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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月站得笔直,道:“这位真人口口声声说我抢了顾长乐的机缘,还说对此事一清二楚,可是这位真人却连我也不认识,若不如此,我还真的以为当日秘府之内,真人亲眼见着我抢顾长乐的机缘了呢。”
青袍真人顿了一下,瞪大眼睛看着顾长月,面红耳赤。
青袍真人后头,众人顿时哗然。
顾长月依旧笑吟吟的模样,道:“我就是顾长月,你们口中所说的抢顾长乐机缘的人,要讨说法么?你等有事问我便是,莫要往我师尊身上泼脏水。”
青袍真人还不服气,又道:“顾长月,你好不要脸,抢了旁人的东西,此番竟是这般嚣张,当真恶毒至极。”
恶毒,前世她便背负着这样的名声,而今生她真的想要实实在在的恶毒一把。
她看着这青袍真人,讥笑道:“你是什么人?就算要给顾长乐讨说法也轮不到你,你是眼瞎了还是以为自己很了不起,没见着玉衡真人也在这里么?人家师尊都还没发话,你却急不可耐了,这般维护顾长乐,你二人到底是何情谊?”
说起来,这位青袍真人的年纪真的不算小,便是步入结丹结印期,头上已经有了白发。
这等模样,做顾长乐的父亲都绰绰有余了,可是顾长月偏偏就知道,这人维护顾长乐维护得简直有些过了。
前世自己的恶毒名声便少不得这个人以及他身边另外几名真人帮忙宣扬。
此番这一席话,倒是气的那真人浑身发抖。
他维护顾长乐不过是因为顾长乐会给他好处罢了,哪里会有那等龌蹉的想法?
不过旁人听闻此言,都不自觉地看他一眼。
自那密林中的传言传至浩然派之后,他便一直鼓动别的真人来摇光讨说法,便是欧阳靖堂也没有这般积极。
木纾闻言,惊恐地捂住嘴巴,夸张道:“师妹你可不得胡说,这位真人骨龄虽然还没有玉衡真人年长,但是看起来这样老,若是他早些年娶妻生子的话,孙子都有顾仙子那么大了,他怎么可能对那位顾仙子有那等想法呢?以后可莫要乱说话了,若是传出去,可真不好,我浩然派的威严到底还在不在了?”
话音刚落,便是顾长月都忍不住抹了把冷汗,暗叹师姐好口才。
众修士都下意识地离那青袍真人远了些。
青袍修士气的浑身发抖,指着二人说不出话。
欧阳靖堂终于发话,“好了。”
淡淡的声音,倒也有几分威严。
他将目光落在顾长月的脸上,道:“这件事情关系重大,你叫你师尊出来,本座和他谈谈。”
无形的威势渐渐掀开。
顾长月稳站不动,回望着他,咧嘴笑道:“真人是想叫师尊出来谈论那仙器的归属问题么?如果是这样,我觉得真人还是算了吧,这件事情根本就与我师尊无关,与其如此,倒不如将顾长乐找出来,我和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说,我到底有没有抢过她的机缘。”
她目光坦荡,毫不闪避,倒叫欧阳靖堂觉得,有这种眼神的女子应当不会做出那份卑劣之事了。
他问:“你什么意思?”
