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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翻开书,就有老鼠敲门。刚抬笔,就听见外面有老鼠骂街。
我有时候怒气上头,想找老鼠对骂一场。可老鼠跑的太快,比兔子还快。还不等我打开大门,他们就全溜了。
我真纳闷,轩辕红究竟想干什么,为什么任由黑氏撒泼,却不管不睬。
难道,他喜欢看老鼠唱大戏?尤其是这种现实中的剧情?
我正纳闷着呢,黑老板突然上门了,还带了个跟他长相差不多的男人,只是面相比他厚道些。
黑老板带着男人直接进了轩辕红房间,和轩辕红在里面谈了很久,才把门打开。
出来的时候,黑老板让那个黑壮的男人走在前面,他紧随在后,一脸凝重,像是准备大干一场似的。
黑壮男人右手托着个粉色的珠子,鸡蛋大小,珠子颜色有些浑浊,里面像是掺杂了很多棉絮似的。
他走到大门外,突然发出一声巨喝。
他嗓门很大,声音十分浑厚,震的我耳膜嗡嗡嗡响了好一会儿。
我紧随着轩辕红,来到大门外。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聚集了无数的老鼠,有的是成精的模样,有的原形,都圆睁着眼睛,盯着黑壮男人。
黑壮男人再次大喝一声,随后,把珠子举了起来,说:“轩辕道长已经把云珠赠与我,从此以后,我就是黑氏大族长。”
他的语气和表情都十分霸气,气场无比强大,震撼人心。
说完,黑壮男人看了黑老板一样,示意黑老板发言。
黑老板神色沉重的扫视着那群老鼠,沉声发了言。他说,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查上任大族长的死因。前天,他终于把事情查了个水落石出。上任大族长,是被暗族族主伙同暗族几个贵族一起害死的。
黑老板说,他已经按照族规,将那几个人关进了地牢,等新任族长即位之后,会在所有族人面前,公开审判和处罚那几个人。
黑老板宣告完这些,黑壮男人接着发话。他让黑氏族人退出山外山,从此以后,不经他允许,不准踏足这里。如果违反他定下的这个规矩,就会被驱逐出黑氏。
老鼠精们如用泄洪一般,前扑后拥的飞速朝山下跑,眨眼间,跑了个干净。
黑壮男人和黑老板向轩辕红道谢,谢谢轩辕红帮他们拖了黑氏族人这么长时间,让他们能够查出真凶。接着,又再三感谢轩辕红愿意把云珠交还他们,并且立誓,即使没有云珠做信物,只要轩辕红有困难,他们黑氏必将为他赴汤蹈火。
第208章 黑污四
我觉得,以后如果轩辕红有困难,黑老板会帮,但是黑氏那群老鼠精,却不一定会帮忙。
这段日子,我可把老鼠的本性看的透透的。不管是俊俏的空族还是阴暗的暗族,都是没耐性,并且翻脸不认人的主儿。求人办事的时候,嘴甜舌灿。如果不帮他们的忙,他们会立马改变态度,牙尖嘴毒。
黑老板临走的时候,看了我一眼,眼神很深沉,像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我冲他弯了弯嘴角。
等黑老板他们走没影儿了,我伸了个懒腰,掉头朝院子里走。
轩辕红先一步进了院子,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茶杯,眼睛却盯着我。
我被他盯的心里发虚,走路差点顺脚儿。我抻脖子探脸,问他:“怎么啦?”
轩辕红莫测高深的笑了,冲我摇摇头,回了我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想通了么?”
“恩?”我不明白他的意思。
轩辕红说:“你不是想离开山外山么?准备留下了?”
我赶紧表态,“我没准备离开山外山,我要扎根在这里,努力学好阴阳八卦咒。”
“你如果想离开,我不会阻止你。”
“我一点儿都不想离开。”我说:“我知道我学的慢,不是学咒术的料。但是,我会多加把劲儿,把咒术全部学会的。”
轩辕红轻笑了一声,说:“去做饭吧。”
“嗳,好嘞。”我应声,勤快的小步窜进厨房。
傍晚锻炼的时候,白鸟给我带来一个消息,说鲤鱼精病了,快不行了。
我半路拐了个弯,跑到鲤鱼精住的深潭。
深潭冒着一股子怪味儿,像是放久了的馊水似的,熏的我头疼。我捏着鼻子,冲深潭喊鲤鱼精的名字。
“梭,梭,梭。”
好一会儿,鲤鱼精才从潭水里冒出头来。他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费劲儿的离开潭水,站到我面前。
我皱眉看着他,“你怎么成这样了?”
