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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相,小相,快醒醒,醒醒。”
有人在叫我,拍我的脸。
我费力的睁开眼睛,眼前由模糊变的清晰。
咦?夏渊?夏渊怎么进来了?
我呆愣的盯着夏渊看了一会儿,在夏渊的搀扶下,坐了起来,朝四周溜看了一圈。四周白蒙蒙一片,头顶上是白的,屁股下面也是白的,我和夏渊像是掉进了云彩里头。
我摸了摸屁股下面白色的东西,凉丝丝软绵绵,真的跟云彩似的。
我问夏渊,“这是哪儿?我们上天堂了?”难道我被欧阳萍掐死了?直接上天堂了?
夏渊捏着我的下巴左右摆了摆,说:“这不是天堂。”
“这是哪儿?”我怀疑的看着他,“你怎么在这儿?”
夏渊扯着我的胳膊,我顺着他的力度,站了起来。
“这是另外一个空间,任何人死了之后,都可以来到这儿,灵魂出窍也可以过来。但是不能呆时间太长,呆时间长了,就会融化了,变成你脚下面的东西。”
“我死了?”我抬头看向夏渊。
夏渊摸了摸我的脑袋,“没死,只是灵魂出窍。”
我又问他,“是你救了我?”
夏渊冲我眨了下左眼,“除了我,还会有谁救你。当然是我救了你,我不是说过么,我们是同伴。”
我正想跟他斗个嘴呢,场景突然换了,跟电视切换频道似的,由白云深处来到了湖边。
“咦?”我不解的看着夏渊,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就来到湖边了。这来的也太快了,相当于光速了。
第一次坐船会晕船,第一次光速运动,那我应该晕个光才对啊。
我怎么一点儿不适都没有,浑身轻轻松松的。
夏渊没给我解惑,自顾自的坐了下来,侧头看了我一眼,示意我也坐下。
我有点儿犹豫,总觉得不对劲。
“坐啊,一起赏赏景。”夏渊招呼我。
我歪了歪头,想了想,随后坐到了他身边。
坐下之前是白天,坐下之后,突然就黑夜了,漫天的星星,湖水上也泛着星光。天地间像是挂满了钻石,荧荧火火,特别好看。
“这个地方,白天和晚上,换的挺快啊。”我干巴巴的对夏渊说。
夏渊看向我,他的上半边脸被阴影遮住了,看不清楚他的眼神。
“小相。”他叫了我一声。这一声轻轻柔柔缠缠绵绵,一横一竖一撇一捺都像是用蜜糖画出来的,透着甜蜜。
我被他叫的,身子都酥了一半。
“干,干嘛?”我结巴了一下,摆正脸色,故作镇定。
夏渊慢腾腾的朝我凑了过来,“小相。”
他又唤了我一声,我另半边身子也酥了。
我应该跟他斗嘴才对,应该斥责他才对,他害我差点儿被刘福弄死,害我坐了牢,我应该痛骂他才对。
可是,我的嘴像是黏住了似的,一句难听的话都说不出来。
一切都不对劲了,不仅周围的环境,连我也不对劲了。
浑身酥酥麻麻,带着莫名其妙的渴望。
我被夏渊压倒在了地上,温顺的让他脱去了我的衣服,在他身下张开了身体。
他的手在我的身体上用力抚摸着,手掌很凉,抚慰着我滚烫的肌肤。
他一声声叫着我的名字,嘴唇在我身上烙下印记。
“夏渊。”在他进入我身体的时候,我情不自禁喊了他的名字。
“啪!”
脸上一疼,翻云覆雨嘎然而止,我倏然睁开了眼睛。
胖姨大声嚷嚷着,“差点儿就死了,你还有心思做春梦!”
春梦?刚才是梦?
怪不得夏渊进我身体里头的时候,我一点儿都不疼。
“瞎想什么呢!你刚才怎么了?可吓死我了!你该不是有癔症吧!”胖姨嚷完,接着压低了声音,愤慨的说:“妈的,我刚才喊狱警,说你羊癫疯犯了。狱警过来扫一眼,不仅不把你送医务室,还骂了我一顿。妈的!”
