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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心祭-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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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一想,泰国和澳门有什么共同点?”

“都是东南亚?”

谢一彬做出一副欲晕倒状,那兰说:“好了好了,逗你玩儿的。泰国和澳门共同点肯定不止一二……但我猜你指的是,它们都有赌场!”

“正是如此!”谢一彬指着纸上其中一条,“你看,就连有一次去香港,还拐去了澳门。再看那两次去美国,都是洛杉矶登陆,想必是看老婆孩子,但在美国境内后,有一张机票是从拉斯维加斯飞到大西洋城。看出名堂了吗?”

“从一个大赌城飞到另一个大赌城!”那兰沉吟着,“莫非,这说明戴向阳是个赌徒。”

“我看你是书读得越多越磨叽,什么‘莫非’呀,我看就是!好,这条消息你就继续消化吧,现在看下一条,”谢一彬难掩得意地拿过另外几张纸。“这是最近一个月集团老总的日程安排和出车记录。刚开始那秘书死活不肯把这些给我,说都是私密信息。我说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如果连你,一个普通秘书,都能从系统里调出来的记录,会有多私密呢?我觉得这话击中要害了,所以有了这几张纸。日程安排是从他们系统里老总的电子日历打印出来的,我让他们压缩了,否则太废纸。出车记录是他们集团司机室那边要来的……话说我们的前期工作显然不够到位,因为我几乎被秘书们嘲笑了一顿,说我居然不知道,戴向阳从不自己开车,每次出车都用公司的司机,或者鄢卫平。这消息对我们有利,说明这些记录相当全面地反映了戴向阳的行踪。”

四张纸上,密密麻麻都是打印的字。那兰说:“这我真得慢慢看了。”

“我不拦你,我刚才也没时间研究?”谢一彬再次正式进入就餐状态。

那兰没什么胃口,索性低头开始仔细看那四张纸。

第一印象,很明显,戴向阳日理万机,从他的日程安排至少可以片面地猜测他是个在认真做企业的人。可以想象一下梁小彤同学的日程安排表吗?仔细看,过去一个月里,戴向阳在工作时间都在工作,无数的会议,无数的面谈。他的午餐经常是饭局,在某某酒店,或某某餐厅,相信在公司高层,饭局也算是工作餐,也在谈生意。午餐饭局的地点没有太多规律,唯一较常出现的是“大金莎酒楼”,过去一个月里一共出现过四次。

“听说过‘大金莎酒楼’吗?”那兰问谢一彬。不管陶子怎么揶揄,那兰还远非夜店女,也不是资深吃货。对面的吃货头都没抬说:“当然,老江京都知道。”“明知我是外省妹。”那兰嘟囔一声,并没有刻意伪装自尊心受伤害的调调。

“彼此彼此,”谢一彬看出那兰“我以为你是土生土长的小江京”的微惊神情,补充道,“我隔壁那对老夫妻当年也是外省哥外省妹。”他想了想,又说:“我们的李大厨师以前就是‘大金莎’的主厨。我还记得以前经过那饭店,看见楼外的广告,‘特级金厨激情奉献,大马美食风尚周’。特级金厨说的就是李万祥,东南亚美食算是他的专长之一。”

“他有多少专长?”那兰随口问着。

“几百个吧。”谢一彬暂停了一下激烈的咀嚼运动,不知为什么,双眼紧盯着那兰,“李万祥是我们厨师圈子里人人都知道的多面手,这家伙嗜厨艺如命,也去过世界各地很多国家取经,比如‘大金莎’不久后又出广告‘金厨魔毯归来,阿拉伯神秘之旅’,也是拿着李万祥一手高明的中东美食做文章。”那兰点头说:“看来戴向阳喜欢大金莎主厨做的菜,自己开了会所后,就把大金莎的主厨挖了来。”

谢一彬冷笑一声,想说什么,明显咽了回去。那兰假作不知,继续看手中记录,自言自语:“很明显的,戴向阳肯定是喜欢大金莎的菜,才会一个月去四次。”

“还市局顾问呢,就这逻辑?我不喜欢隔壁老夫妻的饭菜,一个月也得去个十次八次。依我看,很明显的是,大金莎是戴向阳的主场。”

“主场?”

