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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爷,和他一样,给我们立了无数的规矩,给我们留了无数一字千言的真理,但也给了我们纵容,纵容我们的执念,观望着我们朝火里走。
活着,就是折腾,就得折腾。
在能折腾的时候,尽量折腾。
有的在折腾的过程中,恍然醒悟,走上了明生大师的道路。有的在折腾过程中,破茧成蝶,像凤凰一样,在火里重生了。有的一辈子浑浑噩噩,瞎折腾。有的,一直想破茧成蝶,最后却成了一只绿头大苍蝇。
我,也在可劲儿的折腾着,原本是瞎折腾,现在也是瞎折腾,但是折腾的定义变了。以前是想折腾出舒服日子,现在想把夏渊困在身边。
但愿,我能折腾成蝴蝶,而不是,变成一只大苍蝇。
有时候,我也是挺睿智的。起码知道,破茧不一定成蝶,也会变成蛾子,或者绿头大苍蝇。我不奢望知道的更多,这样就挺好,不糊涂。
明生大师让小和尚给我了四块三角形的乌木,河里菱角那么大。他让我半夜把这四块木头埋在小区的东西南北角,方位一定要埋准了,这样能慢慢把地气儿提上来,也能控制着地气儿不被夏渊吸收。
我美滋滋的装进兜里,道谢之后,起身就要走,却被小和尚拦了下来。
他说:“一块一千。”
“这不是做善事么,怎么还用钱?”我震惊了。
小和尚温笑瞅着我,等着我掏钱。
我没拿出四千块,因为我身上没钱。给了三百,打了个三千七的欠条,才被小和尚放出了门。
出门之后,我掉头盯着古塔寺的匾额看了一会儿,啧啧嘴,摇了两下脑袋,有点儿不舒坦的下了山。
远远的,我就看见夏渊了。
他站在一颗老松底下,躲避着阳光,神色有点儿不耐烦。
我冲他摆摆手,加快脚步,走到他面前。
“猫头鹰被明生大师留下了。”我跟他解释。
夏渊“嗯”了一声,扯步朝前走,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
我上敢着找话题,“今儿天挺热的哈。”
夏渊不吭声。
“你该不是在生气吧?因为我没让你吃猫头鹰?”我跟到他旁边,“你要是愿意定下契约,别说猫头鹰了,就算你想吃个老虎,我也给你弄来。”
夏渊鄙夷的瞅了我一眼,“你长了武大郎的身材,还想做武松的事儿,你能做的来么?”
“怎么不能。”我抻长脖子,“我的潜力,那是无穷的。”
夏渊又不吭声了。
晚上我去埋了四块乌木,想着钱还没给清这个事儿。
我琢磨着,欠条那些钱先欠着吧,最近没办事儿,没地儿弄钱,暂时还不上。神的代言人,心比我们普通人宽,肯定能理解我。
接下来两天,都没什么事儿。
彭扬河来了一次,说最近他不能过来了,因为碰上了大案子。他没透露是什么案子,只是说这案子上面挺重视的,所以他会很忙。
他让我晚上少出去,最好别出去,有什么事儿,就给他打电话。
我现在只惦记一件事,和夏渊定契约的事。
夏渊老神神在在的,也不说愿意,也不说不愿意,就这么一直吊着我。
我装的也挺好,心里头急炽火燎的,但是,表面上却装的跟什么事儿都没有似的。
先妥协的,绝不能是我。
我要是先妥协了,以后等着我的就是心脏溃疡肠穿肚烂。
而夏渊先妥协,以后等待我的,就是灿烂明媚的美好生活。
夏渊先熬不住了,试探性的问我:“小相,契约那事儿,能不能换一种方式?”
