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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戎很激动,鼻翼呼扇呼扇的,“他们都不替我和我妈妈想,为什么我要替他们想。他们害死了我妈妈,让我没有地方住,没有学上。他们是我的仇人,我为什么要替我仇人的孩子想。”
我安抚着王戎的情绪,心里暗暗对王戎竖起一个大拇指。我平静着语气对王戎说:“如果你下定了决心,那我就帮你。但是,人命不是那么好背的,我希望你永远不要后悔。”
王戎激动而又坚定的说:“我不后悔,我要为我妈报仇。”
我觉得他将来肯定会后悔。
因为他肯定不会像我一样,独自生活,而是会融合在一个社会环境当中。一旦融合进去,就会被那种所谓的真善美思想所影响,到时候,他自然而然就会后悔。
人生在世,最痛苦的情绪,莫过于后悔。
因为不能回到过去,无法把已经发生的事情改过来,所以会一旦后悔,就会无尽无穷的后悔下去。
后悔这种负面情绪,很可怕。它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爬进脑海;会在情绪低落的时候,朝情绪上再倒一盆污水。
我愿意帮他办这个事儿,报这个仇,但我同时也衷心希望,他将来不要后悔。
王戎问我,准备怎么干掉秘书。
我挠挠下巴,“等我明天再去查查,查清楚了,再告诉你计划,好不好?”
王戎问我:“我明天能和你一起去查吗?我,我以前的理想,是,是当警察。”
我好笑的拍了下他的脑门,“我做的可跟警察不一样,警察是光明正大的,我得偷偷摸摸的。你以后要是当了警察啊,遇到和我一样偷偷摸摸的,就一定要抓了,就会立大功,知道吗。当然,不准抓我。”
王戎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轻着声音问我:“你是神婆是吗?”
“当然不是。”我快速回答,“神婆都是招摇撞骗,我呢,和神婆完全不一样,我都是真才实学。我这样的叫”大师?也不好听,想了想,我给自己定了个词儿,“我这样的叫代理,对,就叫代理。”
“代理?”王戎眨巴着眼睛,不明白这词儿的意思。
“你找我办事儿,你自己不亲自处理,我替你处理,那不就是代理么。是不是?”
王戎也不知道懂没懂,傻不愣登的点了下脑袋。
我甩甩手,“你甭管我是干什么的,只要我能帮你办事儿就行,是不是?”
“恩。”王戎点头。
“你要是觉得代理怪,就叫我大师,反正别人都这么叫的。”我拍腾了下抱枕儿,冲王戎乐。
王戎有点儿胆怯的张开嘴,“那我能叫你姐么?”
“能啊。”我冲他眨巴下眼睛,“你喜欢的话,就叫姐。”
“姐。”
“嗳~”
我挺喜欢王戎的,觉得王戎非常合我脾气。我甚至产生了,让他一直在我家住着的念头。
这念头刚冒出来,还没热乎呢,就被夏渊用冷水泼了下去。
夏渊揪了下我的耳朵,“你以为养个孩子那么容易么?”