顾长月张了张口,正欲说话,忽听身后传来风响之声,顾长乐御器而来,一袭素淡的青衣,脸庞瘦弱无力,几分惹人生怜。
她走上前几步,噗通一声便跪在欧阳靖堂的面前,弱弱地道:“师尊,弟子不愿再追究此事,切莫为难妹妹了,况且弟子相信,妹妹她绝对不是故意的,她当时只是只是”
只是半响却什么也没说,反倒叫人以为她是为了偏袒顾长月。
瞧瞧,多么善良的姐姐,便是被妹妹抢了机缘,还说妹妹不是故意的。
欧阳靖堂心里一软,心道自己的弟子原来还是这般善良,立刻就将往前所有对顾长乐的不悦一齐抛之脑后,赶紧将其扶起,道:“乐儿快起来,为师知道你善良,但是善良总是要分人的,放心,为师定会给你讨个公道。”
方才那名青袍真人闻言,似乎才反应过来该说些什么,立刻黑着脸上前一步道:“我等维护乐儿是因为她是我浩然派上最懂事听话的小辈,若我等再不维护她,便被想你这般的弟子欺负成什么样?这样我浩然还有何威严可说?叫你师尊出来。”
另外几名真人也帮忙起哄:“要么叫尾峰真人出来,要么你将仙器还给乐儿。”
围观的修士闻言,又见那顾长乐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不管如何,倒觉得顾长乐甚是可怜,也都不由看向顾长月。
顾长月闭上眼睛,深深呼吸一口摇光峰的空气。
欧阳靖堂耳根子软不是一朝一夕,顾长乐是他的弟子,稍微哭一下,他立刻就会心疼,说到底,为人师尊者,哪个不维护自己的弟子?
况且顾长乐还被抢了仙器,哪里能说一言两语便可行了的?
而跟随欧阳靖堂的真人都在顾长乐那里得到过好处,此厢便是拿不到仙器也得耍上一阵子赖的,说理完全没用。
对于这种纯属来找事的人,只怕应当要看谁比谁诨才对。
青袍真人方才被顾长月与木纾二人拂了面子,当下更不说什么,上前便要来抓顾长月。
结丹结印期真人的实力哪里是筑基期修士可比的?
眼见一阵狂风袭来,自顾长月面门打下。
顾长月足下步子一闪,堪堪躲开,转过身来,正欲回击,哪想木纾早已人不可忍,闪身而上,毫不畏惧地挡在她的前头,然后寒冰长鞭一甩,带着寒气,生生与那结丹真人的掌力撞在一起。
“轰隆”一声,两人都是往后退了数步。
以筑基中期的实力挡下结丹结印期真人的掌风,这种事情实在难得。
原本此厢众人就应当惊讶的,哪想还来不及反应,木纾的鞭子再次扬起,伴着一阵嚣张的骂声,携着寒光便落在了青袍真人的脸上。
“唰”地划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看样子根本就说不通理了,你们几个老王八蛋,这厢就是在我摇光峰上生事来着?好啊,撒泼打诨谁不会啊?来啊,都上,谁怕谁?”
好生火辣,好生嚣张。
撒泼打诨,谁怕谁?
青袍真人懵了,木纾挡掉他的掌力就罢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她会有这样的胆子,竟敢打他,还这般嚣张。
这是在以筑基中期的实力挑衅结丹期啊。
他勃然大怒,大喝一声,当下就跃身而起,朝木纾扑去。
既然木纾敢与他对峙,他便要叫木纾瞧瞧,结丹期与筑基期的区别,因为此厢挑起,幅度很大,便是发决也握得极稳。
他掠身而起,志在必得,定能够一掌重击木纾。
可是
眼见就要擒住木纾,他却发现刚刚还嚷嚷这谁怕谁的木纾未曾躲避,反倒目瞪口呆地伸手指着他。
他顿时觉得自己的身下传来嗖嗖凉意,不自觉用余光低头一看,大惊,“啊”
一声尖叫,仿佛女子被夺了贞操般忧伤而羞愤。
结丹结印期真人猛地收了法决,瞬间呈现双腿收在胸前,双臂张开的跃身而起的姿势,赤条条并且很羞涩地停在半空,时间定格一秒,便见他如同被甩在天上的老母鸡般,扑腾着落在地上,溅起一地灰尘。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他的袍子从腰际滑下,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白色裤衩。
