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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了。”
屠凤不想和黑风岛主见面,说道:“你们是准备今天就往金鸡岭吧?”
奚玉瑾道:“不错,我把坐骑交还朋友,便即动身。”屠凤说道:“好,那
么正午时分,我在前面路口等你。有点事情,我还要和罗帮主商谈,你们先
走吧。”
奚玉瑾和赵一行在回家的途中走了一程,赵一行忽地说道:“人生的悲
欢离合,往往出人意料之外。听说辛龙生的未婚妻子是车卫的女儿,他却是
江南武林盟主文逸凡的掌门弟子。车卫以前则是个江湖上一般人闻名丧胆的
大魔头,他们这桩婚事,也算得是出人意外了。”
奚玉瑾道:“不错,人事沧桑,许多事情,往往是始料之所不及。”赵
一行笑道:“是呀,以前我也想不到能够和你结识。”
奚玉瑾道:“赵大哥,我、我。。”
赵一行微笑道:“你有什么事情告诉我么?咱们相识的日子虽然无多,
在我的心里,和你却好像是相识了多年的朋友。”
奚玉瑾大为感动,说道:“大哥,我是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不,我是
要把过去的事情都告诉你。”赵一行和她并肩同行,听她细说过去的种种遭
遇。
奚玉瑾说完之后,满面都是泪痕,赵一行低声说道:“你是辛龙生的挂
名妻子,我早已知道。你遭遇了这许多不幸的事情,我也为你难过。但莫说
你们只是挂名夫妻,即使真是夫妻,性情不合,分手之后,你也还是一个值
得别人敬爱的女子,我、我——”
奚玉瑾见他欲说还休的尴尬样子,不觉给他逗得破涕为笑,笑道:“你
到底想说什么?说呀!”
赵一行深情的看她一眼,鼓起勇气说道:“我的心意不说你也应该明白,
我,我是希望能够,能够长伴,长伴。。”
奚玉瑾噗嗤一笑,连忙打断他的话道:“好,我已经明白你的心意啦,
你不必再说下去了,怪肉麻的。”
赵一行喜出望外,说道:“好,那么你是答应我了。”
奚玉瑾羞红了脸,低下了头,没有说话。但两人的手已是不知不觉握在
一起,也用不着她回答,赵一行已经知道她是应允了。
奚玉瑾回到家中,此时公孙璞早已替黑风岛主打通奇经八脉,又把明明
大师的至高无上的内功心法传给他了。大家正在等待他们回来。
听了奚玉瑾报告的事情,众人皆大欢喜。厉擒龙哈哈笑道:“不错,这
可真是双喜齐来了。海砂帮打败官兵,杀掉了岳良骏这个狗官;一行老弟的
师姐又答应了和金鸡岭联手,以后你们更是可以大干一场了。”
奚玉瑾笑道:“厉老伯,‘你们’二字,似乎用得有点不妥,应该是‘咱
们’才对。你和我们也是一条道上的啊!”
