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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指的方向就离我昨天遇见山角的位置差不了多远,道别后,我跟朋友就确信毛大哥所说的墓,就是那只火气甚大的墓鬼所在之处。
话不多说,我俩加快了步子往那去,间隙,我问朋友赵燕到底是什么情况,他刚才还没有给我答案。朋友说赵燕恐怕跟这个墓鬼没有关系,徐莲画错了地图,我们却真遇见了鬼,只能说明小爷我的体质一级棒。
他告诉我,他刚来时在赵燕床下和窗前置下的敷、白蜡以及红线,这些东西足以解决其上邪的情况,但是赵燕非但没好转反而病情加重,再结合她吐出来的东西……
他问我:“你有没有注意到,她吐出来的东西里有一些白色细小的东西。”
我说我吃饱了撑的去看她的呕吐物,答案当然是没。朋友一副在其意料中的表情:“那白色的是虫子,不细看不易察觉。”
“额……”我觉得自己胃里一阵翻腾,一波胃酸未平一波胃酸又起,而我则静默坐在风口浪尖等着被恶心死或是被胃酸消化。
“是草鬼。”朋友解释说,这是苗族地区的叫法,也就是我们平常所说的蛊。蛊术在中国古代江南地区早已广为流传,现在蛊并算不上什么新鲜东西了,很多人都知道其存在,甚至细心打听一下就能找到炼制蛊虫的简易方法。最初的时候,蛊是指生于器皿中的虫,后来有人发现,谷仓里的谷物**霉变以及其他物体变质会生出很多虫,将它们收集起来,放在一个器皿之中,任其相互厮杀,剩下的一只则为虫王,蛊也。
早在战国时期中原地区就已经有人使用蛊。对于这种古术,古人们深信不疑,宋仁宗于庆历八年曾颁行《庆历善治方》,连《诸病而侯论》、《千金方》、《本草纲目》等医书中都有对中蛊分析和治疗的医方。我做了个手势让他停下长篇大论,如果我没有理解错他的意思,就是说我们现在面对的是蛊,就是那个从战国时期流传至今,并且在传言中杀人不见血的蛊。
朋友颔首表扬我总结得不错,大致就是这样。
我问他以前有没有走过关于蛊的单子,他说有,不过是在刚入行的时候他师傅带着去的,那会儿他只是个打下手的小跑杂的。
他越说我额上的冷汗沁得愈发欢快,这件事没那么简单,蛊跟鬼怪不同,如果我们遇到了啃不下来的鬼怪,那我们可以找同行甚至是各路前辈来收拾烂摊子,但是蛊与其最根本的区别就在于,它有蛊主,也就是下蛊的人,一个不慎,亦或者是被嫉妒长得太帅,小爷我跟朋友就可能被下蛊,紧接着一命呜呼。
一想到这个问题,自然而然我就想到了那通电话,这件事竟然跟人有关,是不是也跟那通怪异的电话有关?这通电话将我们引来这里其目的是什么?朋友问我怎么想,我思考良久,其实我觉得,这通电话虽然诡异但并没有恶意,不是吗?他好像是想我们来救赵燕。
也就是说,来电人很可能是一个知情者。
朋友这时停下脚步,我跟着站定,环顾四周,这地方好生眼熟,前面那条弯曲的小道不正是山角背行之处吗?朋友让我四处看一看有没有路人,自己则跑到毛大哥之前提到的草丛下,一看,果真有一块墓碑横躺着,常年被践踏导致石块磨损,又和着泥灰,我努力了几次,始终无法辨认上面的字。朋友拍拍我让我滚到一边去,他选择了另一种简单的方法——直接招魂。
