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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人望着吕国庆,满脸事不关己的侥幸,真是世态炎凉人性丑恶。
“村里八岁的女童有两个,其中一个就是我的女儿,另一个是私塾先生的女儿,可是该选谁呢?”族长扫视人群,目光落在吕有才的身上,听到这里,吕有才蒙住了,刚放到一半的屁,戛然而止。
“虽然我是族长,但是为了全村人的安危,我也不能徇私。但毕竟女童有两个,该选谁呢?我想了个绝对公平的个办法:拿两张字条,在其中一个上写着童女,我和吕有才分别抓阄,抓中写着童女的就要将女儿贡献出来。”吕富贵看了看李仙姑,见她点了点头,便胸有成竹的望着吕有才。
“族长真是深明大义耿直无私真汉子啊!”吕四大声拍族长的马屁,下面一些人跟着随声附和!
“族长真是圣人啊!了不起啊!”
“吕家村有了你一定会繁荣昌盛的!……”
“有才先生,本着公开,公平,公正的原则,由你当着大家的面,来写字条,然后当着大家的面抓阄!”吕福贵一脸的义正言辞,心里却乐开了花,此举有仙姑幕后帮忙,不仅能烘托自己高大的形象,巩固自己的地位威信,又可以保住女儿,真是一石二鸟!
私塾先生吕有才拿着笔的手抖个不停,额头上的汗有珍珠那么大。这只笔似乎千斤重,童女两个字写了许久。
一张方桌一个白瓷青花大碗,两个揉成团的纸疙瘩静静的躺在碗里。村里人除了失神的吕国庆夫妇,都屏住呼吸全神贯注的盯着站在桌子前的族长与吕有才。一个是胸有成竹,表情严肃心里却乐开了花;一个垂头丧气,好像生生吃了几斤大便。
李仙姑站在人群的最外面,一双死鱼眼紧闭,口中默念咒语。她在做法,只要吕有才伸手,她就会把童女两个字移到他的纸条上。正认真做法的她此刻没有发现,国庆媳妇怀里搂着的小北,用他透亮的小眼睛来回盯着她。
“族长,你,你先抓吧!”吕有才抖的声音都跟着发颤,汗流浃背。
“这是为村里做贡献的事,既然大家都是舍生取义,就不要分什么先后,干脆一起吧!”吕富贵望着吕有才,两人同时伸出了手,缓缓靠近碗里的纸团,各抓起其中一个。吕有才掌心湿热无比,我小心翼翼的打开一点,竟紧张的放出一个又臭又响的屁。所有人包括吕富贵都连忙捂住鼻子,“切”声不断。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吕有才尴尬的给离他最近,脸色发黑的人道歉。
“快打开看看吧,谁抓中了!”好事又心急的人大喊起来。吕富贵握着手心的纸团,望向外面的李仙姑,只见她盘坐在地,默念法决。便从容的和吕有才一起打开字条,所有人眼睛睁的大大的,盯着两人的字条,看谁手中会出现童女。当字条要完全打开的时候,又传来一声屁响,犹如春雷般洪亮清脆。
“你有完没完?”
