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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去,给你随时指点,兵贵神速,在他们没能反应过来时将他们打下,可令主公保存实力,平定北方大局。”
张春华不解道:“先生何必急于一时?袁氏兄弟已是强弩之末。”
“不先攻打他们难不成还等着的蹋顿联合匈奴来打我们不成?”郭嘉淡淡说道,他瞥了一眼四周静悄悄的,一时看不透究竟有多少鬼魂在此,只是对张春华道:“我有法子能速灭乌桓,就且问你愿意助我吗?”
张春华闻言,无可不应,她正色说道:“我既然在主公帐下做事,必定竭尽全力做好,先生想要华如何配合,尽可说来。”
郭嘉勾了勾唇,见她坦坦荡荡,并不因能见鬼魂而受影响,既不骄傲自满,也没有心生异心,神色一直都是清明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这样很好。
“张华这样的心性,只做卫将军未免可惜了,”郭嘉说道。
张春华挠挠头,没懂郭嘉是试探还是什么,她只得说道:“我资历不够,总不可能做大将军的。”
所以她不喜欢与太聪明的人打交道,他们老说些她听不懂的话,要不是身边有鬼帮她解释,她都反应不过来弯弯绕绕之下的含义。
就像现在,张春华身边一个鬼魂都没有,大家都去围观袁绍揍儿子呢!
袁绍就在前一天晚上,突然之间就清醒了,清醒之前刚眼巴巴叫张春华娘,袁谭手脚并用地扒住他大腿,不让他靠近,也是袁谭倒霉,谁知道袁绍突然之间清醒过来了。
他再低头一看,外头的胫衣掉了一地,露出了其中白色的裈,要知道,时下的合裆裤谓之裈,最亲身者也。
袁绍低头看了看被长子扯掉,只剩下“裈”保护的隐私,一双大腿光洁露出,目光瞬间呆滞。
鬼魂们寂静片刻,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狂笑来。
张春华刷地捂住了自己眼睛,遮掩般地说道:“我什么都没看见!”
所有人都还以为袁绍还是那个傻愣愣的鬼魂,谁又能想到他会在此时恢复神智呢?
袁谭忙爬起来为他拉裤子系腰带,袁绍涨红了脸,心里头思考打死这鬼儿子的法子!
果然是不得他心的前妻之子,袁谭就是生来克他的,活着时败光了他留下的基业,死后还坑爹!
袁绍恼羞成怒,一把揪住了袁谭的手。
袁谭只当他又要任性,忙软软地哄道:“父亲乖,待我给您系上裤腰带再飘离此处。”
袁绍:。。。。。。
袁绍再不忍了,破口大骂,抡起拳头就开始揍儿子!
大家后知后觉发现袁绍竟然恢复了神智,这下可好,乐子更大了。
袁谭被打得哭爹喊娘,叫苦不迭。
郭嘉来找时,正是最精彩的时候,张春华去招待郭嘉,自然错过了此后的大戏。
郭嘉探过张春华口风后非常满意,开春后,曹操一切准备就绪,正在考虑进攻乌桓的将领。
郭嘉建议曹操说道:“主公,乌桓是我们千里之外的敌人,若是辎重太多行动迟缓会提早暴露,一旦敌人得到消息,必然会做防备,不如轻装快速,以出其不意,偷袭获胜。所谓兵贵神速莫过于此。”
曹操非常信任郭嘉的谋略,奉孝之言,从未失算过。他采纳了郭嘉的建议,转而问道:“奉孝认为,孤派谁去的最为合适。”
“论率领轻骑,张文远曾是吕奉先帐下训练轻骑军的将领,是最适合之人。”郭嘉提起张辽,却是合了曹操的心意,他确实有意派遣张辽前去。
“但是主公,千里突袭乌桓需要减轻辎重,越少速度越快,张文远可率轻骑兵支援,而在他之前,我给主公推荐一人做先锋。”
“哦?”曹操感兴趣道:“是谁?”
