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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下面抬着脖子看着顾辛烈,要说顾辛烈还真有点功夫,这三四米的高度,他蹭蹭几下就上去了,那背后的地藏王菩萨纹身更是诡异的让人窒息。
一看到他的纹身,我就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后背,那上面可还有一个吞鬼的夜叉。
顾辛烈摸索了半天,然后一跃蹦了下来,对着我们说:“这棺椁很普通,看不出什么,上面的雕刻根本也看不出什么样子,直接开棺吧,是不是硬点子只能碰碰看了。”
“嘿,顾少,就等你这句话呢。”王蒋干把那工兵铲扛在肩膀上笑道,嘴里还不时哼哼着经典歌曲,着实有些滑稽。我扭头看了一眼蚩尤三千,她很安静,就站在我们身边,像个旁观者一样,不言不语。
也就在我回头的一瞬间,顾辛烈手中黑色长刀啪啪连动,几声脆响,只见那棺椁上面的九重大锁全都应声落地,那棺椁也似是因为解开大锁压制而“砰”的一声打开了盖子。
我不知道是眼花了还是怎么的,就在盖子打开的那一瞬间,那棺椁之中竟然升腾出一股犹如在电视里看到的天宫云雾般的一片白气,呼的一声消失在墓穴之中。
“我的妈啊,这庄王不会真飞升了吧。”王蒋干瞪着眼睛,一脸错愕。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那棺椁之中竟然又冒出一团一团的白气,随后,那朱红色的棺木竟然慢慢的开了一条细缝……
顾辛烈冷着脸,拔出那接引道童身上的骨刀,也没顾得戴上那黑色手套,脚踩那道童棺木,一跃又上了那朱红棺木之上,二话不说,一刀猛的插了进去。那白色骨刀是由骨灰凝练而成,阴气极重,一般鬼怪邪魅被砍伤,伤口都愈合不了。
然而,顾辛烈那一刀竟然只插进去了一半就再也插不动了,任他如何使力,弄的手掌鲜血喷涌也再难有寸进。那青铜椁更是有些摇晃,还不时的发出沉闷的金属声音。
我刚想提醒顾辛烈小心,头顶却猛然传来一声金属断裂的脆响,而且断裂声逐渐扩大。我心知不妙,看来这青铜椁年头久了,几个受力点早已经腐朽不堪,眼看就要折断了。我急忙让王蒋干跟蚩尤三千躲开,免得被砸到,自己也向后退了几步。
果然,那重达上百斤的棺椁没再维持多久,只听得一声脆响,便立刻从上面砸了下来。这一下自然是引起了一阵震耳欲聋的响声,再加上这墓室的回音,更是让我觉得脑袋都要炸了。
顾辛烈早在那棺椁掉下来之前就跳了下来,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又站了起来,然后猛然抬头提醒我们。
那白气其实是从那棺木之中出来的……
我们三人赶紧凑到近前去看那棺木,只见那朱红色的棺材里,果然正向外冒着一团团白气,这白气似乎并不是蒸汽,而是一种极其冰冷的寒气。顾辛烈从地上站起来,摸着胸口喘气道:“别碰那白气……”
顾辛烈说话的语气断断续续的,我看到他的胸口,竟然蒙上了一层蓝色冰块样的东西。不用说我也知道,这是那白气所致,忙问他要不要紧。
他脸色有些发白,但还是摇了摇头说自己没什么事。
那白气又喷涌了一会儿,才渐渐的消失了。我跟王蒋干对了个眼色,两个人弓腰到那棺木底下,我用肩膀用力一撞那棺木,王蒋干一铲子抠住那棺板的缝隙,大吼一声向上一抬。只见那朱红色的棺板在天上打了几个转,最后直直的摔在了地上。
很意外的是,没有红爪子的大粽子从棺里爬出来。我们几人相视一眼,点了点头,然后慢慢的走近棺材。
伸头一看,我们顿时吓了一跳,那棺材里躺着的竟然是一个童颜鹤发的老头。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棺材里的老头童颜鹤发,脸上有着一层寒气笼罩。身着一身灰色的道服,手里拿着一个玉拂尘,眉宇间隐隐带着几分仙气。