他憔悴的厉害,发枯面黄,两眼无神,脸颊深深凹进去,像是被狠烈摧残过似的。
“都是老鼠精闹的,把我潭水弄脏了。我这几天一直在净化潭水,所以才变成这副模样。”
“老鼠精弄脏你的潭水?”我吸吸鼻子,鼻子堵住了,被潭水熏的不透气,“就算所有老鼠精加起来,也不一定有你的法力高。它们怎么敢污染你的潭水?难道聚众在里面洗澡?”
鲤鱼精拉着我的胳膊,大吐苦水,“根本不是洗澡,是在我潭水里面拉屎!聚众拉屎!”
“啊?”这太诡奇了。
鲤鱼精说:“我不让它们来喝水,它们就报复我,瞅着我在潭水里睡觉,就拉帮结伙朝潭水里拉屎。老鼠精的屎有毒,一粒都能毒死人,何况那么多粒。虽然我没被毒死,但是我的潭水却被污染了。”
“老鼠屎没毒啊。”老鼠和人一样,吃五谷杂粮,怎么可能有毒。
鲤鱼精哭丧着脸,长叹口气,说:“普通的老鼠屎,当然没毒。有毒的是老鼠精的屎,又毒又臭。我都净化这么久了,我的潭水还是一股子怪味儿。”他指着潭边枯萎的草木,说:“你看看,你看看我潭边的花草,全都被毒死了。”
“没有别的净化方法么?”我同情的看着鲤鱼精,“你这么耗费法力净化潭水也不是个事儿,你找找别的方法。”
“有是有,但是借不出来。”鲤鱼精眼巴巴看着我,明显在打我的主意。
“借谁的东西?”我一眼大一眼小的看着鲤鱼精,问他。
鲤鱼精别过眼,低声说:“算了,还是不为难你了,我用法力净化就行。我这边味儿太臭了,你还是回去吧。”
我抓住他胳膊,“你说啊,说出来看看我能不能帮你。”
鲤鱼精瞥眼看着我,嘴巴张了合合了张,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说啊!”我加大音量。
鲤鱼精为难的说:“凤栩身上的羽毛,能净化湖水。但是,他不借给我。”
我立马领悟了他的意思,他这是想让我去帮他借。我问他:“你和凤栩的关系不是挺好的么,他为什么不借给你啊?他这种鸟类,一年到头的掉毛,扯根毛跟你,对他来说,没任何损害啊。”
鲤鱼精可怜巴巴的看着我,低声说:“凤栩说,只有他们族的雌性,才能向他要羽毛。”
“还有这个讲究?”我不解。
鲤鱼精解释,“凤凰族确实是这样,只有雌性才能要到雄性身上的羽毛。”
“既然这样,那我也帮不上忙啊,我又不是他们族的雌性。”我做出为难的模样,给他出主意,“要不,我找个管子,从别的地方引水过来,给你换换水?”
“老鼠屎的毒性都渗进河底的泥土里,换水根本去不掉。”鲤鱼精拍拍我的肩膀,说:“还是我自己来吧,净化一年,也就好了。”
“一年也太长了吧。”我瞪大眼睛,“难道这一年,你都住在污水里?”