我们钻进林子,寻了一块树荫最盛处,布置完一切,我就开始念念叨叨招魂了,昨夜的经历仍历历在目,我原以为这次招魂未必会成功,谁料那墓鬼立即就出来了。按照毛大哥的话推算,这位昨夜吓我的大爷应该已经死了起码有四五十年了。它出现在圈里的时候我得以看清它的真面目,灰白阴森但所幸并非青面獠牙的脸,一丝不苟的三七开,笔挺的中山装,上衣口袋里还夹了一支笔,一看就知道是以前的知识分子。它告诉我它曾是个知青,插队落户来到这里,世事难料,最终客死他乡。当我问及它为什么不走时,它沉默半晌,说没为什么,就是不想走,觉得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完成,自己应该有更大的作为。
难得遇见条理那么清晰的鬼,我真是忍不住想跟他多聊几句,可很快我就发现,它并非逻辑清晰,而是对一个执念执着太久了,比如现在我开始背化学周期表,背个几十年,不用张口我用腹语就能背出来,而当别人跟我聊到这东西时,我自然能对答如流,不出纰漏。它就像这样,不断不断地给我说知青上山下乡的指示,给我背**的《中国农村的社会主义高/潮》,告诉我它有能力也有机会做出更大的贡献。
我没有打断它,静静听着,半个世纪了,总该有人听它把话说完。可越听就越觉得它可怜,同时也对它生出些敬佩,虽然它是鬼魂,它能留到现在也是因为其本身的执念,偏偏就是这缕执念让我感触颇深。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觉得那是一种精神一种信仰,在这个信仰缺失的时代的泥土下深埋了几十年,即使被无数人践踏,却如顽强的草苗,总能从黑暗中伸出头来。
最后,我送走了它。我看着坟土圈内的脚印逐渐变浅直至不见,起身扭头看着朋友,他的瞳孔特别黑,黑得有异于常人,无波无澜间就仿佛能将一切吸进去。他没有任何表情,但我知道刚才墓鬼的每一句话他都认真地在听。我扬起嘴角,对他道:“如果有下辈子,我坚信这样的人一定能有更大的作为。”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扭头往回走,我急忙跟上,心里也觉得轻松了些,没想到这只墓鬼如此简单就解决了,亏得昨夜把我吓得半死,知青大爷真是雷声大雨点小啊。可片刻之后轻松感荡然无存,我意识到徐家那扇大门后面还有无数的问题等着我们去处理。
饶是我做好了心理准备,回到徐家还是被徐浩的一席话吓出一身冷汗。
我们刚进门,徐浩就从里面一溜儿冲出来,跑到我面前时双膝一软险些给我行了大礼,我立即扶住他,他一抬头,我了个娘,面无血色,双唇却异常猩红,跟化了妆的死人无异。我问他怎么了?他望着我俩,目茫然无见,色若死灰:“你们走后我就坐在厅里等着,一夜没睡难免打瞌睡。我做了个梦,不,不是,应该说是很多梦,但是我只记得一个。先是我去我姥爷家,我妈,我舅舅,我姥爷,我舅妈,都站在里面的小屋,屋里很暗,他们直挺挺立着,姿势很奇怪,不自然,不像是自己站着,倒是像背上杵了杆子把整个人撑着,脸上还都抹着的胭脂,我问‘你们这是干什么?’,我舅舅突然说:‘你看我们像不像死人?’”
