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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一见到这东西,我既熟悉又欣喜,连忙轻轻一滴,滴到眼睛上,在往前看去,顿时就差点吓尿了。
他奶奶的,那个破烂得汽车哪里是汽车,分明是一个巨大无比的红棺材,而车的四个轮子也不是轮子,而是八个红衣小孩,一个轮子处两个,用力驮着,一个小鬼的右脚似乎受伤了,旁边一个人正忙着给他疗伤。
哎呀,这都是什么玩意?
那个大叔也忘了之前的害怕,对我伸手一指,大大咧咧的说:“喂,你快看那。”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刚才还在骂骂咧咧的乘客,哪里还是乘客,有的只有半个脑袋,有的肠子都流了出来,有的整只手臂都没有了肉了,露出白森森的手骨。
我倒吸一口冷气,突然想起一个传说来。
八鬼抬轿!
“怎么样,八鬼抬轿,专门是给那些死于车祸的冤死鬼寻找替身的死亡之车,若是天明之前,你们还没有下车的话,这车估计就开到鬼门关了——你们也不动动脑子,那趟车会半夜动身,清早到的。若不是我刚好经过,看不惯,救了你们两个小子一命,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两小子的忌日了。〃、
麻衣婆婆很不客气的对我们骂道:“小子,这下应该知道怎么办了吧?”
我深深的叹了口气,果然是人外有人,我再一次看了一眼那趟死亡客车,恭敬地对着麻衣婆婆鞠了一躬,客气的说:“小子才疏学浅,硬是没有看出这里面的凶险,多谢婆婆救我们一命。“
我在一看身旁的大叔,这小子很出息的都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能像我这样知礼知节:带着哭腔,哭咧咧的说:“小兄弟,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能躲多远躲多远,绕着山路躲开这些脏东西。“
“我行李还在上面呢。“大叔有些舍不得,不停的嚷嚷道。
妈的,我直接骂了声,现在保命要紧,还管这些行李干啥,我直接拉起他,就要走:“现在哪里还顾得上行李,草,不要了。”
哼,麻衣婆婆哼了声,直接一把抓住了大叔的手,阴森森地笑道:“大个子,你的这只手长得不错嘛,要不要我给你算个命?“
大叔胆子小的出奇,此时被这个婆婆枯枝般的手一摸,背后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倒退两步,避开她的手,突然又想起刚才她炒骷髅时候的模样,吓得连忙将手收了回来,死命在身上擦。
“走。“我大喝一声,不由分说,就带着大叔向着那辆鬼车的相反方向跑去。
我们两个站在马路上,等了好几个小时,终于天亮了,我暗幸的舒了一口气,心里终于落下来,这次重新见到了太阳,突然觉得这一次的阳光格外的耀眼。
简直就是我人生中的指明灯。
“小兄弟,咱们上车。”大叔此时终于嘘了口气,扔掉手里的烟头,上前拦住了一趟客车,我看了眼崭新的客车,心里总算放心,这次当然不会再是八鬼抬轿了,我和他到了长沙才分手,中间长沙似乎很舍不得,不停的和我说,到了他家门,不管怎么样,也得去他家做做。
我笑着摇摇头,说了句,以后在说,有时间我找你去都行,这次我是真的有事。
最后大叔和我依依不舍的分开了,而我找了地稍微休息了会,就按照母亲以前跟我说过的地址,下定决心找上门去。
映入我眼前的是一处偏僻荒凉的土屋,屋子靠在山脚下,显得很特别。
不过我心里实在挂念母亲的下落,也不多想,直接敲了敲青铜色的木门,一会儿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开门的居然是昨天的那个麻衣婆婆。
难道我的姥姥就是这个就是麻衣婆婆!
☆、第二十章 鬼林
我一脸惊讶的看着给我开门的麻衣婆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特奶奶的是怎么回事?
这还真是一个天大的玩笑。
我突然想到一个可能,难道这个麻衣婆婆就是我的姥姥?
我母亲会在这儿吗?
