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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千真万确。”夏渊说:“如果我不是我,那我为什么来你身边,完全没必要是不是?你好好想想。”
他说的也有道理。
夏渊让我别胡思乱想,好好休息,在他找到方法之前,不要再打坐修炼,以免触动蛟龙犄角的灵气。
“修炼不是能克制么?”我很不解。
夏渊摇头,“按理说,是能克制的。可是,你的情况太特殊了。为了安全,你最近还是别修炼了。等我找到方法,散了你体内的灵气,你再继续修炼。”
他坦诚的对我说,他没多少把握能治好我,但是只要有方法,不管是任何方法,他都会帮我治。
真由不得我不怀疑他。
他这番话说的,也太情深意重了,太不正常了。他说的这些话,我以前迷恋他的时候,偷偷幻想过,但完全没想到,真的能听他从嘴里说出来。
幻想成了真?
这不可能。
完全不可能。
我一边为蛟龙犄角灵气的躁动烦恼,一边为夏渊到底是不是真的烦恼。特别烦恼,但又不敢烦恼的太厉害,怕昨晚上那种癫狂的情况再次发作。
这又想思考,又不敢思考的状态,实在是太不舒服了。这就好像,在饥渴的时候,看见一盘有毒的蛋糕似的,又想吃却又不敢吃。这滋味,真难受。
夏渊为了帮我,把他闭关的朋友都给请了出来。
见到他朋友之前,我以为他朋友是个出尘脱俗的帅哥,跟江湖百晓生一样,带着股子灵气。见到他朋友之后,我为我的肤浅汗颜,并且深刻明白了气味相投这个词儿的意思。
夏渊气质阴沉冷酷,他朋友比他更甚。不过,他朋友确实是个帅哥,苍白薄弱的跟纸片子一样的帅哥。五官身高都很好,就是太瘦了,瘦的跟个片儿人似的,总觉得一阵风吹过来,都能把他给吹折了。
他朋友没姓,单字高。我觉得他的名字和他这个人很不般配,他应该叫片,或者条,亦或者叫冷,沉,阴,反正不该叫高。
高,这字儿听着就强壮,看字体,那就更透着一股强壮劲儿。高本人,那可丁点儿都体现不出他名字代表的含义。
高闭关还没几天呢,就被夏渊揪了出来,差点儿就走火入魔了,所以他心情很不好,并且看我很不顺眼。
他见我面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就为了这么个丑东西,差点儿害死我?”
我本来面带微笑的欢迎他,一听他这话,我不乐意了。我刚想张嘴刺激刺激高,夏渊就抢了话,把我的话堵在嗓子里头,“她原来不是这个模样,现在这模样,都是蛟龙犄角的灵气闹的。”
高用一种很不礼貌的眼神,从头到脚打量了我一遍,“就算好了,也只是勉强能看。”
我的光头和疙瘩脸本来就是我的心病,我都不敢照镜子,他可好,一直刺激我,抨击鄙视着我的外貌。
“你当你帅顶天啊?长的跟个片儿汤一样。”我这一怒,体内气血立马翻腾起来。
高眉眼一挑,凌厉的盯着我,“我看你很好,不需要我帮你。”
“帮我?”我燥热的难受,又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不等我说下去,夏渊截断我的话,“小相,别生气。”
我努力克制着,可根本没用。
高轻哼了一声,手指在我印堂、太阳穴、人中、以及左右两肩快速各点了两下,瞬间将我体内躁动的血气压制了下去。
他嘴欠到了极点,但确实很有能力。刚才只点了我几下,就把我体内躁动的血气压了下去。
我有点儿佩服他了。
第279章 秃头记五
高看我非常不顺眼,就像看一只蟑螂或者一只屎壳郎一样。