郭嘉回答道:“请主公派遣卫将军张华前去突袭。”
曹操惊讶道:“奉孝怎会想起张华来?他是个二十岁还不到的年轻将领,我有意培养他的才干,但他在战场上经验不足,突袭乌桓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张华来做真的可行吗?”
曹操并非不信任张华的能力,只是他现在军中老将那么多、为何要派遣一个年轻的将领去呢?
曹操并不认为郭嘉会因为张华跟着他学习的半师之义而推荐张华,乌桓路途遥远,稍有不慎就会牺牲在那边,奉孝不会推荐张华去冒险送死,其中必定有它的原因所在。
郭嘉说道:“千里突袭贵在极快的速度,赤兔马的速度与方天画戟的武力值足以为证。张华虽然年轻却武力过人,是主公帐下堪比‘吕奉先’的猛将,且我可以向主公保证他现在的眼光谋略,绝不会逊色主公帐下的任何一位将领,张华的潜力非主公能想象,他会给主公带来意外的惊喜。”
曹操若有所思,他心里虽有些犹疑,但到底郭嘉的料事如神给了他深刻印象。
“不曾想,奉孝对张华的评价这么高。”曹操感叹说道。
“此外,还请主公准许我与张华一起前去,”郭嘉说道。
曹操惊了:“突袭前锋非同小可,奉孝一介文人难以自保,我怎么可能将你派到危机四伏的最前线去!”
郭嘉说道:“我之计谋,需料敌先机,因地制宜,若我躲藏在大军后方,恐怕会延误军机,错失进攻的良机。”
“乌桓气候恶劣,辎重不足之下,奉孝如何能承受得住?”
“嘉为主公谋求的大业,岂能因区区天气而止步不前?主公大军还需镇守北地下邺,许昌那边更需要抵抗来自南边的压力,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在乌桓与匈奴人联系起来之前,当出奇兵消灭它们!”
“不可不可,奉孝是我最重要的军师,我如何能让你去冒险?况且前线阵前,两军交战若要张华分神来保护你,也会影响到他。”曹操连连摇头。
郭嘉想了想,索性张华身边有志才在,志才的谋略他再放心不过了,他与志才默契十足,倒是能配合行事。于是他退一步说道:“那么请主公准许我跟随轻骑援兵,以策应张华,有张文远的轻骑兵众人保护,我应当是没有大碍的。”
曹操犹豫了,思考其中利弊得失。
郭嘉再接再厉说道:“还请主公不要犹豫,我有把握能以最小的伤亡拿下乌桓,平安归来。”
曹操为郭嘉所劝说,终是应下了此事。命卫将军张华率兵轻装减行,奔袭乌桓天险守卫之地。又命张辽率领轻骑紧跟增援,郭祭酒则为军师随军而上。
他心有踹踹,生怕自己看中的谋士与年轻小将一去不回,可又心生期待,期盼他们能创造奇迹。
哎,实在是他的大军现在分散了兵力在许昌与下邺两地,人手紧缺,此前又牺牲了不少士兵,兵力是不够用了。
曹操召来张春华,问她道:“秋实以为,先锋突袭率多少兵力合适?又当由多少人数支援?”
张春华得戏志才教导,对曹操说道:“先锋突袭求的是奇快求胜,人数自当越少越不容易被发现。而后续支援可增派更多人,主公可派轻辎重支援,其后又缓慢跟进重辎重的援兵,这样能够兵力源源不断,也能补上支援的缺口。只是前线的先锋会苦上一些,可开春后山林之中自有野兽出没,温饱不成问题。”
曹操知道若如此做张华必将承受极大压力,也会辛苦许多,他心下感动,为征到更多兵力,派人前去了解冀州的户口文书。
张春华等候在一边,听戏忠与陈宫等人商议三郡乌桓的天险要地与薄弱之处,心里对于其中分布已是有了概念。
曹昂与典韦不见了踪影,早已是飘去了大老远的地方去打探情况,尽量飘去最北面,将乌桓的大致布置摸索了许久,直到清晰洞察所有再飘回,与动身前来的张春华汇合。
戏忠的布局极到位,他配合着郭嘉所想采取的打算,将需要摸索的重点位置一一标出。曹昂与典韦自当尽力配合。
不久,张春华听下属来报:“主公,以冀州的壮丁数目,可召集到三十万军队。”
曹操很高兴,他找来了自己的臣子们,宣布即将征兵的消息。
冀州本地士人并不敢反对,许昌而来的臣子则都替曹操高兴。
却有一位中年文人,样貌周正文气,他出列反对,义正词严说道:“天下乱世已久,百姓生灵涂炭,主公取得冀州之后不但没有推行仁政,关爱百姓,反而第一件事就关心能征兵几何,如此作为,会让冀州百姓失望啊!”
