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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遍,我原谅你了,真心的。”
“你在生气。”夏渊摸摸我的脸,指责我的态度。
“换你,你能心平气和啊?我现在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你知足吧。”气的我浑身都没劲儿了,“你放了我,啊?行不行?”
他的脑子肯定被雷劈坏了,要是没被劈坏,绝不可能干出这种缺心眼的事儿来,整的跟捆绑虐恋似的。
可惜,他有当主的欲望,我没有当奴的意愿!
夏渊只嘴上提想睡我,但是没身体力行。现在这个时候,他要是真敢强上了我,那我拼着一死,也得把他拉下地狱。
一晚上,我根本没睡,瞪着眼珠子对着墙磨牙。
我以为夏渊真的会一直绑着我,没想到,天蒙蒙亮的时候,他竟然给我松了绳子。
夏渊揉着我的手腕,笑着说:“你一直很倔,倔的像驴。”
他可真会用形容词,把我跟驴套一起去了。
我被捆了一整个晚上,浑身又酸又僵,短时间内,没法自如的活动。
忍着酸麻劲儿,我抽出被夏渊揉着的手腕,嘲讽他,“比不过你,软的跟稀屎汤子一样。”
夏渊笑眯眯的看着我,抓抓我的头发,掐掐我的脸,“在外面那么久,性子也没变,还和以前一样。头发倒是长了不少,脸也肉乎了。”
我拍开他的手,一个腾跃,从床上跳了下来。我摆了对战的架势,警惕而又恼恨的盯着夏渊。
夏渊随口一句,“成猴儿了。”他好整以暇的侧躺在床上,惬意而又愉悦的审视着我,“小相,你不是说原谅我了么?既然原谅我了,为什么摆这种架势?”
“原谅你?”我歪了下脸,鄙夷的斜了他一眼。
“我昨天说了那么多,难道你没动心?”夏渊摆出吃惊的模样。
“动心了,当然动心了。”我怎么可能不动心,我早就动心了,动了杀他的心思。
夏渊说:“小相,你既然都答应原谅我,那可不能反悔。”他把手伸出来,在我眼前松开握紧握紧松开,缓慢的比划着。
我气的快要晕了,怒火快要把我烧成灰了,我快爆炸了。
在我向他扑的一瞬间,他一甩手,手上出现了绳子。绳子像是有生命似的,捆缚住了我的身体,让我再次变成任人宰割的肉虫。
第214章 重逢五
被再次捆住,然后被夏渊絮絮叨叨恶心巴拉念叨了半天之后,我学了乖。我稳着情绪,用真挚的眼神,平缓的声音告诉夏渊,我原谅他了,这会儿是真的。
我们本来有仇,属于仇人。见了面,应该互相仇视,对砍。即使他不仇视我,我单方面仇视他,也该互相对砍。
可被夏渊这么一折腾,我和他之间的仇恨关系,变的不伦不类了。
我都发憷了,我不敢恨他了,真不敢。
有他这么折腾人的么?真让我生不如死。
恨他恨的心脏疼,恨不能把他砍成两半,他却腻歪着跟我讲爱情。去他妈的!我憋不住的在心里一直飙脏话。如果不飙脏话,我肯定得被他折腾的疯掉。
夏渊问我:“你这回真原谅我了?”
我用最诚挚的眼神看着他,认真诚恳的回答:“真的,千真万确。”
“真的?”
