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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小青是真的生气了,都忘记化成蛇形游出去。
小青回去之后,每日都怏怏不乐的,白素贞和许仙在计划着明年开一家『药』铺,他们甚至都给『药』铺想好了名字,保安堂。
小青对这些事情都不怎么关心,白素贞和许仙夫唱『妇』随,两人整日如胶似漆,现在诸葛先生又去世了,小青更觉一人无聊。法海也不再来许仙家中了,似乎是在有意的避开小青。
偶然的,小青从许仙口中听说法海已经被金山寺的老方丈定为了下任的主持了,不久就会正式成为金山寺的新任方丈。
“做了方丈和以前又有什么区别?不都是和尚吗?什么佛门中人,四大皆空,六根清净,好像我找他是在破坏他修行似的,”小青余气未消,咬牙切齿的问许仙,“还警告我以后不许再找他了,你说,他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许仙若有所思的看着满心怨恨的小青,言辞闪烁道:“只怕不是脑子有病,是心里有病。”
小青心里不爽快,一个人出门逛街去了。
许仙回到屋中,对正在做针线活计的白素贞道:“娘子,你有没有觉得小青最近有些不对劲?”
“有吗?”白素贞敷衍的应了一声,她的心思还在手中的针线上。
“有啊,娘子,你最近真的太不关心小青了,你们双亲都已不在了,你是她唯一的亲人,小青还是个孩子,作为她的姐姐,你理应多关心她一些的。”
许仙略带责备的坐在白素贞旁边,按下她的针线,强行把她面向自己,又道:“娘子,你有没有觉得法海最近都很少再来找我了,甚至基本都不再来我家中了。”
“好像是,他不是在忙于金山寺甄选主持吗?自然就不像以前那么闲了,可是,这和小青有什么关系?”
“娘子,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法海是在躲着小青。之前他来这里我就觉得他和小青有些不对劲,那次我看着他对着小青发呆,当时我没有放在心上,现在想想,似乎……法海对小青有意。还有,小青说法海让她不许再去找他了……”
“相公,”白素贞打断许仙的话,柔柔道,“依我看,是你想多了,法海大概是不喜欢小青总缠着他,他是佛门中人,怎么会对小青有意呢?他现在已经被定为将来的主持了,自然要言行谨慎些,免得牵牵扯扯的落下话柄。”
许仙道:“或许是我想多了吧。”
话虽如此,许仙心中仍是觉得不妥,他与法海差不多同岁,都是十八九岁的人,虽说法海是遁入空门之人,可是入了佛门不代表就不会动情。
小青一人在街上『乱』逛,走到闹市喧嚣处,忽然看到前方拥拥挤挤的围着一群人不知在做什么,还有断断续续的哭闹声传出来。
小青心生好奇,依仗着身形灵巧也挤了进去。
人群中间围着的一个坐在地上哭天喊地的『妇』人,她的手紧紧的拽着一个和尚的衣袖不肯撒手,那和尚年龄约四十多岁,生相猥琐、贼眉鼠眼,此时被那『妇』人缠着无法脱身,满脸尽是尴尬之『色』,一双眼睛却是溜溜转着,似乎是在寻找机会逃开。
“你们大家要为我做主啊,我丈夫早亡,家中只有我和婆婆两人,前些日子婆婆生病,医『药』都无用,这和尚经过我家门口不请自入,自称能念经驱邪救我婆婆,但需布施香火钱给他。为了救婆婆我将家中银钱都拿了出来,婆婆的病还是不好,他又说我不够诚心,骗我与他修欢喜禅,和他同床共枕,如今我怀了他的孩子,他却要甩手而去,我是没脸见人了,本想自寻了断,可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妇』人哭哭啼啼的把事情讲了一遍,围观的人们七嘴八舌的指责了起来,有的指责和尚无耻,身为佛门中人本该济世为人,却招摇撞骗毫无廉耻,像这样的『淫』僧就应该逐出佛门,免得他有辱佛门。也有人指责『妇』人软弱无知,这么简单就被和尚骗了。
