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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蒋蓉以为这下子可以不要在梦境里看见那个怪人。她故意没有开灯,黑乎乎的一片压缩了来自心底的恐惧。浑浑噩噩,禁锢思维里的活跃细胞。避免去遐想自己所做的是对还是错,在回避时,几乎没有了时间段的所有记忆。在失去了时间的概念,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风了。风刮的猛烈,凉飕飕的从窗隙间钻进来灌进身体里,使劲的拉住被褥,把身体卷缩得像猫咪,还是感到冷!
手指滑动在身体部位,冰冷的肌肤,让她倏然一惊。再次紧了紧被褥,强迫自己闭眼,拒绝一切繁杂噪音进入耳膜。
来自身体的这种奇怪反应,蒋蓉觉得很熟悉。这种熟悉的感觉,那还是很久以前有过的记忆。那一次是父母双双殒命的噩耗传来时,她也感觉很累,很冷,无助的样子。
她很奇怪,为什么这种感觉会再次出现在这种乡村屋子里。呼呼的风声,预示着今晚也许是一个不眠之夜!在以往,她很害怕睡觉,怕在梦境里,不要命的跑。每一次醒来时,浑身都酸痛无比,这种在虚幻梦境里的累和恐惧,是无法用语言方式表达出来的。
现在,蒋蓉很想入睡,想要测试一下在那颗蜡丸给了怪老头吃了之后,他还会不会出现在自己的梦境里。迷糊的感觉,揣想的恐惧,粗重的呼吸,相同的环境……
没有了那个让她害怕的怪老头,心中莫名绝望,此时猛然惊悚般清醒,自己已经置身在梦境中。在清醒那瞬秒间,心中没来由的酸痛难忍,两行清泪水毫无知觉的流淌下来。
在影影绰绰的静态物体中似乎隐藏着可怕的东西。随手抹掉眼泪,暗自奇怪为什么会流浪时,密密匝匝恐惧再次袭来。是什么?惊恐的睁大眼睛,茫然无措的四下环顾。
一抹孤寂,另类的背影伫立在不远处。这一抹背影是蒋蓉熟悉的,也就是那个拉住她摆脱怪老头,给她蜡丸的神秘人。
既然对方是救自己的人,干嘛还害怕?扪心自问,无语呆愣片刻。脚,不听使唤,朝着他站立的方向走去。
神秘人的姿势像蝙蝠!巨大宽幅的披风,是蝙蝠的翅膀。蝙蝠翅膀在张开时,肉眼可见血脉喷张般的曲线。巨大的蝙蝠翅膀,可以包住一个人,然后把这个包住的人,慢慢吞食掉,成为蝙蝠人躯体的补给。
无穷的想象力,让蒋蓉想起曾经看过的一部美国恐怖大片,剧情里有那么一段,演的是一只巨大吸血蝙蝠,袭击人类的可怕画面,如今还记忆犹新的在脑海里。
人的第六感很强,它在预感到危险时,会迅速把信息传递给大脑。却不能控制肢体的运动,蒋蓉的大脑和肢体,完全成为对立状态,难以置信的一步步靠近神秘人。
‘吱——吱’尖锐,貌似老鼠尖叫,发出来的声音。更像是,有人在咀嚼什么,牙床发出来的摩擦声。
神秘人的披风微微一颤,好像在慢慢扭头看向她。身子却是一动也没有动,依旧保持原来的姿势。这一幕真实的是比看见美国恐怖大片还恐怖,蒋蓉害怕了,一颗心砰砰狂跳。想要极力克制恐惧,控制肢体的行动,确实不能!
近了,一尺远,半尺远……神秘人身子没有动力,头颅就像风车车转动一下,一张戴着黑色布块的脸出现在她视线里。
“想知道我是谁吗?”
明明知道这太不符合逻辑,一个人的头,怎能够随意扭转,可是肢体和大脑已经不受她思维的控制,只能是机械的点点头。
“想看见我的真面目吗?”
她再次点点头。
无声的空寂之后,一道白光一闪……啊……一声尖叫从暗黑的空间传了,打破了夜间的安宁。霎时,在另一个房间闪现一抹柔和的光束,接着有人在着急的问:“蓉蓉,你没事吧?”