“真的真的。”
夏渊把我松开了。
我从沙发上爬起来,揉手腕甩腿,去掉身上的酸麻劲儿。
夏渊坐在对面,眼神一直黏在我身上。他抬起右腿,叠到左腿上,张开胳膊,搭在沙发背棱上,气质张狂,表情恣意。
我恨的抓心挠肺,但是不敢表现出来。我不想也不能再被绳子绑住,我得好好跟他周旋,想法儿离开他,然后找办法对付他。
夏渊像个跟屁虫似的,跟在我身后,根本不给我单独呆着的机会。我蹲厕所,他站门外,我去超市买东西,他跟在身后提袋子,像是贴身小丫鬟似的,亦步亦趋的跟着我。
我现在由衷佩服那些潜伏在仇人家里,伺机报仇的人。平时,他们都是怎么控制表情和心情呢?我真想找个有实战经验的,跟他好好学一学。
我现在真没法控制好情绪。虽然我一直在心里督促我自己,要保持冷静,不准露出愤恨的模样。但是一看到夏渊笑,我就憋不住的愤恨,想砸掉他满口牙,把他的脸砸成坑。
“怎么又生气了?”我脸色稍微不对,夏渊就会开口问我。
我瓮声瓮气的回答,“没,没生气。”
“声音都变了。”
“嗓子不舒服。”
夏渊体贴的问我:“给你买杯果汁,润润嗓子?”
“不用,不想喝。”看着他的脸,我就饱了,根本喝不下去别的东西。
佛教里面有八苦,什么求不得,什么伤别离,都比不上我现在的苦。我苦胆都爆裂了,浑身上下冒着巨大的苦味儿。
老天爷真会折腾我,换着法儿的折腾我。我的人生路,本来就够坎坷的,这会儿更坎坷了。
这是要考验我成佛,还是想逼我入魔啊?!
“在想什么呢?嘴都快扭到眼眉上了。”夏渊捏了下我的脸颊,似笑非笑的瞅着我。
他的心理素质可真强,真不一般。骗我那么多次,差点儿弄死我,把我折腾的不人不鬼一身阴气,现在,他竟然还能冲我笑出来,还能坦然自若的调侃我。
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没想什么。”
“没想什么,怎么这么个表情。”夏渊不放过这个话题,“难道,又在想以前的事?”
“没,不想。”
夏渊像是吃了爱说话的药似的,唠叨个没完没了。一会儿问我这个,一会儿问我那个,嘎嘎哇哇的跟只讨厌的乌鸦似的。
我诚恳的提出建议,“你还是变回以前那样吧,又冷又酷,不爱说话。你现在这么能说,我真不适应。”
“我们这么久没见,我想把空白的这段日子,都补上去。”夏渊摸着膝盖,像是走黑道的大佬似的。
用话补空白日子?这方法可真新奇,独他一家。
夏渊继续开嘴补空白日子,我左耳进右耳出,尽量无视他聒噪的声音。他说了好一会儿,总算停了下来,放过了我的耳朵。
和憎恨的人住在一起,实在非常人所能忍受。关键,这还不是我自愿的,是被逼迫的。
以前,我总认为我粘人的态度,和蚂蝗一样。我错了,我大错特错。夏渊才是蚂蝗,完完全全就是个活生生的蚂蝗鬼。吸到我身上,就不放嘴了。
我甩不掉夏渊,也踹不走他,只能任由他在我眼前晃。我想过无数方法对付他,朝他撒香灰,半夜弄阴毒的符咒贴在他身上,甚至动过朝他撒狗血的法子,可这些对夏渊一点儿用都没有。
夏渊说,他经历了雷劫,已经是鬼仙了,所以香灰和符咒对付不了他,让我不要再胡搞瞎搞。
他这样的竟然能成鬼仙?上天那些神仙,眼睛都闪了么?!全都是斜眼吗?!