厉擒龙笑道:“你不嫌我老,我也愿意尽我的力的。不过现在我可不能
和你们到金鸡岭去,我得在这里陪陪老朋友。玉帆、赛英,你们跟大伙儿走
吧。”
奚玉帆说道:“岳良骏已死,百花谷大概最少有几个月可以平安无事了。
小凤可以留在这儿。”
奚玉瑾笑道:“小凤就要做新娘子了,我正是想请他们夫妻替咱们管家。”
安排停当,厉擒龙陪黑风岛主在奚家养伤,奚玉帆、奚玉瑾兄妹和赵一
行、厉赛英四人回金鸡岭,公孙璞和宫锦云前往金京,大家便即分道扬镳。
临行之时,奚玉瑾吩咐周凤有事即和海砂帮联络。家里有厉擒龙这样的高手
坐镇,外面又有海砂帮可作强援,周凤也放心留在百花谷等待她的父亲和未
婚夫来了。
半个月后,奚玉瑾等一行人包括屠凤和石璞在内回到了金鸡岭,山寨里
喜气洋洋,自有一番热闹,不必细表。
当晚蓬莱魔女就知道了奚、赵二人之事,作主替他们定了婚,待时局平
静一些,再行择吉成亲。奚玉瑾有了归宿,容光焕发,好像换了个人。心中
的一些忧郁也好像阳光之下的阴霾,全都消了。只是有时想起谷啸风和辛龙
生,不免还是有点记挂。
不知不觉过了三个月,谷、辛等人尚未见回来。正是:
遥想旧情思旧友,每依北斗望京华。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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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九回是何意态人中杰不露锋
时序推移,流年暗换。残雪虽尚未消,岭梅早已吐艳。冬去春来,这天
是正月十四,还有一天就是元宵佳节了。
金京的消息也还没有传来,完颜长之的计划是在元旦那天篡位的,武林
天骄和笑傲乾坤等人亦是准备在元旦那天,借金主之力,把完颜长之除掉。
现在业已过了十四天,他们在金京的成败如何,金鸡岭毫无消息,岭上群雄,
对他们自是不免十分悬念。
日间群雄谈起这件事情,蓬莱魔女说道:“关山阻隔,从大都回到这里,
快马也得走个十天半月,大家稍安毋躁,料想数日之后必有好音。”
金刀雷飙点了点头,说道:“华大侠、檀大侠都是身具绝世武功,趁着
金京内乱,一举扑灭完颜此獠,料非难事。”
大头目杜康笑道:“海砂帮除掉了岳良骏这个狗官,要是他们在金京再
把完颜长之这个大奸除掉,这就更是大快人心了。”
奚玉帆却道:“不是我着急要知消息,明天就是元宵佳节,如果公孙璞
和宫锦云能够明天回来,和我们共度佳节,那才是最好不过呢。他们的坐骑
是日行数百里的名驹,按说明天能够回来,亦非奇事。”
蓬莱魔女说道:“他们的快马虽然可以早日回来,但却恐怕不能如你所
愿。据我所知,公孙璞还要回家一趟,和宫姑娘见一见他的爷爷和明明大师。”
金刀雷飙笑道:“迟些回来,早些回来,都不紧要。最紧要的是他们在
金京大功告成。”
众人议论纷纷,只有任红绡黯然不语。
大家都在记挂金京的消息,但任红绡除了记挂之外,还多一份忧虑。
这天晚上,她辗转反侧,不能入寐。心中忐忑不安。她忧虑的是,她的
父亲在这场大变乱中,不知会遭到什么命运?
不错,她对父亲的所作所为早已深恶痛绝,但总也还存有一丝希望,希
望她的父亲在受过许多教训之后,能够像黑风岛主一样,醒悟过来,及早回
头。
“祸福无门,唯人自招。爹爹伪善实恶,做了许多坏事,若然他不知悔
悟,给完颜长之作陪葬,那也是他的报应。唉,这只有看他如何自处了。”
任红绡心想。
还有一个人,这天晚上和她一样不能入寐的,这人是奚玉瑾。
奚玉瑾固然在挂念着公孙璞和宫锦云,同样也在惦记着谷啸风与韩佩
瑛。不仅因为谷啸风曾经是过她的情人,更因为韩佩瑛是她最要好的朋友。
