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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诊脉之后,起身,却示意夜离觞出去说话。
两人到了院子里,归娴僵躺了片刻,忙起身奔到窗口看下去,想听到些什么,两人四周却裹了一层琉璃似地东西,只见他们唇齿开阖,却听不到半点声响。
她转头,凤眸幽冷地看向齐少桓,他正想躲开视线,双颊浮动着一抹暗红。
“齐太医,你在大门外,为何不解释清楚?”
“人微言轻,无凭无据,再说,冷琉璃又是太后的人,家父家母都被他们抓了,万一……”
“花错,去帮忙把齐太医的父母救出来。”
“仅仅这样么?”花错不明白她为何这样隐忍,看着台面上摆放的瓶瓶罐罐,他气结失笑,“你只是想找点乐子,她们竟拿你当乐子,这摆明当你好欺负呢!”
他气急败坏地把所有的瓶瓶罐罐收在桌下的竹篓里,“我这就去弄两大桶狗血,把这些东西倒在里面,泼在冷婉妍和那凶手头上。”
花错没能从她身边离开,袍袖被归娴狠狠地扯住了。
齐少桓以及金弄月等人想拉架,却被归娴威严地暴怒震慑,不敢妄动。
两人撕扯间,她一身奇香又惹花错喉结狂跳,眼睛暗红。
花错怕自己失控,只能抱紧竹篓,“我在大门外不是故意对你吼……”
他的关心,归娴明白。她亦是拿他当古代好闺蜜,才不予计较的,当然若说闺蜜,怕是他又恼。
父亲这会儿正拜堂,不宜惹是生非。“等婚礼结束之后再说吧。”
“婚礼结束后,你还能抓到她们吗?!”
归娴见他抱着竹篓就要跳窗子,忙扯住他的袍子,“你给我回来,你若敢去闹腾我爹的婚礼,我和你势不两立!”
花错气得丢了竹篓,脂粉滚了满地。
乐绣见一个脂粉瓶滚过来,忙跳着脚躲避。
“花错你疯了,这上面都是毒,你叫我们怎么收拾?”
于是,大家都忙着清理,却是连价值千金的地毯也不敢再要了。
夜离觞又上楼来,就见三个丫鬟正小心翼翼地抬了地毯出去。
齐少桓则歉疚地道歉,“郡主要的东西,微臣再去寻来,定小心防备,再不会被人动手脚。”
归娴自嘲笑了笑,一步错,步步错。
“怕是铺子开起来,还是少不得被人刁难,害人害己,何必呢?等那些吸血鬼离开大周之后再说吧。”
夜离觞上前,室内没了地毯,倒是凉爽了许多,木板光可照人,只是踩上去有点响。
“你们先退下。”
齐少桓与金弄月忙俯首退出去,花错不情愿地走在后面,随手带上门。
夜离觞又过去把门关牢了,随手在房外护了结界。
花错趴在门板上听着动静,却什么都听不到。
归娴坐在窗下的高背椅上,见他上前来,气恼起身,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又捶他的胸,踢他的腿……
他柱子似地,始终一动不动,鹰眸里溢满了疼惜,灼灼如炬,俯视着她满面泪花的脸儿,不只该说什么好。
见她打不动了,才把她扯进怀里。
她不客气地拉着他的袍袖,把眼泪鼻涕全擦到他身上,凶巴巴地咬牙切齿,“花错说得对,我不能白被她们算计!”
他点头,完全赞同,这口气不能叫她憋在心里,会伤了孩子。
“你要怎么做,你说!”
“我要睡她们的老公!”
“老公?!”
