吹在身上,吹起了我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看着陈琳认真的一张脸,颤抖着掏出一根烟点上,强忍着心头的恐惧,问她那些小孩大多只是刚成形,有的甚至还没有成形,怎么就能来找我呢?
陈琳说太小的的确不会找我,因为它们没有能力,但是一旦成形就不好说了,而能掌控这辆小推车的,恐怕不光是成形那么简单,应该是个快足月的。
听她这么一说,我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女人,我一拍大腿,哎哟我操,糟了!我还真的打过一个快要足月的孩子。
那个女人来找我的时候,我并不想接这份工作,因为她的肚子实在太大了,那时候引产,不光对她的身体有着很大的伤害,而且对孩子来说也太残忍了。
毕竟,那么大的孩子,他其实已经能够感知这个世界了。
但最终架不住那个女人的哀求,我还是帮她打掉了那个孩子。
难道……是那个孩子?
想到这里,我就觉得不寒而栗,深深吸了一口烟,望着陈琳,见她正盯着我,一副等我交代的样子,我只好把事情说了出来。
陈琳说这就对了,即将出生的孩子已经可以感知这个世界了,他被打掉的时候,也会痛苦会挣扎,而他必定是在痛苦的煎熬与挣扎中,恨透了我这个侩子手。
听她这么说,我登时急了,问她该怎么办?
陈琳似乎没有发现我在想什么,而是一本正经的告诉我,这个小鬼虽然厉害,但是她怀疑小鬼的背后还有其他的人在操纵。
我一愣,忙问她是啥意思,她问我听没听说过养小鬼的事情。
养小鬼?我当然听说过,我听说很多明星都会养小鬼,比如张柏芝,但是我之前从来都不相信这些,甚至会想,谁他妈没事儿干养只小鬼搁家里,这样岂不是时时刻刻都要被一双鬼眼给盯着?
这时,陈琳说这只小鬼浑身充满戾气,对一些人而言是最适合养的小鬼,但是小鬼是很难驯服的,要想驯服他,要么以极其厉害的道术压制他,要么就为他完成心愿,让他乖乖臣服,否则他可能会反噬养他的人。
听到陈琳这么说,我他妈都要哭了,看来今晚我要彻底的颠覆自己的观念了,尼玛这世上不光有鬼,还有能跟鬼打交道的道士?还能不能愉快的生活下去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一切我都是听陈琳说的,我又怎么能保证她说的是真的呢?
我问她怎么会知道这些?她不是一个入殓师么,难不成还懂这些东西?那她不就是个神婆了?
陈琳冲我幽幽一笑,说知道我一时半会儿无法相信她的话,不过她说的都是真的,因为她外婆就是一个神婆,她跟着外婆学了一些,知道的也就比一般人多,否则,她也不可能敢去当入殓师。
虽然她说的真诚,但是我还是很难相信她的话。
我们此刻已经来到了我家楼下,陈琳停下来,没有跟我上去的意思,她说她可以证明自己说的话是真的,也就是说,她可以让我看到那小鬼。
哎哟我操!不是吧!这是要来真的?
我问她难道还能见鬼?她从随身背着的小包里拿出一袋东西,告诉我让我把这里面的东西抹在眼睛上,这样的话我就能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了,不过在涂它之前,我必须做好心理准备,否则可能要被活活吓死。
战战兢兢的接过这包东西,我有些困惑的告诉她,我怎么觉得她好像早就知道我会经历这一切似的,否则她怎么可能发短信让我别出门,又怎么可能这么巧合的出现在我晕倒的地方,又怎么可能事前就准备好这包东西?
陈琳听了我的困惑,笑了笑,说了一句让我莫名其妙的话,她说总有一天我会知道的。
我去,这妞神神秘秘的,是要闹哪样啊?为啥我依旧有种她会害我的感觉?
陈琳这时又告诉我,要想不受小鬼的侵扰,就要找到那个小鬼背后的操纵者。
我此时虽然依旧怀疑陈琳,但是对她已经信服了很多,我忙问她我压迫如何引出那个操纵者。
她看着我,说她可以帮我,但我必须帮她一个忙。
帮忙?我看了看她的肚子,问她不会还想我帮她打胎吧?
她点了点头,我那个郁闷啊,我说她压根没怀孕,怎么打?她总不至于怀了一个鬼胎吧?
谁知陈琳的脸色突然白了白,卧槽,不会被我说中了吧?
陈琳让我别胡说,说之前是她太急了,现在她发现时机还未成熟,当时机成熟以后,她会告诉我该怎么做。
我听得云里雾里的,打胎还要等时机成熟?我怎么觉得她神神叨叨的。只是现在我满脑子都是那个小鬼,也没心思多想这些,就说我愿意帮她。
陈琳点了点头,跟我说那个小鬼明天肯定还会出现,她在那之前会做出足够的准备,到时候,我只要引那个小鬼去该去的地方,我们就能找到那个人。
也就是说,我要瓮中捉鳖呗?
陈琳说完这些,就说她要走了,临走前,她叮嘱我要把这包东西时刻放在口袋里,我点了点头,说记下了,她这才转身离开。
看着她羸弱的背影,我突然生出一种想法,那就是,她好像是专门来救我的。
她究竟是谁?
☆、7 恐怖的眼白
陈琳离开后,我才回到家中,我看了一下时间,发现此时刚刚过凌晨,也就是说,我昏迷没多久,陈琳就已经过来了。
难道,陈琳真的是专程赶来救我的?还是说,她找到我只是一个巧合?那个想要害我的人,究竟是不是跟她一伙的?