“是啊,谈生意的,也有主场客场之分,比如鑫远集团和望江集团谈生意,很少一次谈妥的,假设他们谈四次,会两次在鑫远主场‘大金莎’谈,两次在望江主场‘明秀文登’谈。武汉的客户、石家庄的客户、任何外地客户到江京来找鑫远互利互惠,多半是吃在大金莎酒楼,住在大金莎酒店。据说大金莎的老板是戴向阳的老战友,谁知道呢。”

那兰说:“看来一定有主场优势。”

“那不是废话吗?在你的主场,怎么叫菜、怎么上酒、怎么下药、怎么提供特殊娱乐项目,都在你的掌握之中,这里名堂很多,不是这一顿饭的功夫可以讲得完的。”谢一彬坏笑。“听出来了吧,昨晚的沁荷,就是梁公子的主场。”

那兰继续保持迟钝,只是随口说:“你们几个敢去砸主场,胆子也够大的。”她开始翻看集团司机室的用车记录,看了很久才翻译出了一些天书般的条目。她用笔圈出出车的时间,都是诸如“1812”、“0937”这样不甚亲切的写法,圈到一个“2329”,她愣住了。

难道自己理解错了?

她的理解是,1812就是傍晚18:12分,0937就是上午9:37,按照这样的理解,很多出车时间都是清早,因为目的地都是“半亩园”,连外省妹那兰都知道的高级住宅小区,戴向阳的家,估计是去接集团老总戴向阳上班;还有几次是上午,目的地包括市政协、嘉柏会议中心、市侨办、展览中心、招商银行,大概是出去开会或办事;很多次午饭时间,目的地都是酒楼餐馆;十几次晚餐时间,目的地也大多是酒楼餐馆会所。

如果翻译准确,2329代表着深夜23:29,这么晚出车,绝对例外。和2329对应的目的地却并不陌生,大金莎酒楼。那兰指给已经结束战斗的谢一彬看:“是不是有些奇怪?”“有什么好奇怪的?将近半夜是好男儿夜生活真正开始的时候,老婆孩子远在美国,戴总也是人哪。”谢一彬不屑一顾。

那兰摇头说:“你是不是吃得太撑粉蒸肉都进到脑子里去了?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这整整一个月里,戴向阳可能只深夜去‘主场’一次?据我所知,喜欢这口的好男儿不可能一个月只快乐一次。”

谢一彬说:“有点道理,那天是……正好两周前,五月五号,星期一晚上。”

那兰说:“这是所有材料里最有价值的一条了,当然也有可能就像你说的,戴向阳就是压力大了突然想去喝杯酒,找个红颜知己一夜情排遣一下。但至少可以是个调查点。比如,我们怎么样能了解到他是自己去,还是和谁约会。可以直接去问司机,不过司机未必知道大金莎里面发生了什么;也可以直接问那天晚上招呼戴向阳的服务员,不过那得费一点周折,要找到合适的人。”

谢一彬说:“甚至可以去看大金莎门口的监控录像。如果是晚上十一点半左右出车接上戴向阳,可以算出来到大金莎正好将近午夜,调出那个点儿附近进出的人像,说不定会有帮助……你说的,问服务员的办法,也好使,这让我想到一个人。”

那兰也想到了:“李万祥!”

“没错,李万祥在大金莎奋斗了三年,上上下下一定很熟,服务员和保安那里,说不定他都能说上话。”谢一彬掏出手机,“我这就给李万祥打电话。”

谢一彬给李万祥拨电话的同时那兰已离座给巴渝生打了个电话,暂时没有提戴向阳的行程表,只是汇报了戴娟在鄢卫平电脑上的发现。然后她问:“你们那边有什么进展吗?”