“明天就是元宵,元宵节是团圆节,要是能够和他们一起,那该多好。
佩瑛知道我的事情,一定会为我高兴。啸风和一行也一定会成为好朋友的。”
奚玉瑾心想。
要知谷啸风是她第一个恋人,是她真正爱过的人,在此之前,双方分手
虽然已成定局,见了面还是不禁感到有点尴尬。如今她自身有了归宿,心胸
豁然开朗,是以非但不怕和他们见面,而且希望早点和他们见面了。她希望
能够和好朋友分享她的喜悦。
奚玉瑾在惦记他们,他们也在惦记着奚玉瑾。
奚玉瑾希望能够和他们共度元宵佳节,但也知道这希望甚是渺茫,不敢
相信它会成为事实。
凑巧的事情不是常有,但也不是没有。奚玉瑾可没想到,就在此际,就
在她辗转反侧,思念良友,不能入寐之时,谷啸风和韩佩瑛已经回到金鸡岭
来了。他们是从嵩山少林寺赶回来的,怀着兴奋的心情,想要和众人早点见
面,他们连夜登山。
又圆又大的月亮像白玉盘高挂天心,他们正在开始登山,还未走到最近
的一个哨所。
数月别离,重回旧地,又是正当美景良辰,这对少年情侣,心中都是充
满柔情。月华如练,夜风飘送花香,四周静悄悄的,但闻虫声唧唧。谷啸风
不禁触景生情,低声吟道: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
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
暮。”
韩佩瑛噗嗤一笑,说道:“这首‘鹊桥仙’是秦少游为牛郎织女写的,
今晚又不是七夕,你念这首词,可是不对景呀。”
谷啸风笑道:“时节虽不相符,情怀却是一样。七夕是牛郎织女团圆,
元宵却更加是众人的团圆佳节呢。”
韩佩瑛道:“今天也还不是元宵。”
谷啸风笑道:“你瞧瞧月亮,月亮已过天中,现在已经是正月十五的凌
晨了。”韩佩瑛道:“也还是情景不符,我,我和你——”说至此处,脸上
一红,心里甜丝丝的却不说下去了。
谷啸风懂得她的意思,笑道:“是呀,我们比牛郎织女幸福得多,他们
一年一度相逢,我们却是常在一起,从今之后,也是再也不会分开的了。我
想起这首词,就是因为我觉得自己太幸福了。”
韩佩瑛满怀喜悦,心里想道:“我和他经过许多风波,如今才是两心如
一。说起来也的确是比牛郎织女幸运多了。”
谷啸风在她身边低声问道:“瑛妹,你在想些什么?”
韩佩瑛抬起头来,说道:“我在想,在想玉瑾姐姐。”
谷啸风怔了一怔,说道:“哦,你是在想她?”
韩佩瑛笑道:“你别担心,我并非在喝你们的陈年旧醋。今天是元宵佳
节,我是在为瑾姐祈祷上苍,但愿她早日能够找到一个如意郎君。”
谷啸风默然不语,心里想道:“玉瑾的不幸,虽然不是由我造成,也是
由我而起。”
韩佩瑛道:“你又在想些什么?”
谷啸风道:“我的想法和你一样。说实在话,她找到了如意郎君,我的
心里才会安然。瑛妹,我说这样的话,你不会误解我吧。”
韩佩瑛笑道:“你把我当作气量狭窄的人么?当然不会,说实在话,我
对她也是有点感到抱歉呢。咦,你,你看什么?怎的不和我说话呀?”
谷啸风回过头来,低声说道:“噤声,好像是有人来了。这人轻功很是
高明!”
根据常理推测,午夜时分,有夜行人登山,这人多半不会是山寨的头目。
谷、韩二人躲在一棵大树后面,过了片刻,果然看见一条人影走上山来,
走到山坳转角之处,在月光下已经隐隐可以看见山头上的第一个哨所了。这
人忽地停下脚步,自言自语道:“我这样做是不是应该呢?蓬莱魔女她会相
信我吗?说不定她会杀了我的!唉,但即使她杀了我,我也应该到金鸡岭去,
但求见一见我的绡儿!”
谷啸风吃了一惊,和韩佩瑛小声说道:“是我的舅舅!”
原来这个夜行人不是别个,正是任红绡的父亲任天吾。
韩佩瑛道:“咱们怎办?”