棺材里面没有金银珠宝,仅仅有着几件法器。例如青铜镜、镇妖塔之类的东西。但令人奇怪的是,那棺材内壁上竟然有一层很厚的东西。那东西类似于一种角质层,血红色的。
我把棺材上的雪白骨刀拔了下来,然后挑了挑那血红色的角质层。那角质层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硬,就连雪白骨刀这样锋利的刀刃也只能在上面留下两道白痕。
我随即把目光转移到那个老者身上,我可以百分之一万的保证,这个老人绝对不是古滇国的人,更不是庄王,那么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有些不能理解,用骨刀挑着他的腋下,想让他翻个身,却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动弹一寸。顾辛烈见状沉思良久,突然说了一句:“这老头,似乎是古代的听风天官。”
“听风天官?”听到顾辛烈开口,我跟王蒋干都极其惊讶的望着他。摸棺四派望、闻、问、切,这问派的佼佼者就是这听风天官,这种人察言观色,伶牙俐齿。就是依靠套话来确定古墓位置,说白了,就是骗。
我见顾辛烈脸色坚定,也就不再多问,而是沉下心静静想了起来。如果这老头真是摸棺人的话,那他很可能是来盗墓之后被困住或者被抓住,然后被安排陪葬。但是如果真的仅仅是一个盗墓贼的话,把他放到这杏子木里是不是有些浪费?
最让我怀疑的是,眼前的这三具尸体,一老两少,都是青铜棺椁杏子木棺,可是却没有一点尸变的现象。
我现在脑袋很乱,这庄王墓似乎太过扑朔迷离了,每当我们觉得自己知道了什么之后,下一秒马上就会有一件事把我们这个“知道”打碎。
就在我们沉默的看着那棺材里的老者尸体时,棺材里竟然发出了一阵类似于心跳的砰砰声。这可把我们几个吓坏了,连忙退了两步。
但见棺材里却还是没有任何异样,王蒋干便壮着胆子,凑了过去。
他刚一过去,还没抻头看些什么,只见那棺中古尸突然之间坐了起来,嘴里缓缓的吐出一口白气,而此时那棺材内壁里的血色角质层竟然开始逐渐融化。
“蒋干,快躲开!”
只见那老者猛的伸手,惨白的手指猛的就掏向了王蒋干的脖颈处,我立刻大喊一声,在地上打了个滚,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一脚踢在那棺木之上,将它踢的有些歪斜,那古尸也是随之一歪。
那一脚用了我全身的力气,直震得我脚都发麻。
“顾小哥!”我回头朝顾辛烈喊了一嗓子,只见他二话没说提着黑色长刀就冲了上去,那古尸也从棺材中蹦了出来,但令人惊讶的是,他那一身道袍竟然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就连皮肤都变得焦黑,像是被什么烧过了一样。
我扭头一看,只见那棺材里面流出来的血红色液体竟然慢慢烧透了这岩石的地面。
“靠!强酸!”我大喊了一声,见那古尸出来跟顾辛烈对了一招就直接奔着蚩尤三千扑了过去。
这妮子不知道怎么了,竟然还愣在原地,眼看那古尸就要扑到她的身上了,我连忙冲过去一把将她扑到。也就在这个时候,顾辛烈及时赶到,砰的一声又给了那古尸肚子一脚,将他踢开。
“你不想活了!发什么愣!”我压在蚩尤三千身上,瞪大了眼睛怒吼道,虽然我对这个妮子没有太多复杂的感情,但是我绝对不可能看着她在我力所能及的地方死去。
她没回答我,只是愣愣的看着我的后面,喃喃道。
“多了……一口棺材……”
第1卷 第四十七章 行尸()
听到蚩尤三千的话,我不禁浑身一震,慢慢的转过头去,只见那高不见顶的墓顶之上,竟然慢慢的向下坠着一口漆黑色的诡异棺材,棺材由四条龙环铁索缚着,吊在冥殿四角,下落到半空便悬停下来,轻微摇晃着,在半空中发出一声声吱呀的声音。
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多了一口棺材!