他就刚进门的时候用正眼看过我,进门之后,再就没正视过我。说话的时候,要么斜眼藐视我,要么用眼角余光鄙视我,明显把自己看的过高把我看的过低。
我也不跟他计较,因为他确实有本事,进门露的那一手,让我挺佩服的。我还指望着他能让我恢复正常呢,所以得暂且忍一忍,让他过过当贵族的瘾。
高说我这情况基本是没救了,不出两个月,就会加入疯子大军,并且是那种深度疯癫,无法治愈。
夏渊让他别吓唬我,让他把知道的方法说出来。
高说我的体质太特殊,由人变成活死人,又吃了蛟龙犄角变成人,满身功德却又满身罪,所以才造成蛟龙犄角灵气无法疏通。
我很震惊,“我不是光有功德么。”早前儿凤栩来的时候,明明说我功德很高,阎王都会让我三分。
高不屑的勾了勾嘴角,苍白的手指头在膝盖上轻拍了两下,“你建的功德是和杀戮连在一处的,怎么可能只有功德。你功高,阴债也高。”
我不解,“我以前做的可都是好事儿啊。”
“那些事情本来不该你去做,你抢了该做的人的功劳,还加重了罪人该受的惩处。这么做,确实功德高,但阴债也不少。”高缓缓悠悠的跟我解释着。
我怒瞪向夏渊,“你又骗我!你明明说只有功德。”
夏渊赶紧解释:“你先别生气,我确实只知道功德。我要是知道有阴债,我也不敢让你做这些,因为我当时嫁接功德时候,自然也会把阴债嫁接一些过来。”
高插话,“你受的雷劫,就是因为阴债。”
我努力压着怒气,沉声问夏渊,“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受雷劫。”
“我真的不知道。”夏渊苦大仇深的解释,“我以为那是成仙之前老天爷给的劫难,也确实就是这样,我真不知道这跟阴债有关。”
高说:“夏渊确实不知道,因为我没告诉过他。这天上天下的事情,我们风族都知道,但不一定会讲出来。”
我用眼神斥责他:以前不讲,今天干吗讲出来,分明是故意刺激我生气。
高看穿了我眼神所代表的意思,“我就是想让你生气。”
他这心眼可够坏的,黑锅底似的。明知道我不能生气,偏故意刺激我生气。
我闷着不吭声,等着高继续朝下说,把治疗我的方法说出来。
夏渊也催着高,让高不要在拐弯抹角,把法子赶紧说出来。
高还是老话,说我这情况,真的没救儿。他看见我之前,以为我只是单纯的无法融合蛟龙犄角的灵气,但见了我之后,看见我身上那些功德和阴债,知道我这情况无药可医,只能干等着发疯。
“这世上有病就要医,不可能无药可医。”夏渊坚信高知道方法,紧盯着高。
高摇头晃脑,“真没有,我不会骗你的,夏渊。”
“高,看在我曾近救过的份儿上,你帮我这个忙。”夏渊苦眉惆眼。
我的目光从夏渊脸上扫到高脸上,完全想不到,夏渊竟然还救过高。
高神色凝重起来,“夏渊,如果我告诉你方法,我就还了你救我的恩情,以后你不要再找我。”
夏渊几乎没有犹豫的张开了嘴巴,“好。”
高很失望,“夏渊,我没想到你为这么个丑东西,竟然愿意答应不再找我。你应该知道,这天上地下的事情,我无所不知。你好好想想,再答复我。”
“不用想了。”夏渊看了我一眼,很坚定的对高说:“你告诉我方法。以后,如果你不想见我,我就不去找你。但不管你有什么事情,找我帮忙,我都会帮。”
我觉得这样义气又重感情的夏渊太陌生了,根本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就好像秦桧大奸臣陡然变成了关公似的,违和感极重。
高对夏渊说:“我今天累了,要好好休息一天,明天再告诉你们方法。”他也不管我同不同意,径直去了客房,进门之后,反手关上了屋门。
我对他的行为目瞪口呆,他可真不见外啊。
夏渊说:“高就是那种脾气,习惯就好了。”
