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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走啊,”林少荣想追出去却迈不动腿,想大声喊住儿子却张不开嘴,他伤心痛苦,眼泪夺眶而出。
他是被老婆白洁推醒的,他睁开蒙眬的双眼,眼角还溢着泪珠。白洁看到了心里很痛,但也无暇多问,说道:“起来吧,警察来找你。”
“警察?”林少荣狐疑地想到了方才的梦,不知道这之间有什么关联。
苏镜、猛子和套子三人已经坐在客厅里了,见到林少荣,三人立即起身寒暄自我介绍。林少荣问道:“你们是为我儿子的事来的吧?”
猛子疑惑道:“林先生,您怎么知道?”
“我多少年没梦见儿子了,刚才梦见他了。”
苏镜宽慰道:“我一直相信有另一个世界,要不然很多事情没法解释。所以,林先生也别难受了。”
林少荣摆摆手说道:“不难受不难受,都这么多年了。”
苏镜说道:“林先生,实在对不住,我们今天来旧事重提。”
白洁听闻此言,眼眶不禁湿润了,问道:“现在还说这事干什么?”
套子说道:“当年有个巡防队员叫徐虎,阻止别人下手救人,你儿子林昊天才出了意外;后来又有个叫陈海的人挟尸要价……”
白洁说道:“我真想不道世上还有这种人,他们都该死。”
“他们已经死了,”套子说道,“前两天,这两人相继被人杀了。”
林少荣抬起头看了看三个警察,说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哈哈哈!难怪我会梦见昊天,原来他是告诉我好消息来了。”
猛子突兀地问道:“林先生,你还记得7月2日晚上你在哪里吗?”
苏镜越发喜欢猛子了,他很不忍心在林少荣两口子的伤口上撒盐,一时间难以启齿。而猛子一向是雷厉风行勇猛精进,对别人来说拉不下面子的事,在他那里根本不成问题。
“我在开车。”林少荣回答道。
猛子继续追问道:“过去这么久了,你还记得那么清楚?”
林少荣说道:“我开出租车,上夜班,这个月我每天都在上班,从来没休息过。”
白洁紧张地问道:“三位警官,你们不会怀疑我们吧?”
林少荣哈哈笑道:“警官,杀这两个狗娘养的人绝对是好人,我愿意替他顶罪。”
猛子继续追问道:“林先生,那你还记得7月2日晚上都拉了哪些客人,到过哪些地方吗?”
“警官,这你就太难为我了吧?”
“7月15日晚上你也在开车?”
“是。”
套子转而问道:“白女士,不知道您7月2日晚上在哪里?”
“我……我不记得了。”
“那15日呢?”
“我应该在家里,我晚上一般哪儿都不去的。”
苏镜一直没有插话,但是也没闲着,他有意无意地看了看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最后目光落在了电视柜上,那里摆放着一张照片,是四个人的合影,那是几年前的老照片了,照片上每个人都笑得很灿烂,除了林少荣、白洁夫妇和林昊天之外,还有一个年轻男子。苏镜好奇地走过去拿过相框,问道:“这个小伙子是谁?”
“我大儿子。”白洁说道。
苏镜“哦”了一声,心想卷宗里怎么连这么重要的信息都没有呢?套子和猛子的思绪也立即被吸引到相片上了,因为两人都觉得林少荣夫妇似乎没有作案的可能,但是多了一个年轻男子,一切就不同了。
猛子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林昊然。”
“在哪儿工作?”
“顺宁市第二人民医院。”
“医生?”
“是,儿科的。”
“他多大了?”
“三十二岁。”
“跟你们住一起吗?”
“不住,他自己有宿舍。”
白洁又紧张了:“你们不会怀疑我儿子吧?”
苏镜等人赶到医院找到林昊然,开门见山地问道:“认识陈海吗?”
“哪个陈海?”
“你认识几个陈海?”
“一个。”
“谁?”