小青大半都听的懂了,独独欢喜禅却是闻所未闻,同床共枕大约就是像姐姐和许仙那样每晚在同一张床上睡觉,她向来对听不懂的东西都是半猜半蒙,自以为全知晓了。
围观的人们见『妇』人哭得可怜,舆论风向就多半都指向了和尚,那和尚见脱身不得,也是急了,指着自己头上的九点戒疤嚷嚷道:“谁说我是和尚,谁说我是和尚,我只是没头发罢了,哪来的佛门要逐我出去?这和尚衣服就是借来穿穿的,图个新鲜,这戒疤……这戒疤是画上去的……”
和尚在手心里吐了点口水,往光脑壳上一抹,几个戒疤顿时就模糊成了一团乌黑。
『妇』人一见此景哭得更凶了,死活要拉着和尚去见官,围观的人都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早有人把本地的捕快喊了过来,推推搡搡的把『妇』人同那和尚一并带去了县衙。
一场热闹就此散场了,小青却是得意的笑了。看了方才的这场闹剧,她已经想出了一个整整法海、出出气的点子来了。
当夜,小青又趁着夜深人静去了金山寺,法海仍未睡。
觉察到小青到来的法海如之前一般的开了窗子,略带愧疚道:“小青,我之前的话可能说的有些过分了,我确实不能再陪你玩学你姐姐的游戏了,但我们还是朋友,你以后若是想找我……”
小青满不在乎的摆摆手,大度道:“没关系,小事而已,我也是平日无聊,姐姐自来这之后就一心用在报恩上,也不指点我修行,我才会想着凡事都尽力学着她点,你若不喜欢,我也不勉强你。我今晚来找你,是有别的事情的。”
“何事?”
“我近日对佛祖很是敬仰,想到你们的佛殿里去瞻仰一下佛祖,可是我是个妖精,进不去那里,你可有办法让我进去?”
“你怎么忽然对佛祖有了兴趣?”
“这……这个嘛,姐姐是观音娘娘座下修行的,观音娘娘是佛祖的弟子,我怎么是忽然有了兴趣呢?我一直都很有兴趣的。”
“哦,原来如此,这也不难。”
法海取下他那串紫涟涟的佛珠,念了几句咒语,交给小青道:“你带着它就可入殿。”
小青见法海拿着佛珠送到自己手中,骇得往后退了好几步,惊恐道:“这东西我躲都躲不及呢?哪还敢带着它?”
“不用怕的,这佛珠是我师傅留给我用来修行的,它与我心意相通,平日里我捉妖它能助我,现在我又没有伤你之意,它自然也不会伤你。”
小青听了法海的解释,这才欢天喜地的过来接了佛珠。
“你现在就去佛殿吗?可要我陪你?”
“不用不用,现在用不着去。”小青心里高兴,一不留神实话就冒了出去。
法海生疑:“现在用不着去?”
小青眼睛一转,慌忙解释道:“我是说,我有了你的佛珠,什么时候去都可以,不用这么急的,不如……不如你今晚教我些佛经之类的,我见了大殿的佛祖也好有话可说,更显得有诚意。”
小青方才一直站在窗外,现在索『性』翻了窗户进了屋里,用行动来表示自己对佛祖的一片热忱,免得法海起疑。
法海讲了一两个时辰的佛经,听得小青哈欠连连,法海见她困倦,停下道:“小青,你有心向佛就是好事,不必急于一时,现在已是深夜,你又困倦,不如以后我再讲给你听。”
小青早已听得昏昏欲睡,强撑着下巴的手臂渐渐的连带着脑袋一起趴在了桌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法海摇头,拿来一床被单盖在她身上,小青一惊,慌忙『揉』『揉』眼睛装做认真听讲的样子,“什么什么?讲到哪儿了?”