我有些无礼的指着麻衣婆婆,但一脸笑吟吟的麻衣婆婆似乎根本就对我的到来没有意外,呵呵笑道:“小子咱们还是真有缘啊。”
说着就招呼我进屋,我心里下定主意,母亲似乎没有理由骗我,而麻衣婆婆虽然诡异,但只要知道母亲的下落,我也就管不得其他了。
我收起脸上的诧异,笑了笑,咬着牙跟着她进了屋,进入屋里,我发现这间土屋里,几乎连一丝灰尘都没有,干净的有些异常。
通常这么干净的屋子里面,定然会有古怪。
我心想。
我想了想,对她说:“您,您应该姓李吧?”
我说完这句话有些害怕的看着她。我猜测如果她真的是我姥姥的话,那么就是和我母亲的一样都姓李了。
麻衣婆婆哦了声,笑吟吟的看着我,嘿嘿笑了声,奇怪的看了我眼,眼神有些莫名其妙,笑道:“你怎么知道?”
我心里噗通声,心脏狠狠的跳了下,果然是我的姥姥啊,我也没犹豫,就一五一十的把我母亲的事跟她说了遍。
李婆也就是我的姥姥听我说完,呵呵笑了下,看着我的眼神逐渐有些柔情起来,她拍了拍我的肩膀,不停的夸赞我:“看来你母亲还真没白疼你,这么远竟然都找到这来了。”
我忙叫了声姥姥,就开始问她我母亲去哪了?
说完,我围着屋子看了下,竟然没发现母亲的身影,我有些奇怪,母亲应该在这是没问题了,怎么这么长时间都见不到她人呢?
姥姥呵呵笑了下,跟我说道:“你母亲出去办事去了,一会就回来的,不着急。”
我不知道我母亲出去能办什么事,但是听到她的回答,我只能老老实实的在这等着。
姥姥说完,竟然和我商量起来,接着说:“要不,你住在我这,等等你母亲回来再说?”
我慌忙的点点头,之前我还害怕她以为我要带着母亲要回家,而直接下逐客令赶我走呢,这下我心里也没了顾虑,对姥姥客气的说:“那多谢您了。”
眼前的这人虽然是我名义的上的姥姥,但这还是我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见到,尤其还是昨天发生的那阵诡异的场景,所以此时我看着她心里有些害怕起来,暗暗提高着警惕。
姥姥似乎看出我的动作,只是笑了笑,没说话,开始给我倒了杯水,让我休息下在说。
姥姥伸出留着将近三寸的指甲笑吟吟的给我端来一杯水过来,指甲缝里全部都是污垢,看上去有些恶心。
我忍住心里的恶心,还是恭敬的接过,道了声谢。
开始和姥姥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来。
而姥姥似乎对我很热情,对我有问有答。
正在我等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跑步声,我一激灵,心里还以为母亲要回来了呢,忍不住往外面看去,就看到一个穿着破烂衣服的中年妇女失神落魄的就跑了进来。
我没动,继续看下去,妇女一把跑上来,噗通声直接就跪在地上,眼泪直流,不停的喃喃着:“李姐,救救俺家崽子吧。”
姥姥看到这个人跪在她的面前,哼哼冷笑几声,也没表示什么,最后看那女人哭的实在是不耐烦,才哼了声;说吧,你家崽子又床什么祸了。
听到这,妇女有些不好意思说,最后下定决心,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姥姥,轻声跟我们说道,崽子,崽子说去打猎,就去了鬼林,这不。。这不。。。都去了三天都没回来,李姐你就行行好,去找找崽子,俺,俺求求你了啊。
说着眼泪滴答滴答的直掉,不停的磕着响头,我明显看到她的额头都出血了。
姥姥起初不在意,直到听到后面后,才大惊失色,大声哼道;你家崽子还真是能闯祸啊,不是偷别人的鸡,就是看寡妇洗澡,这也就算了,现在倒好,竟然去了鬼林。
说完,脸色特别难看,狠狠的瞪着那女人,大声喊道:“你家崽子不要命,也想让我丢了命吗?”