胖姨抱怨完,又问我刚才那是怎么了。我摸了摸脖子,脖子鼓囊了一圈,应该是被欧阳萍掐肿了。
欧阳萍怎么没杀了我呢?我有点儿纳闷。
难道真是夏渊救了我?
胖姨转过身,坐到床上的时候,我看见了被胖姨大身板遮在后面的徐静。
我明白了,肯定是徐静及时赶了回来,把我给救了。
胖姨和梅香她们醒着,我没法跟徐静说话,只能用眼神表达我的感谢。我眼神扫过去,徐静却把脸垂下去了,没接收到我感谢的目光。
☆、第60章 坐牢十
我跟胖姨解释,说我自小就有这么个毛病,心理压力大的时候,就会做噩梦,严重了还会自残,但是不伤人。
胖姨很吃惊,问我有没有治疗方法。
我说没有,说这个就得靠自我排解。
胖姨絮絮叨叨的埋怨咒骂欧阳萍,说我这回梦游自残,肯定是被欧阳萍的死刺激的。胖姨相信了我的说法,但是梅香却不信,她不吭声的看着我,眼神里带着怀疑。
这事儿,我得找个机会,单独跟梅香解释一下。
梅香是看了全程的,而且被欧阳萍穿身而过一次,所以应该能信鬼神之说。
下半夜,胖姨和梅香都睡着了,徐静磨磨蹭蹭的挪到了我床边。
我还没说话呢,徐静先张嘴了,一个劲儿的自我批评。
“打住打住,我先说行不行?”
徐静点点脑袋。
“谢谢。”我郑重的对徐静说了这两个字。徐静这是第二次救我了,要是没有徐静,我早就被欧阳萍掐死在了厕所,现在也不可能好生生的躺在床上。
徐静想说话,我用眼神制止了她。
“要是没有你,我早死了。”我长舒了口气,摸了摸脖子,有点儿后怕。我拉住徐静的手,悄声说:“你没义务救我,所以你根本没必要自责和道歉。你能赶回来救我,我真的很感谢。别再跟我道歉了,你不欠我的。”
徐静脑子里面估计没转过弯儿来,依旧垂着脑袋,跟犯了什么大错似的。
她太实在了,跟王海东家里的人一样,心眼太善了。
我拍了拍她的手背,问她:“欧阳萍哪儿去了?又跑了?”
徐静回答:“没,我这会儿把她抓住了,放在公厕那里。”
“她不会偷跑么?”
徐静摇摇头,“不会,我把她放进塑料瓶里了,封住了。我修炼的不好,只能暂时把她封住,但是封不了太长时间。”
“嗯。明天我过去看看,看能不能想办法把她弄死。”
徐静有点儿吃惊,“你要弄死她?可她,可她,要是弄死,就魂飞魄散了,就不存在了,连投胎都不能了啊。”
“我不弄死她,她还会害我。”我不能给自己留后患。老辈子有句话说的好,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斩草就必须除根,要不然只要下雨,那草就会钻出土壤,长成一片。
第二天,我上工的时候,报告去了一趟公厕。
徐静指着茅坑角落一个脏兮兮的塑料瓶,对我说:“欧阳萍就在这里面。”
我蹲下来,透过干净的地方,看着瓶子里头。欧阳萍变成拇指般大小,蜷缩在瓶子里头,恹恹儿的,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似的。
感觉到我在看她,她突然窜了起来,趴在瓶子壁上,冲我哭嚷着道歉,说自己是一时糊涂的,说以后再也不敢了,让我放了她。
我不动声色,好笑的听着她哭嚷。
就算她把天哭塌了,就算她冤屈的能六月飞雪,我也不会放了她。
我要让她魂飞魄散,不会给她生路。
徐静心软,嗫嚅了两声,想替欧阳萍求求情。欧阳萍悲惨的过去,确实很能打动人心,会让人对她产生同情,但是这不包括我。
一个好人,就算她经受巨大挫折,不得不以乞讨为生,她也不会迁怒不相干的人,更不会将不相干的人置于死地。
欧阳萍这人,即使过去再悲惨,也不值得同情。
我何其无辜,如果我被她弄死了,又有谁来同情我?。