崔琰说完,犹如一瓢冷水泼在曹操头顶,透心凉。冀州当地因形势所迫投靠于曹操的士人大惊失色,如今曹操掌握着他们的生杀大权,这崔琰竟公然反对曹操,落他脸面,也不知道下场会如何?
曹操悄然握紧了拳头,心中已然不耐烦,他却能够忍耐下来,改换脸色,温声歉疚道:“是我的过失,冀州百姓向往安定生活,连年战乱,确实应该考虑休养生息。”
在场有不少许昌来的臣子,不少人都替曹操感到憋屈,可冀州当地的士人则心悦诚服,为曹操的器量与宽容。
曹操能忍,张春华却不能忍,她几次欲言又止,却被戏忠鬼魂制止:“此时不是你能发言的场合,言多必失,主公与冀州士林之间,你一介武将可不能贸然横插进去。”
戏忠都这样说了,张春华只得按耐下来,听戏忠与陈宫为她分析其中的问题。
散场后,郭嘉向张春华勾了勾手指,约她单独谈话。
“秋实可是恼怒于崔琰不识抬举?”郭嘉问道。
“志才说了,崔琰代表的是冀州遗留文人的利益,他们以自身角度出发,又站在百姓的利益之上反驳主公,这样无可厚非,我也不能贸然插手,”张春华无奈答道。
“还好有志才在,不然我真怕你会跳出来指着崔琰鼻子骂,”郭嘉笑道,挪揄张春华此前的冲动性子。
张春华撇撇嘴:“现在不会了,我现在比之前聪明多了!”
“是是,秋实已经进步许多,”郭嘉点头,他突然转移了话题,对她说道:“崔琰本心不坏,或许真是在尽心为主公考虑。”
“啊?”张春华懵懂问起:“可他公然下主公面子!”
“难搞的是观望主公动向的冀州士林啊!”郭嘉感叹道:“主公刚打下冀州,正是该经营名声的时候,若想征兵,当堵上悠悠众口。”
张春华说道:“可是这样很难,那些文人会喷主公。”
郭嘉神秘一笑:“不难,崔琰就是个很好的突破口,只需将他说通,征兵之事将成大半。”
“他这不刚还顶撞主公么?”张春华奇怪道:“先生还有法子去改变他顽固的想法不成?”
“可以的,”郭嘉肯定道:“崔琰并不笨,他这是被人推出当了出头鸟,我们可以将他点播醒。”
“他早就走远了,我们若上门拜访,一听是许昌来人,他还不将我们拒之门外呀?”张春华耸肩摊手。
“你不知道么?春风楼的来莺儿为崔琰守身,再不接其他客人。”郭嘉眨眨眼,对张春华说道:“咱们可以去春风楼堵她。”
“至于崔琰几时会去春风楼,还得劳烦志才去跑一趟,”郭嘉摇了摇扇子,老神在在说道。
戏忠鬼魂听了,意味深长一笑:“还是奉孝怪点子多。”
他们看中了时机,专找崔琰要去寻来莺儿的时候去堵他。
文人最好面子,逛青楼的时候都是私底下默默去的,流连烟花之地终究于名声有碍。
来莺儿等了一辈子,在欢场沉浮卖笑,终于遇上了能为她赎身的良人,拿出一身解术来伺候,她展现自己的才情,善于文人墨客喜爱的一套诗词歌赋,很快就招揽了崔琰的欢心。
崔琰也在想,比起流连青楼,还是将来莺儿纳回家中更好一些。
或许来莺儿已是从崔琰口风中得知自己即将脱离风尘,最后那一夜,她为崔琰抚琴弹奏,眼眸深情依许,殷殷期盼。
不速之客正是在此刻上门来,郭嘉与张春华打断了崔琰的兴致,乍一见他们二人打扮,崔琰回想起来竟是这两人!
