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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喉咙疼得不行,估计明天起来肯定说不了话。
不过,云雨过后,我还是想要把心里头真正想问的东西问一下。
我说道:“祁御风,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我呀!”
我无力地摇摇头,说道:“我是问,你真实的身份。”
他眼中忽而闪烁,刚才维持了两个多小时的柔情,此时一下子烟消云散,恢复了之前那个冰冷,充满寒意,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眸子。
他淡淡说道:“下一次,下次我们见面的时候,我告诉你。”
我抿抿嘴唇,不忍心为难他,点头说道:“你要答应我。”
“好,我答应你。”
祁御风又温柔地摸了摸我的脸颊,我趁机再抛出一个问题:
“你昏迷的时候,叫了一个名字,小白。她是谁?”
祁御风的手掌,突然停留在我的脸上。
“是那个要杀你的天师堂道姑,对不对?”
祁御风好像没有惆怅,脸上的神色如秋水无漾。
他缓缓起身,走到了窗户边上,望着窗外皎洁的月色。
我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撑起来看着他高大的背影。
祁御风望着窗外说道:“我留在这里的时间不多了,最近我正准备离开,被天师堂的探子打听到了。所以联合了道家各脉的势力,聚集在这里围杀我。在我走之前,想告诉你一个故事。”
我柔声问道:“是关于你的吗?”
“是!”
说吧,我听着。
祁御风盯着月色,陷入了很深很醉的回忆。
“我的来历,暂时还不便告诉你。那样只会害了你。就从,我被封印的时候说起吧。那是二十五年前了,我在天师堂的至高法器‘紫金葫芦’当中,已经度过了漫长的岁月,我本不抱任何希望能够脱困而出。直到有一天,天师堂的‘封鬼塔’闯进了一个人。”
祁御风没有转身,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变化,可他突然埋头沉思,说明那个人,很重要。
他接着说道:“来人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长相出尘若仙,不可方物。而且机灵聪明,我一眼就认出,这小女孩,是修道一途的好手。‘封鬼塔’是天师堂的禁地,二代弟子以外,禁止入内。他年纪轻轻,想必已经做到了二代弟子。塔内封印着天师堂数百年来抓到的凶猛厉鬼,都禁止在各种收鬼容器当中。而她,一眼就看中了我所在的‘紫金葫芦’。”
我看他夸自己前女友那么享受,忍不住插上一句:“既然是天师堂至高无上的法器,身为二代弟子,肯定是知道的呀!”
“也许吧!”他淡淡答道。
他接着说道:“更令我吃惊的是,‘紫金葫芦’隔绝如隔山,可她,竟然能够跟我对话。之后的每一天,她都悄悄的潜入‘封鬼塔’,跟我说上两句话。而她的道术修为,也在一日千里的进步。时间一晃就是三年。三年后的一天夜里,她趁着‘封鬼塔’守卫换防,竟然将我从‘紫金葫芦’里放了出来。我……”
祁御风话音未落,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我和祁御风互看了一眼,赶紧起身穿好衣服。
“谁啊?”
“小影,是我胡威,我师傅从港区回来了,说有急事要找我们商量。”
我看了祁御风一眼,他袖子挥动,将地上那茶壶外头的黑气驱散。我端着茶壶开门,而祁御风躺在床上,假装睡着了。
跟着胡威回到徐山家的客厅,蔡晋就坐在那里,不过看他一脸的疲态,兴许不是什么好事情。
我看了一眼胡威,他脸色也不好看。
蔡晋没有像以往那样吊二郎当的,而是十分严肃地对我说:
“有件大事情,不需要告诉你们。”
我和胡威顿时点头。
蔡晋说道:“‘鬼祖’复生了。”
鬼祖?这又是什么东西?
我和胡威都是惘然互视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出了疑惑。
蔡晋揪着胡子说道:“这么跟你说吧,鬼祖是这世上,最凶厉可怕,罪恶滔天的鬼魂,可以说是鬼魂的万恶之源。我这次去港区,原本以为只是接手老主顾的一单生意而已,没想到啊,尽然说牵连出了一条线索,这鬼祖,已经在咱们华夏的某个地方,复生了。”
蔡晋眼珠子都快发亮了,不过脸色依旧很差,看来着实是被这东西给吓到了。
我张小影啊,从来都是只顾眼前事,莫管天边云,这什么鬼祖鬼孙的,在我看来,都是很大的大师。就像是巴以冲突,叙利亚战事,虽然也关心一些,可都不是我能管的。
所以蔡晋说的这些,我只是当作耳边风,听听就算了,至于怎么解决,就是道家的事情了。我坐下来,倒了杯水抿了几口,听他怎么往下说。
胡威说道:“鬼祖复生,必然牵动鬼界的势力扰乱人世安危。”
蔡晋点头说道:“不错,这其中最可怕的是,鬼祖复生,有消息说,四大鬼王已经纷纷向他臣服,都已经归顺在他麾下了。”
四大鬼王?听到这里,我突然一愣,好像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赶紧起身冲出徐山家。
“臭丫头,你去哪里?”