“没办法,这是我家。”鲤鱼精无奈的别下嘴角。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我试试吧,你等着我的消息。你别抱太大希望,我不一定能帮你要到羽毛。”
鲤鱼精瞬间裂开嘴,把我抱进怀里,“小相,谢谢你,太谢谢你了。不管你能不能要到羽毛,我都谢谢你。”
他身上的味儿比潭水味儿更重,鼻子被堵在他衣服上,差点儿把我熏晕过去。
我用力推开他,别开脸,狠狠呼吸了两口气,冲他摆手,“我现在就去问羽毛的事儿,你等我消息啊。”
他眉开眼笑,又准备扑上来抱住我。
我一闪身,离开原地,冲他摆摆手,兔子一样的溜了。
窜到温泉边,我脱下外衣,跳到泉水里,然后眼巴巴的朝半天空看,希望凤栩赶紧下来。
不多会儿,凤栩出现在半天空,旋身弄掉衣服,落进温泉水里。
我酝酿了一下感情,冲他展露热情的笑脸,“你今儿气色真好呀。”
凤栩平静的看着我,嘴巴微微抿着,没有回话的意思。
我保持着笑脸,“你听说了么?”
凤栩还是平静看着我,没有接话的意思。
我只能干巴巴的自己接话,“梭病了,病的挺严重的。”停顿了几秒钟,我继续说:“他住的潭水被老鼠精的屎污染了,他为了净化潭水,耗费了不少法力,整个人都恹恹了。我刚才去看他的时候,吓我一跳,我还以为见到的是他爷爷呢。”
凤栩目光冷漠的看着我,就是不吭声。
我干咳一声,“我听他说哈,你的一根羽毛就能净化湖水。”舔了舔嘴唇,我腆着脸问凤栩,“你能不能,借给羽毛给他用用?”
凤栩冰冷又干脆的回答:“不能。”
“一根就行,行吗?”
凤栩说:“你如果加入我族,我便把羽毛给你。”
我皱眉,“你身上那么多羽毛,跟我汗毛一样多,你随便扯根下来不就行了。要不这样,我扯根汗毛跟你换,行不行?”
“你加入我族,要多少羽毛,都可以。”
“我还在考虑呢,能不能别这么着急。你没听过一句话么,性急找不到好媳妇。我这么好的媳妇,天下难找,所以你不能急,得慢慢来。”我坦然自夸。
凤栩说:“我已经给了你很长时间。”
“还不到时候,得慢慢来。”我把话题扯到鲤鱼精身上,“咱们先别谈那么远,先谈谈梭的那个潭。”
凤栩言简意赅,“你加入我族,我给你羽毛。”
我虽然想帮鲤鱼精改善生活环境,但是没打算牺牲自己。可我不牺牲,就要不到羽毛,只能闷头想别的办法。
上半夜,我保持清醒。下半夜,万物生灵都陷入梦乡的时候,我悄悄摸出了院子,在树林里左闪右窜的,来到了凤栩住的地儿。
凤栩住在悬崖的梧桐树顶上。
梧桐树有三人合抱那么粗,直耸入天。
凤栩的房子建在树冠之间,就着惨淡的月光,能隐隐约约看见房子的轮廓。
我搓了搓手,手脚并用,朝树上爬。幸亏我以前练过爬树这一手,要不然,还真不一定能爬的上来。
爬到凤栩房子底下,我摒心静气的听了一会儿。听里面没动静,我从怀里掏出从白鸟那里要来的迷药,把木管伸进木缝,鼓一口气,把木管里的迷药全部吹了进去。连吹三管迷药进去之后,我把耳朵贴到木板上,听里面的声音。
为了保险起见,我没敢直接进去,而是多等了一会儿,估摸着凤栩被迷晕了,才轻手轻脚的朝屋里摸。
白鸟儿给的迷药确实好使,不负它所说,凤栩跟个尸体一样躺在床上,完全被迷晕了。它给的这个迷药,叫半仙倒,就算神仙闻了它,也会立马晕倒。凤栩是妖,没神仙那么醇厚的神力,自然晕的更快跟深。
白鸟说,妖精如果被迷晕了,不出十分钟就会幻化出原形,任人宰割。
我当然不是来宰割凤栩的,我只是想拿根羽毛而已。
蹲到床边,我盯着凤栩的身体,焦急的等待凤栩幻化原形。
等了十来分钟,凤栩一点儿变化都没有,连个鸟嘴都没变出来。
我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
第209章 黑污五
难道迷药不管用?我迅速站起来,别脚准备朝后窜。
不等我窜出去,肩头搭上一把手,惊的我差点儿叫出声来。我一手捂住嘴,另一只手抓住搭在我肩上的爪子,一抓一拽,把身后那人拽到身前。
我抬起右脚,准备给爪子主人一个窝心脚。
腿刚抬起来,就被爪子主人压了下去。
映月茵用脚压着我的膝盖,笑眯眯的对我说:“小声点儿,别把凤栩弄醒了。我可是好不容易把他给弄晕的,你别坏了我的事儿。”
我松开映月茵的爪子,指了指凤栩,又指指映月茵,“你把他弄晕的?”