作者有话要说:唔,让我想想。。。。我今天吃药了吗。。。。
第112章 秤心(七)()
我设身处地在脑海中描绘了下他的这个梦;感觉浑身如吹了凉风似得冷飕飕;包括脑袋,一时间啥都想不出来。这时;朋友突然道:“没听你提过你妈或是姥爷舅舅。”
徐浩缩着脑袋闻言朝我俩看了几眼;神色黯淡;片刻才说他梦见的那些人都已经死了;现在他们徐家只有我们所知道的这些人。朋友说不排除只是无意义的梦的可能,但也有很大的可能是此梦跟这件事有关系,那我们就要费神去找出两件事的关联点在哪儿。说着他率先往里走;边走边问公鸡怎么样;有没有出差池?走前我们这般叮嘱他;恐怕给他百八十个狗胆他也不敢炖鸡汤;他当即指着墙角一个黑布袋:“没事;还活蹦乱跳的。”
“徐莲和徐忠呢?”朋友又问。
“我不知道……”徐浩顿时紧张起来,连忙加快了步子往里屋去,“你们回来的时候我正好吓醒,还没来得及看他们的情况。”我哦了声,随口问他吴青到哪里去了?他说回家去照顾孩子了。这个回答倒是叫我愣了愣,自己丈夫这幅模样,连是死是活都不一定竟然还回去照顾孩子,孩子托人带一下不就好了。我扁扁嘴,大概是我自己还没为人父母,体会不到某种心情吧,所以风凉话我就不说了,乖乖快步跟在他们身后。
进屋后,我看见徐莲徐忠二人没有大呼小叫着要吃饭或者烧房子,而是安安静静坐着,看起来貌似是恢复了。见有人推门进来,两人目光齐齐投向我们,一瞧见我跟朋友,徐莲急声道:“我、我这是怎么了?”在听到我说按照你昨夜的情况没几天你体重就能跨越二百公斤大槛后,她表示对我们的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必将感恩戴德来生当牛做马绝无怨言。
徐忠并不认识我们,在一旁不说话只是静静听着,表情迟疑。徐浩的一番介绍后,他突然问了一句:“爹现在怎么样?还好吗?”
“什么?”徐浩一愣,“爹怎么了?”
我这下也一头雾水了:“这跟你们爹又有什么关系?”
徐忠环视所有人一眼,复又垂下头,几次张口却又合上,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半晌他才告诉我们,原来他“发疯”前做了一个梦。他梦见徐老爹在一条河边正襟危坐,穿着最爱的黑色功夫装,脸上一如既往不见笑意,浑身都散发着他从小所熟悉的那股子严肃劲儿,身周皆是殷红的花,景色非常美。徐忠走到他身边,想要说话却始终发不出声音。徐老爹就一直看着他,盯着他,让他心里毛毛的,过了很久,他只听到徐老爹说了一句“对不起,儿子。”,等他醒来,他就在这里了。
在场所有人听完都面面相觑,我没啥可说的,这太诡异了,从来没有在这件事里路面的徐老爹为何也被牵扯进来,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我问他:“你有没有给我们打过电话?”他说没有,要是他打的他怎么会不认识我们。
听到他的回答后,朋友让我别再追问,自己则转而问向徐莲:“你昨晚出去找我们?然后怎么了?”
说到这个徐莲蓦地作出一副惊魂未定模样,我刚给她松开绳子,她便立即捂住胸口道:“我发现给你们的地图画错了,但是自己记不清我画的到底是哪里,只好到处去找,谁知道走了半天,竟然不知不觉走到了我嫂撞邪的地方,然后就……”
她的话好像没有任何地方值得怀疑,当然也没必要怀疑,如果早先我们下山时没有留一手可能听不出一丝问题。偏偏我们在送走那个老知青后又按照徐浩的回忆找到了正确的位置,在确定周遭景物与他们的描述相符后,朋友用罗盘检查了一边,那里什么也没有,根本没有存在过鬼的痕迹。
我暗暗心惊,徐莲为什么要撒谎?她根本不可能在那个地方上邪,难道她跟此事有关?
看众人各怀鬼胎表情各异,我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先前可能我们都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这徐家门里莫非也是深门大院水深难测?在我思虑时,徐忠突然似笑非笑对徐浩道:“最近生意怎么样?发财没有?”
我知道这兄弟俩关系不和,甚至到了一方要搬出祖宅的地步,徐浩告诉我们的时候并没有细说。看这情况算是个让我好好了解的机会,我当即一言不发,听他们继续往下说。
徐浩被他这么一问神情十分不自然,一时间没话回,被噎在那儿好不尴尬。还是徐莲打的圆场,她俏笑道:“要是二哥回来帮忙生意就更好了。”徐忠冷冷一笑:“你们不需要我,我在这只能碍手碍脚。哦对了,爹生病进医院到现在,我昨夜还是第一次梦见他,你们呢?是不是也梦见过?”我心道这哥们儿软硬不吃,牛气!只是不知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亲兄弟反目成这样。
徐莲这边又刚要说话却被徐忠打断,他道:“妹子,虽说从小咱们是一块儿大的,但说到底你也不是咱亲妹,我现在净身出户跟你就更没关系了,我跟他说话,你能不能让他自己来回答?”