这种种的疑惑埋在我的心头,让我的心如一团乱麻,却找不到答案,我干脆不再去想,开了电视坐在客厅,一夜未睡,直到第二天早上,我才敢合眼。
一觉睡到下午,我精神饱满的起床,去外面超市买了点吃的,然后就去小区里“散步”,当我状似无意的来到那座车库的时候,发现它已经被关上了,那辆小推车自然也消失不见了。此时我不禁想到一点,那就是这究竟是谁家的车库?车库的主人是否参与了这场事件呢?
在车库不远处的花园里坐下,我一边吃东西一边观察着四周的人,原本想看看车库的主人会不会露面的,可惜的是,我一无所获。我不禁想,是不是那人早已经猜到我会来这里?还是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
天黑以后,我不敢在外面逗留,回到家里,就拿出了那包东西。
那东西我头一天晚上去网上查过,据说是朱砂,不过懂行的人说,只有上等的,被开过光的朱砂,抹在眼睛上才能见到脏东西,最厉害的朱砂,甚至可以避免脏东西近身。
如果电脑上查到的是真的的话,那我就更好奇陈琳的身份了。
我一边想着,一边把一点朱砂放到水里,拌了拌,然后丢到一旁,接下来就安静的等待那个小鬼的到来。
墙上的挂钟一点一点的走着,平时我丝毫不注意的声音,在今夜显得格外刺耳,当钟声敲了十二下后,家里突然“啪”的一声,紧接着,整个屋子都黑了。
心里发毛的不行,我一下子就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抓起身边准备好的手电筒,颤抖着打开,紧接着,我就听到门外传来女孩的歌声,唱的依旧是那首《妹妹背着洋娃娃》,我的眼前顿时浮现出洋娃娃血红的眼睛,双腿都忍不住打颤了。
艹,我真的要把朱砂抹眼睛上么?如果我真被吓死了可咋整?
门外的歌声渐渐远去,好像唱歌的“人”已经下了楼梯,我想了想,干脆把心一横,直接把朱砂抹到了我的眼睛上,当我睁开眼时,我特么差点尿裤子!只见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的站在电视机前,正背对着我拍打电视机,嘴里还咕哝着,电视怎么坏了。
我草尼玛!这世上还真有鬼啊!而且我家里就有一只!我哆哆嗦嗦的靠在沙发上,不敢动弹,然后,我就看到这个女鬼转身去了我的卧室!她一边走一边说着,算了,今天就不看电视了。
这敢情是把我家当成自己家了啊?卧槽卧槽,她不会还要睡我的床吧?我强忍着恐惧,把剩下的朱砂放进兜里,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手拿着弹簧刀,就跟着这个女人去了卧室。此时,楼道里,那幽灵般的歌声一直在哼唱,提醒着我我应该做什么。
但是我不搞清楚这个女鬼是啥来头,我怎么也没心思出去。
那个女鬼打开了卧室的门,然后就朝着床上走去,掀起被子,竟然就那么躺了进去!而此时我也看清了她的脸,她的脸色苍白,但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吓人倒不是很吓人,可是,关键问题是,这是我的床啊!而且她睡得还是我不常睡得位置。
难道,一直以来,她都住在这里?而且睡在我的隔壁?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我膀胱就更紧了。我草泥马,我不会一直都跟一个女鬼住在同一个房子里吧?而且这个女人还跟我一起看电视,跟我一起吃饭,甚至睡在我的身边,有时候我一翻身,也许无意中就抱住了她的身体……
头皮一寸寸麻了起来,我踉跄后退几步,小心翼翼的把门关上。
虽然我不知道这个鬼是什么来头,但是她似乎看不到我,我想这就够了,我可不要主动招惹她,等解决完外面那只小鬼,我再和陈琳来搞这个女鬼吧!想到这里,我飞快的转身出了房门,可是出去的那一刻,我整个人都不好了!因为,我看到那只本该死掉的猫,正蹲在我们家门口。
而它此时正用一双幽蓝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
一股冷气直逼头顶,我站在那里不敢再动。
这时,楼下的歌声再次响起,我咽了一口唾沫,闭上眼睛,从猫身上跨过,紧接着,我飞快的下了楼梯。而当我追出去的时候,才发现今夜格外的黑,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了!而萧条的路上,一辆白色的小推车十分的扎眼,我眨了眨眼,仔细一看,这一看差点把我吓得个魂飞魄散!
小推车又跑了!可是这一次,我知道它并不是自动跑的,而是被一个小孩推着的。那个小孩,背对着我,浑身光溜溜的,脑袋歪着,我用手电筒那么一扫,就能看到它身上有黏黏糊糊的白色液体,和一些血迹。
妈啊!真的是那个小孩!我记得那时,那个女人的肚子太大了,只能引产,也就是说,我给她吃了药,然后接生,让她把死胎给生出来,当时因为我没有经验,心里又害怕,所以小孩的脖子被我不小心给拗断了!小孩出来的时候,它的身体上满是粘液和血迹,我也没给他清洗,就给他包起来,递给了那个女人。
我正想着呢,歌声突然停了,我抬头一看,只见小鬼缓缓转过脸来,一张脸上竟然只有一双大眼,而且,这双眼睛里还只有眼白,在这漆黑的夜里,那眼白就像是索命的绳子一般,让人透不过气。
而虽然他没有嘴,可我却感觉的出来,他在笑!他突然转身,然后就推着小推车飞快的朝前去,他的身体明明是悬浮在半空中的,可是他就好像踩在地上一样,一直保持往前走的姿势,白色小推车也在他的“推动”下,飞快的跑着,车上的洋娃娃,则在悠闲的唱着那首恐怖的歌谣。
我感觉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