“我没觉得容易。”我蹭着枕头,用力扭了下头,“我刚才那话,不是征询你的意见。我只是告诉你一声而已,让你识趣点儿,赶紧离开我家。”
夏渊恬不知耻的说:“这是我们家。”
“你的脸皮,是不是忘在棺材里,忘带过来了?”我狠辣的嘲讽他。
夏渊凑到我耳边,呼吸喷洒在我耳朵上,惹的我浑身都发痒。我用力推了他一把,让他离我远点儿,别凑我脸边。
夏渊声音里带着笑意,“我的脸皮一直在脸上,不信,你来摸摸。”
“不摸,没兴趣。”我冲墙翻了个白眼儿。
夏渊轻笑出了声,他拉住我的手,扯着我的手,朝他身上摸。
我后背对着他,他再怎么扯,也扯不到脸上啊。就算我正面对着他,我也没兴趣摸他的脸。
他扯着我的手不放,我使劲抽手,我俩较上了劲儿。
扯着扯着,一不小心,我的手碰到了他裤裆,碰到了他那玩意儿上。
那玩意儿,像是瞬间长了筋骨似的,只一两秒的功夫,就膨胀起来,坚硬的顶到了我的手指头。
“喂,松手!”我心里砰砰砰乱跳,手指间像是摸到了个炸弹似的,恨不能赶紧躲开十万八千里。
夏渊不仅不松手,反而加了劲儿,让我手和他那玩意儿贴的更紧了。
第236章 借刀杀人四
在我忍无可忍,要爆发的前一瞬间,他松开了我的手。
抽回手之后,我狠劲儿的在被子上擦着,希望能把那种怪异麻羞的触感擦掉。
夏渊倒是好心情,戏谑的调侃着我,“早晚有一天你要见到,现在正是时候。”
“就算我要见到,也不是你的那个。”我厌恶的驳斥他。
夏渊说:“可惜了,你这辈子,只能见识我这个。”
“不会,绝对不会!”我怒哧哧的翻过身,狠烈瞅着他,“如果我这辈子,只和你有这种缘分,那我就出家。”
“你出不了家。”夏渊很笃定的冲我笑着。他的眼睛,闪着锐利晶亮的光芒,像是潜伏在草丛中,准备扑向猎物的野狼似的。
“如果寺庙道观不收我,那我就去深山老林里,建个屋子,自个儿在那里呆着。”我呛声。
夏渊乐了,“你上厕所怎么办?挖个茅坑?”
“对啊,难道我能跟野兽一样么。”这不废话么。
夏渊说:“反正只有你自己,你完全可以跟野兽一样,把任何地方都当成厕所。”
“滚蛋。”我气的瞪了他一脚。
他抬腿,夹住我的脚,故意用小腿肚在我脚心脚背上摩擦着。
“我赶紧放开。”我使劲抽了下吗,没抽出来,严厉着声音警告他,“我明儿还要出去办事儿,没时间跟你折腾。你赶紧放开我的脚,我要睡觉。”
“我们一起睡。”夏渊这话说的很暧昧,透着股色情劲儿。
我赤裸裸抨击他半夜发骚的无耻行为,“你能不能别发骚了,你要是实在忍不住,就去找李春。就楼下开小卖店那个,她住在旁边楼栋三楼。她早就对你有意思,我看你们挺配的,凑一块儿特别合适。”
“咱两最配。”夏渊笑眯眯的看着我。
“松开我的脚,我要睡觉。”我把眼睛瞪的跟牛眼一样,眼角都有点儿疼了。
夏渊缓慢的张开腿,让我把脚抽出来。他用一种很肯定的语气,对我说:“我不想勉强你,但是我忍不了多久。”
“你爱忍不忍的,关我什么事儿。”我反胃的用鼻子喷了股气出去。
好一会儿之后,我才后知后觉的想到了一件事情。
“喂,你身子应该是凉的才对吧,怎么现在是温的了?”他那玩儿很热,他的手也很温和。
夏渊有点儿无奈的说:“我现在是鬼仙,自然会有温度。”
“不对啊,你刚回来的时候没温度啊,前几天也没温度啊。”我做起来,侧头狐疑的瞅着他,“你是不是半夜吸我的灵气了?”