回来的第七天,彭扬河气势汹汹的上门了。他进门就开始教育我,就跟教导主任似的,严厉批评我不告而别,批评我为人处世不谨慎。
我诚恳认错,并且再三表示,以后不会再这么做,彭扬河才停止了对我的批评教育。
彭扬河转而开始表达对我的关心,让我以后有什么事儿,就给他打电话,不管是生活上的问题,还是感情上的问题,都可以找他。
我差点儿让他帮我赶走夏渊,话冲到嘴边,被我用力咽了回去。我脑子还是挺清醒的,知道彭扬河根本对付不了夏渊。
彭扬河在我这里吃了午饭才离开,临走的时候,再次叮嘱我,让我不管有什么事情,一定要通知他一声。
我点了好几次脑袋,直到他满意,才掉头离开了我家。
从进来到离开,彭扬河只和夏渊说了一句话。进门时候,冷漠的和夏渊互相问候的一句话。
彭扬河从始至终,都不待见夏渊。事实证明,他的眼光是正确的,夏渊确实不是个实在东西。不仅不实在,还很阴毒,浑身冒着黑色的毒气。
我腹诽着夏渊,去厨房洗刷碗筷。
夏渊倚在厨房门框上,脸色有点儿不愉快,“你以后少和彭扬河来往。”
“这你管不着吧。”我斜了他一眼,“让你住在这里,已经是我的极限了,你别再得寸进尺了。”
夏渊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话题一直绕着彭扬河打转。我根本不想跟他谈彭扬河,我觉得没必要。
彭扬河是我的朋友,又不是他的,和他完全没关系。
夏渊说,彭扬河对我这么好,绝对不怀好意。
龌龊的人,眼里的世界,一片龌龊。快乐的人,眼里的世界,全是快乐。夏渊这样阴毒的鬼,眼里的世界,污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他自个儿心眼黑,就觉得所有人都跟他一样,全是黑心眼。他竟然大言不惭的对我说,彭扬河接近我,是对我有龌龊的想法。
他可真是乌鸦笑猪黑,看不见自己一身黑毛。
我鄙夷的瞅了他一眼,不想继续听他瞎扯。
在我眼里,最龌龊最无耻最变态最恶心的,非他莫属。爱玩鸡屁股的那个,都比他纯洁一万倍。
我去王海东家的时候,夏渊死皮赖脸跟着一起去。他和老太太说,他是我男朋友。老太太挺喜欢他的,一直拉着他的手,叮嘱他好好照顾我。看老太太笑的那么开心,我就没忍心驳斥夏渊的话。
老太太问我这大半年去哪儿了?她问我话的时候,故意避开夏渊。她处处为我着想,顾我周全,让我眼眶一阵阵发烫。
我对老太太说,我去旅游了,全国各地转了个遍。
老太太拍着我的手背,慈蔼的笑着,“散散心也好,回来了就好,以后好好过日子,别再到处跑了。”
她让我和夏渊好好相处,早点儿结婚。我梗着嗓子,连连点头。我不敢张嘴说话,一张嘴,保准儿得掉泪。
老太太说,王海东的婚期定下来了,就在下个月。
我惊讶的问老太太,不是去年年底么?
老太太说,因为联系不到我,所以把婚礼延期了。
我愧疚的想道歉,还没张嘴,老太太就抢了话:“结婚这么喜庆的事儿,家里人必须都到。”
我点点头,没把道歉的话说出口。
夏渊和王海东挺聊的来,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的很投机。我看了夏渊背影一眼,摇摇头,觉得越来越看不懂他。
原本我打算,白天在王海东和老太太家,晚上去梅香那里。可是老太太一直留我吃晚饭,我拗不过老太太,就留下来吃了饺子。吃完饺子,老太太拉着我说家常,王海东则拉着夏渊下围棋,两人下的很投入,挺有棋手架势的。
时间不经折腾,尤其是天黑以后,随便折腾折腾,就到半夜了。
老太太说半夜走路不安全,让我和夏渊住下来。
夏渊和王海东睡一间屋,我和老太太一起睡。
老太太在睡觉之前,跟我说了不少体己话。她真的是一个非常好的母亲,慈爱并且宽容,处处为子女着想。能遇到老太太,是我最大的幸运。
老太太先睡着了,我在老太太略显粗重的呼吸之声中,慢慢睡了过去。
睡在老太太身边,心情得到了暂时的放松,让我睡的特别惬意。
老太太早晨醒的早,天还没亮,她就起床了。她刚起来,我就醒了过来。
