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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释放被邪恶力量控制的村人们,那么就得找到控制它们的根源。黑色圈子,黑色圈子中的人形图是什么东西?钟奎沉默不语,迈动沉重的步伐走在前面。小明蹭蹭有力的慢跑声又从后面响起,他很好奇,却畏惧师父此刻的心情。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钟馗庙宇。门口已经等了一个人,两人定睛一看,原来是刁娟。
昨日,钟奎回来时,去找了她的。想要告诉她,其弟弟的事情,让她去把弟弟骨灰领回,也好让他落叶归根入土为安。
还没有等到钟奎和小明开口。
刁娟一脸哀伤,眼泪婆娑的凝望着他们俩说道:“我老妈确诊为是胰腺癌,时日不多了。钟先生,你可看见我弟弟?”
钟奎沉重的点头说道:“你是一个坚强的女人,不会轻易被现实的冷酷和无情打倒的……”
乍一听对方的话,不对路。刁娟好似感觉到什么,眼泪包不住,如珠翠一般滚动下面庞,凄迷的泪眼,闪烁着坚毅的目光直白的盯着钟奎说道:“没事,钟先生直说无妨。”
“你弟弟吸毒,欠下巨额债务。毒瘾发作,去招惹恶势力,遭到毒打。不甘受辱的他,以报复手段,残忍杀害恶势力头目,为了躲避,他也是回了清水镇的,却没有回到县城,只是在那潜伏了一阵子。再次回到a市,毒瘾发作,自杀在一座破桥洞下。”钟奎知道撒谎不好,但是面对如此一个善良的好女人,他不得不用撒谎来减轻她的悲痛。
刁娟,神色一黯。一字一句道:“这都是他自作孽不可活!……呜呜……”她终于爆发出,隐忍的嚎啕大哭,悲苦的哭声,惹得俩大男人也唏嘘不已。一时间,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方法来安慰她。
钟奎看向小明。示意他去安慰一下刁娟。
小明面现为难之色,迟疑着看向肩胛不停抽动的刁娟。慢吞吞的走几步,说道:“节哀,保重!”
“我老妈想看弟弟最后一眼,怎么办?怎么办?”刁娟啜泣着,不停重复道。
小明回望一眼钟奎,想要他说点什么。
钟奎看看小明,看看刁娟。呐呐说道:“你老妈知道小明的事情吗?或者他去可以安慰一下她呢?”
“别,师父,我不行的。”小明推辞。
刁娟,抬起有些红肿的眼眸,说道:“我也求了他的,可是他不去。我一直撒谎骗妈妈说,爸爸醒来之后,行动不方便,所以不能去医院看她。”
钟奎听刁娟这样一说,面色一沉道:“小明,这就是你的不对。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虽然你的出现不能起到起死回生的作用,至少可以让刁娟的妈妈走得心安理得一些,也算是做好事,大功一件吧!”
“这……我……师父,你知道,我嘴笨,说不来什么。明知道自己不是刁娟父亲,要我去面对生命垂危的她妈妈,我……”
“去,马上去。”钟奎大怒道:“亏你还打坐,学禅法,连这个都没有明透,你岂不是白白浪费了时间?”
小明羞愧难当,低垂头,嗫嚅道:“好,去!这就去。”
刁娟对钟奎是,千恩万谢。并且告诉他,等母亲百年之后,她把弟弟的骨灰领回。一并安葬在他们家,后山坡上。
五小鬼嘻嘻哈哈迎钟奎进庙宇。自然是一番大献殷勤,可是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门岭村的阴影,就像一座大山。压得他有点喘不过气来。
如果阴影就是邪教的邪恶力量,那么蒋蓉的其他朋友,也在这场浩劫中。只是时间还没有到,一旦时间到了,不知道他们将要面临什么样子的恐怖场面,从而被无情的剥夺灵魂和生命。
【090】五小鬼嬉钟奎()
五小鬼见钟奎情绪低落,顿觉没趣,一个个不敢在唧唧歪歪玩闹,嫣嫣的各自散去。他们很怀念曾经那段逆袭老大的日子,打闹地府,惹出不少事端。之后害怕钟馗责骂,就逃离地府,投奔人世间的清官狄仁杰。
阎王是天庭封为十殿阎王,本事没有钟馗大,但是职权却大于钟馗。地府也跟人世间一样有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把戏。
五小鬼肆意大闹地府,并且在众多鬼差面前逃之夭夭。这是地府大小鬼差都皆知的事情,也是别有用意鬼差们在背后诋毁钟馗的话题之一。
阎王管阴间,钟馗代天巡守阴阳两界。两人貌合神离,话不投机半句多,很少有融洽的沟通。
在五小鬼大闹地府之后,阎王认为搞钟馗的时机来了。责罚他纵容下属闹事,没有管好下属才会惹出那么多事端。不由分说,隔离他巡守职务,贬他重新投身为人。从头再来修道,将功赎罪!