“我们院长就叫陈海。”
“那徐虎你认识几个?”
“一个都不认识。”
“你还记得林昊天吗?”
林昊然错愕地看着苏镜,质问道:“你们问我弟弟干什么?”
“陈海就是当年牵着你弟弟尸体要打捞费的人,徐虎就是当年阻止别人下水营救你弟弟的人。”
“原来是这两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他们死了吗?”
“你为什么这么想?”
“我天天盼着他们死。”
“他们的确死了。”
“苍天总算开眼了。”
“他们是别人杀的。”
“恶贯满盈,早就知道他们会有这一天。”
“7月2日傍晚五点到晚上七点,你在哪里?”
“他们哪一个是那天被杀的?”
“陈海。”
“太遗憾了,没能亲自杀了他!”
猛子突然粗声粗气地问道:“你到底在哪儿?”
“在医院上班。”
“一直到晚上吗?”
“我那天上夜班,下午五点开始上班,一直到夜里十二点下班。如果陈海那狗贼是这时候被杀的话,那肯定不是我干的。”
套子插嘴问道:“谁能证明。”
林昊然嘴角闪过一丝笑意,说道:“医院的监控录像。”
苏镜接着问道:“7月15日晚上你在哪儿?”
“徐虎是那天被杀的?”林昊然不屑地说道,“那天晚上我跟同事在外面吃饭,吃完饭又去唱歌,第二天凌晨一点多才回。”
“哪几个同事?”
林昊然一连串说了十几个名字,套子一一记下了。
苏镜继续问道:“你觉得谁会杀这两个人。”
“当年溺死的人不止我弟弟一个,只不过我弟那事闹得比较大罢了。他们在东阳江边那么多年,不知道黑了多少人呢。”
苏镜看了看猛子和套子,问道:“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两人摇摇头,苏镜站起身说道:“谢谢林医生支持我们工作,打扰了!”
刚走出办公楼大门,迎面看到了何旋和白石冰,套子立即笑盈盈地迎上前去:“哎呀,嫂子,你知道我来了,所以特地来看我的吧?”
“是啊,你从来没请我吃饭,我想死你了。”
猛子对苏镜说道:“瞧,他就是一副欠扁的样儿!”
套子却说道:“不许你说我嫂子欠扁,我不答应!”
“我真想捶你!”
苏镜问道:“白记者,你们来采访?”
白石冰说道:“是,采访一个儿科专家。”
“不会是林昊然吧?”
白石冰问道:“你们也是找他的?”
“是,他跟几年前的挟尸要价有关系。”套子刚一说完,马上捂着嘴说:“哎哟,苏队,我是不是多嘴了?”
猛子说道:“你话一向很多。”
苏镜微笑不语,何旋说道:“你们的事我才懒得打听呢,这个姓苏的,只有用到我的时候才跟我讲你们的案子。”
5。他曾经借了一万元钱
何旋和白石冰在医院采访完之后回到台里,余榭疑惑地看着白石冰,说道:“小白,你怎么无精打采的?”
白石冰挤出一个笑容,说道:“没有啊,我挺好的。”
姚笛走了过来,嬉笑道:“他把钱还我了,他是没钱花了,哈哈。”
何旋问道:“他借你钱了?”
“是啊。”
“还了?”
“是啊。”
“太好了,那你请吃饭吧!”何旋开心地叫道。
“不就是吃饭嘛!走,我请你们吃潲水油去!”
所谓“潲水油”指的是电视台附近一家湘菜馆子,菜做得很香很入味,但是大伙一直怀疑他们用的是潲水油。尽管如此,同事们还是愿意去吃,后来干脆就用“潲水油”来指称那家馆子了。
何旋立即大声叫道:“吃潲水油啦,吃潲水油啦,姚姐请吃潲水油啦。”
办公室里本来静悄悄的,何旋这么一吼,也不知道从哪儿一下子冒出七八个人,一个个笑嘻嘻围住了姚笛。
姚笛说道:“余制片你看,本来一个个都不知道猫在哪儿,一听有吃的,全冒出来了。”
余榭说道:“吃饭都不积极,干什么能积极?”