我眯眼斜瞅他,“不能。”
“我们不定契约,但是以后按着你说的去办。”他站到我面前,微弯着腰,用眼神蛊惑我。
“不行。”我很坚定。
夏渊继续忽悠,“小相。就算不订契约,以后也都你说了算。要是定了契约,会损害你的精力,你的寿命就会越缩越短。”
“短了是精华,我乐意。”我推开他,“别跟我胡扯瞎掰了。我跟你说,除了定契约,没第二条路。明生大师算命都是有偿的,我还不到他那境界呢,我为什么要无偿啊。”
夏渊妥协了,因为我信念太坚定了。
我长了心眼,让黑老板当见证人,见证契约的完成。夏渊喝了我的血,我吞了夏渊三口气,黑老板念叨几声咒语,这契约就算成了。
我观察了一天,没发觉夏渊有什么不一样。他表情还是冷冰冰的,眼神也没多少热度,和以往没什么不同。
下楼买东西的时候,契约的效果才初步展现出来。
我一脚踩空,朝前栽的时候,夏渊一个闪身,来到我下一层,用怀抱接住了我。
要是换以往,他能伸把手就不错了,根本不可能到下一层,给我当人肉垫子。
这契约,看来挺有效的。
我乐的合不拢嘴。
李春嘲讽我,“怎么了这是,怎么笑的跟个二傻子一样?又挂搭上哪个老头儿了?”
我趾高气昂的说:“最近不老少追我的,帅的酷的都有,就是没有老头儿。”
“嗤。”李春别别嘴,斜眼不屑的扫视着我,“就你这干瘪模样,要奶没奶,要腚没腚,光有个腰,有屁用。一脱衣服,跟棺材板子似的,男人保准得阳痿。”
我挺胸,“我这是看着瘦,一脱衣服,一身细肉。”
“嘁。”李春冲我摆手,“赶紧走赶紧走,别挡着我结账,没看见后面一堆人么。”
上楼的时候,夏渊突然蹦了句话出来,“你屁股挺有肉。”
我陡然有点儿尴尬。
“胸虽然小,手感倒是不错。”
我更尴尬了。
到家门口时候,夏渊说:“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看着没有肉,一脱衣服,一身细肉。”
☆、第135章 荆棘树一
夏渊对我比以前好太多,不时暧昧的说几句话,让我心跳加速。
我一边享受着这种美好的感觉,一边却又有点儿不甘心的感觉。我这人,真的挺矛盾的。
夏渊的感情这也算是到手了,但我却又希望他是发自肺腑的,而不是因为契约产生的。
我啊,真不知足。
就算有契约打底儿,我也不可能一口吃成个大胖子,还是慢慢来吧。
地气儿被乌木压着,夏渊没法吸收。我的运气,因为和他定了契约,他也没法吸收。所以,他一直觉得饿,饿的眼珠子发绿,看见活人都想窜上去,把人魂儿给吃了。
我琢磨着办法,琢磨着,该怎么帮他弄魂儿吃。
我跟夏渊商量,“要不我也学刘二姑,装大仙,给人灭鬼除妖,净化那些魂儿给你吃。你觉得怎么样?”
夏渊说:“你不懂周易,不会八卦,你怎么给人算?”