“是你们?”可不正是此前他想要结交的两位吗?崔琰又仔细看看,这两人面熟的很,正是当时在曹公身边的文人与武将。
郭嘉最会应付这种场合,三言两语便与崔琰说到了一起去。
轻易几句话能让人放下戒心,在这样的场合与他把酒言欢,郭奉孝的能耐与嘴炮深深触动了张春华。
没想到,聪明人说话都能翻出花儿来,原本只注重武力变强的张春华肃然起敬!
崔琰与郭嘉交谈之下,只叹相见恨晚,当下便将郭嘉引为知己,十分投缘。
来莺儿见状,将这屋内燃烧的情香熄灭,悄然退下,为他们关上了门。
郭嘉悄悄将话题从谈笑风生引到时事之上,接着感叹对崔琰说道:“崔兄此番阻止主公征兵,是为自己招致灾祸,将要大祸临头啊!”
崔琰一听,放下了酒杯,他忙问道:“郭贤弟为何有此一说?”
郭嘉说道:“崔兄是北方名士,得袁绍赏识看中,原先袁绍帐下的聪明人,诸如田丰、沮授都已经死了,剩下的不是得罪了主公的人就是心怀异心的,现在外头人们都说你是冀州士林的领袖呢!”
得罪了主公的人,指的是官渡之战前写下一纸缴文的陈琳,同样是天纵奇才,因文书写得极妙而受曹操赏识,而如今的陈琳已然归心曹操。
崔琰奇道:“我既不是最年长的,又不是冀州士人间名气最显赫的,如何当得起士人领袖?”
“只因崔兄替冀州士人发声,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呀!”郭嘉叹息道:“此前崔兄可是为了征兵一事而责怪主公?”
崔琰正色道:“我那是为了百姓着想。”
“却以冀州利益为先,忘了自己现今已然身处曹营,”郭嘉摇摇头:“这冀州士林还未归顺主公,崔兄应当有目共睹,其中又有多少人在你身后浑水摸鱼呢?崔兄可感受得到?”
崔琰被他似是而非一说,回想起近日来参政议事的场景,确实有不少人跟着他的言语而附和,而当他不再发言时,那些人又都闭上了嘴巴,再不说话了。
郭嘉并非无故放矢,他只是点出了其中确实存在的问题,倒是将崔琰吓得不清。
崔琰仔细回想,发现还真有这么回事,除此以外,还有曾经相识的袁绍帐下同僚在他耳边煽风点火,就连百姓凄惨之事也是他们传言。
崔琰心中骇然,心中已然赞同了郭嘉的话,自己或许有些冲动了,或许他真的被人推出来当作了冲锋陷阵试探曹公的棋子。
崔琰感激说道:“我已知晓其中关窍,还要多少郭贤弟提醒,否则以后我都不知会死在何处。”
郭嘉举起酒杯:“崔兄心性赤诚,一心为民,是为民做主的青天好官,嘉敬崔兄一杯。”
崔琰被捧地脸上发烫,他喝下了酒,欣然叹道:“当不得贤弟夸赞。”
“崔兄在冀州威望盛大,人们都以你的言语来行动,你也应当以身作则,来带他们做善事才是,若是崔兄受小人挑唆而受到影响,岂不是趁了小人心意?”郭嘉关心道。
崔琰说道:“为兄惭愧,只是征兵一事,实在是有伤主公仁政之风,哎。我若不站出来说,又有谁能说呢?”
“为何崔大人会认为征兵会伤害到主公仁政的风评呢?”郭嘉示意张春华说话。
崔琰闻言,不解道:“将百姓家中壮丁征辟而来,家中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