我一路狂奔冲进祠堂,推开房门,房间里空空的,祁御风,离开了。
我一个踉跄,瘫倒在地上,难道我想的是对的,胡威说过,鬼灵是一方之主,就是鬼王,而祁御风刚刚也说了,他本来是打算要离开这里的。难道他就是四大鬼王之一?
那么,祁御风,也是去找那个什么鬼祖了?
我奋力起身,又跑回徐家,对蔡晋问道:“蔡老先生,四大鬼王,究竟是哪些?”
蔡晋揪着胡子瞪了一眼胡威,胡威点了点头,他才说道:
“四大鬼王,是指华夏千年历史传说当中,先后出现的四只鬼灵,分别是将臣、嬴勾、旱魃、还有玄魁。这四只极凶猛鬼,是否真实存在,也未必。不过如果消息确切的话,鬼祖复生之后,这四大鬼王,已经前去汇合。这将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浩劫。”
原本我是不想介入的,因为这毕竟是道家的事情,道门之中人才济济,光是天师堂就已经如意让无数鬼魂闻风丧胆了,我这三脚猫的术法,根本没有任何帮助。我还想着继续回镇上,继续开我的冥婚中介所呢。
可现如今,祁御风不告而别,不知道是不是去跟那个鬼祖汇合。
一想到他如果踏出这一步,就真的是跟整个阴阳行倒戈相向了,刚刚才被数个门派围杀至重伤垂死,现在又要去冒险,我一时间心乱如麻。
胡威问道:“师傅,天下苍生有浩劫,我们修道之人,也要尽一份绵薄之力。眼下我们该怎么办?”
蔡晋摆摆手说道:“消息这个东西,都是传来传去,还不一定正确。我在南京有位老友,是几十年的交情,也是一位手眼通天的高人,他那里肯定有不少真实的风声。徒儿,臭丫头,你们两个也在这村子待了不短的时间了,跟我去一趟南京吧!”
我头一埋,本来是不想趟这趟浑水的,可我不愿在看到祁御风受伤,如果我在他身边的话,应该能多少听我几句。
索性一咬牙,说道:“那还等什么?去南京吧!”
第四十六章:眉心一团黑气【感谢lv…打赏美酒】()
当晚我们简单收拾了一下,就赶紧睡觉。第二天一早上,天还没亮呢,胡威就在我房门口砸门。
我抱着枕头迷迷糊糊地说道:“准备出发了吗?”
胡威说道:“小影,我师傅有些事情要办,他先回沙柳镇拿些东西,我们先出发,到时候在南京汇合。”
我赶紧收拾好东西,带上各种抓鬼的道具法器,能带的都带上。这回是远在异乡,形式之危险不比以往啊,所以要做好最妥当的准备。
随后我抱着袁正道的茶壶,和徐山一家三口道别。
徐杏见我带着这么一大包的东西,又是抱着一个茶壶,感觉到莫名其妙,问道:
“小影姐姐,你带着这个茶壶做什么?”
我拍着茶壶说道:“嘿嘿!这可是我的老相好,要没这个呀!这鬼一时半会儿可除不掉。”
胡威看看时间,皱了皱眉头,说道:“那我们赶早去搭车吧!”
自从得知他师傅带回来那个鬼祖的消息,胡威就一直绷着根弦,我真怕他会绷得太紧,突然之间断掉了。
从临河县去南京要乘坐大巴车,这大巴车需要在另外一个县才有,我们走路去的那里,因为时间十分急切,原本走路一个小时的路程我们愣是四十分钟就赶到了。
我背着这一袋子的东西着实累得够呛。
“阿威,咱们这是赶着去投胎呀?”
“可不就是赶着投胎么。现在我们是在跟死神赛跑啊!要是迟了,指不定又要搭上多少条人命呢!”
“好吧!我算是……服了!你师傅都不急,你急啥?”
我看胡威那么着急,也就没跟他杠上。
好不容易到了县城,我们道巴士站买了两张车票,随后排队上了车。
这大巴车真的相当宽敞,车上人不少,满满当当的,估计都是去外地打工的吧。
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我晕车,所以无法好好享受旅途了。
我把大袋子的行李都放在巴士车下边的货箱里面,然后抱着茶壶就上了车。
我们的位置在中间的地方,这一坐下我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
“咦?”
这车上大白天的,阴气那么重?
胡威也感受到了,但是他让我别出声。
我寻找了一下,确实有阴气,但很隐蔽,找不出源头在哪里,也就是找不到鬼的位置,只得提防着一颗心,先坐车再说。
巴士车开动的时候,我旁边有个小女孩,年纪很小,也是十岁的样子。她嘴里抓着棒棒糖在那里一直舔,见我手里抱着一个茶壶,十分好奇地问道:
“姐姐,你这是啥?”她伸头看了一眼,往茶壶洞里头瞄,又是往后一缩脖子,十分活泼可爱。
我瞧她妈妈已经快睡着了,大人看上去才三十出头,打扮的挺时尚,天气这才刚转暖,她就穿上了短裙和丝袜,倒是挺养眼的。
于是就凑到她耳边说道:
“这里面,是神仙!”