我眨眨眼睛,“我根本不用算啊,我直接能看见鬼。我就专门上门给人除鬼,不算命运,只除鬼灭妖。这不仅能让你吃饱,我还能挣钱呢。这买卖,一本万利。”
我感叹着,“算命这个买卖,挣钱又省事,仅次于偷啊。”
夏渊说:“你看着来。”
想了一会儿,我又觉得这样不行,“我要是上门除鬼,肯定是得帮鬼了解心愿,这样鬼的怨气才能得到净化。净化了,却成了你的美食。这事儿整的,有点儿太不地道了。”
夏渊轻轻按摩着我的肩膀,“你要是为难,就别做这了。”
我瞟了他一眼,继续专注的想着办法。
这事儿,不做也不行,不做的话,哪天夏渊要是饿慌了,说不准就把活人的魂儿给吞了,亦或者,他会魂飞魄散。
还是得去做,专拣做过大坏事的恶鬼下手。净化它们,让它们变成夏渊的食物。
我说:“要不这样吧,你负责到处查探恶鬼,查探好了之后,我就上门装大仙。主动上门服务,服务完了就走,简单省事,还不用扯招牌。”
夏渊点了头。
说做就做,大半夜的,夏渊就出去了。
一个来小时之后,他回来了,说查着城东一家别墅闹鬼,别墅主人姓王,叫王虎成。
鬼是王虎成的二奶,叫何晓晓,因为不甘心被舍弃,一怒之下,就自杀了。自杀之后,她就缠上到王虎成的老婆隋芬身上,把隋芬弄的疯疯癫癫。
“这鬼没干什么大坏事啊,顶多把人整疯了。”我插话。
夏渊说:“我还没说完呢。”
他接着说,说何晓晓迷惑着隋芬,让隋芬拿菜刀砍掉了亲儿子两只手,要不是王虎成发现及时,他们儿子就被砍死了。
“王虎成没把隋芬送精神病院么?”我皱了下眉头。
夏渊摇摇头,“王虎成是靠着隋芬娘家支持才发家的。隋芬娘家人不允许他把隋芬送精神病院,所以王虎成只能把隋芬留在家里。”
我感叹,“这何晓晓真是个黑白不分的,是王虎成抛弃她,跟隋芬有什么关系啊。这王虎成也不是个好东西,有媳妇了还在外面乱搞,乱搞了也不知道擦干净屁股,都报应在自己老婆孩子身上。”
我问夏渊:“就这么一个,顶饱么?”
“能支撑一段时间。”夏渊弯嘴角笑了,笑的挺柔和。
我陡然心跳加速,赶紧别开眼睛,假装看墙上挂钟,不敢跟他对视。
夏渊晚上和我睡一块儿,搂着我睡,但是没动手动脚。
这样挺好,因为我需要的不是欲望,而是一种依靠般的温暖感觉。尽管他身体冰冷冰冷的,但是只要抱住我,我心头就暖。
将来的某一天,我们会做爱,但不是现在。在他感情浓厚到,不需要契约也同样爱我的时候,我会和他做爱。
我见识过太多肮脏和污浊的事情,知道很多时候,在男人那里,欲望是和感情挂不上钩的。我知道这些,所以我要避免这些,我不想成为欲望的牺牲品。
不过,我的想法都是一阵一阵的。
这一阵子,我觉得自重比较好,下一阵子,说不准我就想轻浮一点儿,跟欲望玩玩游戏。
夏渊明显也不热衷于欲望,或许是因为最近太饿了,没心思想这些事儿。也或许,他就算被契约控制了,也控制的比较肤浅,所以一时半会儿没法对我产生欲望。
不管怎么说,他对我没欲望,绝不是个好事儿。
一个男人对躺在一块儿的女人没欲望,要么是太不喜欢,要么就是这女的一点儿吸引力都没有。
我寻思着,等喂饱夏渊,他还是对我没什么欲望,那我就得想想办法了。
夏渊拍拍我的脑门,“你别拱来拱去的,跟个虫子似的。”
我瓮声瓮气的回答:“我在想事儿。”
“什么事儿?”夏渊把我下巴抬起来,跟我眼对眼。
我拍开他的手,移了一下,后背贴到了墙壁上,“想王虎成的事儿,想喂你吃魂儿的事,想咱俩以后的事儿。”
“你说,我要是以后都这么做,算是做好事呢,还是做坏事儿呢?要是把恶鬼净化了,那肯定是做好事,可净化之后,却让你吃了,这又算坏事。一好一坏,应该是抵消了。”
“你怕报应?”夏渊打趣。
“怕,怎么不怕,谁不怕报应啊。”我想了想,“其实也没有多怕,谁活着能一身干净,都得犯点儿错。只是有的犯错少,有的犯错多罢了。我呢,算是犯错多的,但也做了不少好事。就算有一天被抓下阴曹地府,估计也定不了多少罪。”
夏渊说:“你要是下了地狱,我会去把你捞上来。”