我了个去?我一愣,扭过头与朋友对视一又移开了目光,我想一定是我眼中深深的震惊灼伤了他。不过徐忠这句话也真够伤人的,徐莲一听就垂着头不敢再吭声了,可能是本着保护幺妹的想法,徐浩这下子不乐意了,险些跟徐忠吵起来,好不容易去才把他们劝开,站在一边久没吭声的朋友倏然问徐浩到底有没有梦见老父亲?
徐浩支吾片刻,最终告诉我们他梦见过,朋友问他梦见过几次,他说大概有三四次。
“哦。”朋友没再继续跟他们说话,而是让徐浩和徐莲去把鸡拖进来顺便找个锤子,然后他将我拉到一边说:“我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我一听,激动了,刚要叫他快告诉我他就转身走了。妈的,故意的吧?我暗骂。
他走到徐忠面前:“徐老爹什么病?”徐忠叹了口气,说是癌症,没得救了,就在医院等着了。正常人这时候应该都会安慰一句,朋友却立即又问:“你为什么搬出去?”大致是怕家丑外扬,徐忠说得并不明白,只说他大哥的一些行为他无法苟同,与其在这里待着互相膈应,不如搬走大家清净。
这是徐浩和徐莲拿着东西进来了,朋友叫他们直接搬到赵燕房里,等我们进去,发现赵燕比昨晚的情况好了不少,但离痊愈还差很多。没人去管徐忠的诧异,都紧张地立在床边,朋友让我们把赵燕扶起来,令其正坐在椅子上。然后叫我拿好锤子,自己则将地上的黑布袋抱起。
他说:“哦对了,忘记跟你们说,赵燕是中蛊,不是上邪。”徐浩啊的一声怔住了,等反应过来连声疾呼怎么办怎么办?我说这不是在办吗别大呼小叫的。朋友告诉他我们对蛊深有研究,处理赵燕的情况完全不会出问题。“赵燕中的是虫蛊,我们一会给那个下蛊的蛊主返一个公鸡蛊,只要蛊主一死,赵燕就能好。”
眼见徐浩大松一口气,我又一次震惊了,我悄悄拉过朋友,问他是不是发什么毛病了?瞎说有什么好说的,如果我们没有成功怎么办?他垂着眼不说话不理我,我急了,拍了他几下又问到底准备怎么做?难道就跟平时一样?他摇头道:“不是,蛊跟我们平时处理的上邪或者上身都不同,被下蛊的人若是想要去除蛊虫只有两个办法,其一,找到下蛊的人,让他撤掉。二,就是用更厉害的蛊,去给那个蛊主下蛊,蛊主一死,蛊就自动除了。”
“你会下蛊?你要弄死蛊主?”
“懂一点,不太熟。”他实话实说。
“那你瞎说什么,你……”话到嘴边时我突然意识到什么,我明白他的意思了,我蹙眉紧紧逼视他:“你是在怀疑那个人?”
“嗯。”说罢,他回到赵燕身边朝我招呼了一声,目使颐令:“你蹲在赵燕四周,用榔头敲水泥地。”我试了一下,“咚!”还挺响:“是不是这样?”
他颔首称是:“你继续敲,别断,噪音可以干扰蛊。”就在此时,在我的魔音干扰下赵燕突然尖利地大叫起来,捂着肚子不断扭曲身子,看起来痛苦不堪,挣扎中□出来的部分肚皮上,甚至清晰可见尖指甲的划痕。徐浩和徐忠两人各立一边拉住她的臂膀,徐莲则捂着眼睛大呼可怕说要出去,可还不及她抬腿,朋友立即喊道:“别走,没关系的,这说明蛊虫在挣扎,很快就能成功了。”
不知是我看走眼还是怎么的,徐莲脸色愈加惨白,整张脸像是从画上拓下来的,毫无血色。
朋友抱着黑布袋悄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