“滚,我不管这事,我早就提醒让你好好管管你姐的崽子,这下好,闯了这么大的祸,还想让我去鬼林去找他?没门。”
说到这,姥姥一脸的不耐烦,连看也不看那女人一眼。
跪在地上的女人不停的扇着自己的耳光,大声叫道,都怪我,都怪我,但是崽子就是我唯一的孩子啊,他爹死的早,没人管他,这才给村里惹祸。
我奇怪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好奇,就问她,她刚才说的鬼林是什么意思?
姥姥告诉我,鬼林其实是她们当地人对后山树林的一种称呼,姥姥所在的村子是个小村,只有十来户人家,而她住在最后,所以也是我看到她土屋在山脚下特别显眼的原因。
姥姥的村子挨着后山,后山很荒凉,有各种野兽出没,山上的一处树林很奇怪,成年四季都是笼罩在模糊的白雾里,平常里根本就瞧不清里面的动静,有人传言树林里其实是一处万人坑,是当地鬼时候战场留下来的。
因为死的人多,怨气也大,此处充满了诡异。
大白天里鬼打墙,走在里面脖子后总是感到有东西吹冷气,还能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晚上能看到半截缸,无头鬼,鬼火飘行,种种传说让当地人对鬼林望而生畏,谈之色变。
而这个跪在地上的女人口中的崽子,说起来几乎是村子里的祸害,只要一提起他,几乎没有不是咬牙切齿的,因为这小子实在不是个东西,整天在村子里游手好闲,不是偷了东家的鸡,就是偷看寡妇洗澡,这也就算了,竟然可气的是崽子联合几个外村子里的人想抓住姥姥,嘴里理直气壮的喊,姥姥是封建迷信,要批斗她。
如果不是姥姥的的身份,一出面就把他们吓跑,估计他们早就上台批斗姥姥了,而我也不会此时见到姥姥面了。
崽子或许是觉得自己无法无天的过头了,也不在意后山那个闻风色变的鬼林了,就在三天前,背着猎枪进了鬼林说是吃够了稀饭,自己要打点野味,开开荤,祭奠下自己的五脏庙。
而这下好,三天都不见人影,崽子的家人自然着急,慌忙的来到姥姥的家里,求姥姥出手帮忙进鬼林找自家的娃子。
之所以来找姥姥,那是因为姥姥除了炒骨人的身份外,还有一个我不知道的身份。
草鬼婆。
听到这,我吓得差点把手里的水杯掉落在地上,身上冷汗直流。
湘西有三绝,赶尸、洞女、草鬼婆。
蛊在湘西地区俗称“草鬼”,相传它只寄附于女子身上,危害他人。那些所谓有蛊的妇女,被称为“草鬼婆”;而“草鬼婆”又叫“蛊婆”,所以草鬼婆最厉害的手段就是下蛊害人。
我一下子想起这些,心里直庆幸自己没有喝杯子里的水,握着水杯的手直发白,脸上的汗一滴一滴的往下。
姥姥在旁边看出了我的丑态,呵呵笑了声,有些意味深长的说:“怎么你小子这下害怕了?放心吧,你是老婆子唯一的外孙,我可不会害你的。”
听到这句解释,我心里着实轻松了下,有些不自然的放下手里的水杯,苦笑了声,说:“当然不是,呃,姥姥您接着说,接着说。”
☆、第二十一章 熟悉的玉佩
姥姥没好气的瞪了眼依旧跪在地上的妇女,冷笑几声,接着说道:“上次那小崽子竟然还想阴我,我老婆子活了七十多年还没想到会栽在一个娃娃的手上,如果不是顾忌乡里乡亲的份上,我在就下蛊弄死那狗东西了。呵呵,这下好,进了鬼林还想出来,这是天不怕地不怕啊。”
地上的妇女似乎被姥姥说的有些难为情,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是一个劲的磕头请姥姥出手去救崽子,
我听到这,皱了皱眉,站起身来,拦住了还在磕头的女人,转过头冲着姥姥,说,这件事别说姥姥不能去,就算是能去你也不适合去,因为鬼林阴气极重,草鬼婆在厉害,也敌不过鬼怪。
说完,我喝了口水,拍着胸脯说:“都说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也不认识什么崽子不崽子的,既然这件事让我赶上了,那么就是缘分,我不能看着不管,姥姥你既然不能去;还是我替你去吧。”
见我说的义正言辞,姥姥呵呵一笑,看着我一脸严肃的模样,摆了摆手,对我说:“小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逞能,但是我要告诉你,鬼林非同下课他绝对不会有事的,就像是找不到那多事的小崽子,保命的手段还是有的。”
姥姥听着我大义凛然的话,呵呵冷笑几声,说道:“呵呵,看来老朱家的爷们都是有血性的,嘿嘿也好,现在就让我看看你小子学会你爷爷多少本事,如果。。。。。”
说道这,她似乎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连忙转移话题,接着说道:“不过现在嘛,你应该担心的是自己的安全了。”
我心里奇怪,眉毛一皱,有些不解,问道:“姥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姥姥没有说话,而是将昨天的那瓶牛眼泪递给我,说道:“你小子是我唯一的外孙,我不得疼你还疼谁啊?这样,这个东西你还是先拿着,你也是算是一个道士了,怎么连这个东西都没有,如果还遇到像昨晚一样情况,碰到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你一个不小心就冤枉做了他人的替死鬼,岂不是很可惜?”