夏渊也坐起来,屈指弹了下我额头,“我这几天,修为精进了,自然就有温度了。前几天没有,是因为修为还不够。”
“你这段日子根本没修炼,也没做积德的事儿,怎么可能精进修为?”我怀疑他偷吸了我的灵气,或者,偷了我最近积的功德。
夏渊说:“我一直在修炼,只是没摆修炼的造型而已。至于为什么精进了,一方面因为我每天都在修炼,另一方面,我陪你做事儿,顺带也能积累一点儿功德。”
“你是不是把我的功德都抢走了?和以前一样,都嫁接到你身上了?你太坏了,比阴沟里的老鼠还坏!”我蹦了起来,气的都哆嗦了。
“我没动你的功德,我也不需要那么多的功德。”夏渊严肃着脸,跟我解释。
“你这个老骗子,又过来骗我!”我压根不信他的话。
夏渊沉下脸,“坐下来,小相。”
“我凭什么听你的啊,你这个骗子。”我张牙舞爪的想扑到他身上,揍他一顿。可是,考虑到我俩能力的差距,我就消了揍上去的念头,只能冲着空气瞎比划。
夏渊强行让我坐了下来,好一顿给我解释,说他没动我的功德。
他解释的再好再明白,我也不敢信他的话。即使我知道他的解释是真的,但我本能的就是不信,不想去信,也不敢去信。
我被他骗怕了,真怕了。
不敢信他的任何一句话,觉得他嘴里的任何话都是假的。
我平静下来,很认真的对夏渊说:“夏渊,我们的关系太让我难受了,你放过我吧。我不敢信你的话,每天都担心着你会害我,你让我太难受了。夏渊,你放过我吧。你看看我,你看看现在的我,像个更年期的妇女一样,说话尖酸刻薄,常常发火。我不喜欢这样,夏渊,你放了我吧,让我安安静静的。”
夏渊眼里充斥着哀伤的情绪,“小相,我知道你现在这样,是我造成的。我很对不起你,我知道。但是,小相,我真不会像以前一样骗你了。你信我,好不好?”
“我真不敢信,你放了我吧,我求你了。”我太痛苦了。夏渊对我来说,像是一只豺狼,一条毒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咬向我的脖子,要了我的命。我本能的防备着他,无法松懈神经,这让我很累。特别难受。
“我不能放开你。”夏渊盯着我,盯的我想哭。
我沉默的看了他一会儿,无力的躺了下去。
日子啊,总是在极尽所能的为难着我,让我不能安逸,不得安宁。
睡了醒,醒了睡,煎熬着夜晚的时光,在第三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总算是亮了。
夏渊早就起来了,不知道上哪儿去了。
我去洗刷的时候,看见王戎也起来了,正跟在夏渊旁边,看夏渊在厨房忙活着。
凑到厨房门口看了眼,夏渊正在熬粥。
撇撇嘴,我去了厕所。
洗刷完了,粥也好了。
我和王戎坐在餐桌上,一人一碗粥,两个鸡蛋,三根油条。
王戎问我:“姐,那个哥哥不吃吗?”
“不用管他,他不吃,你吃就行。”我看了夏渊一眼,夏渊正好也朝我看过来。我和他的眼神碰撞在了一起,心里猛的一跳,忍不住就慌乱了。
心脏慌乱的像是进了一只跳蚤似的,在里面不规律的快速蹦跳着。
我也不知道我慌什么,也许因为他眼神太深邃太深情,也许因为我起的太早气血不足。
吃完早饭,我叮嘱了王戎两句,拾掇了点儿东西,就开门出发了。
刚下了两层楼梯,王戎就拉开铁门,说有电话找我。
我转过头,回去接了电话。来电话的是个年轻男人,让我帮他去驱鬼。我要了他的地址,说明天过去他家,让他在家等着就行。
男人想让我今天就去,我说我今天还有别的事儿,不能帮他,让他再熬一晚上,我明天一早就过去。
男人很不情愿的挂了电话,挂电话之前,再三要求,让我明天早晨一定去找他。
王戎在一边畏畏缩缩的,眼神一直朝我身上瞟。
我在他脑袋上抓了两把,把他头发抓成鸟窝,“我帮你这事儿办完了,再去帮他。”
王戎嗫嚅着说:“我没有钱给你。”
“从见到你第一面,我就知道你没钱。”我掐了下他的脸颊,“我会在你爸那儿顺点儿钱当你办事的费用的,你啊,就别老胡思乱想了。”