众人跟着起哄:“就是就是。”
姚笛又大声叫道:“小白,吃饭去了,姐姐请你吃潲水油。”
白石冰尴尬地走了过来,笑道:“好的好的,吃回来。”
姚笛又问道:“何旋,要不要把咱们苏警官叫来啊?”
“叫他干什么?”
“哈哈,看把你紧张的。”
任一说道:“姚姐要横刀夺爱啦,哈哈。”
何旋说道:“夺吧,夺吧。”
余榭说道:“姚笛原来一直暗恋苏警官啊,难怪这么多年也没见你跟谁谈谈恋爱。”
姚笛叹道:“哎,暗恋很多年了,恨不相逢未嫁时啊。”
何旋说道:“我会把你的心意传达给他的。”
何旋真的把姚笛的话向苏镜传达了,那是在晚上,苏镜刚一进门,就看到何旋威风八面地站在门口迎接他呢!
苏镜愣了一下问道:“你这是门神呢,还是金刚啊?”
“哼,小样,你行啊!”
苏镜不知道何旋吃错了什么药,只是觉得她的样子很可爱,而且他也看出来何旋是在装作很愤怒的样子,其实心里在乐着呢,于是说道:“嗯,我的确很行。”
苏镜说着话脱了鞋,刚要弯腰把拖鞋找出来,何旋却冲上前来,说道:“哎哟,这种小事以后让我做嘛,你就不要亲自动手了。”何旋将苏镜的皮鞋放进鞋柜,又拿出拖鞋,恭恭敬敬地放到苏镜脚前,甜兮兮地说道:“亲爱的,来,把拖鞋穿上。”
苏镜眯着眼睛看了看她,又退回到屋外看了看房号,说道:“奇怪,这是我家吗,我没走错门吧?”又摸摸何旋脑门,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这不是怕老公被人抢走了嘛!”
“啊,谁要抢我,长得怎么样,身材好吗?”
“长得可漂亮了,身材又好,绝对魔鬼!而且还是处女。”
“这你都知道?”苏镜一本正经地说道,“这样吧,你明天替我去收了她回来做小。”
“小样,你还来真的。”
“找个小的伺候你嘛!”
“哎呀,让姚姐来伺候我,我可不敢当。”
“你说姚笛?她喜欢我?扯淡!”
“今天中午她请吃饭,问我要不要叫你,我说叫他干什么?她就说喜欢你。”
苏镜拿起镜子左照照右照照,皱皱眉头咧咧嘴,说道:“看出来了,我确实挺帅的!”
何旋哀叹道:“我受不了了!”
“诶,她为什么请吃饭?”
“她说前几天白石冰跟她借钱,今天还了,我就嚷嚷着让她请客,哈哈。”
“白石冰跟她借钱了?什么时候借的,借了多少?”
“我哪儿知道?这种事问那么多干什么?”
“把姚笛电话给我一下。”
“你还真要收她啊?”
“是啊。”
何旋气哼哼道:“蹬鼻子上脸了你!”
“正事正事,快给我。”
拿到电话后,苏镜立即给姚笛拨了过去,可是一直占线,当时姚笛正在接余榭的电话。那天晚上,余榭因为一条微博懊恼了很久,那是《顺宁都市报》的官方微博发布的,内容关于顺宁市第二人民医院神经外科那名失忆男子的消息。护士陈丽娃7月17日发布了一条寻人微博后,转发数量越来越多,余榭几乎是第一时间看到了这条微博,当时心里也动了一下,可是马上又觉得这事没什么新闻价值。现在,《顺宁都市报》去采访了,预告说明天将会有两个版的报道,角度也很新颖,不是单纯的寻人启事,而是跟微博的蓬勃发展结合了起来,从中透视互联网将给人们的生活带来哪些巨大变化。官方微博语焉不详,说那名失忆男子见到记者后,除了喊“妈妈妈妈”,还在不停地喊“挟尸要价”。
余榭立即给姚笛打电话,刚一接通,姚笛就迫不及待地说:“余制片你先别说,让我说。是失忆男吧?”