“他刚进门,我就习惯了。”不习惯也不行,又不能逼着他对我正眼相看。天知道他为什么那么讨厌我,就好似我得罪了他似的。我明明这只是第一次见他,却硬生生被嫌弃了,我真愁闷。
夏渊冲我笑着,“你啊。”
“你真不知道阴债这个事儿?”我极度怀疑夏渊,老觉得他在骗我。我觉得他什么地方都假,整个皮囊都是假的,像是被人夺舍了似的。
夏渊摇头,说:“真不知道。你想想,要是我知道了,那我以前怎么可能嫁接功德。就想你说的,我那时候自私自利,怎么可能伤害我自己。再说了,我最开始可是为了救醒夏荷,我不会让夏荷出一点点意外的。要是我知道会有阴债,我绝不可能把功德嫁接给夏荷,让她醒过来。”
他说的挺有道理。
想想夏荷醒来之后,那心眼儿越来越狠毒,做的事儿越来越匪夷所思,兴许也是因为阴债作祟。她身上嫁接过去的功德,让她醒过来。她醒过来之后,身上就只剩阴债了,所以就造成了现在这个情况。
我这么想着,觉得这些事儿也能说的通,没有什么别怪的地方。
至于夏渊,我还是不敢信他。尤其在他尽心尽力对我好的时候,我更不敢信,觉得他简直就跟被夺舍了一样。他的皮囊里头似乎是换人了,原先是秦桧,现在成了关公,还是痴情版本的。
夏渊让我回屋多休息,能坐着就别站着,能躺着就别坐着,怎么懒怎么来。他意思是,这样能减缓我气血的流动,降低发作。
我很赞同他这几句话,因为他说的确实有道理。我躺着的时候,气血是最顺畅最缓慢的,也是最舒服的。
回屋里躺了下来,干巴巴瞪着眼睛盯着天花板。现在也就五点多,根本不到睡觉的点儿,所以我也睡不着,只能冲着天花板干瞪眼。
我家天花板过于老旧了,上面斑驳着黄色灰色黑色的水纹似的圈,看着特别埋汰。我寻思着,该整整天花板了。可转念一想,整了也没用,也不能送给苏南山了,就这样吧。
等哪一天我要是回山外山,就把房子卖了。钱呢,就散一散分一分,反正我去了山上,留钱也没什么用。
第280章 秃头记六
阴债那个事儿,我并不是很明白。但我知道,我做的那些所谓的好事,确实是带着杀戮性质的。
事关性命,都会有阴债。
凤栩当时没说,估计是觉得没必要,因为他不需要跟我解释这些。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我加入他们族,破除他们族的诅咒。
怪不得他一直说我们互利互惠,原来他说的话里还包括了阴债,只是当时我不知道而已。他的意思肯定是,我的功德能破除他们凤凰族的诅咒,但是他们凤凰族帮我成仙的同时,也能解了我的阴债。
这么看来,我是占了大便宜的,可惜我那时候不明白,只一心拒绝当代理孕母。
我说不清楚心里的滋味,有点儿后悔,也有点儿奇妙的愉悦感。后悔,我没答应凤栩,要是答应了,就不会有发疯的危险。至于愉悦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估计是担心到了极点,情绪上有点儿变态,所以演化成了愉悦。
就如同悲伤大了会哈哈大笑,笑大了则会流眼泪一样,我现在的愉悦感应该跟这两种情绪类似。
夏渊进屋的时候,看我勾着嘴角笑,以为我想到了什么快乐的事儿,“开心什么呢?”
“没什么。”我把嘴角收了回来,意兴阑珊的回答。
夏渊拖鞋上床,掀开被子,和我挤到一个被窝里。
我表示不满,“你又不怕冷,别老和我挤一个被窝。刚刚才捂出来的热气,都被你掀没了。”
夏渊笑着说:“我给你暖被窝。”
“不要。”我冷瞅了他一眼,“冷了我可以插电褥子,不用你暖被窝。”
夏渊把大脸杵到我面前,鼻尖都快贴到了我脸颊上了,“我死皮赖脸给你暖被窝,你要不要?”
