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女孩昂起头瞪着张蒙,这个可恶的家伙,他让她哑口无言,除了父亲以外她绝不允许其他人训斥她!她的身体有缺陷,她的腿关节特别大,她不能像个正常女孩那样穿裙子,她还有难以启齿的空间恐惧症,这些东西她不容别人窥视,她小心地将自己武装起来,小心地守护着自己那脆弱不堪的自尊心。
男人放下了她,将她推到了墙壁上,他说:“请允许我再重新介绍一下自己,我叫张蒙,我怕你记性不好,上次是一个误会,同样这次也是一个误会,只要你听我的话,乖乖住在这里,你和你的爸爸什么事也没有,你也不会被关起来,我说的是人话,请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会觉得自己在说鸟语,如果你听不懂中文的话,我可以用英文再复述一遍给你听。”
“不用了。”艾希望出了那间屋子之后就好多了,她深深呼吸了几口,用手理了理鬓发。她又走进了这间屋子,她说,“锁上门。”
张蒙一愣。
女孩说:“我说的是人话,请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会觉得自己在说鸟语,如果你听不懂中文的话,我可以用英文再复述一遍给你听。Lock the door!”
张蒙微微张嘴,一脸被抨击的神情,他早该知道这个女孩会给他一些意想不到的——反应。只是当她做出反馈的时候,他还是有些惊讶。他看了眼手中的钥匙,将一床毯子扔给她,他说:“你确定?”
女孩的脸上又浮现出那种惨白,她咬着嘴唇,抱起毯子就走了进去。
女孩在屋里,张蒙在屋外。
张蒙看着她,然后慢慢拉上了门,他在门的开窗处与她相望,他说:“本来我是来接你出去,和另外一个女孩兰妮住在一起,如果你害怕的话,你可以推开门跟我走。”
女孩转过身,靠着墙壁坐下。她不信她不能克服。她不信。
张蒙说:“你的爸爸说你喜欢听诺丁弹琴,今天他会在门外弹琴给你听。希望这可以缓解你的症状。野耗子!”
女孩:“我不是野耗子。”
张蒙撇撇嘴,他恶趣味地喜欢打击这个女孩,因为她看上去又黑又瘦,胆小机警,那双眼睛,那敏捷逃窜的样子,吃东西时的样子,总让他想起饥饿的老鼠,会咬人。
他说:“你真缺乏幽默感,姑娘。”
张蒙将这里交给诺丁之后就走了,他指派了牙膏看守在这附近,这个黑人非常敬业,他很庆幸最近招收的几个人都挺不错,他们非常珍惜这样的生活环境,所以也非常卖力,他打算过几天对他们进行训练之后让他们一起宣誓,为了这个神圣的事业,他们必须用生命宣誓会守卫这里。
诺丁背着他的吉他来了,他戴着金色的半框眼镜,眼睛是纯净的天蓝,一头金发,高高的鼻梁,挺拔却瘦瘦的身板,他本来就是这样身形的男人,他穿着一件蓝色牛津纺衬衫,干干净净,站在窗户面前,他有些腼腆地自我介绍:“嗨,你好,我叫诺丁*布朗,你可以叫我诺丁。”
女孩呆呆地望着,她什么都忘了,她根本无法想象那个弹吉他唱着歌的男孩出现在她的面前,一瞬间她呆若木鸡,她看着他,还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天然的衣服皂角香味,这种味道朴实带有家的味道。她渐渐把脸贴到了窗口上,用手抚摸着玻璃板,仿佛这样她能摸到他的脸,她就像在看一件橱窗里的艺术品,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她激动无比,她感谢爸爸,哪怕在这样的时候,他也不遗余力帮助她实现认识诺丁的梦想。
诺丁看到了窗口里的女孩,一开始他吓了一跳,她不仅瘦,而且她看上去非常恐怖,一点也看不出来她是一个女孩。但是诺丁很快就释然了,刚开的时候也许他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相信这个女孩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之后会像个女孩的。
他挺了挺眼镜,久久没有听到女孩自我介绍,于是他说:“听说你叫艾希望,我可以叫你希望吗?当然如果你觉得突兀的话我可以叫你艾小姐。但是希望会更亲切一些。”
女孩点点头,她很用力,非常渴望,她说:“我们算认识了吗?”
