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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六指可能也听懂了我的意思,嘿嘿的笑了两声,然后说道:“这里有户富商家里出了点事,让我来帮忙看看,所以我就把你叫来了。”
“这种事你叫我干嘛,我又不会看。”我翻了个白眼。
我就知道,马六指叫我来,准没什么好事。谢思倒还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也是表明了我去哪她就去哪的意思。
马六指没说话,只是让我跟着他走,见他这么说,我也就不好争论了,跟着他就进了这绿光新城。
这绿光新城不愧是富人区,一进这小区,我就跟进了皇宫一样,满地的豪车别墅,款式样式几乎是应有尽有,其中有一些车,我连名字都叫不出来。
一直走到一栋四层别墅前,马六指才停了下来,走上前摁了摁门铃,没过一会儿,门就开了。开门的是个中年男子,长得极为削瘦,一米七左右的个子,穿着一件居家的名牌运动服,只是面容略微有些憔悴。
这中年男人一见到马六指,差点哭出来了,连忙道:“六爷,您可算是来了,快来给弟妹看看吧,我真是……”
男人还想说话,被马六指伸了伸手给打断了,马六指又指了指我跟谢思,说是他的朋友,那男子也朝我俩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马六指从袖口里拽出一条纸板,才踏进了门。
这刚一进门,我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花香,马六指跟谢思显然也闻到了。我笑了笑,忍不住道:“大哥,你家里还真是有些香啊。”
我这句话也是在提醒马六指,让他注意一下这屋子里的香气。
那中年男子朝我笑了笑,也没说什么。
几个人坐到沙发上,这男子才说出了家里发生的怪事。
男子叫陈楠,是天台市数一数二的珠宝商人。前一阵子他去湘西出差,路过古市时看到两个阿拉伯人在卖一种花,非常漂亮。
陈楠的妻子素来喜欢花草,陈楠又对她十分宠爱,所以就买了一盆这样的花,带回了家。
妻子看见这盆花也格外欣喜。可没想到的是,几天之后,妻子却突然陷入沉睡之中,任凭他怎么叫都叫不醒,一直到现在,已经睡了大半个月了,这期间,陈楠也请过医生,却没有一个人能查出问题所在。
“你没想过是那花的问题?”待这男人说完,马六指开口问道。
“应该不会,那花就放在我们夫妻的卧室里,如果说真的是那花的问题,那我现在也应该陷入昏迷了。”陈楠摇了摇头,他也曾怀疑过是这花捣的鬼,但是,他跟妻子都是同时面对这花的,没有道理只是他妻子一个人昏迷。
“陈哥,你能把那花拿出来给我看看吗?”我说了一句。
他有些迟疑,但碍在马六指的面子上,他最终还是去卧室里把那盆花拿了出来。初一见到这花,我也是微微有些惊讶,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花。
这花呈七彩色,花茎无叶,花朵呈螺旋状包裹在一起,露出一根长长的类似丝线状的东西。整朵花看起来极其美丽,且带有一种让人生醉的香味。
“老弟,这就是老哥带你来的目的了。我早就怀疑这花了,但是我看不出所以然来,你毕竟见识的多,帮我看看。”马六指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我点了点头,就打量起了那花。我总感觉这花看着极其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时,谢思却突然坐直了身子,一脸兴奋的看着那花:“真漂亮,这花真漂亮。”
我点了点头,这花确实很漂亮。
可就在谢思拿手去触碰那花蕊的时候,那花的花瓣突然全部张开了,一股淡紫色的气体飘向了谢思,瞬间就被她吸进了鼻子里。
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转头再看那花,只见它的花瓣又紧紧的包裹在了一起。而谢思则身体一软,直接倒在了我的怀里,昏迷不醒。
“靠,怎么回事?”马六指一见这情况,也开始发懵了。
而那中年男子更是一脸惊讶的看着那盆花,随后一股怒气涌了上来,就要把那花砸烂。
我见他这么冲动,立刻将那盆花护住,面色不善的说:“你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若是你砸了这花,我媳妇跟你媳妇这辈子都别想醒过来了!”