夜离觞正在寻思老公是个什么玩意儿,高大的身躯就被扑在床榻上。
柔夷迅敏探入他袍服内,直接把他的缎裤给扯了,袍子却还端正,腰带也没松,两人气血亦是清凉,她却急迫地直入正题。
感觉到她在痛,他愤怒箍住她的腰肢,要她适应自己再继续,她却执拗不停,非要让他一起痛……
他要吻她,被她按住了脖颈,他要反客为主,被她狠狠压住,他疼惜地望着她,被她拿丝带蒙住了眼睛,双手也绑缚在床头上。
虽早已领教过她的桀骜不驯,却还是为她的霸道折服。
她驰骋他身上,趾高气扬,似不可一世的女王,头上的郡主头冠珠玉明灭,凤眸妩媚幽冷,完全是肃杀复仇的决绝,却狂潮汹涌,亦是咬着唇,闷声不吭,也带给他致命入骨的欢愉。………题外话………下午还有更新o(n_n)o~
第115章 秀恩爱,不避讳()
第115章 秀恩爱,不避讳
两人都沉在疯狂的**里,不知做了多少回,整个寝室被两人折腾得一团狼藉。
翌日,辰时,夜离觞睁开眼睛,发现,两人是睡在地上的。
所幸身下铺了锦被,不至于冷凉。
归娴虾子似地背对着他,他则把她包裹在怀里,却微一动,蚀骨的欢愉直冲脑际,身躯悍然起了反应。
他忙自她体内抽身,满地袍服凌乱,纱帘珠帘下,浮动着浓烈的香甜,绳索般缠住他,叫他好一番挣扎,才决定穿衣跑。
中衣却寻不到,翻找良久才发现,竟被她团成一团,压在了身下。
他拽住衣服褶皱的边角,要抽出来,轻盈地身骨随着他力道微动,那美丽的凤眸就睁开了,幽幽凉凉的眼睛,似黑色水晶,映出他小心翼翼的温柔笑颜。
“娴儿,我得去早朝,时辰还早,你再多睡会儿。”
她把衣服夺了,背转过去,抱在怀里,气恼地不理他。
他只得把她一并抱在怀里,又吻她,取悦她,趁着她娇喘沉醉,忙把衣服拿到一边去……
事后她无力地仰在地上,懒懒地不愿动,见他穿好袍子这就要走,又叫住他。
“离觞,先用膳。”
“要迟了,来不及……”
“吃了再走,你昨儿午膳晚膳都没吃。”
说着,她披了袍子出去,不过一会儿给他端来菜肴,一盅血,还有滋补的药膳粥。
她把东西放在桌案上,又伺候他沐浴洗漱,给他梳头,给他重新整理了一下袍服,手按在他衣领上,赫然发现,恨了那么多,竟还是不争气地爱着他。
她还是成了自己最瞧不起的女子,从前还有几分尊严,此刻却是卑贱到尘埃里了。
眼见着她泪要落下来,他俯首吻在她眼睛上,一口一口吞掉她的悲伤。
她别开头,避开他的碰触,拉着他坐下,把汤盅递给他,深吸一口气,又调适心虚,扬起唇角,不想让他忧心忡忡地用膳。
夜离觞喝了一口血,被血液的甜蜜震惊,视线就在她身上搜寻,没有寻到任何伤痕,于是没再多言。
见她又递上药膳粥,他乖乖接过来,接着喝。
是海参粥,他从不喝这种东西的,因为不喜欢海腥味儿。
看出他皱眉抵触,她嗔怒抿唇,“爹爹去早朝,总会喝点一碗海参粥,对身体好。膳房里,这个时辰,也只有这个。”
“你不一起吃吗?”
“我一会儿睡醒再吃。”
她又给他夹菜,筷子却又顿了一下,因为两人竟从未这样安静的一起吃过饭。
“离觞,我是不是太任性?”
他摇头,“你的任性是我宠得,若不纵着你,你不会得逞。”
“其实,我向向你道歉来着,选秀大殿,我突然抽筋……”想起来,她忽然忍不住笑,还口吐白沫,可想而知有多丑了。
他伸手按住她的肩,拇指抚过她的锁骨,眼神凝重地看进她眼底,趁着气氛好,忙道,“娴儿,婚事,你重新考虑,我等你。”
“好!”
齐少桓说,他是对大周百姓最好的人。
而他之所以对那些素昧平生的人好,是因为那日他从东方貉地府邸把她带回时,两人自半空俯瞰那些破败的城池,因她一句怜悯的话,而动了恻隐之心。
他为她一言而平天下,为娶她进驻皇城踏上一条不归路,可他的皇祖母却是另有心思。
她帮不了他,就算她只是安分呆在雅棠院里,各种麻烦还是因她而起,如果嫁给他,她迟早会死在那些吸血鬼女子手里。
血族的储君,早已另有其人,血族王与云姬太后,又岂容一个混血儿当未来的血族王?