重新在世为人的钟奎,被强迫喝了孟婆汤,从望乡台推下去……以上所述,只有五小鬼知悉。钟奎本人一无所知,五小鬼也不敢泄露天机,要不然就会遭到灰飞烟灭的下场。
望乡台,原本是幽魂们赴地府的一个交界处。在民间有这么一句话;‘一天不吃人间饭,两天就过阴阳界;三天到达望乡台。’望见亲人哭哀哀,地狱鬼差怒吼鞭打。幽魂们也要强自登上望乡台,最后遥望家乡一眼,才会死心塌地去地府。真的是;‘望乡台上鬼仓皇,望眼睁睁泪两行。妻儿老小偎柩侧,亲朋济济聚灵堂。’好不凄凉!在世为人,多多益善,好好做人才是王道啊!望乡台其实就是亡魂最后一次向亲人告别的地方。却成为钟馗跌入人世间的崖谷!扯远了,回头看钟奎。
五小鬼离开。
钟奎进入静室,只因为在之前还没有返回铜川县城时。他给蒋蓉招魂,安魂,消耗了不少精力。在徒步去了门岭村,此刻顿觉身心疲惫,很想安静的休息一会。侧身而卧在禅床上,闭眼冥思……
朦胧中,似觉得有轻飘飘的身影,从门外进来。虚眼一看,是一抹娇小纤细女儿家的身姿。觉得奇怪,就抬眼看向她,同时质问道:“你是谁?”
此女一副娇滴滴的模样,眉宇间却不经意流露出神湛骨寒的神态。
“你怕我?”钟奎继续质问道。说话间,鼻翼噏动,嗅闻到来自此女身上的鬼气。不由得暗自一笑,面子上却保持一副波澜不惊的神态。
“不怕……”此女战战兢兢地试探在靠拢钟奎。
“这里乃是禅房,乃是出家之人清修之地,你应该不是善类。如是想图谋不轨,我就不客气了。”钟奎瞪眼,胆豪气壮道。
“……”此女乍一听钟奎的话,顿时羞愧难当。以手掩面,就想退出去。
“站住。”钟奎大喝一声,吓得此女子浑身一颤。怔怔的站在那,不敢动弹。
“小五子,你就不怕我利剑出鞘,刺伤你?”钟奎厉声质问道。
“老大饶命。”此女吓得扑通一声下跪,恢复本来面目,原来是五小鬼中最小的小五子。“老大,是……是他们出的馊主意,想让你高兴高兴。”小五子说着,头低垂得不敢直视钟奎。
“你们胆大包天,居然敢嬉弄于我?今晚让黑白无常来把尔等,带走算了。任凭,他们怎么处罚你们。是下油锅,还是去刀山火海……”
钟奎话音未落,外面的四小鬼,其噗噗的闪了进来。一个劲的叩头认错,求饶。
“老大,我们错了。”
“老大,我们再也不要离开你……”
“老大,以后不敢了。”
“老大,给我们一次机会。”
小五子,哭丧着脸,跪伏着蹭蹭挪动到钟奎面前。“老大,我给你捶腿吧!”