法海道:“我说,你太累了,不如早些休息,改日再听。”
“不累不累,我……还有问题要问呢?”
“问题?什么问题?”
小青为了掩饰自己方才睡着了,脱口而出道:“我今天在街上听到有人提到欢喜禅,你可知道什么是欢喜禅?法海大师,我很认真的在请教啊。”
法海为难的皱着眉,满脸尴尬道:“你在何处听人提到的?”
青蛇(七)()
法海讲了一两个时辰的佛经,听得小青哈欠连连,法海见她困倦,停下道:“小青,你有心向佛就是好事,不必急于一时,现在已是深夜,你又困倦,不如以后我再讲给你听。”
小青早已听得昏昏欲睡,强撑着下巴的手臂渐渐的连带着脑袋一起趴在了桌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法海摇头,拿来一床被单盖在她身上,小青一惊,慌忙『揉』『揉』眼睛装做认真听讲的样子,“什么什么?讲到哪儿了?”
法海道:“我说,你太累了,不如早些休息,改日再听。”
“不累不累,我……还有问题要问呢?”
“问题?什么问题?”
小青为了掩饰自己方才睡着了,脱口而出道:“我今天在街上听到有人提到欢喜禅,你可知道什么是欢喜禅?法海大师,我很认真的在请教啊。”
法海为难的皱着眉,满脸尴尬道:“你在何处听人提到的?”
“街上,咦?法海大师,你脸红什么?是不是,你也不知道什么是欢喜禅?”
法海吞吞吐吐道:“不是,欢喜禅也是修行的一种,属于欲修。我和你姐姐一样,都是清修,所以对它知道的并不多。”
“那就是不知道了,”小青眉开眼笑,自以为出了法海不会的难题,教训道,“不知道就说不知道嘛,我又不会嘲笑你。等我知道了,回头我教你。”
“别!不用!”
“你如此激动做什么?”
“没有……”
小青睡眼『迷』离的走向法海的床铺,一头扑过去就躺了下去,“好困,明天早上叫我,我还要回去……”
法海应声:“好。”
次日早上,天刚蒙蒙亮,小青自己就醒了,翻身看到离床不远处的法海正伏在桌上睡觉,她站在法海身旁看了看,自言自语道:“这样一看,你好像长得也挺好看,和许仙倒是有些像,就是不知道你要是不做和尚了,长了头发会是什么样子?”
小青也没有叫醒法海,独自趁着寺里人还未有人活动就离开了。
一到家门口,正撞上要『药』铺的许仙,许仙近几日因为『药』铺生意忙,也是困倦不已,早上刚刚醒来脑子还是昏沉沉的。
“小青,昨夜你去了哪里?怎么一夜都没有回来?”
小青随口道:“我去找了法海,听他讲佛经,欢喜禅。”
“哦,我还要出门,你快些回去吧,你姐姐还在担心你。”
许仙心不在焉说着,刚和小青擦身而过,猛地又转了回来,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什么!欢喜禅!法海和你讲了一夜的欢喜禅!”
“是啊,你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小青奇怪道。
许仙用一种极为诡异的眼神上下打量了小青一遍,最后云淡风轻道:“没什么,我刚起来,练练嗓子,不然过会儿怎么念医『药』方子。”
许仙到了『药』铺,直接请了一天假,谎称娘子身体抱恙,他要在家侍候。
离开『药』铺后,许仙一刻也没有耽误,直奔金山寺而去,寻找法海。
法海见许仙这么早来找他,又面『色』不善,以为他有难事,不由得关切道:“何事这么急着见我?”