诺丁觉得她这话挺奇怪的,他点点头:“当然,我们认识了。”
“太好了!”女孩喃喃自语,她用袖子擦了擦脸,还用手摸着自己的脸庞,她有些退缩,她知道自己长什么模样,她会不会吓到他了?
诺丁见她的脸色苍白以为她又要发病了,他不打算锁门,他朝着牙膏使了使眼色,示意如果有紧急情况的话他得过来帮忙。
诺丁询问:“希望,你没事吧?你现在就能出来。”
女孩慢慢蹲了回去,她说:“我没事,我们认识了,我太高兴了。我能克服的,你锁门吧。”
诺丁见她很坚决,他说:“好吧,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我给你弹琴好吗?”
“好,我喜欢听你弹琴,这是我听过的最美妙的音乐。”女孩说。
希望听到咔嚓那一声响开始,她环视四周,那种窒息的感觉如影随形,她浑身像被一双冰凉的手爬过,她捂住耳朵,紧紧闭着双眼,她蜷缩在角落里,她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恐惧的喊叫。她陷入了被淹死的假想当中,水中仿佛有无数双的手拉住了她的脚,将她往水的深处拉,她感到无法呼吸,水冲进了她的肺部,她张大嘴呼吸,很多水涌进了她的嘴里。
诺丁不知道该怎么样帮她,他就站在门前弹起了吉他。那是一首乡村音乐《回家》。他弹了一半,琴音戛然而止,他心急火燎地开门,和牙膏一起冲了进去,女孩已经昏迷,他用手指掐她的人中穴,然后不停拍着她的脸,见她毫无反应,他又脱下了她的鞋子,掐她脚底的涌泉穴,天呐,这么脏又破的鞋子,他脱的时候里面会掉出各种泥土小石子,诺丁屏住呼吸,虽然觉得她脏兮兮的,但是此刻他也没办法了,他迅速将她抱了出去,他喊着:“牙膏,拿上我的琴,快去叫爱丽。”
爱丽正和杨京在一座铁皮屋子边上偷欢,他们脱得精光,两具雪白的身子交缠在一起,杨京将爱丽推置到铁皮房边,将她的身子微微抬起,然后他将护士的裙子往上推起,就这样进入。
爱丽发出一声压抑的轻轻的呻|吟声,她很想大声叫出来,可是她担心别人听到,他们在户外真是太刺激了,这在从前根本无法想象可以享受到这种欢愉,她的脊背紧靠着铁皮房,身体的热量传递到了上面,她的身体随着杨京的节奏而上下运动,她的躯体轻微撞击着铁皮,放出碰碰的声音,加上远处隆隆声,爱丽趁机大声叫了出来,她的声音很快被吞没,她越叫越大声,完全将自己释放。
她揪着杨京的头发一边亲吻着一边说着:噢,天呐,宝贝,快点,再快一点,我快要死了。
杨京被她激励,他双手紧箍着她的细腰,一下又一下猛烈撞击。
然后硕大的雨滴开始落了下来,雨滴很大,但并不密集,打落在铁皮屋顶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雨水落在了他们两个人的头上,皮肤上,嘴唇上,他们越发兴奋了,雨越来越大,将他们两个浇得湿润,他们在雨中狂欢。
爱丽圆润的胸部在瓢泼大雨之中震颤,雨滴打在肌肤上仿佛都成为了他们助兴的工具,就像无数个酥麻的亲吻,他们的热烈就像这个末世一样势不可挡,就算此刻让他们都死去,他们也甘之如饴,杨京吮吸着她的粉色凸起,不停地舔着。
他们换了个姿势,杨京将爱丽按到在地上发动了新的一轮攻击,他猛得挺进,他说:“宝贝,诺丁一定没有我那么强吧?说,我比他强,我让你感到快乐。”
爱丽发出一声叫喊,她欲仙欲死,她说:“你好强大,你哪都比他强,我喜欢和你在一起。”
“你这个骚女人,不过我就是喜欢你的骚,我也喜欢和你在一起。”杨京心里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他感受到了自己的征服,让这个女人诚服在自己的跨|下,有没有爱他根本就不在乎,爱丽也不在乎,他们在乎的只是快乐。
爱丽的手臂一下又一下拍打着铁皮房,他们二人满是雨水泥水,杨京将爱丽正面贴到了铁皮屋上,从背后攻入,啪嗒啪嗒的声音,伴随着雨声和爱丽的吟嗔汇合成了一股爱欲之流,如洪水猛兽,倾斜而出。
铁皮屋内一根根粗大的触须正在蜿蜒着,它们仿佛嗅到了猎物,聚集在了边上,紧紧相隔一道厚厚的铁皮,紫色的触须忽然在黑暗的禁锢中绽放,无数孢子粉掉落在了土地中,然后它们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生长了起来,将整个铁皮房挤得满满当当,它们的触须敲打着铁皮,也发出了啪嗒啪嗒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23:51分,内牛,又到这么晚,继续滚去睡觉!
