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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三个人开着破面包去了白虎村,
因为开过一次坟,在回埋的时候,只是把那大红棺材给埋了进去,并没有重新把那坟头给堆起来,所以此时,崔连荣那坟看上去,有点儿乱糟糟的,
陆堂用手指头沾了一点儿坟上的泥巴,放在鼻子前闻了闻,
“没有半点儿腐臭之味,难不成下面埋着的尸体,一点儿都没有腐烂,”陆堂在那里自言自语地说了起来,
“闻这泥巴的味道就能闻出尸体腐没腐烂,”我有些疑惑地看向了陆堂,
“你自己也可以闻闻,”陆堂看了我一眼,道:“就算是质地再好的棺材,也是不可能完全封闭住尸体的腐臭之气的,腐臭之气一出棺材,必然就会融入坟上的泥土,就算是最后挥发了,也是会留下那么一星半点儿的味道的,当然,鼻子不够灵敏的人,是闻不出来的,”
陆堂这话说得还是有些道理的,至于我这鼻子到底灵不灵,说句实话,我也不是很清楚,出于好奇,我抓了一大把土起来,放在了鼻子前面,
有香味,这土有香味,是那种淡淡地幽香,
“不但不臭,还有香味,”我说,
“香味,”陆堂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了我,道:“我怎么没闻到,”
“这香味本就很淡,你又只是用手指头沾了那么一丁点儿土,自然不容易闻到啊,”我把手里捏着的这一大把土伸到了陆堂鼻子前,说:“闻闻这个,”
“是有香味,”陆堂皱了下眉头,赶紧换了个方位,重新抓了一把土闻了闻,然后道:“还是香的,”
“坟土是香的,我这还是第一次听说,”易八的脸上,立马就飘出了一些疑云,
“赶了这么多年的尸,见过的坟不计其数,坟土是香的,我也是第一次见,”陆堂说,
“既然大家都是第一次见,索性就把那大红棺材打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呗,”我一脸好奇地说,
易八看向了陆堂,问:“你意下如何,”
“做赶尸这一行,本就是拿着命在做,坟土是香的这等奇事,之前没遇到过,这次既然撞上了,再怎么也得弄个明白,”陆堂说,
“你学赶尸的时候,师父有没有跟你提过坟土是香的这种情况,”易八问,
“没有,”陆堂摇了摇头,
“我也从未有过听闻,因此特别好奇,”易八道,
“你之前不是看出,这坟里埋的应该是个年轻女人吗,既然是女人,还是年轻的,会不会是她身上的香水味什么的啊,毕竟女人都是喜欢喷香水什么的嘛,”我突然想到了这个,因此便说了出来,
“之前你们不是说,坟里埋的是个老太婆吗,”陆堂很是不解地看向了我和易八,
“杨福生说这是他老伴崔连荣的坟,但我们挖开之后,他又说里面那大红棺材不是当时埋的那口,我们依稀看到,大红棺材下好像压着一口棺材,疑似是崔连荣的,因为弄不动那大红棺材,加上我们没敢开棺,所以里面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并不能确定,”我把情况大致说了一遍,
“我是通过坟头草,判断出里面埋的是个年轻女人的,不过这个只能做参考,并不一定百分之百准确,”易八道,
“这坟不太好弄,我得回去准备一下,三天后给你们准信,”
陆堂并不是在古泉老街做生意的,在破面包开回市里之后,他便下车自己走了,
“尸体不发臭,还有香味,这是不是很有意思啊,”我问易八,
“越是离奇,就越是凶险,”易八顿了顿,道:“陆堂是有真本事的人,他都如此谨慎,说三日之后再给我们准信,便足以说明,大红棺材里面的那东西,轻易是碰不得的,”
“咱们的目的是要给崔连荣迁坟,在不动那大红棺材的前提下,也是有可能完成的吧,就比如,只是把那口大红棺材先抬起来,在清理完崔连荣的尸骨之后,咱们再给它放回去,重新把坟给它弄好,”我说,
“那大红棺材不是善茬,不是我们想怎样,就可以怎样的,”易八略显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大红棺材得让陆堂来对付,咱俩说再多都没用,先看看陆堂的意见吧,”
第二天中午,我和易八刚去吃了午饭回来,杨福生便来了,
“能打听的地方我都去打听了,实在是没能打听到那大红棺材的半点儿消息,”杨福生一脸无助地看向了易八,问:“我老伴的坟,还能迁吗,”
“现在还定不了,三天后给你答案,”易八说,