在场众人同时一愣,旋即爆发出一阵笑声,女修们则赶紧掩面不看。
木纾却一脸茫然,伸出一只手去捂顾长月的眼前,“绝对不是我干的,我只是打了他而已,那个,师妹莫看,这可不是女孩子看的。”
顾长月对她点了点头,由衷地道:“师姐,无论如何我都相信你是善良的,你绝对不会干这事儿,不过你也放心,师妹我绝对不看他的,那么丑。”
她偏开头去,看到青袍真人纵身一跳之时从他身上自动脱落的那件青袍蠕动两下,然后露出一只笑眯眯的大猪头,不是大师伯的那只猪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某k真的是个像师兄那么严肃的人,所以笑点比较低,自己都容易把自己逗笑,哎,吃完饭回来继续加班
第081章 撒泼(下)()
又矮又胖的大地拱猪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自青色袍子中转出,然后一本正经地迈着小短腿,行至地上羞愤难当的结丹结印期真人身边;张开猪嘴含住真人的白色裤衩。
“嗤啦”
白色裤衩顿时碎成两片。
女修们尖叫;男修们愕然。
那结丹结印期真人不知是该打猪还是该捂住自己赤条条的身体;一时情急之下;竟是就这般生生急晕过去。
可想而知,从此之后,猪便成了他人生之中不可磨灭的噩梦。
而那只猪却在众目睽睽下,摇头晃脑地坐在青石板地上;咧开猪嘴;一脸憨笑。
顾长月和木纾对峙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出相同的意思:“果然是大师伯的猪,卑鄙无耻也就罢了,竟然还这般明目张胆,真会脱衣服啊。”
不由自主地;两人连连摇头。
终于,有人惊叫:“尾峰果真是尾峰,连这等低级的妖兽都这般卑鄙,简直就不要脸。”
说话者却是欧阳靖堂身后的另一名形容干瘦的真人。
顾长月将目光落在他的脸上,道:“不过是一只大地拱猪而已,便让这位结丹真人这般失态,到底是我摇光峰不要脸,还是这位真人无能?”
木纾恨不得给顾长月鼓掌,她站出来一步,单手叉腰,用鞭子指着地上晕厥过去的真人,道:“无能就是无能,却怪猪不要脸,依我看,快些收拾走才好,这般赤条条地摆在我摇光大殿前头,简直是有损我浩然威严啊,这事儿若是传出去,那还得了?”
欧阳靖堂原本是来讨要说法的,却没有想到摇光峰竟这般在他面前侮辱他玉衡峰的结丹真人,丝毫不给面子,面上一寒,对身后的人道:“还不快将秦真人带回去?”
立刻就有两名弟子出来,捡起地上的青袍给秦真人披上,然后踏着飞行法器离去。
顾长乐可怜巴巴地看着顾长月,“妹妹,我已经不怪你了,你何苦还为难我玉衡峰的真人?不管怎么说,我等都是正道弟子”
只是话还没有说完,便见那黑猪正扯着她的裙角,仰天看着她笑。
她的脑袋中嗡地一响,秦真人被扒光衣服的下场就在眼前,不由吓得大叫一声,抬脚便踹在猪的肚子上。
猪顺势在地上滚了两圈,然后很笨拙地爬起来。
顾长乐大惊失色,愤怒地指着顾长月,“妹妹,你竟然这般对我,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欧阳靖堂亦是满脸愤怒,当即便道:“将那猪抓起来。”
猪一听要抓它,发出“咕咕”的声音,撒腿就跑。却没有往外头跑,而是专进了众修士之中。
众修士都知道此猪的厉害,生怕被其扒了衣服,一时间叫声一片,乱作一团。
忽然,有人愤怒地道:“郭小峰,你踹老子做甚?”
“放屁,你哪只眼睛见老子踹你了?老子分明踹的是猪。”
“你妹才是猪,你明明踹的是老子,啊,还踹,老子也踹。”
“呀,好你个方天明,老子说了是在踹猪,你却踹老子,老子就知道你嫉妒老子,想趁机报复,去死。”
接着便是噼里啪啦的声音,竟是有人施展法术打了起来。
这厢互殴,拳脚无眼,身边接二连三传来怒吼,“好小子不打猪,竟然打我?”
“哎呦,谁他丫的打我眼睛,我去。”
那场面叫人不忍目睹。
欧阳靖堂与几名真人站在外头,倒是不知道该如何出手。
孰曾想那猪竟是那般狡猾?