“噗!你们这群小顽皮,都给我安静就最好了。出去!别惹事。我累死了,想要休息休息。别搞那些旁门左道来忽悠我。”
“好,小的们这就退出去。”五小鬼见钟奎没有要继续责罚他们,终于松了口气。急忙退出去,不敢再搞花招来嬉弄老大。
钟馗庙宇自从埋葬了那些蛇类的躯体在后山之后,不时就有蛇从树林里爬出来。围绕钟馗庙宇转悠三圈,悄悄离去。
五小鬼,闲来没事做,就玩弄这些爬虫。嬉笑声,不似正常孩子那种,如果让人不小心撞到他们,那就是九死一生的厄运。
钟奎冥思遐想,想了很多,想到在以前也站在那高处看村庄。却是没有发现那诡异的情景,到底这种诡异的情景,是什么时候形成的?或者是自己以前看的时机不对,还是因为压根就没有注意到?想着想着困意袭来。一睡觉就离魂,离魂必去一个地方。地府!在经历了那一次的陷阱之后,他变得小心谨慎,在没有看见黑白无常时,不会随便吃喝什么东西。
此次来找黑白无常的原因,也就是想要在他们俩口里探听那黑色圈子的根源。
熟料到,黑白无常哥俩好像对这件事没有什么可提供的信息。想反的是,黑白无常还请他帮忙,说门岭村,好像冥冥之中被设置的结界。他们俩进不去,求他帮忙把那些幽魂释放出来。
黑白无常都不知道?这可难到了钟奎。
从地府返回时,又看见五小鬼在玩那些爬虫。不由得皱着眉头,吼道:“你们没事去打坐,诵经,超度那些无法解脱的亡魂。”
老大情绪不对,五小鬼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唯唯诺诺,勉为其难的去打坐。孩子心性的他们,怎么可能安静下来?
小五子最机灵,也是最调皮的一个。他毛遂自荐对钟奎说道:“老大,我给你讲一个关于稻草人的故事。”
“没那闲功夫……”钟奎是一口回绝,可是蓦然一想,“你说什么稻草人的故事?”
已经闪人的小五子,猛然转身说道:“这个稻草人的故事,是我儿时遇到最恐怖的一件事。”说着话,小五子,青白色的面颊,越发阴森晦暗。好像提到了什么伤心事似的,沮丧,颓败,无精打采起来。
“给我讲讲。”
“嗯!”
小五子要讲故事,其他小鬼呼啦一下子都围拢过来。
小五子,神态凝重,一副与之年龄极不符合老成持重的神态。凝视远方,娓娓道来隐藏在他心底的故事……
【091】诡异的稻草人()
小五子是家里最小的一个孩子,哥哥们很喜欢他。家里庄稼熟透了,有很多麻雀叽叽喳喳飞来,站在沉甸甸微勾着头的麦穗上啄食。好好的麦穗,就这样给这些鸟们,东一嘴,西一嘴的给糟蹋了。
哥哥和家里的大人,想了一个办法,就是绑稻草人来吓唬那些麻雀。稻草人是没有脸的,一把稻草,捆绑成为人形态。然后支出一部分,做手和脚。一顶破旧的帽子,扣在稻草人那光秃秃的头上,遮盖住稻草人大半个脸。
把家里最破烂,必须是黑色或者是蓝色的衣服,给它们套上。在手上悬挂一把蒲扇,远远的看,很逼真。但是也有些让人觉得诡异,不过都知道这个是假人,再说还是稻草做的,想明白了也就不害怕了。
那一晚,哥哥们,熬夜一作气捆绑了三稻草人,分别在三个大田里放置。起初,那些麻雀被突然出现在田里的稻草人吓住了,扑棱棱从田里的上空飞过,真的不敢停留下来去啄食麦穗。
可是在后来,那些狡猾的麻雀。发现这些矗立在田里的‘人’一直保持原状,一动也不动的样子。就试探着飞到稻草人的头上,挑衅般,叽叽喳喳的叫。
稻草人就是稻草人,那伸直的手臂和悬挂在手臂上的蒲扇,都不能起到撵走麻雀的作用。麻雀们就越来越胆大了,开始报复似的,耀武扬威站在稻草人身上,活蹦乱跳的欢叫着。
小五子很生气,他偷偷做了一把弹弓,预备捕捉几只麻雀来玩玩。那天早晨天空阴得厉害,浓厚的乌云在天空中翻来滚去。哥哥们都出工的出工,大人们也去赶集什么的,家里就留下小五子一个人。他喜欢钻田坝,手里拿一弹弓,蹑手蹑脚潜伏在稻草人侧面,想要捉住那些栖息在稻草人手上的麻雀。
躬身、猫腰、躲避在麦子田里,真心的不是滋味。**辣的温度,汗湿透了也不敢动弹。汗水流淌小五子一脸,从额头滴下,流淌进眼睛里,渍得他眼睛好痛……
就在小五子撩起衣襟下摆,擦汗时,感觉头顶光线忽然阴暗下来,凉丝丝的酷似掠过一阵风。当时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只有着巨大翅膀的鸟儿横跨过他头顶,遮挡住太阳光的射线似的。
抬起头,眯缝眼睛仰头看向天空。蓝湛湛的天,蓝底白云,没有什么啊?刚才是什么东西飞过来?小五子纳闷的呈旋转姿势,把四周都看了一遍,在确定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下。再次猫腰,靠近稻草人……就在他要靠近稻草人时,倏然觉得稻草人在注视他!