“你放屁可真会挑时候?”围观的人再次捂住鼻子,怨声载道。
“这次真不是我!”私塾先生吕有才望着众人鄙夷厌恶的眼神,一脸无辜与委屈。
“不是你还有谁?”吕富贵厌恶的看了他一眼,突然发现,吕小北刚转过对着李仙姑的小屁股,然后又褪去裤子,掏出小鸡鸡要往她身上撒尿。
“快阻止他!”吕富贵大呵,人群急忙奔向已经射出童子尿的吕小北。
惨嚎声与哈哈大笑声同时响起,吕仙姑身上冒起白烟,昏迷过去。吕有才拿着手中没有字的纸条一蹦三尺多高。
“村长,你的形象真是高比泰山,胸怀宽比大海,为了全村的安危,你将大义灭亲,舍千金救吕氏族人于水深火热,此举真是令人钦佩,令人敬仰,我对您的爱慕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吕有才喜形于色,眉开眼笑,与刚才相比判若两人,人一但被连续刺激,精神肯定会失常。
吕富贵打开手中的纸条,童女两个字清晰异常,他的手心开始变热出汗微微发抖,脸色渐渐苍白。这一切完全出乎意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他开始后悔先前把话说的那么大义凛然,那么慷慨激昂,可惜现在已经无力回天了。所有人都盯着族长,等着他的决定。
“把吕国庆夫妇和他的儿子好好看管起来,好吃好喝伺候,四天后子时和我女儿一起送到古庙祭祀。”吕富贵的声音在抖,身体也再抖,说完这句话差点站不稳倒下,一旁的吕四及时过去扶住。
“族长圣明!族长大义!”吕有才大声喊起来!村里人立刻跟着齐声喊叫,八个字响彻四方,飘荡千里……
第一卷 斗金尸 五 古庙惊魂
古庙惊魂
公元二零零五年农历七月十五日,被关在自己家里整整四天的吕国庆夫妇面对着摆在眼前的可口佳肴却滴米未进食。再过几个时辰,自己辛苦养大的孩子就要拿去祭祀了,怎么可能还有胃口。吕家村的祭祀规矩古来就有,从没有祭祀的孩子能够平安回来过。听老人们说,曾经有过一个叫吕旺的人因为太爱自己的孩子,所以在夜半子时的时候,跑到乱葬岗的古庙里想把孩子偷偷带走。那天夜里天空犹如墨染,伸手不见五指,乱葬岗的鬼火却诡异明亮,随风跳动。没有入睡的虫儿,尽情歌唱。古庙的门口,一个人浑身发抖,胆战心惊的从门缝往里面看。三尺三寸的香还没烧完,三十三根红烛将不大的古庙照的通亮。供台上童男童女不知道哪里去了,庙堂中央的广川王石像,嘴角上挑,眼睛斜视,脸上的表情似乎在藐视一切。可是,当你不去看他的时候,又总有种感觉他正在死死盯着你,当你回过头,迎上的依然是不屑。门外的人,轻轻推门,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探进一个头,打量窄小的古庙。心爱的儿子跑哪去了,是自己和族长一起把他放上供台的。怎么现在没有了?难道和童女一起跑出去了?可是这么黑的夜晚,两个小孩子又敢往哪跑呢?外面是连绵的荒坟,自己壮着胆子走来,也不禁浑身发抖,汗流浃背,更何况两个八岁的孩子。
一阵阴风突然从门外刮来,卷灭了三十三根红蜡烛,古庙的两道石门砰然紧闭。站在石像前的吕旺像是被人狠狠推了一下,仆倒在地,滚热的蜡油烫的他惨叫一声。就在此时,两个孩子的身影从石像后面走出来,吕旺忘记了疼痛,赶紧呼叫儿子吕明。可是没人应答,两个孩子站在石像边一动不动。
“小明,小明!”吕旺喊叫着,挣扎着站起来,当他靠近石像的时候,忽然发现石像的双眼在紧紧盯着自己,而且在冉冉的香气下,他脸上的笑容更加诡异可怖。吕旺的双腿开始不听使唤,过电般抖着,他鼓足勇气终于挪动一步。就这一步,却吓的他尿了裤子。他看清了石像旁边的两个孩子,他甚至认出了儿子脖子上自己亲自给挂上的银锁,可是就是他的这个亲儿子,现在却只剩下半张脸,血肉模糊,一只眼珠子就挂在银锁上,旁边的那个童女肚皮大开,肠子内脏血淋淋的散在地上,被两个孩子踩在脚下,吕旺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吐出来。