老太太让我继续睡。她说,人老了,觉就少,早晨醒的就早,和年轻人不一样。她让我别起这么早,多睡一会儿,养养精神。
我说我睡不着了,想起来运动运动。
第215章 重逢六
吃早饭的时候,天还被混混沌沌的黑气遮掩着,等吃饭早饭,拾掇好了,天也放了亮。
太阳藏在山后,似露非露的透出一点儿黄晕,撩拨着半天空飘荡着的云朵。鸟儿叽叽喳喳,欢乐的唱着歌,到处找虫子吃。
光景真是无限好,让人心旷神怡。
我吧嗒吧嗒跟在老太太身边,和她凑伴儿去公园练太极。
公园里不少练太极的老头老大娘,都和老太太似的,穿着绸子做的宽松练功服,听着收音机里放的太极练功音乐,有模有样的锻炼着。
老太太让我在一边坐着玩,她则提着太极剑,加入了练太极的大队伍。
我兴致上来,从后头树丛里找了根木头棍子,站到老太太身边,学着她的模样,练了起来。
练了不到十分钟,我就退了下来,脱离了队伍。太极的动作实在太慢太慢,我这样的急性子,根本受不了这么墨迹的练功方式。
还是在山外山练的拳脚功夫适合我,讲究快准狠,哪儿致命打哪儿。
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我走到老太太身边,小声告诉她,我准备在公园转悠转悠,转悠完了,就回这块儿找她。
老太太点点头,叮嘱我走路小心点儿,要看着路,别绊着了。
我应了一声,冲老太太摆摆手,选了北边小路,慢腾腾踱步走了进去。
北边这条小路建造的挺有特点,拐拐折折的,像是小时候尺子上面小钢珠跑的路条似的。
我沿着路,左拐右折,来到了一个木头亭廊。
亭廊挺老旧,外皮上的漆斑斑驳驳,被岁月腐蚀的很厉害。里面只有一个年轻女人在,她微微垂着脸,聚精会神看着手里的书。
刚开始进去的时候,我没太注意她,因为她实在太朴素,不管打扮还是长相,都属于埋在人堆里挖不出来的那种类型。
可等到我从亭廊尾部转回来,经过她身后,看到她腿脚的时候,猛然间产生了很强的违和感。
她穿着平底布鞋,却像是穿着高跟鞋一样,踮着脚站着,站的特别稳,像是鬼垫脚似的。
我仔细盯着她身后看,却连个鬼影儿都看不到。
没被鬼垫脚,却能用前脚掌站的这么稳,这可真神奇。
难道,她是跳小天鹅的?所以习惯了用前脚掌甚至脚尖支撑身体?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一边琢磨一边朝外面走。短暂的纠结了一会儿,转过头,我就忘了这码事儿。
上午去梅香那里转了转。
梅香还是老样子,外表看起来冷冷冰冰,内里却一片赤诚。苏南山越发俊朗了,像是大榕树似的,给人一种强烈的可以依靠的感觉。
他虽然外表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但是性格一直没变。和我说没几句话,脸就红了,跟个纯情小闺女似的。
梅香告诉我,说胖姨大上个月减刑出狱了。胖姨没来梅香这里帮忙,回去做了老本行,继续当拉皮条的鸨儿。
梅香问我这段时间去哪儿了。
我没和梅香说真话,我说我去西藏了,洗涤心灵去了。梅香一直向往西藏,向往那个天高地广的地方。她说等明年店铺收入稳定了,她也要去趟西藏,开阔开阔心胸。
她把西藏当成洗涤灵魂的天堂了。
其实我有反对意见,但是我没说出口。她有个念想也好,总比一点儿念想都没有要好。
去西藏洗涤灵魂这事儿,我都是听梅香提的。要我看,如果心里狭窄龌龊,就算去天堂游览一百遍,也不会被洗涤的。就譬如夏渊这样的,他就算天天去天堂溜达,心脏也依旧是漆黑色的。
别人是眸若点漆,夏渊是心眼如点漆,心脏则跟锅底灰一个色儿。
我拉着苏南山问了问他身体的情况。他现在每天吃药,靠药物控制体内潜藏的艾滋病毒。
苏南山说他身体挺好的,不疼不痒,没显露什么症状。
我安慰了他两句。
午饭是梅香请的,夏渊恬不知耻的也跟着一起去吃饭。
苏南山很不喜欢夏渊,从他眼神就能看出来。他看夏渊的眼神,特别排斥,就想猫看见狗似的。
我在心里赞美了几句苏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