☆、Chapter20
爱丽拥抱着杨京,他们精疲力竭,颓然摊到在脏兮兮的地面上,他们躺着,任由雨拍打在他们的身上,他们望着漆黑的天空,脸上有一种迷离的满足,他们轻轻喘息着,直到渐渐恢复了体力。
杨京和爱丽相视而笑,他们慢慢靠近对方,深深一吻。
爱丽用手指轻轻擦去了杨京脸上的雨水,她说:“你爱我吗?”
杨京看着她,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用双手理了理她的长发到耳后根,他说:“我想我应该是爱你的,我们得找诺丁说清楚,你必须跟他分手。”
爱丽脸上露出幸福的一笑,她忐忑地说:“我想我是爱上你了。可我觉得羞耻,我……不敢告诉诺丁,你知道吗,在来到这个小镇以前我和诺丁相依为命,我们经历了很多很多,多得你无法想象。”
爱丽坐了起来,就在满是灰尘的钢板地上,她抱着双腿,刚才的疯狂已经退去,留给她的是满满的愧疚和煎熬。她用手一下一下擦去不断滴落的雨水,她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放荡,才和我在一起。你是不是认为我们是在各取所需。”
杨京开始将湿衣服一件件穿上,他说:“爱丽,别想那么多。活着其实没必要较真,在这之前,我们都无法预料自己能活多长,我们都忍受过可怕的饥饿,我们都失去过亲人,我们正在建立新世界这是最大的谎言,事实的真相就是我们依然无法阻止毁灭的脚步。如果你想瞒着诺丁的话,也没关系,他是个好人。我们都不想伤害他。”
爱丽的眼泪落了下来,她说:“谢谢你,杨京。”
杨京说:“我只是想得很明白而已,我没有看不起你,真的。我们没有用避孕套,如果你怀孕了,我会对孩子负责的。”
爱丽悲伤地说:“我不会怀孕。永远也不会。”
杨京拉上了裤子,穿上了t恤,然后他沉默了一会,在雨中,最后说:“这样也好。事实上核辐射让很多人失去了生育的能力,就算能生的如果生下阿勇那样的孩子还不如不生。别说是你,也许我的精子也有缺陷。”
爱丽也开始穿衣服,她很早就知道自己不会生育了,她和诺丁和杨京都在一起过,从来没有怀孕。她很想有个孩子,她喜欢孩子,可是她永远也无法知道做一个母亲是什么滋味了。爱丽捂着鼻子,舔了舔嘴唇,然后她收拾了一下情绪:“我们应该去洗个澡。”
“恩。”杨京点头,他们一前一后打算离开,雨还是很大,他们必须马上把身上的那些酸性物质给洗干净。尽管雨滴打在铁皮上的声音很大,但是杨京还是颇有深意地往一排排屋子看了一眼,因为今天那个叫艾成林的家伙说这些植物必须毁灭。
可是那些房子看起来很安静,什么问题也没有,也许那个家伙真的有神经病,杨京想着就离开了,忽然一种奇怪的滋滋声传来,就在轰鸣声停歇的一刹那,杨京再次回头,那些铁皮房还是伫立在昏黄的灯光下,什么事也没有,也许他听错了,他加快了步子离开。
其中的一个铁皮房忽然有一块凸起,就仿佛里面有个力大无穷的人狠狠往外揍了一拳头,接着铁皮房再次静悄悄的。
爱丽浑身湿润地回到了住处,牙膏看到爱丽浑身是泥水,他感到很抱歉打扰了她,他说:“爱丽,麻烦你去看看那个女孩吧,就是那个受伤的男人的女儿,她昏迷了。”