她瞥了我一眼,笑道:“我读的书少,你不要骗我!”
看着她笑我的心都乐了,那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睛。说话又很甜。她见我不肯说实话,一直拿奇异的目光盯着我看。
这里面的东西真不能告诉她,所以我转过头,假装看向窗外不去理会她,但她还一个劲的要看茶壶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
在我一不留神的时候,她竟然伸手要打开茶壶的盖子。我连忙用手捂住了,看一眼还不把她吓死?
袁正道的鬼魂在里面呢,大白天要是被太阳给照射到了,那可是会元气大伤的呀!
坐巴士车到南京估计要两个多小时的时间,车开了十几分钟之后,小女孩指着茶壶跟她妈妈说:
“妈妈你看,这个人老是抱着茶壶。又不给我看!”
这女人一皱眉,貌似不太喜欢多管闲事,就对她女儿说道:“你少管,睡觉!”
“我不嘛!我就要看看这里面是什么!”
哎呀,我头皮有些发痒了,这小女孩看上去挺可爱的,没想到还是个刁蛮任性的娇惯女,我抱着茶壶转了一个侧身不去理会她。
没想到她竟然哭着闹着要看我的茶壶,弄得整个巴士不得安宁。
她妈妈没有法子,只好语气十分温和地跟我说:“小姐,你就告诉她这里面是什么吧?”
我实在没辙,就撒了个小谎,说道:“这里面是蛐蛐,我养着玩的!”
她笑着说道:“原来是蛐蛐呀。你就给她瞧一眼。她就不闹了!”
我眼皮子跳了两下,这女孩的性格都是让你们这样给惯出来的。要是我女儿,我早就修理一顿了。
“不行!”我果断拒绝道。
这下女孩哭得更凶了。
她妈妈见我不同意,动了点歪脑子,说道:“你这样子捂着,蛐蛐会死掉的。要不打开让它透透气?”
我冲她呵呵一笑说道:“谢谢了,这茶壶嘴可以透气,不必担心。”
“呜!我就要看嘛!我就要看嘛!”
那小女孩闹得不可停歇,像蜜蜂一样吵个不停。我实在没辙,挠挠头对她招了招手:
“就看一眼!”。
“嗯!”女孩欢喜地点头。
我将茶壶端到她的面前,打开一点点小口子给她看,她像是看宝物一样朝里看了一眼,而里面也是吱吱吱地发出几声蛐蛐的叫声。
那女孩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乐得不行。但就在这个时候,她却是朝着我手上一拍。
啪!
一下子我的茶壶就摔在地板上,裂开了。
“啊!”
我心头一阵慌乱,大吼道:“你干什么?发神经啊!”
胡威赶紧上前摁住我,低声说道:“算了,小影,小孩子不懂事。”
“呜哇……”
被我这么一凶,小女孩哭得涕泪横飞,我没管她,赶紧脱下自己的衬衣,然后将茶壶整个包了起来,不坐那个位置了,跑到车尾,坐到地板上。
袁正道不能见阳光,这要是被晒到了可就会受伤的。我小心翼翼将茶壶碎片包得严严实实的,不敢漏进去一丝光线。
包好之后我朝位置那里看去,胡威正在跟那个妇女打圆场。那小女孩哭得没完没了,一直哭到她没力气才停歇。这个时候胡威朝我做了一个ok的姿势。
胡威也悄悄跟过来,坐在我前边。他嘀咕道:
“这车上有鬼,小心了。”
“在哪里?”我激动地问道。
胡威指着前方,我朝他的手指方向看去。
我发现坐在车尾旁边位置上的一个妇女,脸上竟然有一团黑气。我一怔,刚才还没注意到的,怎么突然有了?
我低头看了看茶壶,心想不会是这妇女生气低弱,让袁正道泄漏出来的阴气给侵染了吧?
胡威猜到我会那么想,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
我抬头看看这位大姐,不知道她是否信鬼神,如果是个无神论者,我贸然给她一张符,不把我当神经病才怪。我这一想出了神,大姐狠狠瞪我一眼,别过头去了,呃,好像把我当成小偷了!
这时胡威也盯着她,那妇女见他眼神盯一直盯着她看,吓得往里面挪了挪身子,把衣服领子都拉起来,像防色狼那么防他了。
我又望着她眉心那团黑气,心想咋办呢,如果不给喝点符水,恐怕回家要生病。
这个时候,巴士车已经到了中休站点,可以下车去上个洗手间。这位妇女起身就要走下车。我上前拦着她。
“干嘛?”这妇女疑惑地问道。
我说道:“这位大姐,你不能出去啊!你……”
唉,这话在大庭广众之下还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说,难不成我对她说你被鬼上身了?这话说出来就是用来骂人的,还不被她一巴掌扇过来。
这妇女见我没有说话,就挤出座位,下了巴士车,朝厕所方向去了。
过了一会儿,这妇女始终没回来,司机有点沉不住气了,按了两声喇叭,可还是不见那个妇女从中休站点的厕所里出来。我有些着急了,难不成是出了什么问题?
突然,我在车上见到女厕所的位置处围满了人,心里忽然升起一股不祥预兆。我对胡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