“恩,谢谢你,姐。”
“客气什么呢。你好好看家,我出去了。要是有电话找我,你就让他们晚上再打过来,或者记下电话号码,等我回来打过去。”
王戎点点头。
今儿太阳挺大,有点儿烤人,我蹭着墙根,找阴凉的地方走。墙根这边阴凉是阴凉,但陷阱太多,有垃圾袋还有狗屎,稍微不小心,就会一脚踩上去。
我们小区就这一点儿不好,老头老太太养狗的多。他们每天闲着就遛狗,让狗在外面墙根或者花园里拉屎。狗拉完了,他们也不给拾掇一下,就让屎在那儿摆着。
“有的人是越老越慈祥,有的人呢,越老越刁,没法治这个。”我看着前面那两滩狗屎,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扫了夏渊一眼,我接着感叹,“你这样的,幸亏死的早。要是你不死,等到了七八十岁,保准是老刁民一个,谁都治不了。”
夏渊乐了,“我是刁民,你就是刁妇,我们正好凑一对儿。”
“别把我和你凑一起,我俩完全两个类型的。我这样的,老了就会变成一个慈祥的老太太,小孩儿特别喜欢的那种。你呢,小孩儿看见了,回去之后肯定会做噩梦。”
夏渊低笑着,愉快的像是书上叽叽喳喳的麻雀儿。
看着树上的麻雀儿,我想到了山外山的白鸟。也不知道白鸟和黑毛猴子它们怎么样了,应该早忘了我了吧。
哎,可真够无情的。
到了秘书住的小区,我找到了昨天查到的那个神经病的家。
神经病住在小区最后那栋楼的一楼,以前很富,现在很穷,穷的揭不开锅。
神经病是个精神分裂患者,父母都死了,家里就他一个人。他过的特别穷困,吃了上顿没下顿。周围邻居都只知道他傻,但不知道他精神分裂,所以没把他当回事儿,都只把他当成个惹人讨厌的傻子来看。
社区和物业本来想赶走他,可因为他是这里的户主,有居住权利,所以没法把他赶出去,只能让他在这里自生自灭。
我得查查这个神经病过去发病的时候,害没害过人,害过人的话,那我就利用他。如果没害过人,那我只能另找别的方法,替王戎妈妈报仇。
第237章 借刀杀人五
神经病早前儿不住秘书这个小区,是后期搬过来的。早前儿他住的那个小区出过血案,两个小孩儿被砍死了,那就是他干的。
他砍死小孩儿之后,在精神病院里住了三年,然后被他父母接了出来,直接搬到这了个小区。
他父母算有钱,但是没仁义,只赔偿了那两个小孩儿的父母不到十万,然后把那边的房子卖了,在这里买了新的房子。
也没过几年,他父母就死了,一个心脏病突发,一个突发脑溢血,都是急病。他们成天为儿子担心,负面担忧情绪太重,郁结于心和大脑,肯定会得这种心血管之类的毛病。
神经病见不得紫色的鳄鱼,只要看见紫色的鳄鱼就发疯。他这样,是因为小时候被一个精神变异的虐待狂抓走,虐待狂脖子上就挂了个紫色的小鳄鱼。疯子成天虐待他,虐待了一年多,看他还没死,才把他给放了。
他这辈子,活的可真够跌宕起伏的。
我把手从他的脑门上挪开,拍拍他的脸颊,对他说:“明天,你帮我个忙,等你死了,我帮你个大忙。”
神经病摇头晃脑的哼唧着,像是在唱歌,又像是在念经。
我不管他听懂听不懂,继续说:“帮完我这个忙,你死了以后,我给你安排个好地方投胎,让你顺遂过一辈子。”
神经病还在哼唧,痴痴傻傻的。
夏渊说:“你说了他也听不懂。”
“我是说给老天爷听的。”我在墙上擦了下手心的汗,勒了我一手灰白色的灰。我对着拍打了几下手,把白灰拍掉。
“你这是自欺欺人。”夏渊说:“你不该帮王戎。”
“他都找上门了,我难道把他撵出去?让他继续在街上流浪吗?”我斜眼瞄着他,“还是,你想让我用正义的手段帮助他?去帮他申请让父母抚养,他回到他爸身边之后,被秘书虐待?”
夏渊说:“帮王戎这个事,会消了你已经积下的大半功德。”
我想了想,甩了下手,“计划都定好了,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