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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故意吓唬他,“说不准。”
小张瞬间瞪大了眼睛,哆嗦了身体,“那,那怎么办?搬家吗?”
“你只要别做坏事,她就不来找你。还有,带你女朋友多晒晒太阳。”
小张问我:“大师,你那里有没有什么好用的符咒,给我,不,卖给我几个,多少钱都行。”
“有,要驱鬼的还是驱妖怪的?”我从兜里掏出两个叠成三角形的符咒,“你要哪个?”
“都要,都要。”小张跟抢似的,猛的从我手上把符咒夺了过去。
不等我报价,他就打开钱包,把里面红色的票子全部抽了出来,塞到我手上,“大师,这给你,没多少,你别嫌弃。”
我也没数,直接塞进口袋里头。
“给多给少都是你的心意。”我拍拍他的肩膀。
小张连连点头,扫了眼姜丹,问我:“大师,她,你准备怎么办?”
我咂了下嘴,走到姜丹身边,蹲下,用力掐向姜丹的人中,硬生生把她掐醒了。
掐的时候不觉得用了多大劲儿,等松开手,我才发觉,我掐的实在太深了,像是在姜丹人中那里划了一道深口子似的。
姜丹刚醒,乌里乌突的,有点儿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觉。
几秒钟之后,她才回过神儿来,紧抓住我的手,问我事情怎么样了。
我拉着她,让她站起来,然后把恶鬼的事儿对她说了。
姜丹问我,恶鬼是不是永远都不会来了。
我点点头,扫了她双脚一眼,告诉她,她脚后跟的骨头,我已经给她按上去了,磨合几天,就能和以前一样脚跟着地走路。
姜丹惊喜的看着自己的双脚,试探性原地抬了抬脚,然后落下去。她的脚跟,现在虽然还是垫着的,但是明显比之前垫的低了。
她高兴的在屋里来回走了好几圈,才回到我面前。
我对姜丹说,事情我已经给她处理好了,等着她给我结账,然后我要回家。
姜丹早忘了给钱这码事儿,我直通通的提醒之后,她才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她给了我两千。这钱估计是她一早就准备好的,放在了客厅右侧的抽屉里。
事儿办完了,钱也拿到了,我也没必要再留在姜丹家。
我和姜丹告别,从她家走了出来。
姜丹住的这个地脚不算偏,但出租车特别少,好半天都打不到车。
拦了半个多小时,费好事拦到一辆出租车,还是个快要下班的,死活不朝我家那块儿走。我只能坐着他的车去市里,然后从市里转车回家。
车子到了市里,停在练歌房和迪厅密布的一条街,特别繁华。
我原本打算直接回家的,但是下车之后,我改变主意了,决定去挥霍挥霍,再回去。
我抬头挺胸,像是个大财主一样,横着朝街里走。
夏渊拉了我一把,问我:“不回家了?”