“爸爸,你看我可以吃到自己的眼睛,好好吃啊,来你也吃啊!”吕明满嘴鲜血,半张脸诡异的笑着,从地上捡起童女的肝脏,笑呵呵的递给吕旺。
“啊!”吕旺瞬间崩溃,冲出古庙,却精神失常,村民们从他疯癫的嘴里知道了这些。老倍的族长说,本来两个孩子可以去老祖宗那里享福的,就因为吕旺前去偷看,冒犯了先人,所以才会有如此凄惨下场。于是从此以后,再也没人敢去偷看了。
这个故事是真是假,现在已经没人知道了。但是吕家村的每户人家都听过。所以此刻吕富贵的的心情和吕国庆夫妇基本上是一样的。他也同样没什么胃口,也许此刻就是给他龙肉他也吃不下。也许一切都是报应,八年前自己从李仙姑手里救出吕国庆的儿子就是为了今天祭祀,此刻搭上自己的女儿,真是天意。
“吕国庆,别那么沮丧,这都是为村里做贡献,吕家村的父老乡亲们都会记住你儿子的。”吕富贵此刻的话不仅仅是在劝慰国庆夫妇,也似乎在劝慰自己。
“求求你,不要带走我的儿子,不要带走我的儿子!”国庆媳妇几天来饭没吃一口,话没说一句,此刻泣不成声。她知道,当夜幕降临之后,自己将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儿子了。吕国庆完全傻掉了,他面对着墙壁傻笑不停,失去儿子,对他来说打击太大了。
吕富贵叹气摇头,自己竟也流下泪来。此刻是他的真情流露,自己也将失去女儿,毕竟骨肉相连。角落里的小北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将会发生什么。他竟然狼吞虎咽的吃着刚送来的饭菜,脸上的表情非常快乐。
“小北啊,好好吃。等会族长叔叔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好啊,说话算话。”小北吃的直咂嘴,烧鸡上的油沾满一身。
“吕四,带小北去换件新衣服。时候不早了,马上准备好东西,去古庙祭祀。”
“不要带走我儿子,不要啊!”国庆媳妇突然扑上来,用力掐住族长的脖子。傻笑的吕国庆瞬间清醒起来,一脚踹翻抱着小北的吕四。突来的变故让所有人一惊,顿时乱做一团。
“小北快跑啊!”吕国庆大喊。
小北灵活的闪开几个抓他的人,冲出房门,往外面飞奔,猛然撞在了一个人的是身上。大红的衣服,一对死鱼眼,丑到令人呕吐的脸——李仙姑。她冷笑一声,截住小北的去路,一只大手抓住小北,竟高高举起,小北迅速的掏出小鸡鸡,准备撒尿,却闷哼了一声,昏过去。
“小混蛋,童子尿不是次次都可以用!”李仙姑怪笑着,将按在小北肚子上的手指松掉,朝着与吕四扭打在一起的国庆夫妇,猛的瞪过去,两人瞬间头晕目眩,昏倒在地。
“我理解你们的心情,可是事关全村的安危。我也是逼不得已,你们舍不得儿子,我何尝舍得自己的女儿。!”吕富贵表情沉重,这几天苍老了许多。
“都怪我一时大意,被这小子一泡尿误了大事。”李仙姑望着族长,丑脸上写满歉意。
“仙姑不必自责,这些天我想通了好多事。人心若不正,到头来终会有报应。这些年我好事做的太少了,一切都是天意。”吕富贵示意把小北带走,留下几个人看守国庆夫妇,吕四和李仙姑一脸诧异的看着他,这还是那个为了当上族长曾经亲手活埋了对手的吕富贵吗?
夜色如墨,伸手不见五指。一行人举着火把,抬着两个孩子和一箱东西往乱葬岗后的禁地古庙走去。随风摇曳的火光与乱坟中的鬼火相互辉映。小北早已经醒过来,他和身边的吕如茵玩闹着。不知道马上将会成为祭祀的贡品。吕富贵的心情沉重到极点,他发现自己变的心软了。一个男人一旦心软就将变的优柔寡断,如果是一个坏男人,那他离毁灭就不远了。
“爸爸,不说有好玩的嘛,叫他们走快点啊!”吕如茵把小脑袋伸出轿窗,秀气俊俏的小脸融入夜色。
女儿的话让吕富贵心口一阵纠痛,黑暗中两滴热泪滚落。
“茵茵乖,马上就到了!”