我仔细的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原来,吊着那棺材的四条锁链是缠在那青铜棺椁下面的四根木桩子上面的。这是一个连动机关,牵一发而动全身,这种机关很隐蔽。我也从中隐隐得知了一件事,那就是,在我们面前尸变的这具古尸。
其实就是庄王用来守墓的!
我把目光从那悬棺转移到了顾辛烈跟那古尸身上,一人一尸还在搏斗,王蒋干则是见缝插针的用工兵铲偷袭。
这是我第一次认真的看顾辛烈玩刀,那把黑色的长刀在他手上就仿佛是有了灵性一般,就像是那把刀本来就是他手臂的一部分一样,我不是玩刀的行家,自然看不出来顾辛烈究竟握了多少年刀,但我猜测,绝对不会少于十年。
那古尸很木讷,跟其他的粽子不一样,什么黑毛白毛的,这具古尸身上一根毛发都没有,灰白眼珠鹤发童颜,如果不是他的动作过于木讷僵硬,倒真的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这时,王蒋干抽空一铲子砍在那古尸****的后背上,划出一道黑色的口子,从那伤口之中还不断的往外泄着黑色的尸油,而顾辛烈也是见缝插针,黑色长刀一瞬间插进那古尸的肚囊,不过,这古尸本来就是死尸一具,就是把他脑袋砍掉了,他也得动弹一会。
也就在这一瞬间,这古尸突然猛的一张嘴,一股白气忽的从他那猩红的嘴唇中冒了出来,随后他猛的伸手,电光火石之间朝着顾辛烈的胸口捅了过去。
只听得一声骨骼碎裂的声音,就见那古尸的爪子竟然顶在顾辛烈胸口挂着的那开山斧上面了。
“祖师爷传下来的东西果然不同凡响。”我见到这一幕,不由得暗自点了点头。
“林先生……你能从我身上下来了吗。”这个时候,蚩尤三千的声音从我耳边传了过来,我感受着胸口的那两抹柔软,一回神,才发现我竟然还趴在蚩尤三千的身上。
我连忙说了两声对不起,然后飞快的站了起来,顺便又把她拉了起来。蚩尤三千红着一张小脸,也不说话。
我只是朝她拱了拱手,表示了一下歉意,然后目光又看向了不远处的战斗。
那古尸似乎跟一般的粽子不一样,并没有钢铁一样的皮肤跟鲜红的爪子,似乎只是胡乱的攻击,就这么一会,他身上已经留下了不知道多少道刀疤。
顾辛烈刀如游龙,不断的割着那古尸的身体,王蒋干也是不断挥舞着手里的工兵铲,只是那古尸每被打倒一次,就一个懒驴打挺的又站了起来,然后依旧挥舞着双手跟两人搏斗。
直打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的时候,我才察觉到有一点不对劲。
因为,这具古尸身上几乎没有什么完整的肌肤了,就连脸上都被削掉了一大片肉,但是无论如何,那两只手跟脖颈却仿佛是钢铁做的一样,顾辛烈一刀砍上去连个痕迹都没留下来。
相信这个时候,不只是我,恐怕王蒋干他们两个也明白了,砍不断脖子意味着什么?那就意味着这古尸就是不死的。就算你把他拦腰砍断,他也能在地上爬着攻击你。
我突然明白庄王把他放置在这里的原因了,不为别的,就为了生生耗死这些盗墓的人。
这个时候,顾辛烈跟王蒋干想要罢手逃离已经不可能了,因为这古尸可能熟悉了他们两个人的味道,凭着本能的反应也能够轻易的在这墓室中搜寻到他们两个,更何况现在那古尸根本不给他们两个人一点停歇的机会。
“顾少,这粽子好像怎么打都打不死啊。”王蒋干拿着工兵铲气喘吁吁的说道。虽然德国工兵铲的重量非常轻,但是一样也有个几斤重。加上先前不断的走路,探路,王蒋干现在明显有点体力不支了。
而顾辛烈也好不到哪儿去,一开始在石室的时候,就是他一个人跟那苗族粽子单打独斗。后来听王蒋干说起,我才知道,原来那一战,顾辛烈也是一刀直接抹了那粽子的脖子,不过很明显,这一招对这古尸没多大用。
