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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松突然咂吧了一下嘴,嘟哝了两声,铁忠觉得他这个样子有那么一点点可爱。
铁忠又走到门口看了一下外面,确定没有人之后便关上门并且反锁,他回到床边,两手手指绞在一起捏得哔啵一阵骨响。
墨松的鼾声停了,铁忠知道他马上要醒,连忙冲上去压在他身上,并且敏捷地捉住了墨松的两只手,将它们并在一起用毛巾捆得紧紧的。
“你是谁?!”墨松先是挣扎了一番,奈何铁忠力气太大他连一比反抗都做不到,只能惊慌地问道。
铁忠不回答他,只是把他从床上拉起来按在椅子上坐好,又将墨松之前脱下的裤子上的皮带抽出来捆住他的双脚。
墨松再次问:“你到底是谁?想要干什么。”这回墨松的话气不再那么慌乱,有这么点时间做缓冲,他似乎明白了自己正在什么样的处境之中,情绪也微微平复下来一点。
铁忠确定墨松不能自己解开之后便又去了趟卫生间,拿了根牙刷出来。
墨松听到铁忠的脚步声,又说:“你是谁派来的?老吴和小邵告诉你我在这?”
铁忠站在墨松面前,墨松被全身赤|裸地绑着,像极了一头无力反抗的小白羊,他看了会儿墨松,又把牙刷塞进嘴里,清了清嗓子。
“这两个狗东西!”墨松恨恨地说,铁忠突然就伸出右手拤住他的脖子,于是墨松整张脸都涨红起来。
片刻后,铁忠放开手,墨松开始呼哧呼哧大口喘气。
墨松:“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现在在哪?”
铁忠觉得是时候开口了,道:“你觉得你现在还有问别人的资格吗?”他嘴里有根牙刷,而且特意卡着声带说话,声音比平时干涩沙哑很多,铁忠自己一时间都觉得这种声音根本不可能是他发出来的。
墨松果然没有听出来是铁忠,他脸上的肌肉抽了抽,说:“你要带我去哪里?我总该知道是谁想对我下手吧。”
“目前还不知道。”铁忠悠哉道,他轻轻拍了拍墨松的脸蛋,活像电视剧里调戏良家妇女的流氓,“真没想到这小小的研究所里居然还有特种兵,我废了好大力气才甩掉四个,还有一个追得真紧,结果中了陷井连腿都断了,真是可怜,要不是我,他早就死了。”
墨松失声大喊:“阿忠?是铁忠吗?!你把他怎么样了!”
这个时候居然这么关心自己,怎么平时不见你来跟我说两句话。铁忠心里有点小郁闷,不过恶整墨松的过程让他重心兴致勃□□来。
“你是说那几个特种兵里带头的吗?他为了把你救回去半条命都没有了。”铁忠说,“现在正在旁边躺着呢。”
墨松:“我要跟他说话。”
铁忠恶狠狠道:“你以为你是谁?居然还敢命令我。行,你继续想跟他说话我就成全你!”
铁忠走到墨松的行李箱边上,猛地几脚踹上去,行李箱被踹得发出沉闷地响声。
“不要打他!”墨松焦急道,“我求你了!”
铁忠说:“他没理啊,流了好多血,怕是活不成了吧。”
墨松沉默地喘息了片刻,他似乎在下着一个非常困难的决定,道:“你把他送到医院进行救治,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会告诉你的。”
铁忠心中一跳,继续不动声色地说:“你先说,我再考虑要不要救他。”
“这个不行。”墨松坚定道,“你必须救他,确保他没事了我才会把我知道的告诉你。”
小子还挺倔,铁忠转念继续说:“可是他已经死了,我才不想为一个死人浪费时间。”
“我不信!”墨松瞬间情绪就激动起来,“你让我看看他!”
铁忠:“他已经死了,被我划破了肚皮肠子都流了一地,刚才又被我踹了几脚,哪还有活命的机会。”
墨松:“……”
铁忠道:“跟我们走,你会有更好的待遇的。”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啊……”墨松仿佛根本就没听到铁忠后面的那些话,自从得知死讯的那一刻,墨松整个人好像都不一样了。
墨松突然大吼道:“你这个畜生!我不会放过你的!有种你就别放开我!”
铁忠:“你冷静点……”
墨松继续道:“我不会把研究成果告诉你们一丁点,死心吧!现在杀了我或许还可能快一点逃走。”
铁忠完全没想到墨松的性格这么刚烈,这得知自己死讯之前和之后的口气完全就是两个人。
“像你这样知识渊博的学者应该得到更好的配置来进行研究。”铁忠此时此刻完全把自己代入了那个“敌人”,继续诱惑墨松道,“这个国家都不能给你,可是我们能。”
墨松破口大骂:“放你妈的狗屁!”