巴渝生说:“正要告诉你呢……胡建伟失踪了。”

那兰收起手机,正好听见谢一彬说:“李万祥失踪了。”

5月20日下午1:30左右,江京市益民新村36号楼5单元那兰的手机里已经输入了所有人质幸存者的联系方式,有些她恨不得早早删除,比如梁小彤的,有的可能永远用不上,只是有备无患。

李万祥是一定要联系的。

在出租车里,谢一彬给戴世永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胡建伟失踪和李万祥失联的情况。胡建伟因为二度烧伤一直在六院住院观察,今天中午医护人员突然发现他的病床上已空无一人。到场刑警听说他早间还曾和隔壁观察室里的华青闲聊,向华青询问,她丝毫不知情。医生说如果他自行选择离开医院,又不去其他医院换药,控制感染可能会成问题。警方正开往他的住处,估计扑空的可能性更大。

那兰问:“为什么要告诉戴世永?”

谢一彬没有立刻回答,只是侧身盯着那兰的脸看了几眼,过了一阵才说:“你在昏迷的那阵子,我们这些共同受难者彼此都有交流,戴世永这个人……毕竟是做生意的,挺有活动能力和组织能力,把我们都大团结了。”

“他怎么说?”

“他说现在下结论还太早,尤其李万祥,可能只是暂时联系不上,如果我们去他家找不到人,再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我看迟早也要通知警方。”

出租车在益民新村36号楼前停下,那兰和谢一彬下车后立刻进入5单元,到三楼敲响301室的门。无人响应。

谢一彬把耳朵贴紧了门聚精会神听了一阵,皱眉说:“没人,没脚步,但好像有种奇怪的声音。”他再次贴耳到门上,突然整个人倒了下去。

原来那兰拧动门把手,推开了门。

谢一彬狼狈地扶住门,怒道:“你怎么也不打声招呼!”

那兰说:“我只是试一试,根本没想到门没有锁!”

两人走进门,同时惊呆了。

小小客厅正中的一张太师椅上,绑着一个人。

一个二十多岁的胖小伙,寸头短发,头脸脖颈上,横肉和赘肉共生,嘴中含着一块抹布,手脚用塑料绳扎着,谢一彬所说的奇怪声音,就是他嘴里喉间发出的呜呜声响。

谢一彬小心翼翼地走近几步,说道:“哥们儿,我可以帮你把嘴里的尿布抽出来,但你不准嚷嚷,要跟我好好说话,听懂了吗?”

胖小伙点点头。抹布被抽了出来,谢一彬说:“这可是大厨的抹布哦,最有油水的。”

“妈的,狗屁混蛋大厨,快给我松开。”胖小伙怒骂。

“给你松开?我欠你啊?”谢一彬非但没去松绑,反而在旁边沙发上坐下来,跷起二郎腿。“你心态真好,到这份儿上,不庆幸自己因为太肥没有被我们李老师当乳猪烤了,反而粗声大气地摆谱。”“真的,哥们儿,”胖小伙好像才发现自己处在劣势,嘴开始软了些,“帮我松开,我给你两百。”“两百?两百能干啥?五斤猪肉,四头卷心菜,三根茄子,两只西红柿,一瓶掺水的二锅头,你打发要饭的还是怎么着?”那兰说:“你能不能不要废话。”问那胖小伙:“你是谁?为什么在这儿?”“你又不嫁我,管我是谁啊?”胖小子尖声叫着,显然比较害羞。谢一彬再次提起抹布:“你什么态度?健忘啊?刚才怎么说的?快回答问题。你要不回答,留你这张嘴也没用,我就把这布塞回去。”

“别,别,我告诉你,你保证放了我,行不?”

“先说,根据你表现。”谢一彬说。

“好,我说,我是被那家伙、就是住这儿的那个老小子,给绑起来的。我就是从他家门口经过,莫名其妙地,就被他敲懵了一下,等明白过来,已经被捆上了。”

那兰冷笑说:“恭喜你,和我一样被脑震荡了。”

谢一彬差点笑出声来:“‘从门口经过’?你他妈太无辜了!这三楼一共两间房,你‘经过’去哪儿?楼上哪家?”“我二舅就在五楼住。”胖小子索性无辜到底。谢一彬说:“五楼两户,一户是位单身妈妈带一个八岁半的孩子,另一户租给了一对刚成家的小夫妻,他们哪个是你二舅?”那兰说:“真的没必要和他废话了,报警就是了。”“别!我求你们了,千万别!”胖小子崩溃在即。谢一彬说:“快,我耳朵支棱着呢,一听见实话,立刻放人……其实你不说我们也猜得出,只是希望你能帮我们核实一下。”胖小子见无路可退了,只好说:“你们猜到不就是了?我就正式告诉你吧,你们猜对了。”