“不啊。”我歪脖子斜眼瞅着他,“兜里有钱,当然要去玩玩啊。”
夏渊有点儿无奈的瞅着我,那表情,像是看撒欢儿的宠物似的。
我嫌弃的冲他撇撇嘴,甩开他,大步朝里走。
选了一家装潢很华丽的练歌房,我推门走了进去。
服务员问我要什么样的房间,我说要个中号的就行,就两人。
我本来想说就我一个人的,但是夏渊直剌剌杵在我身边,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我俩是一伙儿的。所以,话到嘴边的时候,我嘴张大了点儿,把一字变成两。
服务员给我选了个中号房间,然后问我要不要啤酒和果盘。我没要啤酒,我不爱喝那玩意儿,要了两瓶饮料,又零零散散要了干果和鲜果盘,然后让服务员带我们去房间。
房间在三楼最东头,紧邻着厕所。里面不是很大,但也不小,装潢的很不错,对得起它的价格。
第222章 鬼垫脚六
服务员把饮料和果盘都摆进来之后,我开始撒着欢儿的点歌。
夏渊坐在一边,像是娱乐界大佬似的,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盯着我,盯的我浑身难受。
“你要是不唱歌,你就出去溜达一圈,别在这浪费我的钱。”我皱眉斥责他。
夏渊说:“点一个甜蜜蜜,我们一起唱。”
“甜蜜蜜?”我别着嘴角,“你自个儿唱吧,我不喜欢这块歌。都这样了,还甜蜜蜜,应该是恬不知耻吧。”
一和他说话,我就忍不住的呛他,用难听的话刺激他,都形成惯性了。
主要是因为我心里窝着火,憋屈的,没有办法发泄出来的火。要是我能有仇报仇,有怨抱怨,我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儿,跟个刻薄的老娘们儿似的。
夏渊浅笑看着我,把胳膊搭到沙发背上,说:“那就点恬不知耻。”
我刺了他一眼,别过头,自顾自的点歌。
唱歌是我最不擅长的,因为我高音上不去,低音下不来,还跟不上曲调。但是,我还特别好唱个狂野的,就譬如我是一只来自北方的狼。
这首歌,是我的最爱,得使劲扯着嗓子嚎,才能嚎出感觉。
我唱的很畅快,夏渊却听的很不畅快,眉头皱的都快要夹死蚊子了。
他越不想听,我就越爱唱,一连吼了三遍我是一只来自北方的狼,才意犹未尽的唱其他的歌。
润好了嗓子,我又大胆的点了青藏高原,然后扯着嗓子使劲尖叫,把服务员都喊过来了。
“怎么啦?”被服务员打断唱歌,我很不愉快。
服务员不好意思的提建议,“客人,你声音太大了,影响到了别的客人。你看,你能不能换首歌?”
“声音大和换首歌有什么关系?难道这里面不准唱青藏高原么?还是你觉得我唱的难听?”我找他茬儿。
服务员挺尴尬的看着我,有点儿手足无措的感觉。
我咧开嘴,冲他笑开了,“我逗你呢。行,那我就不唱青藏高原了,我自己耳朵都听的难受了。”
说完,我挤眉弄眼的凑到他面前,盯着他看了几秒钟,然后猛的直起身体,笑着问他:“你们这里有少爷没有?”
服务员回答:“我们这里有,只是陪唱,不出台。”他说话的时候,扫了夏渊好几眼,似乎有什么顾忌。看他那样儿,估计把夏渊当成我对象了,所以怕惹出事儿来。
我上道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就是想找个陪唱的。你去给我叫几个过来,我选个喜欢的。”说完,我从兜里掏出一百,塞进服务员的口袋,然后对他解释,“不用担心那个,那个是我同事,和我没什么关系。去吧,赶紧叫过来。”
服务员眉开眼笑的道谢,去给我召唤少爷。
几分钟的时间,少爷们就到了,前后脚进来了五个男人。
这五个长的都不错,但只有最后进来那个顺我的眼,眉目特别俊朗,挺有男人味儿。前面那四个,有两个跟二姨子似的,擦了粉还划了眼线,不停朝我放着电,那眼神,别提多骚情了。另两个,一个有点儿土,村庄帅哥的感觉,不合我口味儿,另一个,就太白净了,跟个白斩鸡似的,白的都晃眼。
我冲最后面那个帅哥招了招手,让其他的都出去。
帅哥不仅脸长的好,身材更好,走路跟模特似的,特有味儿。
“叫什么啊?”我一手摸在帅哥的大腿上,搭在他手背上,色眯眯的盯着他。
“凌俊。”凌俊笑的可真好看,说话也利索。虽然是少爷,但是一点儿都不娘炮和谄媚。
夏渊陡然冷哼一声,冷冰冰警告我,“小相,别太过分了。”他脸沉的跟抹了锅底灰似的,乌漆墨黑的。
我冲他眨眨眼,故作不解的问他:“怎么啦?难道你自个儿在那里坐着,觉得无聊?要不要我给你找个公主啊?”