蒋蓉怎能没有事,她从噩梦中惊醒过来时,还神思恍惚,惶恐不安的以为还没有醒来。直到听见房门传来‘笃笃’清脆的敲击声时,才慌慌张张,支支吾吾答应道:“哎,没事……”
抹一把汗**的额头,跳跃式的思维一闪,脑海立马浮现出一张极其恐怖的面孔。那是一张怎么样的脸啊,黑黝黝,几乎看不见五官轮廓,只有一对血红的眼珠子,骨碌碌十分狡诈的转动着!
想到在噩梦中看见的画面,她浑身一颤,再次拉紧被褥。紧张的环顾四周,很害怕梦境成为现实,那只恐怖的蝙蝠人会来吸干自己的血。
一大早,天空还雨蒙蒙的。蒋蓉突然告辞回家,小明妻子和母亲,百般挽留都无法让她改变主意。只好用自行车,把她送到县城车站。
妻子送走蒋蓉,暗自猜测;小明一夜未归,一定是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的确小明是遇到难题了,小工李把他请来去看,已经策划好,马上就要开挖的基地。工地是由施工方执行决定开挖计划,在经过简单的勘测之后,就实施计划。
他是私下里找到小明,想要让他看看这里适不适合建居民小区。知道喊小明来看,也无法改变什么,其目的也是想寻求一个心理安慰,可没有想到的是,小明说这里有问题,不能施工!
【027】邪神()
此地前身乃是一处乱坟岗,经过岁月的变迁,在城市向农村发展,农村城市化的举措中。这一处乱坟岗最终被选中,即将成为一处建筑工地堆放建材的仓库。
风水好像历来就跟迷信的挂钩的,小明对于风水原理颇具研究。什么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生二十四节气等!
他在小工李的带到建筑区域,对地形,地貌,景观,气候,生态等各环境要素进行细致的分析和测算。发现这里,隐伏着一种肉眼不可见的邪气。暗自惊诧的他,一时间却不能看透彻这里的地理究竟隐藏着什么危机。不由得再次想起师父的好来,如果师父在这里,凭他那十分厉害的阴阳眼,哪怕是穿透三尺地皮也有可能看得清清楚楚的。
小明告诉小工李这一处不适合修建仓库,还需重新换地才行。
小工李纵然相信这位罗师傅的话,却也不能改变已经成为定局的施工方案。
小明不能说服对方,却也不能离开。因为小工李,不让他走。
工期如期进行。笨重的挖掘机,咔哒咔哒发出沉重的马达声滚动着履带,机械的扭动着,巨大的钢铁脖颈,很有节奏的往深里挖掘……
戴着安全帽的小明和小工李,远远的看着挖掘机在不停的挖掘,越是往深处挖。小明的心,就越是莫名的紧张。
在他们俩焦躁不安的猜测,等待中,一方方正正,宽五米,长八米的地基基础逐渐形成。就在这时,驾驭挖掘机的工人突然大叫,并且停住了挖掘机的运作。
随着挖掘机工人的大叫,小明悬起的一棵心,蓦然咯噔一下。急忙凑近去看,刚刚新挖的地基基础……在地基基础下面,黑压压满是蠕动着的各种蛇类。乍一看这一诡异场面,打了一个冷战之后,浑身汗毛竖起,皮肤上起了一层密密匝匝的鸡皮疙瘩。
这些冷冰冰,滑溜溜,花花绿绿,长满鳞甲看一眼就让人毛骨悚然的玩意。在坑底蠕动着,爬行着,还有的抬起扁扁,三角形的脑袋,微微张开的嘴巴颤动着三叉舌头,毫不畏惧的冷森眸光,审视着围观它们的人类。