余榭赞叹一声:“你也看到《顺宁都市报》的微博了?”
“是,我一看是你电话,就猜你要给我布置任务,我刚准备给你打电话说这事呢。”
余榭笑道:“老记者就是老记者,你明天去采一下吧,你看要哪个摄像?”
“小白有空吗?”
“好,就他了。”
姚笛刚挂了电话,手机又响了起来。
“姚笛吗?”
“是我。”
“你电话真难打。”
“请问你是哪位?”
“听说你喜欢我?”
“嗯,你谁啊?哦,苏警官啊!哈哈哈,何旋这家伙还真传达了。”
只听何旋在那边大声叫:“姚姐,我家苏镜说了,要收你做小,你愿意么?”
“我不愿意,哈哈。”
苏镜说道:“不胡说八道了。问你个事,听说白石冰跟你借钱了?”
“是啊。”
“借了多少?”
“苏警官,这事你们都管?他已经还了,不用你们帮我讨债。”
“我去帮你要利息,哈哈。他到底借了你多少钱?”
“一万块。”
“什么时候借的?”
“就前几天吧。”
“到底哪一天?”
“苏警官,你问这事干什么?”
“关心一下嘛。”
“你心里肯定有鬼,”姚笛说道,“让我想想……应该是16号吧。”
“他没说借钱干什么?”
“我问他了,他不肯说。”
“你真的喜欢我吗?”
“啊?你思维好跳跃啊。”
“哈哈哈,开个玩笑,打扰你了。”
姚笛挂了电话,禁不住笑了笑,又给白石冰拨了过去。
白石冰迷路了,似乎是在一个大森林里,古树参天光线昏暗,他不知道要到哪里去,只想逃离这片鬼魅之地,可是他走来走去最后总是回到起点,附近的草丛里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头顶一张渔网缓缓落下,他拔腿就跑可是却根本跑不动。他知道自己在做梦,他想醒来,眼睛却根本睁不开,他被魇住了。
姚笛的电话救了他,他猛然睁开眼,发现浑身早已冷汗淋漓。
“姚姐。”
“怎么已经睡了?”
“是啊,眯了一会儿。”
“看微博了没有?”
“哪条?”
“就是失忆男子那个。”
“没看到,怎么了,找到他妈了?”
“不是,我待会儿@一下你,你先看看。余制片让我们明天采访这事去。”
“好。”
白石冰挂断电话,抽出纸巾擦了把汗,刚打开电脑,电话又响了,这次是苏镜打来的。
“白记者,忙什么呢?”
“刚睡了一觉,苏警官什么事?”
“想找你聊聊。”
“苏警官又要怀疑我了?”
“哈哈,白记者真是快人快语。如果白记者方便的话,我请你吃夜宵。”
苏镜挂断电话后,何旋酸溜溜地说道:“是跟白石冰单独吃夜宵吗?”
“还会有谁?”
“没准儿小白会叫上他的搭档。”
苏镜气得不知道说什么,本来是个玩笑话,开着开着就要开成真的了,他指着何旋说道:“你给我等着,回来收拾你!”
何旋却一脸贼笑地说道:“我愿意。”
苏镜倒抽一口凉气,说道:“我无语了,我被你打败了,彻底败了。”
6。你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里?
还是上次吃饭的大排档,白石冰已经等在那儿了,端着一杯啤酒自斟自饮,见到苏镜便招呼道:“苏警官真是敬业啊。”
苏镜呵呵一笑坐了下来,说道:“彼此彼此,都是混口饭吃嘛。”
“菜我已经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