此刻,我很愤怒,也很自责。刚刚把谢思从那阴喻的阴影里拽了出来,却又让她陷入了这种不知道是什么花的陷阱里。
陈楠一听这话,颓然的坐在地上,竟然开始抽泣起来:“老弟,我对你不住,但我求求你,救救我妻子。”
我抿了抿嘴唇,说道:“这种花是生长在北非撒哈拉大沙漠的一种奇花,很少见。我刚才也没有想到,这是我的失误。这种花叫眠花,睡眠的眠,吸食了它的花粉就会进入一种休眠状态。直到这种花自然枯萎为止才能醒过来。如果是在极寒极热的地方,眠花应该只要一到五天就会枯萎,但是在咱们这里,最少也要存活一年。”
第1卷 第六十章 归来()
眠花这种花,我是听说过的。
而且,早些年也遇到过一些非洲人跟阿拉伯人倒卖这种花,这种花的花粉用途也十分广泛。
我心里有些苦涩,如果刚才我能直接说出这种花的由来,谢思也不会昏睡过去。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尽快解除这种昏睡的状态?兄弟,你说出来,你要多少钱,大哥都给!”陈楠扑上前抱着我的腿,几乎是哀求着说道。
我能感受到这个男人很爱他的妻子,却只能是苦涩的摇了摇头。
“这一年之内,就权当是你妻子在做一场梦吧。”
我也只能这么安慰他了,这样也能安慰一下我自己。
陈楠颓然的坐在地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马六指见事已至此,叹了口气,领着我跟谢思说了声告辞。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到了这一步,谁也解决不了。
我抱着谢思坐在车上,把脸贴在她的脸上,还好她只是睡着了,还好她还有体温。
马六指在车上跟我道了几次歉,我只说这事跟别人没关系,怪我自己。
马六指见我执拗,也就不再说什么了,扔下一句替我想办法就下了车。
我驱车回到店里,蚩尤三千见谢思在我怀里像是昏厥了一样,赶忙问怎么了,我把事情的大概跟她说了一下,她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表示她也无能为力。
一整晚,我都没睡,只是不停的查找各种资料,翻看《百鬼夜谈》。
我能体会到旁人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病人。歇斯底里的精神病人。
我不再忙店里的工作,一切都交付给了蚩尤三千跟王虎,自己一心一意的照顾谢思,全身心的投入如何解除眠花的事。
就这样一直过了半个月,直到那一晚,姬澄雪再一次的出现在我面前。
这是我唯一一次没惊讶,只是平淡的瞥了一眼她的背影。
“我托付给你的事,你是不是已经忘了。”姬澄雪露给我一个侧脸,问道。
“什么事,我不知道。”我只是埋头翻阅古籍,没有理会她。
“我让你去找林离欢墓穴的事情,你是不是忘了?”姬澄雪似乎有些怒意,语气也越发的冰冷。
“我没时间。”我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专注的翻看着手里的那本古籍。
突然,我喉咙一痛,只觉得一股大力涌来,我的喉咙瞬间就被姬澄雪的手掌掐住了,她的手极冷。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她的模样,犹如仙子一样容貌,肤白如雪,琼鼻樱唇,一双桃花眸子却充满了冷意。
我从未见过这样精致的五官,她很美,美到惊艳。
我突然想到了曹子建《洛神赋》里的一句。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你再说一次?”她皱着精致的眉毛,盯着我的眼睛说道。
“我说……我、没、时、间。”我一字一顿,强烈的窒息感让我几乎晕厥过去,我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很难看,眼睛甚至可能已经变得通红,但是想到在床上躺着的谢思,我不敢屈服,不能屈服。
姬澄雪慢慢的挪开手掌,挑起一个有些玩味的笑容,冷淡道:“如果你抛下这姑娘不管的话,刚才你已经是死人了。”说完,她便再一次消失不见了。
我蹲在地上剧烈的咳嗽着,刚才那种极接近距离死亡的感觉了,让我现在手脚都还在发凉。
也就在这个时候,楼梯口突然出现了两个人影,我还来不及抬眼细看,一个极其痞子的声音响了起来。
“哟,林爷,怎么着?我这刚来,你就来这么大礼,我可真接受不了啊。”
我听见声音,猛的抬头:“蒋干?”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顾辛烈跟王蒋干!
此时此刻,我连哭的心情都有了,本来身心疲惫的我,如同打了一剂强心剂一样从地上猛地站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见到顾辛烈,我的心底突然莫名的生出了一丝希望。
“事情的经过,我听三千姑娘说过了。眠花毒,有点棘手,但是不至于解不了。只不过,过两天你要跟我们走一趟了。”
顾辛烈仍然是那副模样,穿着一身黑色的袍子,整张脸都藏在那兜帽下面。
听到这话,我鼻子一酸,赶忙揉了揉眼角,笑道:“没问题,你说去哪就去哪。”
“嘿,林爷就是敞亮!我和顾少也不瞒你,这一次,我们在山西碰上硬点子了,一队几十号人都栽在里面了。幸亏我和顾少机灵,再晚走一会儿,都得让那粽子啃了。”王蒋干大大咧咧的坐到床上,把背上的包扔到地上,喘了口气,说道。
“怎么这么危险?”我心中一惊。
“碰上棺林了,当时,一踏入那冥殿,就死了差不多十个人。”顾辛烈冷声道,声线中还有着一丝低不可闻的颤抖。
“多少棺?”我问道。
“三千三百三十三。”王蒋干懒洋洋的说道。
听到这话,我脑袋嗡的一声,棺林是什么,就是一个集葬地,大多是一些大的世家才有的墓种,一般都是群体下葬,不过,一般的棺林也就是几十个到几百个。都是挺尸,也就是不会尸变的尸首,倒也安全。
三千三百三十三。我咽了口唾沫,似乎已经能想象的出,那三千多个大粽子一起出来的壮观场景了。
“这是我最临近死亡的一次了。”顾辛烈摩挲着腰间的白色骨刀,淡然道。
“哎,我最临近死亡的一次,是在二十四年前……”王蒋干抬起手臂,言语中透着些后怕。
“什么意思?”我有些不懂。我记得,王蒋干和我说过,他今年才二十四岁。
“二十四年前……我差点让身后那群精子给我撵上。”王蒋干捂着脸,一副后怕的样子。
“滚你娘的!”顾辛烈笑骂着,把身上的袍子脱下来狠狠扔到王蒋干的身上,露出一件雪白的衬衫。
我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一时之间,竟也忘了正事。
“说正事吧。这一次,我跟蒋干就是来给你送这眠花解药的,但还差一样东西,这样东西务必要找到。”顾辛烈把腰上的两把刀解下来扔到床上,看着我说。
“什么东西?”