下地狱?这我还真没想过。
管他的,走一步算一步吧。现在眼前的事儿都忙不过来,哪有时间想死后的事儿。
我本来准备一早就去王虎成家,送上门忽悠他。怎么忽悠我都想好了,保准能把他给镇住了。
可我早饭吃到一半,彭扬河来了,说让我帮他个忙,说这忙啊,只有我能帮。
“好啊,彭哥,你说就行。”
彭扬河说,他最近查的这个案子太棘手了,是个变态杀人案,被杀的两个人,一个被挖了眼,另一个被切了生殖器。更棘手的是,犯罪嫌疑人身份比较敏感,他没法放手去查。
他想借助我的技术,帮他探探消息,看看这个嫌疑人,究竟是不是那个杀人犯。如果是的话,希望我能帮他弄点儿证据。
☆、第136章 荆棘树二
我问彭扬河:“彭哥,犯罪嫌疑人是什么身份?”彭扬河家里背景深厚,连他都不敢轻易去查的人,肯定背景更强大。
彭扬河沉默了几秒钟,低沉着声音说:“是海城甚至全国都有名的人,姓蒋,蒋聪。”
我呆了两秒钟。
蒋聪不仅是有名的企业家,更是有名的大善人,一年光是捐给孤儿院还有养老院的钱就不计其数,只要有慈善的地方,就必然有这个人。
他背景确实浑厚,比彭扬河浑厚的多。
他祖爷爷的弟弟是跟着开国元勋打江山的一位将领,那位将领的后代子孙,在京都虽然混的不是风生水起,但也颇有些名气。
而他,一直致力于商业和慈善,是为富一方的有名的大慈善家。
别的慈善家,可能是假的,但他,保准是真的,真的善。
早前,我曾偷偷跟过他。他吃穿住用行,都十分节俭,并且对人极为和善,表里如一。
“你是不是弄错了,彭哥?”我皱了眉头,“早前,我查过他,他不可能是这种变态的人。”
彭扬河想说话,我抢话,“他要是真想杀人玩,也没必要东一头西一头的,整的人尽皆知。他随便找一所自己资助的孤儿院,杀一个两个,就算杀十个八个的,也不一定能被人知道。”
彭扬河给我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我也觉得不可能是他,但是,很多证据都指向他。”
彭扬河说,第一个被杀的人,是去蒋聪家送菜的小菜场主,第二个被杀的,是被蒋聪施舍了钱的流浪汉。这些凶杀案,都是发生在见过蒋聪一面之后,这难免让人怀疑。
我吭声,“这案子证据弄的也太明显了。”我咋了下嘴,“是不是有人栽赃啊?”
彭扬河说:“这我们考虑过,但是经过侦查,蒋聪根本没有仇人。他不管在商场上还是生活上,都是个与人为善的人。”
“奇了怪了。”我纳闷。
难道真的是蒋聪干的?他活的太美好太滋润,所以想找个刺激?
这也有可能。
因为有很多人,很擅长伪装,能伪装的面面俱到,让人不管从哪一方面,都看不出他的真面目。
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不可能是蒋聪干的。
彭扬河摇摇头,说:“我知道你的想法,我也和你想的差不多。我让你查他,是想让你注意一下他身边的人,尤其是他的司机还有他新娶进门的媳妇。这两个人,案发之前,都和他在。”
蒋聪新娶的媳妇,比他小十五岁,叫管弯弯,不仅名儿好听,人也特别娇美可人。他娶媳妇的时候,电视上连番报道,余温持续了近两个月才消停。
他的司机,叫梁红国,是个五十岁左右的老男人,稳重严板的像是士兵似的。我以前查蒋聪的时候,注意过这个司机,因为这司机不仅开车好,而且身上功夫也不错。据说是特种兵出身,因为欠蒋聪情分,所以才过来给蒋聪当司机。
虽然当的是司机,但领的工资很高,高过一般公司的经理。
我说:“行,那我就查查。有什么消息,我立马给你打电话。”
彭扬河让我把安全放在第一位,能查就查,查不到也不要冒险去查。
我乐了,“彭哥,我本来干的就是冒险的事儿,怎么可能避免冒险。再说了,我挺享受冒险的。”
彭扬河严肃了脸色,“安全第一。你要是不注意安全,我就不让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