这样的宠爱,这样的纵容,且以宠爱之名暗夺了他掌控的大周,又赐给他一个冷琉璃牵绊左右,他看似光鲜,实则身处枷锁囚笼。
“离觞,在血族现在最大的隐患,除了辛家,就是冷家吗?”
“嗯。”他拿手帕按了按唇角,在她额上轻吻,“这些事别管,我自会处理好。”
“我知道,没有什么事能难倒你。”
把他送到卧房的露台,仰头接下他缱绻不舍的吻,看他飞冲上天,她靠着栏杆又看了片刻,才转身回来,看到室内有人,忙顿住脚步。
花错正不羁地坐在桌子上,手中把玩着夜离觞刚刚喝空的血盅,妖艳的脸上怒火暗隐,双眸诡异血红。
“终于舍得放他走了?你就不怕他这一走,又钻到别人的温柔乡里?”他阴柔地歪头,眸光肆无忌惮冷扫她身上的纱袍。
“一大早就这样怒,不怕伤肝?”归娴只当他又吃错药,上前夺了汤盅放在托盘上,把空了的碗盘都摞起来。“你帮我办件事儿吧。”
花错从桌上纵身下去,坐到了琴架前,指尖抚出一阵流水的琴声……
“叫古千绝去,别叫我!”
“千绝性情耿直,不善害人的伎俩,我要钓两条大鱼,也只有你能帮我!”
白皙的手骤然停按琴弦,琴声戛然而止,他狐狸似地眉目浮现一抹精锐的冷光。
“贺兰归娴,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到琴架前,把琴挪开,眸光坚定地看着他,“你不是嫌弃我活得窝囊吗?我就漂亮一回给你看。”
他点头,赞赏于她的开窍,却也气恼于她的绝情。
“卖命的事交给我做,你够狠的!我也要一盅血。”
“好!”她转身去拿茶盅,娇躯却被自后抱住,尖利地獠牙刺进了颈侧……
*
因宫苑里罩了流苏锦棚,殿内幽暗地不透光。
宫女们鱼贯将所有夜明珠上的黑色纱罩出去,殿内才似从黑夜入了白昼……
渐渐地,各处金玉摆设光芒辉映,桌案上摆放的大束碧绿的牡丹,也似能绽出光华了。
冷琉璃局促地跪在梳妆台一侧,陈述完自己的冤屈,低头等着裁夺。
被两位宫女服侍梳妆的古云姬,从镜子里不耐烦地瞥她一眼,只是淡漠赏一句,“起来吧。”
冷琉璃不甘,俯首贴地,“太后娘娘,冷婉妍暗害琉璃,罪无可恕!”
昨天,她被当众打得皮开肉绽,面子里子都挂不住,不能就这么算了!
“她为何害你?还不是因为你斩了她父亲的手脚!说起来,倒是贺兰归娴冤枉,无缘无故地被你牵累,被冷婉妍算计,还差点毁掉他父亲的和亲。昨儿亏得那丫头未执意追究,庆和王与素明也算宽容,否则,这和亲不成,哀家这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冷琉璃心里愈加冤枉,“琉璃斩断冷烽的手脚,是离觞允许的。”
“离觞要你下手,说了不准你杀死他,可没说让你把他弄成人彘!”古云姬若有所思地笑了笑,叫掌宫宫女过来,“去,给离觞和婉妍传话,一起用午膳,都是一家人,吃顿饭就好了,冷烽手脚长齐全了,事情也就过去了。”
冷琉璃闷着火气起身告退,却回了寝殿就给父亲修书一封,让他马上派人杀了冷烽。
*
午膳之后,归娴随夜素明与父亲入宫,给太皇太后请了安,又到了云姬太后处请安。
一入宫苑,四周光氲暗白,她忍不住抬头看夜明珠镶嵌的暗蓝防雨锦的天棚,那金色流苏在天棚的边缘随风飘舞,金光莹莹煞是好看。
走着走着,却不慎撞在一个人怀里,腰上稳稳环上一双手臂。
她忙端正身子,却见父亲和夜素明已经入了殿内,眼前的夜离觞,穿着一身轻便的宝蓝色金纹便装,正温柔低下头来,抵住她的额头,宠怜凝视他的眼神,分明像看个没长大的孩子。
“走路不看路,不怕摔倒?我不在,可没人抱着你!”