铁忠登时就震惊了,在他的心里墨松始终都是只小绵羊,就算骂了脏话给人的感觉也都是不痛不痒,此时的墨松骂的话却感觉是一把有实质的尖刀,瞬间就捅进人的肚子里。
墨松骂的那一句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的头耷拉下去,喃喃道:“狗杂种,你杀了我吧。”
“其实你不用这样歇斯底里。”铁忠觉得自己这玩笑开得好像有点大了,连忙试图补救,可是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只能说,“良禽择森而栖,人往高处走是至高的真理……”
墨松突然说:“你是中国人对吧?是什么让你出场自己的国家的,不用骗我,你已经暴露了。”
铁忠:“……”
铁忠没想到自己随口说出的两句话就让墨松猜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他要是知道自己面前正是已经死掉的“铁忠”,估计能当场跳起来把他给撕了。
完了完了,铁忠觉得这回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本来只是想跟墨松开个玩笑,结果居然搞成这样,要是就这样把蒙他眼睛的毛巾拉下来的话,恐怕墨松一气之下这辈子都不会再见自己了。
铁忠握着牙刷柄刷了刷牙,早知道就不这么无聊了。
不过现在还好有补救的机会,铁忠走到墨松身后,对着他后颈一记手刀劈下去,墨松顿时闷哼一声,整个人向一边倒去,铁忠连忙扶住了他。
铁忠把昏迷中的墨松抱上床,又把绑他手脚的皮带和毛巾扯了,蒙在眼睛上的毛巾也拉了下来,把墨松四脚被捆得红肿的地方揉弄了一番直到看不出被绑红的印记。
弄完这一切,铁忠又把嘴里叼着的牙刷和毛巾拿回卫生间小心按原来的样子放好,墨松一直没醒,铁忠却没怎么担心,因为他知道自己下手的力气有多重。
铁忠在墨松床边坐好,扶着他去掐他人中,片刻后昏迷中的墨松眉头一皱,继而睁开眼,幽幽醒转过来。
“阿忠!?”墨松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铁忠坐起来,铁忠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墨松便紧紧地抱住了他呜咽起来,豆大的泪水也滚滚而下,只一会儿就把铁忠的肩头打湿了。
铁忠故作懵然不知地拍着墨松的背安慰他,心中窃笑不已。
墨松号啕大哭道:“我做了一个梦,还以为你死了……”
正文 第46章 出行
墨松简直吓坏了,他抱着铁忠一直不松手;铁忠感觉到一阵呼吸困难;不过墨松抱得紧,他也不好去推开。
“没事了;没事了。”铁忠知道是自己把他弄成这样的;所以感到有点心虚;渐渐得墨松在铁忠的安慰声中冷静下来;不再像刚醒来时那样激动了。
墨松终于意识到自己不着片缕地被铁忠抱在怀里,连忙不好意思地推开他,找到自己的衣服穿起来。
铁忠笑话他道:“你连那种事情都给我做了,现在还怕被我看吗?”
墨松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并不说话。
墨松很快就穿好了衣服,他重新坐回床上;不发一语。
铁忠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可是这事要是说出来的话,恐怕墨松当场就要把他送上解剖台,所以他仍然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问道:“松子,你刚才怎么回事?我叫你叫了半天都没理,你一直在说梦话,叫着不要什么的东西。”
“真的吗?”墨松神情复杂地说,“我刚才睡觉的时候一直在说梦话?”
铁忠表情诚恳地把头点得像啄木鸟一样,墨松的神情于是更加不好了。
铁忠眨吧着眼睛问:“你到底怎么了?”
“阿忠啊。”墨松眼神茫然道,“我觉得……我可能和你一样,能从梦里看到未来了……”
铁忠差点当场笑出来,墨松这么说肯定是想起自己梦境预言的事情,所以以为自己也这样了,铁忠很想现在就跟墨松交待清楚,不过这样一来墨松跟自己的关系怕是又要回归零度了,刚才他醒来抱着自己大哭的时候,铁忠心里不是不感动的。
这个谎言怕是要糊弄墨松一辈子了,好在并没有什么负作用,也许因为这件事墨松在去北京的行程中会更加小心,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想是这样想,表面上还是要继续和墨松演演戏,铁忠故作吃惊道:“你梦见什么了?”他顿了顿,迟疑地说:“刚才我听到你说以为我死了,你是不是梦到我死了?!”
墨松眼眶范红地看着铁忠,重重地点了点头。
铁忠觉得墨松真是被吓坏了,他一把搂住墨松的肩膀,道:“我是怎么死的?”
墨松闻言全身打了个冷颤,铁忠忍笑忍得肠子打结,墨松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没看见。”
墨松突然问:“阿忠,是不是你跟着我去北京?”
“这事不是你那个梁老师已经跟你说过了吗?”铁忠这回是真的意外了,他以为梁老应该早就在通知他之前就已经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墨松。
墨松摇了摇头:“他没说,他只是让我回去休息,然后会从你们五个人里挑一个出来陪我去北京。”
铁忠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墨松继续道:“我以为你已经违反了规定,老师一定会把你遣送回基地,没想到我太心急了,在老师面前提了好几次让他看出猫腻来,结果他还是选了你……”
“我不好吗?为什么不要我陪着你去北京?”铁忠不满地大声说道,他用力揉了揉墨松的头,把对方揉地哎呀哎呀直叫。
墨松难过地说:“我就是怕啊……真的,那个人绑架了我,你在追我的路上受了重伤结果被他弄死了……”
铁忠:“……”
铁忠道:“也许这只是一个无意义的梦呢,你之前根本没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这个预知的能力不可能凭空就出现。”
墨松却坚决地否定说:“不,我是真的切身感觉到了,他绑住了我,还蒙着我的眼睛,我几乎都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说到这墨松突然在铁忠身上嗅了嗅,“怎么跟你身上的味道差不多?”