“先这么跟你说吧,这眠花产自非洲,中国用这眠花最多的地方是湘西。湘西的赶尸是出了名的,你肯定也知道。但这赶尸分很多种,器赶、魂赶、背尸、抬尸、自走、药赶。里面的学问很多。
我跟蒋干无意间得知了药赶所用的一味药材中,就有眠花。因为赶尸过程中,赶尸人惟恐尸体诈尸,所以,在赶尸前都会给尸体嘴里含上几朵眠花,然后把花粉抹在尸体的鼻子跟四肢上,用以防止尸变。
而解除眠花毒也需要用到眠花,再辅以三种药材。这就是赶尸人叫醒尸体的办法了,这三种药材,我们替你找了两种,只需要最后一种生骨花就能解毒了,所以务必需要找到。”
顾辛烈看着我,极其郑重的说道。
我点了点头。这生骨花,我连听都没听说过,更别说见过了。
但是,为了救谢思,就算倾家荡产,我也要弄到这东西。
顾辛烈见我应承下来,就拍了拍我的腿,不再提这事了。
几个人又闲聊了一阵,我突然想起王富贵卖给我的三寸金莲鞋,就把这事跟他俩细说了一下,从头到尾,一字不落。
“湘西那边号称寸寸有棺,偏远山岭更是传闻有十万古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这鞋应该不会是假货。只是不知道那地方的墓好不好挖,毕竟,那一带的赶尸人越来越多,不少摸棺的也都盯上了这块肥肉。”
顾辛烈点了点头,看了看我跟王蒋干说道。
“嘿,顾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乐观了,你想啊,寻龙定穴有林爷,这闻土升棺有我,这打盗洞砍粽子你更是行家啊。咱们三人组在一起,绝对是黄金阵容,干啥不行?”王蒋干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大大咧咧的说道。
我摇了摇头,不由的笑道:“你啊就是天真,咱们仨再厉害,也抢不过人家几十号人。再者说,我就是个半吊子。有时间的话,你俩教我几手防身本事,否则,一旦出事,我就是个累赘。”
“嘿,林爷,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啥叫累赘?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智将?”
王蒋干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又说道:“三国时期那个叫周……什么玩意的,就是一书生,随便找个将军就能搞定他。可那又怎样呢?那家伙,动动脑筋,谈笑间,可是樯橹灰飞烟灭啊!指哪打哪!”
王蒋干一拍大腿,说的唾沫星子乱飞。
“早就让你多看点书,那是周瑜,以后出来别给我丢人!”顾辛烈翻了个白眼,狠狠的打击了一下王蒋干。
这哥们也不觉得被挫了,闹了挠后脑勺,嘿嘿的乐着。
几个人又闲聊了一阵,一直到后半夜,顾辛烈和王蒋干才起身告辞。
因为我要照顾谢思,就只能住在古董店跟她同床,顾辛烈和王蒋干就找了个附近的旅店住下,我们仨约好白天见面,一起去找一下那生骨花。
能找到最好,找不到,就真得从黑市下手了。
前段时间,我抱着谢思的时候都觉得很难受,怀里的佳人本来是可以像阳光一样的灼热女子,却因为我变得像个植物人。
可是今晚,我抱着她的时候,心里很踏实,不知道是因为顾辛烈他们回来了,还是因为找到了解决眠花毒的办法。
第1卷 第六十一章 凶卦()
第二天天刚亮,我便起床了。梳洗过后,我给蚩尤三千买了早餐,然后嘱咐了她一声,就出了门。
临出门的时候,她拉了拉我的手,跟我说了句,一切小心。
我点了点头,就直奔着顾辛烈跟王蒋干的住处去了。
我到地方的时候,他们两个正在吃早餐,因为总是东奔西走,再加上王蒋干的军人素养,所以他们两个的生物钟一直以来都很稳定,可以说非常良好。
见我来了,顾辛烈也招呼我吃了一口。很简单的油条豆浆,算不上油腻。
吃完了饭,我点上一颗烟,问道:“顾小哥,这生骨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生骨花就是一味药材。顾名思义,是一株用以接骨疗伤的药材。由于生骨花药性温和,跟哪一种药材都能极其完美的糅合,所以又叫百草花。寓意为一花抵百草,可解百毒的意思。这生骨花价钱不算很贵,只是太过稀少,所以,咱们就只能碰碰运气了。”
顾辛烈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