她必须魂飞魄散,我不会给自己留隐患。
“我以前对她说过,谁害她,她就去报复谁,我没有害她,她不应该来害我。但是她不听,还是要害我。你看,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死了。我这次要是放了他,下次她还会害我,她是不会悔改的。”我站了起来,对徐静说。
徐静迟疑了一会儿,“可是,可是也许她这回就好了呢。”
“我不能给她再害我的机会,你懂么。假如她变好了,是,确实我就没危险了。但是假如她不变好呢?我为什么要拿自己的命做实验?我很惜命的。”
我还想说,梅香突然打开公厕进来了。
她没上厕所,而是站到我了我对面。
看来她是借着上公厕,想来听听昨晚上那件事情的真相。我也没藏着,三言两语简练的讲昨晚的事情说给了梅香听。
她的表情一直很严肃,听完之后也没说话,猜不透她到底信了还是没信。
“欧阳萍已经不在了,以后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我让梅香安心。
梅香点了点头,“以后再有这种事情,你喊我一声。”说完,她就离开了。
我随后也出了厕所,回了工作间。回去之后,被狱警揪住,批评了一顿,嫌我上厕所时间太长了,说我这是在偷懒,让我写一篇三千字的检讨,明天上午交给她。
探监日子到来的时候,我让夏回去帮我到西山古塔寺弄些香灰过来,让他下回来的时候带给我。
夏回问我:“你要香灰干什么?在监狱里装神弄鬼替人算命?”
我铿锵有力的回答:“对!”
“要相信科学不迷信。”夏回双手压在桌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我皱眉问他,“你帮不帮?不帮我找别人。”本来想找王海东的,但是我怕老太太多想。老太太这人思想比较老,很信鬼神这些东西。要是让她知道我想要香灰,肯定以为牢里不干净,到时候估计不止香灰,连道士她都能请了过来。
要是道士来了,我准成会被通报批评。
慎重起见,我还是决定让夏回帮我。
夏回每次来,都问我需要什么,我从来都说没需要。可这会儿我需要了,他却拿捏起了架子。
“我帮。”夏回勾了勾嘴角,皮笑肉不笑的。
香灰到手之后,我趁着上工,找时间去了公厕,将香灰一股脑儿的倒进了塑料瓶里头。
欧阳萍惨叫一声,声音特别凄厉,听的我头皮发麻。她的身体被香灰融化了,化成了灰黑色的粉末,消失无踪。
我把装满了香灰的塑料瓶子扔进了茅坑里,洗了洗手,轻松愉快的出了公厕。
徐静等在公厕外头,她心太软了,不敢进去。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冲她裂嘴笑了笑,“好了,走吧。”
☆、第61章 人祸一
欧阳萍魂飞魄散了,这让我轻松不少。
我想帮徐静的脸恢复原样,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帮。我没法力也不懂咒语,正道的法术我一窍不通,歪门邪道的我也一点儿都不知道。
这事儿挺难办的。
徐静说一切顺其自然,该变美的时候,就自然变美了,不该变美,怎么都变不美。
她这话说的,挺有哲学思想的,也挺有佛家意识的。
想得开总归是个好事儿,她想的开,所以每天都瞎乐呵。看见别人便秘,她乐,看见别人摔跤,她乐,看见别人减肥成功了,她也跟着乐,看见麻雀在院子里头蹦蹦跳跳的,她也乐。就没有她不乐的。要是人的皮囊里头包裹的都是脸谱,那她的里面绝对全部都是笑脸。
上天应该多照顾照顾她这样的才对。