这个东西还有一点,虽然不多,但是应该还可以用一次,以后遇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用着东西,可能会有用。”
听到这,我心里这个高兴啊,牛眼泪可不是一般的东西,现在的我根本就没开天眼,一切都得依靠这东西,没有着玩意还真是掐着我的软肋了。
而姥姥给我的牛眼泪可不是普通的牛眼泪,可是经过道行高深的人秘法调制的,和之前给我的差不多类似,要知道,如果只是简单的牛眼泪的话,是无法变成阴阳眼,不仅不能见到鬼,反而会使自己的眼睛感染。
由于在特定的时候,阴阳眼会起到奇效,所以,即使再稀少,平常经常与鬼怪打交道的人都会多多少少准备点,以备不时之需。
因为我是孤家寡人,虽然听说过牛眼泪的珍贵,但是却从来没有过一回,更别说用过了,几乎是第一次看到这玩意,正愁不知道怎么弄到这玩意,这下好,姥姥直接就二话不说就送给我。
我当然喜出望外,也不再虚伪的谦让,连忙双手接过,珍重的放进内衣兜里,心里也微微有些感动,这还是姥姥亲啊,不然谁能这么大方啊,我也没在怎么废话,和姥姥说了句谢谢。
我一脸的感动,眼角也有些湿润。
姥姥看到我的表情,笑着点点头,正要开口。
这时,从门外突然传起一个亲切又熟悉的声音:“妈,我回来了,你在哪呢?”
这声音是母亲的声音。
母亲终于现身了!
听到这久违的声音,我再也忍不住,直接站起来,走出门外。
母亲还是一身灰色的土褂子,脸上有些泥土,腿脚上都是泥巴,低着头不停得嘟嚷:“妈,你还真别说啊,对了你在哪呢?”
“妈!”
我大叫起来,很高兴。
“哎。”母亲下意识的点下头,突然猛地抬头,转眼就看到我,脸色有些变化,那感觉就像是见鬼一样,再也忍不住,气急败坏的骂道:“哎,这不是胜利吗,你小子怎么来了?”
我嘿嘿一笑,没说话,这时姥姥恰巧走出,撇了眼老头,意味深长的说了句,怎么?我外孙子想妈了,来看看你还不行吗,你这宝贝儿子想你的紧,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就是这么个态度吗?
母亲罕见的尴尬一笑,说,哪能呢?
我奇怪的看着母亲,说实话一个月不见,怎么感觉她变得有些怪怪的,就连和我说话的样子都和以前不一样,最让我奇怪的是,母亲看到我到来,似乎没有母子重逢的喜悦,而似乎是惊讶我的到来。
我下意识的离母亲远一点,我感觉母亲似乎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在隐瞒着我,母亲却走上前一把拉住我,就进来房,待不见姥姥的身影,这才紧张兮兮的问我:“说,胜利你是怎么找来的?”
我听母亲说的严厉,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小心翼翼的回答:“我帮完那大爷忙,就回家没看到你人,问了王婶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