不过就是一只连凡人都瞅不上的大地拱猪而已啊。
既然如此,只好将目光落在顾长月和木纾身上。
“快叫那猪停下来。”
顾长月和木纾同时摇头,“其实那不是我们的猪。”
两人的表情如出一辙的诚实。
她们本来就没有说谎,那确实不是他们的猪,而是大师伯云中隐的猪。
欧阳靖堂已经怒极,冷冷地看向两人。
元婴真人的威势扫下,竟是叫人喘不过气来。
顾长月与木纾同时喊了声不妙,当下想也不想,互望一眼,转身便跑,可惜在元婴真人的灵气压制下,根本就无法动弹。
欧阳靖堂一掌拍下,倒不顾木纾,而是直接伸向顾长月,想要亲自抓到她。
木纾大惊,喊道:“大师伯,快救师妹,玉衡真人要杀人啦”
语罢,便见白影一闪,一只大手与欧阳靖堂生生地撞在一起。
“砰”地一声,欧阳靖堂受力反弹,倒退几步。
那白影稳稳地站在地上,正是大师伯云中隐。
原来他早就已经来到周围,只不过未曾出现罢了。
欧阳靖堂看见来人,面色一凝,心道又是这个市井小民。
他指着云中隐,冷言:“你无论怎样撒泼打诨都没用,叫你们首座出来,否则此事本座绝对不善罢甘休。”
他将注意力转移至云中隐身上,便是忽略了顾长月与木纾。
两人身上的气压一松,同时双腿一软,倒在地上。
顾长月实力最弱,当即便吐了口血。
本来并无大碍,却不料忽然被木纾抱住,同时,耳边传来木纾凄厉地喊声,“呀,师妹,你怎么了?怎么吐血了?哪里受伤了?”
顾长月愣了愣,正想说自己不过是被灵气威压伤了而已,哪想自己话还没有说出口,云中隐便闪身过来,一把将她按在地上,满面悲戚:“阿月,你怎么了?啊,怎么面目如此呆滞?还不会说话了,阿月”
竟是这般撕心裂肺。
接着,转头看向欧阳靖堂:“好你个玉衡真人,阿月怎么说也是我摇光真人唯一的弟子,便是她千不好万不好也容不得你下如此重的手,可是你,你竟然下此毒手?”
此话一出,闹腾的所有人都愣住,纷纷转过头来。
浩然派规矩,不得残杀同门,便是七峰首座也不例外,而此厢,这位白衣真人的意思难道是说玉衡真人出手杀了尾峰真人的弟子?
众修士皆是将视线扫来。
木纾顿时哭得撕心裂肺,“师妹,我可怜的师妹,玉衡真人你好狠毒,你竟然下此毒手,我师妹怎生经得起你这毒辣的一掌?”
欧阳靖堂再好的脾气也是气的浑身发抖。
方才出手,他便是再气愤也是没有用全力的,他不过想抓住顾长月,逼摇光真人出来而已,哪里就下什么重手了?
这市井小民分明又想撒泼打诨。
好个摇光峰,不错,很好。
一怒之下,连说了几个好字。
木纾哭道:“玉衡真人好生歹毒,对我师妹下了这等毒手,却还不停的说好,这分明就欺负我们摇光峰势弱,到底有没有天理了?四师叔现在不在,大师伯您一定要替阿月讨个说法啊,不然我摇光真的是人人皆可欺啦。”
讨说法?
明明是玉衡峰气势汹汹地来找摇光峰讨个说法的,现在竟变成摇光峰找他们讨说法了。
其实跟随欧阳靖堂的几名真人眼力也是颇好的,他们分明就看到欧阳靖堂根本就没有伤到顾长月,可那顾长月却偏生倒在了地上,这不是耍赖是什么?
偏生这耍赖最是叫人没有办法。
只见云中隐自地上站起,双目怒瞪,喝道:“好啊,既然你等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