也不知道老天爷怎么想的,该帮的人不帮,不该帮的也不帮,就是个闲看眼的。而且关键时候,总是掉链子。
用佛家的话来说,那就叫笑看众生,众生皆平等,所以老天爷不会偏帮任何人。
如何才能不偏帮,如何才能两碗水端平,那只有一个办法,不帮,不端。不帮任何人,这就公平了,两碗水都不端,就都不会撒,这也公平。
其实就是闲看眼的,高高在上看热闹。
我估摸着,老天爷看我们,就好似我们看电影一样。兴许他也拿着瓜子爆米花,口渴还得灌几口饮料润润嗓子。这个事儿不好看,就转转脸看另一个,反正总有新奇的事儿发生。
我知道我这人有点儿偏激,所以我总是压着性子,委婉的活着。但是遇到我极端看不顺眼的,我就会跟地雷一样,砰一下子就炸了。
就像刚才,我去公厕的时候,撞见张翠华把一个女人的脑袋按在坑里,让那个女的去吃屎。本来我是不会出头的,因为张翠华势力很大,身后一堆狗腿子,我可不想每天被找茬。
但是徐静在旁边来了一句,说她以前也被张翠华按着过,还被逼着喝了尿,甚至被逼着帮张翠华舔下面。
我身体里面的地雷爆炸了,手脚好似有了思维,完全不需要大脑空置,自发的就挥舞起来。
等我回过神儿来,张翠华已经被我压在了腿下,脑袋被我按着塞进了茅厕坑里。
回过神来的一瞬间,我有点儿犹豫,犹豫着是不是该放了她,然后编瞎话说我刚才那是鬼上身了。
但我估计张翠华不会信。
徐静惊喜的凑过来,“姐,姐,我太崇拜你了,你简直跟奥特曼一样,太厉害了。”
这比喻弄的,真不地道。
奥特曼长的跟蜻蜓和人类的混合体似的,我比奥特曼好看多了。
我把刚才那一瞬间冒出来的后悔和犹豫扔茅坑里了。
徐静是我的救命恩人,谁敢欺负她,那就是我仇人。欺负我,我可以委婉的容忍了,但是欺负她,那不行。
打了张翠华,后果很严重。
我被关进了小黑屋,并且被狠揍了一顿。揍我的是谁,我没看见,因为揍我的时候,屋里关着灯。挨揍的时候,我没敢还手,因为我知道,这些人肯定是张翠华家里收买的狱警。
狱警是管理阶层,我是被管理的,我不能跟狱警做对。
她们下手非常阴狠,专拣衣服遮盖住的地方打,疼的要命,外面却看不出痕迹。
被关了四天,饿的我神魂颠倒。
幸亏有徐静一直在我耳边唠叨,要不然我早晕过去了。
从小黑屋出来,直接被提到了大会上,狱长把我当成反面教材,在所有狱友面前,狠狠批评了一顿。
狱长说我蓄意杀害狱友未遂,情节恶劣,已经上报,要给我增加刑期。
说蓄意伤害,我承认,蓄意杀害,我绝对不承认。一字之差,意义却天差地别。
估计这就是看我孤身一人,没背景没钱,把我当成了软柿子,以为随便就能捏死我,所以可劲儿朝我脑袋上扣屎盆子。
我不乐意的情况下,谁也别想随便摆布我的人生。
这事儿被彭扬河知道了,他赶来看了我,问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我照实说了,说我看不惯张翠华欺负狱友,所以出了个头。
彭扬河说会想办法帮帮我。
我让他别瞎忙活了,因为正义的那一套没有用。
被我从张翠华手里救下来的那个女人,早就站在了张翠华那一边。不管她是慑于张翠华的武力,还是受狱警的威胁,总之,她在大会上,成了张翠华的证人。
这样的人,胆小懦弱,顾虑重重,也没有热血,所以不可能为了正义冲出来。要是能冲出来,在之前的大会上,她就会勇敢说出真相了。
当时她不说,那她就永远不会说的。
牢里有张翠华和狱警,牢外有张翠华家的势力,这些,都是她的顾虑。为了能平安过日子,她肯定会闭紧嘴巴。
当然,也有让她张开嘴巴的方法,但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