“咦,吕四叔,你的背上怎么有个白衣服的女人啊?”小北稚嫩的声音在黑暗中不禁让所有人一哆嗦,大家都听李仙姑说过他是阴阳眼,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呱——呱!”一群乌鸦惊飞,叫声让人毛骨悚然,突然刮起的一阵阴风,让十几把火把同时熄灭。大家乱做一团,几个胆小的尿了裤子,差点喊出娘来。
“前面马上就到了,大家不要害怕!只是一阵风而已”吕富贵强作镇定,带头往前面走。终于到了古庙,相安无事,重新点燃火把,吕富贵推开了十二年不曾有人踏入的古庙之门,尘土在火光中飘落。刘去的石像藐视着门口这些为他世代守墓的吕氏子孙。族长第一个走进去,其他人搬着东西开始摆蜡烛香案。三十三根蜡烛,三尺三寸的香。古庙被烛光照耀的通亮,香气冉冉上升,所有人都觉的浑身发冷,阴森异常。
小北突然跑过去,脸色苍白,紧紧拉着吕富贵的手,他的举动让所有人十分惊讶。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毛孩此刻竟也在发抖。
“族长叔叔,门后面有好多小孩子啊,他们怎么都血淋淋的半张脸啊?”小北的话刺激每一个人的神经,所有人颤抖着不约而同的转头,却什么都没看见。
“啊!”吕四怪叫一声,所有的蜡烛突然全部灭光,庙内陷入一片黑暗。一群儿童的身影向众人扑来。
“有鬼啊!”
“鬼啊!”部分人吓的逃出古庙,飞奔而去。
吕富贵匆忙掏出上任族长给他的一块玲珑玉牌,口中念道:“吕家村第二十任族长吕富贵携童男童女前来祭祀,各路大仙速速避让。”
三十三根蜡烛瞬间亮起来,古庙里就剩下族长与瘫在门口的吕四,小北和如茵。石像在弥漫的烟气下,笑的更加诡异。吕富贵抱着吓呆的女儿和小北,分别放在供桌上。小北眼珠转动,观察四周,出奇的沉默。
“吕家村第二十任族长,历满十二年整,带八岁童男童女特来祭祀广川王殿下,望保佑我村风调雨顺,人丁兴旺,五谷丰登!吕氏子孙将世代为殿下守墓,青山不改,誓言不变!”正好子时,吕富贵跪下叩头,至三十三下起身,走向供桌,将女儿搂进怀里。
“爸爸,我怕!”清醒过来的如茵泪流满面,哭起来。
“如茵乖,不哭啊。就在这呆一晚,明天爸爸来接你回家,给你做好吃的,买新衣服。”吕富贵自己也流出泪来,今晚的话只怕永远也实现不了了。他又慈爱的摸了摸小北的头,关切叮嘱道:“如茵比你小,应该叫你哥哥,你要好好照顾她。”小北目光坚定使劲点点了头。吕富贵猛然撒手,退后,极快的转身使劲拉上了庙门。女儿的哭声让他心痛不已,可是一切都无法改变。又是一阵阴风,古庙里的灯火再次熄灭,如茵的哭声戛然而止,一切变的静如止水。吕富贵拉起瘫软的吕四,大步走回去,没有回头,没有停留……
第一卷 斗金尸 六 险象环生
险象环生
烛火一根接着一根诡异的熄灭,古庙陷入黑暗,异常宁静,如茵攥住小北的手,紧紧挨到他的身边,把脑袋藏在他的背后,恐惧的不敢哭泣。小北转动他的脑袋,打量着这诡异的古庙。黑暗中,幽光闪闪的左眼,看清了古庙里常人看不到的一切,不禁让他浑身一颤,吞了口口水。小北虽然才八岁,可是天生阴阳眼的他,胆子比正常大人还大了一圈。此刻他却真的害怕了!
“小北哥哥,我怕,这里好黑啊!”如茵靠在小北的身上,闭着眼睛,不敢抬头。稚嫩的声音在古庙里显的那么清脆,却让这片安静的世界显得格外阴冷。
“茵茵不怕,哥哥是男子汉,我会保护你的。”小北强作镇定,手心里却冒冷汗,这个地方比邻居奶奶的棺材里面可怕多了,好歹那个奶奶还给自己讲笑话。
“咯咯——”黑暗的世界里突然传出一声怪响,好像有人在背后冷笑一样,让人汗毛直竖。
“小北哥哥,那是什么声音,好恐怖!”如茵把小北抓的更紧,深更半夜,两个八岁的小孩子被抛弃在这样一个诡异的世界里,他们没有嚎啕大哭真是不可思议。
“是我放了一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