许仙口气里满是讽刺之意道:“法海啊法海,枉我与相交多年,以为你真的清心寡欲、一心向佛,想不到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你一个快要做金山寺主持的僧人了,何苦还要去招惹小青。好一个欢喜禅啊,好一个将来的金山寺主持啊,怎么?日后做了主持就再也不能还俗了,所以要趁着最后的机会尝尝男欢女爱的滋味?你找谁不好,非要找小青,人家一个清清白白的小姑娘,你要做『淫』僧也犯不着如此祸害她吧。”
“你在说些什么?”许仙的话甚是刺耳,饶是法海定力好,此时也忍不住了,“我做了何事?你如此污蔑我?”
“昨夜啊!昨夜你哄骗小青做了什么?讲欢喜禅,法海啊法海,亏你做的出来。”
法海局促道:“我昨夜讲佛经给小青,确实提到过……欢喜禅,可是事情并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样。”
“那样是哪样?法海,我今天来不是和你讲理的,我是来警告你的。以后离小青远点,不要忘了你的身份,小青是我娘子的妹妹,你若是再敢欺她年幼无知,又无父无母,只有一个姐姐,别忘了她还有我这个姐夫!你要是再敢哄骗她,休怪我不讲情面。”许仙面如冷霜,拂袖而去,余下法海有口难言呆立在原地。
小青拿着法海的佛珠,时不时的就拿出来晃着玩,这串佛珠自身就带有灵力,小青沾染了几日,就觉得修行比以前快多了,心下对它更为爱不释手。
数日后,法海正式成为金山寺主持的日子到了,前主持在金山寺佛殿让位给他。
小青早早的就记住了这个日子,一大早的就将自己扮作那日见到的『妇』人状,开始实施自己之前计划好的事情。
那日那位『妇』人当街哭诉的话她还牢牢的记着,今日她只需要改几句话就行了,依仗着佛珠的掩护混入了金山寺佛殿之中,小青开始声情并茂的模仿起了那『妇』人的句式和口气。
“你们大家要为我做主啊,我父母早亡,家中只有我和哥哥两人,前些日子哥哥嗜赌,怎么劝都无用,这和尚经过我家门口不请自入,自称能念经驱邪让我哥哥戒赌,我本不信,不料他真的劝住了哥哥,我一时高兴就送了些东西给他,又再求一纸佛语,日后若哥哥再犯,我也可以有办法了。不料他写完佛语后,骗我与他修欢喜禅,和他同床共枕,如今我怀了他的孩子,他却要甩手而去,我是没脸见人了,本想自寻了断,可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小青兀自心里得意的哭哭啼啼,佛殿里的和尚们却是炸开了锅。
上任主持震惊怒的问法海:“法海,此事当真?”
法海听小青如此污蔑他,当她早是处心积虑,心中也有了怒意,本想当即否认,却莫名的想到了凉亭之下的那一夜来,否认的话就再也说不出口了。
他与小青的确是清白,但他心中对小青却不是清白的。旁人可能不知,他自己心中一清二楚。
上任主持见法海默不作声,只当他是默认了,嘈『乱』之中一个小僧弥站出来,作证他的确从小青手中接过东西给法海,法海也的确写过佛语给小青,上任主持听后更是以为证据确凿,直斥法海枉为佛门中人,直接将他赶出寺去,新主持另选。
法海带着钵盂和禅杖离开了金山寺,小青心中得意,她一直耿耿于怀法海那夜说的禁止她以后再来找他,所以才学着那『妇』人的样子整治法海,以图出一口气。
法海在前面走,小青在后面跟,小青本想跟着看看法海狼狈生气的样子,哪知这都走了快半个上午了,法海连头都没有回,小青越跟越觉得忐忑不安,直觉自己可能真的捅了大篓子了。
接近晌午之时,小青再也忍不住了,化作一阵风到了法海面前,小心翼翼的问道:“真的生气了?”
法海前后想着那日许仙的话和今日之事,只当小青一直是在处心积虑的故意害他,而他却单纯的以为小青找他借佛珠、听佛语真的是心存佛祖。
“拿来。”法海冰着脸伸出手在小青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