5月18日,潇湘主楼主宴厅,大劫案实时现场电话拨出了,建伟颤抖着对接话员说:“我……我是潇湘会所主楼的服务员,我……我们被劫了!”话音一落,劫匪丙一脚踢在戴世永脱臼的胳膊上,戴世永剧痛之下立刻叫出声来。

随即一声枪响。

对天鸣枪,没有人受伤。

劫匪乙说:“好了,警察应该在五到十分钟内就会来,接下来就看你们自己的了。这钥匙是万能的,可以开所有手铐。”将一把钥匙往地上一扔,和劫匪乙往主宴厅外跑去。

戴向阳叫道:“你们这两个混蛋,难道就这么走了?有没有搞错!”

众人质依旧面墙蹲着,只有厨房的两名伙计看见,那钥匙正好落在李万祥面前。

两名劫匪尚未出门,李万祥就捡起了钥匙,一边站起身,一边给自己腕上的手铐开锁。手铐立刻开了,李万祥活动活动手腕,看一眼屋内众人。众人也都扭转头,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李万祥,都希望自己是第一个被释放的幸运儿。

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李万祥走到厅角暂时摆放茶水和盘盏的小桌边,拉开抽屉,从里面抽出一柄剔骨刀,厨师专用、打磨锋利至极的剔骨刀。

他说:“现在,是我开始行凶的时候了。”

5月20日下午2:10左右

“你的高见,李万祥可能会去哪儿?”那兰问谢一彬。谢一彬好歹管李万祥叫师父,对他显然更了解。“需要不需要报警?”“别别,千万不要报警。让我想一想。”谢一彬抓着脑袋静静想了一阵,说:“可以试试……那里。”

“哪里?”

“我也不知道。”谢一彬认真地说。

那兰沮丧地摇头:“你比李万祥家里的那位小胖没好到哪儿去。”两人离开时,还是让小胖继续保持原位,只不过没把抹布塞回去,明知他也不敢乱叫。

谢一彬委屈地说:“我真不知道,我说可以试一试小真那里,但又不知道具体地址。”

“小真?”

“就是虞宛真,前台迎宾小姐,长得像白雪公主的那个。”

那兰说:“这好办,我有她地址……可是,你凭什么说李万祥可能在她那儿?”

“这个不知道吧?内部人士给你透露一下,李万祥师父是个老光棍,但有强烈父爱,目前他父爱的对象就是小真姑娘,明白了吧?而且是纯洁的,完全精神层面上的爱,这个只有像我这样明察秋毫的未来悬疑小说家能看出来。”

那兰自己也在承受着邝景辉类似的“父爱”,说:“今天你的话,都是品质保证,值得信赖。”掏出手机,找到了小真的地址,轻声惊呼:“我以前还没注意,她家就在余贞里!”

谢一彬说:“不奇怪,余贞里的巴克楼本来就是十间有八间半在出租,她在那儿住,上班多方便。”

那兰沉默了足足两分钟,说:“麻烦你再给戴班长打个电话,告诉他我们的发现,请他也去余贞里一趟,无论是否能在小真家找到李万祥,至少我们几个可以再合计合计。”然后随口把地址告诉了谢一彬:余贞里扶松巷167号。

两人在益民新村门口叫了出租赶往余贞里,车上谢一彬又打电话联系戴世永,转述了那兰刚才给出的地址。下车后两人在余贞里兜兜转转,终于找到了扶松巷,和小真租的巴克楼。戴世永已经等在楼下。

那兰说:“小真住三楼,我们一起上去吧。”三个人男士优先,那兰跟在最后面,好奇地打量着又一座巴克楼。巴克楼从理论上说应该都是相似结构,布局大同小异,但外行人身在其中,却觉得每一座巴克楼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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