“所以,你要一直在呀!”
“哼!”他诧异挑眉冷笑,“好甜!今天吃了蜜?”
“我想说甜得给你听。”她踮起脚尖凑到他耳畔,“听说,早朝迟到了一盏茶的时间?”
“都是被你害的!”他借着相拥的姿态,拥着她晃了晃,心里像是忽然踏实了,却又不踏实。
在众目睽睽之下,她不该这样顺应他的亲昵的,这不像她。
她腻在他怀里,却悠然歪头打量他一身崭新的袍服。
栗色的发,映在纯净明亮的宝蓝上,平添冷得明丽魔魅,比穿紫色更好看。
察觉到背后有视线盯着,他忙松开她,“皇姑母算是回门,今日吃团圆饭,去殿内坐吧。”
“这么说,我倒又成了你的亲戚。”
“的确!亲上加亲。”
他带着她入了殿内,迈过门槛之际,却抽手松了她。
归娴疑惑不解,见冷琉璃陪在古云姬右侧,而冷婉妍则正从窗口那边走到了殿中央,这才明白夜离觞刚才推开她,是在避讳。
见他在餐桌旁的椅子上坐下,她朝古云姬行了礼,寒暄之后,便拖着椅子,到了夜离觞身边,挨着他坐下。
殿内,因她突兀的举动,突然一阵微妙的岑寂。
第116章 密谋一出美人计(6000+)()
第116章 密谋一出美人计(6000+)
本要坐在夜离觞左右的冷婉妍和冷琉璃,只能另外找位子。
夜璞和明雪薇隔着冗长的桌案,神情尴尬,就怕起了争执逃脱不迭,两人不约而同在椅子上动了动。
贺兰靖远要开口训斥归娴,夜素明迅疾按住他的手。
“母后素来对孩子们宽容,不会计较这些。归娴平素在家里独自用膳,喜欢坐哪就坐哪儿,婉妍,琉璃,你们都活了几百年的,不会计较吧?”
“当然不会。”冷婉妍笑道,“归娴郡主性情耿直,没有嫁给殿下,实在可惜。”
归娴只当什么都没听到,从容问夜离觞,连敬称都省了。
“离觞,你下午忙么?”
夜离觞握着筷子的手微僵,不动声色地眉峰微皱,对上她沉静浅笑的凤眸,心忽然就释然。
“不太忙。有事?”
“城郊的庙里来了一位老神仙,给人稍一指点,就能有孕,咱们一起去瞧瞧吧。”
冷琉璃刚端起的汤盅歪在了桌面上。
冷婉妍直接看向夜离觞。
“噗——”云姬太后一口血喷出来。
贺兰靖远也被酒给呛到了,“咳咳咳……娴儿,这话题哪是未出阁的女子该聊的?你懂不懂什么叫矜持?!”他吹胡子瞪眼,气到说不出话,去就怕女儿成了众矢之的。
夜素明笑道,“离觞,归娴想去你就陪着他去吧,你皇祖母早就盼着曾孙呢!”说着,她又看狼狈拿帕子擦身上的古云姬,“是吧,母后?”
“嗯,嗯,哀家的确一直盼着,却是皇族里有‘断子绝孙’的毒咒,不好有孕。”古云姬说着话,突然明白,这丫头另外存了心思,“归娴,你这么急着要孩子,是不是想嫁给离觞?”
“是呀!这么美的男子,不嫁的话,都便宜了别人,多不划算?”
夜离觞虽是欢喜,这话却经不得细品,入了心里也愈加别扭。
她分明是为报复冷婉妍才嫁给他,相较之下,他的爱,竟似比不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