稻草人怎么可能会给他这种感觉?小五子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冷战。直起身子,顾不得那些栖息在稻草人身上的麻雀。以仰望的姿势看向稻草人的脸,在他的记忆里,稻草人是没有脸的。它的脸,是被爸爸那顶破旧帽子遮盖住的一把稻草而已。
可是他惊秫的看见了一张,不似人类具备的脸。白森森的脸上,有一对黑咕隆咚深不见底的眼眶,眼眶里映射出一种无法抗拒的蛊惑力,深深吸引住他的视线。
眼眶下,是一塌陷的鼻梁。鼻梁下一张微微上翘,带着滑稽笑意的嘴巴……很像戏台上那些小丑的嘴型。
一种来自心底的恐惧,让小五子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他的思维瞬间凌乱,大脑空白一片。在机械状态下,后退时,思维运转,反反复复的扪心自问,这个是不是哥哥们给稻草人做的新脸?会不会是因为稻草人没有脸,吓唬不了麻雀。他们才给他贴了一张塑料壳子的假面具?
退了几步的小五子,在想到这儿时,不由得自我解嘲,哑然失笑!暗自道:尼玛,我还不如那些麻雀胆大,自己居然会被哥哥们做的稻草人吓住?这样一想,不由得举起手里的弹弓,眯起左眼对准稻草人(其实是瞄准稻草人身上那些栖息的麻雀)。
视线集中在稻草人肩头那只麻雀上,带动弹弓……千钧一发之际,稻草人忽然伸出一只枯槁,形同枯枝的手,一把抓住麻雀就塞进破帽子下面那微微上翘,血红色的口里。
小五子呆愕住,疑心是自己眼花看错了。急忙使劲的揉揉眼眸,再次定睛看时,稻草人已经从杆子上下来,正一步步的对着他走来。
尼玛,错不了。是见鬼了?来不及再次证实所看见的是真是假“跑!”脑海闪出这个字,小五子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着靠近大路的那边跑。
小五子擅长钻田坝,此刻也慌神了。给麦子差不多高的他,在麦子颤动扑打下,发狂般跑……可是无论他怎么跑,都无法跑出稻草人眼眶映射出的黑色圈子。
在他的四周,总是有一个或隐或现的黑色圈子。小五子,跌倒爬起来,爬起来又跌倒……
哥哥们回来了,家里大人们回来了,邻居回来了。在经过小五子家的麦子田时,有看到一个浑身血糊糊的孩子,在那打手势,警告他们远离这里。
哥哥们,大人们吓住了。回家聚集在一起,拿起家里的镰刀,锄头,到田里来找小五子。
小五子没有找到,却发现田里一片凌乱的麦子。麦子上还残留着血迹,哥哥们大声喊,已经迟了。
讲述到这儿,小五子泣不成声的哭。哭出来的眼泪,是血红色的。
小五子的故事,吓得其余四小鬼不敢吭声。
钟奎却被故事中,稻草人的眼眶所吸引。就像小五子讲述的,那黑色眼眶充满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