夏渊沉喝一声,“小相。”
“我没聋。”我不屑的别了下嘴角。从我要少爷那会儿开始,夏渊就没个好脸色。他出声阻止了我两次,我根本不搭理他。
我无视夏渊,冲凌俊展开笑脸,“点歌点歌,咱们一起唱歌。”
凌俊职业素质很高,一点儿都不受环境的影响,脸上笑容如旧。他柔声问我:“你想唱什么?”
我想了想,说:“甜蜜蜜吧,咱们一起唱甜蜜蜜。”
凌俊笑着点点头,点了首甜蜜蜜。
歌点了,但是我没捞着唱,因为夏渊发飙了,把我直接扛到了肩膀上。
凌俊想阻止,被夏渊当胸一脚,踹了个四仰八叉。
夏渊无视我的挣扎,扛着我到楼下结了账,又扛着我走出去,拦了出租车,把我扔进车里。
我稳住身体之后,飞速朝外窜。
夏渊比我更快,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将我紧紧束缚在了怀里。
他对我施了禁言咒,让我干瞪眼没法说话,憋的我快要疯了。
到家之后,夏渊才把禁言咒解开。
“你有病吧你?!”我愤怒的冲他吼,“你是不是有病啊!那少爷可是四百一个小时的,我还没享受几分钟呢,你就把我弄走了。我那钱花的多冤啊!”
“你凭什么把我扛回来?凭什么!你有病吧!有病你就去治,治不好就去死,别折腾我,行吗!”
夏渊脸色奇差无比,像是暴雨前的天空似的,阴云密布,乌云后头,隐匿着滚雷和闪电。
“你找那个少爷,是故意气我的是不是?”
我冷嗤一声,“你谁啊,太高看自己了吧。我找少爷,是因为我想娱乐娱乐,放松一下。我有钱了,腰包鼓了,我当然要适当的娱乐一下。你不爱看,你接受不了,你可以走。你凭什么把我也弄回来?你真的是有病,病的不轻。”
夏渊压着怒气,阴沉沉的警告我,“小相,你最好给我闭嘴。”
“有本事你继续对我使那个禁言咒,要不然,别想让我闭嘴!”我像是斗鸡一样,叉腰抻脖子,恶狠狠的瞪着他。
夏渊喉结微微颤动着,眼神阴沉又黑暗。他突然动了,一把把我推到墙上,用身体紧紧压着我,低声阴沉问我:“你娱乐是不是?想要少爷是不是?我陪你。”
“我不喜欢你这样的。”我被他压的太紧,根本动不了,只能努力抻脖子,用嗓子震慑他。
夏渊扯了扯嘴角,笑的跟狼似的,两眼也冒出凶狠的光。
他用力挤着我的身体,挤的我呼吸困难,像是要把我挤死似的。
“你放开我!”我冲他大吼。
夏渊盯着我看,用一种沉郁而浓稠的目光盯着我,盯的我心底发寒。
“你放开我。”我做出凶狠的模样,武装着我的气势。
夏渊不放开我,反而低下脑袋,头越来越低,越来越低,知道额头与我的额头触碰在了一起。
我浑身汗毛猛然炸竖起来,心里产生一种诡异的危机感。
一种身体会被侵犯之前,猛然窜出来的预警。这种感觉,就像是一见钟情似的,没法用科学的语言来解释。
我直视着夏渊的眼睛,身体进入戒备的状态,准备随时和夏渊搏命。我紧张的等待着,煎熬着,揣测着夏渊下一步的动作。
夏渊似乎并不着急,只是压抑着呼吸,一劲儿盯着我看。他眼神太深沉了,我根本开不穿他的想法。
诡异的危机感持续了一段时间,就渐渐消失了。夏渊也慢慢把额头移开,挺直了脖子。他掐了下我的脸颊,说:“小相,我不是每次都能这么理智。”
不等我呛声,他继续说:“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说了要和你在一起,就不会改变想法。你可以发泄,但是不要做出找少爷这种事情,挑战我的底线。”
“我自己娱乐,关你底线什么事儿。”我恶狠狠的说:“你要是觉得看不顺眼,你就找个公主,这不就行了吗!”