“恩。”映月茵拖腔拉调儿的应了一声,眯缝着媚眼,轻声说:“我刚把他弄晕,你就来了,我还以为是谁呢。”
“我还以为是我弄晕的。”我拍拍胸口里藏的迷药管。
映月茵不屑的瞅了眼我的胸口,用指尖点了点我衣服前襟,“你那迷药是跟白鸟要的吧?早过期了,不管用。”
接着,她问我:“你来干什么?难道”她审视着我,“你也是来睡凤栩的?”
“不是,当然不是。”我赶紧回话,“我是来弄他根羽毛用用的。”
“哦哦。”映月茵恍然大悟,“为了梭的潭水是吧?你等等,我给你弄根毛下来。”
她转过身,把手伸到凤栩被窝里,在里面捣鼓了几秒钟,捏了个根白金色的小羽毛出来,递到我眼前。
“他闻了狐香,变化不了原形,身上只有这种羽毛了。”她捏着羽毛朝我眼前送了送,“拿着啊,不要我就自个儿留着了。”
我朝后闪了闪,然后扯开口袋,让映月茵把羽毛放进我口袋里。
映月茵掩嘴笑着,问我:“你还不走?”
“那你呢?”我看了看晕在床上的凤栩,有点儿担心他。
映月茵扭着丰硕的屁股坐到床边,双手托了托肥硕的胸部,眼里冒着邪媚气瞅着我,娇声反问:“你说呢?”
我无声干笑着,冲她摆摆手,“那你忙吧,我先走了。”
“帮我带上门。”
回手带门的时候,我朝床上瞥了一眼。映月茵衣服没了,光溜溜压在凤栩身上,正在蹭着凤栩的身体。
这景色太刺激了,我鼻子一热,差点儿喷出血来。
打了个热颤,我手脚麻利的爬下了树,嗖嗖嗖朝鲤鱼精那里跑。
捂着鼻子在潭边呼喊了老半天,鲤鱼精才从水里爬出来,像是一条腌咸菜似的,瘫在岸上。
我用脚尖提提他,扯开口袋,“我拿到凤栩的羽毛了,怎么弄,直接扔你潭水里么?”
鲤鱼精像是吃了激素似的,瞬间有精神了,弹着蹦起来,急哧哧的问我:“拿到了?哪儿呢?在哪儿?”
他可真是眼大漏神,长个两个大牛眼,就是看不准目标。
我扯开布兜,用眼神暗示他朝我兜里看,“在我兜里,你拿吧。”
鲤鱼精伸手从我兜里拿出那片短小柔软的羽毛,凑到眼前研究了好一会儿。研究好了,喜滋滋的把羽毛扔进了潭水里,“这是凤凰身上最好的羽毛,能把潭水净化的像是天泉一样纯净。”
羽毛落到水面,在水面上打着旋儿的四处乱跑。窜了好一会儿,它才慢腾腾的淹进水里,沉了下去。
“这样就行啦?”我狐疑的瞅着平静的湖面,没觉得有什么变化。
鲤鱼精拉着我的胳膊,让我和他一起坐到地上,“它正在里面净化呢,得等上一会儿。”
他美的嘴都快咧到耳后根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水面,眼神冒光,像是盯着既然发生质变的稀世珍宝似的。
我没空陪他看水,我得赶紧回去。
拄着膝盖,我站了起来,边拍屁股边说:“我得赶紧回去了。”
鲤鱼精也跟着站起来,挽留我,“着什么急啊,等潭水净化完了再走。我们可以在这美好的月色下,闻着潭水的清冽香味,吟诗作词。”他沐浴在想象中,陶醉的不得了。
“我是偷溜出来的,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