“不要,你就算千层脸,我也不要。”我没好气的呛他。
夏渊翻个身,平躺好了,然后胳膊一伸,插到我脖子下面,让我枕在了他胳膊上。我动了动脑袋,本想把他胳膊推出来,但是想了想,还是没动。因为就算我推出去了,一会儿他还是会伸进来,要不就是等我睡着了,把胳膊插到我脑袋下面。
躺了一会儿,我问夏渊,“你说高会说出什么方法来?”
夏渊叹息似的说:“他说的肯定是最好的方法。”
“为什么?”我侧了侧脸,为夏渊。
夏渊说:“因为他是风族,说一不二的风族。他说出来的话,只真不假,只对不错。如果不是我凑巧救了他,我根本不可能从他嘴里听到那些消息,也不可能请他出关,过来帮忙。”
我不解,问夏渊风族是什么,还有他什么时候救过高。
在山外山看的种族里面,根本没有风族这个记载。风妖倒是有,那种妖精是汇聚了恶气而生,每每出现,必定会生灵涂炭,饿殍遍野。
夏渊说,风族其实是散仙的一个小族群,因为不想到天上任职,就留在了人世间。风族这种族群,是汇聚天地灵和之气而生,以风为耳,生来便知天地间所有的事情。风族人数极少,仅有三个,而高就是其中一个。
他救高那次,纯属偶然。那会儿他刚死,还是个新鬼,每天只知道懵懵懂懂的蹲在自己的墓碑上,苦苦思索自己为什么死了。
高那会儿被一个美艳的风妖欺骗,掏了体内的内丹。他从半空跌到了夏渊坟边,绝望的等待灰飞烟灭那一刻的到来。
夏渊从坟里钻了出来,好奇的问高在干什么。高一看到夏渊,知道自己有救了。他让夏渊去找来芨芨草和万花精,避免了自己灰飞烟灭。
“后来,他去找回内丹了?”我好奇的问夏渊。
夏渊点点头,“是啊。”
“那个风妖死了吧?”我陡然想明白一件事儿,“我知道了,让你过来找我,肯定也是高指点的。”
夏渊冲我眨了眨睫毛,眼里带着几分笑意,“他只是告诉我,让我找体虚的人附身,控制着那人多积功德,这样就能救夏荷,也能让我增加修为。他不知道我找了你,也不知道我做的那么过分。”
我哼了一声,“别替他脸上抹金了,顺带还拐着弯的给自己擦灰。”
夏渊笑眯眯的说:“你就不能朝好的地方想想。你想啊,我终于浪子回头改邪归正了。”
“你,你可别这么说,我汗毛都起来了。”我夸张的搓搓胳膊,“你再说上几句,我就该给你立块贞洁牌坊了。”
夏渊无奈的叹口气,说:“小相,你看看我们现在,和夫妻其实没区别。”
我呛声,“有区别,很大的区别。夫妻那都是两厢情愿的,咱两可不是。而且夫妻都是扯证的,咱两也没有。再说了,夫妻那都是恩爱的,就算不恩爱,那也有亲情维持着。咱两呢,什么美好的感情都没有,光有丑恶的感情在维持着关系。咱两要是夫妻,那老母鸡都能上房打鸣了。”
夏渊一本正经的说:“真有能上房打鸣的老母鸡,我可是看过这方面的报道。”
“那也跟咱们之间的关系没关系。”我坚决不同意他的说法。
夏渊说:“日久你自然知道我的心。”
“我知道的太久了,不用更久。”我狠别了一下嘴角,用鼻子喷了股气儿出去,“你心黑的跟锅底灰一个样儿。”
夏渊笑着叹了口气,“你呀你呀。”
我问夏渊能不能猜到高说的方法,夏渊摇头,说猜不到。
夏渊说,不管什么方法,他都会去试的。
我心里突的跳了跳,说不出的感觉。似乎是感动,更多的又似乎是惶恐,总之心里突来突去,空落落的。
夏渊让我别担心,一切有他在,他绝不会让我变成疯子。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