夏渊说:“小相,你懂我的意思。”
“不好意思,我不懂,我一点儿都不懂。”我歪眉斜眼,鄙夷的瞅着他。
夏渊没继续和我争辩,估计他也知道,他根本说不过我。
他气儿不顺,我的气儿更不顺。白花钱了不说,还在那么多人面前丢了脸。更让我愤怒的是,夏渊太霸道了,什么事儿都想管着。还跟我说什么底限,真可笑,呸!
当初他一而再的打破我的底限,我都忍了。现在轮到他了,他却这样那样矫情的受不了。
嘿,太可笑了,可笑到我脸都抽筋了。
都闹成这样了,夏渊却依旧死皮赖脸的要和我睡一起。他脸皮真的太厚太厚了,厚颜无耻。
他贴在我身后,像是狗皮膏药似的。我朝墙边挪,他也跟着挪,我贴墙上,他贴我后背上,直接把我夹成了壁虎。
“你能不能离我远点儿啊!”我扯着嗓子拔尖喊的,弄的我都破音了。
夏渊稳沉沉的回答:“不能。”
“我快被挤死啦。”我用胳膊肘用力朝后顶,让他离我远点儿。
夏渊朝后挪了挪,沉默了一会儿,陡然感叹似的来了一句,“原来欢喜冤家是这么回事儿啊。”
欢喜冤家?他可真敢幻想。
我俩这关系,就是纯粹的怨家,怨恨的怨!
第223章 割头一
夏渊非常有诚意改善我们之间的关系,可惜我没有诚意和他一起改变。我希望我们的关系持续恶劣,这样我就不会心软,也不会再次掉进感情的陷阱里头。
陷阱里头可没什么甜蜜的糖果,只有竖直向上的尖刀,会把我插成马蜂窝。
我不相信夏渊的话,不相信他是看上我才和我在一起。不管他在我身边有什么目的,想让我帮他办什么事情,我都不会再帮他,绝不。
夏渊让我早点儿睡觉,别想些有的没的,更不要再想着去找少爷。
我冷哼了一声,盯着墙壁看了一会儿,才缓缓闭上了眼睛。
梦里,我进入了一条狭窄的小路。小路两边密布着两米多高的灌木,灌木散发着腥咸的气味,像是血一样的味道。
头顶是灰突突的天空,月亮像是一个很久没刷的老盘子,无精打采的藏匿在浅薄的乌云当中。
脚底下的路并不平坦,有很多石子,一不小心就会硌痛脚底板。
我脑袋里面一直有个女人的声音在召唤着我,让我朝前走,朝前走。
“你是谁?”我小声的询问了一句。
声音并没有回答我,只是不停的让我朝前走。声音带有某种神奇的魔力,让我不由自主的跟随着她的引导,沿着逼仄的小路,不停向前。
走了很久很久,终于到了小路的尽头。
面前豁然开朗,出现一个大花园。花园里开满了艳红色的花朵,正随着微风的吹拂,轻轻的摇曳着,像是在月下舞蹈的美艳女人。
花园用修建整齐的篱笆围了起来,没有可以进入的门。我纵身跳入花园当中,漫无目的的在花园里乱逛着。
这片花园,就像是谷底的盆地似的,被树木围在了中间。我来时的那条窄路,也消失了,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似的,被树木悄然掩藏起来。
我边走边问:“这是哪里?你是谁?为什么让我来这里?”
声音回答我:“我在你身边,在你周围,你低下头,就可以看见我。”
我低下头,只看到艳红的花朵。
“割下我的头,把我焚烧成灰烬,埋进土里。”
我伸手拂过柔嫩的花瓣,疑惑的问:“你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割下我的头,把我焚烧成灰烬,埋进土里。”声音重复着这句话,像是复读机似的。
我抬起头,左右看,朗声说:“别故弄玄虚了行吗?我都顺着你的意思来了,你就赶紧出来吧。”
“割下我的头,把我焚烧成灰烬,埋进土里。”
“喂!别老重复这么一句话行不行?你到底是什么妖怪?为什么把我引到这个地方来?”我双手合十,缓慢的揉搓着手掌,默念着火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