两个人一番搏杀,那古尸几乎都快要被削成一个“人棍”了,还依然活蹦乱跳,呲牙咧嘴的对着两个人胡乱的挥舞着手臂。
我心里非常着急,担心如果顾辛烈他们两个真的体力不支倒下去了该怎么办,我这种担心并不是毫无缘由的,因为,就算是顾辛烈,现在也已经满头大汗了,我不得不多想一点。
这个时候,蚩尤三千突然看着那古尸喃喃的说了一句:“我好像有办法了……”
我一听这话,连忙回头问道有什么办法。蚩尤三千缓了缓神,然后张口说:“西双版纳曾经流传过一种叫行尸的东西,类似于古代的三尸。
一种是战死沙场的将军,生不卸甲,死战沙场的,死后披甲进棺,这种叫铜尸。一种是死前被铁水浇灌,成了真真正正的死尸,就是类似我们刚才看到的那两个接引童子,这样的叫做铁尸。
而最后一种则是生前极其富有被葬进棺材之后,全身用最华丽的首饰包裹住的,叫做金尸,这三种尸体都不容易尸变跟起尸,也是一般王侯将相最喜欢的下葬方式,不过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
那就是尸身金刚不坏。
现在,咱们眼前的这古尸很明显不是我们知道的任何一种尸体,但让人奇怪的是,它竟然也能刀枪不入金刚不坏,所以我推断它就是西双版纳曾经流传出来的行尸。”
蚩尤三千的语气很坚定,仿佛认定了一样。
“什么是行尸?”
“行尸就是死后极易尸变的尸体,这种尸体在尸变之后,不会像粽子那样活蹦乱跳并且有黑毛白毛之分。这种尸体是没有意识的,他们杀人也只是喜欢吸食血液,这种尸体的所有情况都跟这个古尸符合,也是双手刀枪不入,犹如铁钳一样,如果真的是这种行尸,我就有办法应付了。”蚩尤三千缓缓说道。
“什么办法?”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本来有点大男子主义的我,竟然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到了蚩尤三千身上,有那么一刻,我还真挺希望她能说出来点什么。
“火,行尸怕火。不,正确的来说是怕高温。”蚩尤三千先是说了一句,随后又赶紧摇了摇头补充道。
听了蚩尤三千的话,我顿时有些犯难了,我们身上的火折子在没进石室前就已经用的一干二净,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可以放出高温的东西?
我着急的都快要蹦起来了,皱着眉头不断的向四周看着,等瞄到那四个铜人蜡烛的时候,我突然双眼一亮,弓着身子跑了过去,还没走到那铜人旁边,一股热浪就向我打了过来,只烫的我脸皮都疼,就像是被刀刮了下一样。
但这个时候已经没有那么多心思计较了,我心里一喜,呲牙咧嘴的边捂着脸边高声喊道:“顾小哥,把那古尸引到这铜人边上,我想到办法弄掉这个茬子了!”
顾辛烈抿着唇点了点头,一边抵御着那古尸的攻击,一边慢慢的向我这个方向退。这个时候,我才看到,顾辛烈的虎口此时都已经渗出了血,直流到臂弯处。
等到顾辛烈退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躲到了一边,那古尸似乎也忌惮铜人散发出来的热气,任凭顾辛烈怎么挑衅砍打都不动一步。
“这粽子怕热,把他摁到这铜人上烤化他!”我喊了一声。
听我这么一说,顾辛烈跟王蒋干使了个眼色,只见顾辛烈一刀划在了那古尸的胸口上,然后躬下身子连忙打了个滚翻了出去。
就在那古尸停下步子的这一瞬间,王蒋干大吼一声,双手握紧工兵铲猛地插进了那古尸的后背,直接来了个透心凉,然后借着这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