看着这些冷血类生物,小工李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双腿也情不自禁的颤抖着,后退着……但是也没有退几步,猛然站住,大手一挥,对挖掘机工人说道:“用你的车斗给我砸……”
“不行啊!”小明急忙阻止,已经来不及,挖掘机工人已经启动挖掘机,轰隆隆的马达掩盖了他的声音。沉甸甸,厚重的车斗,灵活的后弯,向前,围观人们的视线,齐刷刷的随着车斗,狠狠的砸向那些卷曲,爬动,抬起头审视的蛇类。
顿时,坑底一片‘嗤嗤’挣扎之声,黑红色的血液,飞溅在坑壁四周。许多人不忍直视,纷纷扭头看向别处。
小明更是看得膛目结舌。看着这些冷血生物活生生死,这些无知人类暴虐的操纵下,顿感天旋地转一般痛惜。他深知,蛇类具备人类没有的特点,蛇类可察觉环境中细微温度差异,以此帮助它们捕食或避敌。却不具备人类的思想,它们单纯而执着。
起初,小工李看着挣扎在死亡血肉横飞同类中的蛇们,心里也隐隐产生过一丝怜悯。可是联想到上级下达的死命令,只能硬起头皮继续指挥挖掘机工人下死手的把那些残存的蛇类,砸个稀巴烂。
“你会后悔的……”小明扑通一声跪倒在坑边,无比愧疚的目睹,发生在眼前的惨状,心百般纠结。预感到,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的。
跌跌撞撞离开工地,小明不知道糊里糊涂推起自行车,又是怎么迷迷糊糊回的家。家里已经乱成一锅粥,妻子和母亲进进出出钟奎的房间,喊破喉咙也没有喊醒已经睡了两天两夜的他。
师父仰卧的姿势,紧闭的眼眸,灰白色的面庞。给小明一阵难以抑制的恐慌感,他颤抖着手指,压制住各种可怕的猜测。慢慢慢的伸到师父的鼻下,试探他是否还存在生命气息……
手指尖几乎触及到师父酷似冷冰冰。气息全无的鼻尖,神经质的缩回手,难以置信的再次伸出去。在鼻下,足足停留了好几秒,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轻轻从指间划过……
欣喜,激动,都无法形容此刻小明的神态。他手舞脚蹈的对妻子和母亲说道:“没事儿,师父……还着……”师父真的还活着吗?带着无比激动的喜悦说出这句话时,小明顿然无语了。
刚才在进屋的时候,母亲就已经告诉他,师父这样子已经两天两夜。以前可从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的,难道他真的走了吗?
看着妻子满脸的悲痛,老母亲憔悴百感交集的神态。一种不祥之感悄然爬进心头,“你们去休息,我在这里守师父,也许待会就会醒过来。”故意风轻云淡的样子,心却似被一块巨石压住一般,几乎要窒息的感觉。
握住师父已近微凉的手掌心,视线定格在他那历经沧桑的面庞上,千言万语最终浓缩成为一句话:“师父,你老别贪睡啊,快醒来……”他突然很想告诉师父,隐藏在心里的秘密,那个叫蒋蓉的女孩,真的给冉琴阿姨很相似。
想起蒋蓉,小明蓦然一惊。撑起身子,急忙走出去,看见妻子在收拾屋子,就问;“蒋蓉呢!”