爱丽正打算往井里打水,却发现里面的水比以往少了一半,该死的,她心想,看来这里又要发生地震了,她放下了水桶,来不及梳洗就和牙膏赶去了医务室。
诺丁正陪在女孩的身边,见到爱丽来了,他的心猛撞击了几下,随后又深感失落,他看到了爱丽脖子上的吻痕,他几乎要倒下去,他忍住了。
爱丽没有发现诺丁的异样,她检查了女孩,撬开了她的嘴,检查了她的舌头没有被咬住之后,将她放平,她说:“没事,过会她就会自己醒过来,我先去换身衣服,你们看着她吧。”
他们相互依偎着走过,她帮过他,他也帮过她。他们在患难中彼此付出过真挚的感情。可自从来到这个小镇,他们之间就变了,她遇到了杨京,朝气蓬勃,强壮,勇敢地表达自己,就算是偷情,他也很坦然。而诺丁变得更加毫无存在感,整日就知道抱着一把破琴弹唱,跟在王阳的后面唯唯诺诺,唯他马首是瞻,把他当成是上帝,再生父母,没有自己的一点个性。
他什么事都放在心里,从来都不会和她争吵,甚至连做|爱都像白开水一样无味,小心翼翼,连说话都不敢大声,这些缺点在安逸的时刻都被无限放大。
爱丽愤怒地脱下了内衣,打了一些浑浊的水上来简单过滤了一下就往身上冲洗。然后她愤怒地梳头发,最后把梳子都拉断了,她将梳子扔在地上,揪着自己的头发,她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她好多次都想和他提出来分手,可是她不能,他们之间有一种相濡以沫的感情无法被抹去,她没有安全感,哪怕有了食物,她依然会觉得上帝随时都会夺走一切。
艾希望醒了过来,她醒来的第一眼看到了诺丁,她的眼睛会放出那种奇异的光来,她的脸瞬间红了,诺丁很腼腆,不知道应该继续什么话题,他有些急促并且不安地说:“我弹琴给你听,你好好休息。”
女孩点点头,很迫切的样子,诺丁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人,也是她见过的最温柔的人,她觉得自己爱上了他,没有任何理由。她一边听着弹唱,一边翻开了自己的物品,那里有一本她珍爱的笔记本,她微笑着对着诺丁弹吉他的样子画了一张画,然后她写小了一行字。诺丁,我想和你结婚,和你永远在一起。——爱你的希望,然后女孩把笔记本小心地藏好。
诺丁弹好一曲,说:“你刚才在写什么?”
女孩遮遮掩掩说:“没什么,我有写日记的习惯。”
诺丁相信了,他说:“希望,你喜欢这里吗?”
女孩猛地点头:“喜欢,我很喜欢这里。”其实她想说的是,只要你在这里,我随便在在哪里都会很喜欢,只要看见你我都会无法抑制自己的心跳,我愿意把生命都给你,你可以喜欢我吗?
诺丁将吉他放在一边,他坐在对面的小凳子上,他说:“可是你的爸爸并不想留在这里。”
女孩猛地想起来了,她所看到的的那些东西,她的心一紧,她说:“诺丁,如果我的爸爸是对的,你会跟我们离开这里吗?”
诺丁用双手扶了扶眼镜,他说:“就算你的爸爸是对的,我也只相信我们能够战胜这些植物。没有食物,人就会死亡,我会留在这里守护这里,我们每个人都发过誓,在上帝面前,忠于厄瓜多尔小镇,为了人类的希望和未来,我们愿意牺牲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