铁忠脑袋里咯噔一下,连忙打了个哈哈说:“你忘了你是在做梦吗?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就听见你在床上说梦话才叫醒你的,你闻到我的味道也不奇怪啊。”
墨松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铁忠这才松了口气。
如果让墨松一直在这个话题上绕的话说不定就突然会意识到这是他自己搞的恶作剧了,铁忠之前已经不是一两次做这些事情,虽然每次都屡试不爽,但是墨松都能中招,虽然事后会意识过来,但当时还是会被吓得结结实实。
铁忠于是赶紧转移话题道:“松子,你准备什么时候动身去北京?”
墨松果然不再想梦的事,回答说:“马上了,我一些资料文件和换洗衣服都在行李箱里面。”
“这么快?”铁忠有些惊讶,他觉得至少今天还得再休息一天,明天早上才走的。
墨松道:“是老师安排的时间,已经给我订了两张机票,一张是我的,还有一张……”墨松看了一眼铁忠,铁忠便知道这张机票就是给自己的没跑了。
“我去跟老师说一声,就说我一个人去北京吧。”墨松忧心地说,“这个梦太真了,我实在害怕。”
铁忠当即就道:“不行!”
墨松:“可是我梦见你……”
“那你也不是被绑了吗?”铁忠知道这回是真的吓到他了,但是他不能坦白,只能耐心劝说墨松,“如果就你一个人去的话,绑架你不是更加轻而易举?”
墨松为难地说:“可是……可是我梦见你死了。”
“既然已经梦见了,所以我会更加小心一点。”铁忠尽力地平复着他的情绪,“你放心,一定没事的。”
墨松:“我不想去北京了,我现在就去找老师,让他换人。”
铁忠马上拦住他,道:“你老师叫你去是看得中你,对你有厚望,你这样拒绝他,他以后都不会把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办了!”
“可是会死的!”墨松纠结地说,“再看得起我又怎么样,你一死,我一死,还能剩下什么来?!”
铁忠郑重道:“相信我好吗?”说罢又扶着墨松的肩膀让他看着自己,“我一定不会让你出事的。”
不等墨松回应,铁忠又继续道:“我现在就去收拾一下东西一起出发,一定会保护你到底。”
“好吧,那你快点去,我再收拾一下就去中心等你。”墨松抱了抱铁忠,眼神里仿佛有一种渴望,铁忠这么久了多少知道他一点心思。
他想亲自己,可是又不敢。铁忠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希望他能够提起干劲来,不要被那个所谓的梦境吓倒。
铁忠在离开墨松的房间之后就一路朝自己的房间走,他一边走一边想着墨松刚才的模样,心中烦乱不已不禁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
面前本来有个研究人员捧着药品的盘子路过,看到铁忠的情况便像被电打了似的向后一跳,生怕铁忠身上有什么传染病传到他那儿。
“你没事吧。”研究人员警惕道。
铁忠懒得理他,径直走了。
程叙坤不在房间里,铁忠猜他应该是出去踩点去了,毕竟做这种工作虽然熟悉大量地形,而这些情况,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收集到的,虽然这个地下研究所在梁老的嘴里是绝对封密的地方,但是谁都不敢保证会不会有意外发生。
铁忠从墙角边把自己的背包捡起来,把里面的一些生活用品等杂物拿出来,只留了一些日常衣物在里面,方便在街头走动,要是自己跑到北京还穿着身军装的话,怕是没走上两步路就被纠察们关回军区里去了。
武器特意留了把塑料拆装刀在里面,这样就能够将它带上飞机,以防到时出现万一,没有东西防身。
铁忠很快就收拾好一切,他从里面弄了套卡其休闲裤和黑圆领衫穿上,那身迷彩便揉成一团丢到椅子上,程叙坤回来后看到会帮忙洗。
铁忠背着包在镜子看照了照,像极了一个居家男,他又拿了副墨镜戴上,居然还增加了几份帅气,着实让他臭美了一把,不过他再帅也帅不出什么名堂来,跟墨松站在一起,他就像个乡下的土包子进城。
不过这个包是迷彩的有点难办,还好现在这个时代普通人喜欢用军制的还不少,到处可见军迷彩背心长裤什么的,铁忠只是背了个包包,乍一看应该还没那些人扎眼。
铁忠从背包里取了支笔出来,给程叙坤留了张纸条,大意就是和墨松出去公办云云,写完后将纸放在程叙坤的床上,确保他回来之后能第一时间发现它。
程叙坤留在研究所里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这段时间梁老为了研究所的安全也不会再调其他的人离开,所以铁忠还是比较放心的,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