妻子眼皮也没有抬,淡淡的说道:“她回家了。”
蒋蓉真的回家了吗?这个问题小明不得而知。此时,他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别的事情,只能眼巴巴的期待师父快点醒来。最好在还没有出大事的时候醒来,那样就不会发生血流成河的惨事。
小明许久没有梦见过黑白无常了,这一晚他梦见了他们俩。
黑白无常哥俩没有了以往那一副嘻皮涎脸的鬼样子,难得一副忧心忡忡的神态,在梦境里告诉他说:“你赶紧想法,救你师父,邪神控制了他的三魂七魄。”
【028】驱邪()
小明在梦境中醒来时分,梦境里的情景,就像一片腐朽的树叶,瞬间破碎一地。哪怕是想破脑袋,也无法把它拼凑起来。
能够依稀记起的,只是在进入睡梦前胡思乱想的一些事情。蒋蓉……不是!师父?狐疑的目光投向依旧,保持那种不变姿势,一动也不动的钟奎身上。
拍打一下昏昏沉沉的脑袋,除了迷糊还是迷糊。再次试探性的伸出手,由于紧张,心脏猛然狂跳几下。师父依旧气若游丝,面如土灰,浑身僵硬,就像木头似的躺着。
失望,害怕,近乎崩溃的小明。眼泪大滴大滴的流淌下来,想要把师父送去医院,却害怕此刻的他经不起折腾。想要查明他此刻究竟是什么原因一睡不起,却又无从下手。
不过他可以从师父土灰色的面庞看得出,师父应该是中邪了。
小明曾经在钟馗庙宇,有看见钟馗塑像侧面一张八仙桌上,摆放着一部重达好几斤的泥塑页面上撰写‘天地记’这部书很奇怪,也不知道是历史记载留存下来的,还是随意泥塑摆放在那用来填塞空间的。
不过在很久以前,他听闻母亲在茶余饭后给妻子好像讨论过什么里记载的是,人世间一些千奇百怪的奇事。其中包括,凡人,鬼、神、还有那些所谓的邪门歪道。只是在闲谈中,没有谁记得那部书的名字,也就无从查证,此传说的真伪。
小明还记得,小时候,母亲拿着一把蒲扇,一边驱赶叮咬人的蚊虫。一边絮絮叨叨给他讲述,从据一辈那儿听来的传说故事。那部书是钟馗捉拿妖魔鬼怪的见证。一身正气的他,虽然扬名立万,威震四方,却被那些邪门歪道记恨在心。歪门邪道们,时时刻刻都在寻找机会,报复钟馗……
一只厚实,满是老茧粗糙的手,带着温暖的关切,轻轻搭在小明的肩头。不用回头,他知道是母亲来了。
“妈……”硬咽的话,堵塞在喉咙口,唯只有眼泪不听使唤滚滚落下。“妈,你告诉我,师父不会有事。”
“孩子,别自欺欺人,你师父时日不多。好好守着他落下最后一口气,也算他没有白疼你一场。”
“妈,要不我们送师父去医院瞧瞧?”小明抱着最后一线希望说道。
“唉,没有用的,你就醒醒吧!”母亲在哭,声音颤颤的说道。
“怎么会这样?不就是离开一下吗?”小明啜泣着,视线挪动看向床头柜上的水杯。“师父喝过水?”欠身起来,端起水杯,送到鼻下嗅闻,没有异味,却看见水杯里还有一点点清亮的液体。
“我没有给他倒水过……问问你媳妇……”母亲离开房间,很沉重的样子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房门再次开启,进来的是小明的妻子。
“怎么啦?”小心翼翼的问话,环顾屋里一如既往的状况。然后很小心,却又困惑不解的看着丈夫。
“你给师父倒水喝没有?”
“没有吧!水杯里的水,一直原封不动的……”妻子说着话,走过去端起水杯,却感觉没有分量。纳闷的口吻道:“不会吧!水杯里有半杯水的,怎么没有了?”惊愕的神态,吃惊的样子,从丈夫面庞上,移至到深睡不醒的钟奎身上“是师父喝干了?”
小明摇摇头,“不可能,师父他就这姿势,睡了几天几夜。没有动过的样子,怎么可能喝水?”
“怎么办?你别往心里去。需要我和母亲给师父准备老衣吗?”
乍一听妻子的话,小明勃然大怒道:“滚!你这婆娘,尽说些丧气话。”
“……你……我辛辛苦苦侍候你,完了,还得侍候你的师父,他跟爷似的,吃了睡,睡了吃。完了,我还成罪人了,呜呜……“妻子嚎啕大哭,满心的委屈无处诉。
“咋滴啦,别吵,你师父这样子。想要闹腾他的灵魂不得安宁?”母亲颤巍巍的进来,大声呵斥小两口道。
妻子无语含泪走了出去。
小明低头,痛苦的抓扯自己的头发。懊悔不已,在离开师父两天两夜的时间,怎么就没有想到他会不会出什么事?
母亲手里拿着一株艾蒿,艾蒿不停缭绕烟雾,却有一股沁人心腑的清香味道。对悲痛不已的小明说道:“你师父是中邪,我用艾蒿给他烧烧驱邪看看。”
艾蒿驱邪?小明蓦然一惊!自己真的就糊涂了,在以前也见过香草阿姨烧艾叶驱邪的,怎么就给忘记了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