谷啸风咬了咬牙,在她耳边说道:“他早已做了完颜长之的走狗,我可
不能认他做舅舅!咱们打不过他,也要和他打了!”。
韩佩瑛将他按住,说道:“且慢出去!他是想见女儿,未必含有坏意。
咱们还是弄清楚了再说。”
正在他们悄声商议之际,忽听得有一个人阴声怪气地笑道:“任老先生,
想不到你竟有这个胆量跑到金鸡岭来,但你也想不到会在这里给我碰上
吧?”谷啸风偷看出去,这一惊可更是非同小可了!
只见一个披着大红袈裟的番僧,也不知是从哪里钻出来的,此时已是出
现在谷啸风的眼前,站在山坳转角之处,拦住了任天吾的去路。这个番僧谷
啸风认得他是蒙古的国师龙象法王。
在龙象法王的后面还有一个身披狐裘的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完颜长之
的儿子完颜豪。
龙象法王号称“武功天下第一”,“天下第一”未必,但足以与当世的
一流高手并列却是不假。他这一下突如其来,谷啸风固然吃惊,任天吾吃惊
更甚!
“真是意想不到,不知法王有何见教?”任天吾只好硬着头皮问道。
龙象法王哈哈一笑,说道:“不敢当。任老先生,你颠倒过来说了。是
我要向你老先生请教,请教你跑来金鸡岭意欲何为?”
任天吾讷讷说道:“这事也瞒不过法王,小女是在金鸡岭上。故此我特
地来找她回去。”
他们说话之间,完颜豪亦已来到,侧目斜睨,冷笑说道:“你还会回去?
你到了金鸡岭,父女团圆,大可以安享晚年了。不过你要在金鸡岭站得住脚,
恐怕也唯有父女同心,对蓬莱魔女效忠了。哼,你说,你是不是打的这个如
意算盘?”
任天吾道:“小王爷你别误会,我只是想见小女一面,不敢、不敢——”
完颜豪哼了一声,打断他的话道:“哼,不敢?元旦那日,天坛之战,
一出事就不见了你,是不是你把父王的图谋泄露给武林天骄的?”
任天吾大惊道:“小王爷,你莫冤枉好人,我与武林天骄有一掌之仇,
怎会把秘密泄漏给他?”
完颜豪冷冷说道:“就算不是你泄漏的,你临阵逃脱,累父王死在武林
天骄手下,已是大罪一桩。如今你又要求投降蓬莱魔女,和我们作对,你以
为我们能够容许你么?”
任天吾情知难以幸免,亢声说道:“小王爷不肯原谅,要杀要剐,老朽
只好拼着豁了出去,让小王爷随意处分了。”
龙象法王忽地说道:“有话好说,让我做个鲁仲连吧。既往不咎,任老
先生,只要你跟我们回蒙古去,我们就还是自己人。小王爷,你说是吗?”
完颜豪点了点头,说道:“法王给他说情,我怎敢不依?好,任天吾,
要死要活,如今是全看你了,你应不应承?”
原来他们迫使任天吾跟他们同往蒙古,也是有着他们的如意算盘的。
要知任天吾平生冒充侠义道,也的确曾和许多侠义道中的人物交过朋
友,取得他们的信任,知道不少内情。侠义道中人物,十九是和各地义军有
关系的,亦即是说对于义军的内部情形,任天吾虽然不能参与秘密,最少也
要比投奔蒙古的任何一个叛徒知道得多得多!龙象法王就是因为觉得他还有
可资利用之处,是以不惜冒险追到金鸡岭来,也要把他截回去的。
此时龙象法王和完颜亮都在注视着任天吾,看他如何回答。
谷啸风躲在大树后面偷听,此时也是在绷紧心弦,静听他的舅舅如何回
答。
任天吾在这人兽关头,瞬息间转过了无数念头,终于缓缓说道:“好吧,
我跟你们回去!”上前两步,慢慢地走近完颜豪。
谷啸风大失所望,气得手足冰冷。不料任天吾接着而来的一个动作,却
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任天吾忽地一抓向完颜豪抓下,喝道:“我给你们父子当作鹰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