“那行,我就回去再等三天,”杨福生走了,看着他那远去的,佝偻着的背影,我突然就觉得鼻子有点儿酸酸的,
杨福生也没作什么孽啊,他不就是单纯地想满足一下老伴临终前的遗愿,把坟迁回上西村吗,这点儿要求,并不过分啊,
陆堂说三天后给我们答案,今天就是第三天了,现在时间都已经来到了晚上,陆堂还没来,
不仅陆堂没来,就连那经常跑到一八阁来窜门的芍药姐,也再没有登过门,
“陆堂会来吗,”我问易八,
“他接不接这活儿我不敢确定,但他既然说了会给我们一个准信,那自然是会来一趟的,”易八无比淡定地说道,
易八这话刚一说完,陆堂就来了,
“我想了想,那大红棺材暂时还是别动,杨福生找你们,不就是为了给他老板迁坟吗,我们这样,先帮崔连荣把坟给迁了,至于那大红棺材的事儿,再从长计议,”陆堂提出了他的方案,其实他说的这个,就是我之前想的,
“行,”易八点了下头,说:“咱们是现在就去,还是再准备准备,”
“此事宜早不宜迟,现在就去吧,”
我们开着破面包去了白虎村,把想法跟杨福生说了,杨福生本就只是想要单纯地给他老伴迁坟,至于那大红棺材,他自然是没半点儿兴趣的啊,因此我们的这个提议,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杨福生去找了几个人,拿上了工具,我们便向着小山丘上去了,
“这次还需要点香烛,烧纸钱吗,”杨福生问,
“该做的还是做一下吧,也费不了多大的事儿,”易八说,
杨福生按照上次的步骤,点了烛,敬了香,还烧了些纸钱,弄完这些之后,易八便招呼着那几个村民,把坟给挖开了,
那大红棺材刚一露出来,立马就有一股子扑鼻的幽香传出,
“上次挖开的时候,咱们没闻到这香味吧,”我问易八,
“没有,”易八回了我一声,然后看向了陆堂,
“大家先退开,我下去看看,”
陆堂是个有担当的男人,他二话不说,便跳进了坑里去,进坑之后,他用手指头,在棺材盖上敲了起来,
“咚咚咚咚咚”
陆堂在敲的时候,动作很轻,而且他的手指头,还有些变化,对于赶尸这门技艺,我是一点儿都不懂的,
赶尸人也是起源于道家的,易八那家伙看得津津有味的,可见他应该对此有些了解,
“陆堂这是在干吗,你看出来没,”我问,
“从他敲棺材盖的时候,那指诀的变化来看,应该是在跟大红棺材里面躺着的那位在做沟通,”易八顿了顿,说:“咱们今晚来这里,只是要给崔连荣迁坟,并不是要对大红棺材里面躺着的那位做什么,要用沟通的方法能解决,彼此相安无事,那是最好的,”
刚开始的时候,陆堂只是用手指头在棺材盖上轻轻地敲,敲了那么一会儿之后,他嘴里叽里咕噜地念了起来,
陆堂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开始还可以说是在跟棺材里躺着的那位进行沟通,到了后头,我就感觉他这像是在吵架了,
“看样子情况不妙啊,”我把嘴凑到了易八耳边,对着他小声说道,
“但愿陆堂能谈下来,”易八说,
这时候,陆堂把嘴闭上了,不再说话了,他跳出了坟坑,拿起了边上的绳子,跑下去将那大红棺材五花大绑了起来,
“啪,”
绑完之后,陆堂冷不丁地摸了一道符出来,贴在了棺材盖上,
“好说歹说不行,这是你自找的,”陆堂对着那大红棺材吼了一嗓子,然后对着杨福生说道:“可以起棺了,”
那几个村民的眼神里流露出了一些害怕,刚才发生的事儿,他们是看到了的,大红棺材里的那位,并没有被陆堂说服,是给陆堂用一张符给镇住了,
陆堂是赶尸人,有本事,敢惹里面躺着的那位,但村民们只是普通人啊,大红棺材里躺着的那位,他们是惹不起的,
“老常,我知道这事有些邪,但有三位高人在这里,不会出事的,”杨福生对着年纪稍长的那位说道,
“他们三个在这里的时候是不会出事,但事情完了之后,大红棺材还得埋在这里,那时候三位高人走了,里面的那东西要做点儿什么,我们可招架不住,”
第190章:芍药姐的提醒()
老常这回答,直截了当,杨福生没办法,只能看向了易八,希望他能开口,让老常把心放宽下来,
“要因为这个出了事,可以去古泉老街一八阁找我们,我们会来处理的,”易八拍着胸脯保证道,
易八的承诺,对老常他们还是能起作用的,在易八说完这话之后,老常立马就招呼起另外几个村民,拿着扁担,开始抬那大红棺材了,
“起,”
老常吼了一嗓子,四个人一起用力,那大红棺材一下子就给抬了起来,
我必须得承认,陆堂果然是有两把刷子的,他贴在棺材盖的那符,确实有用,
大红棺材被抬到了边上,底下那口被压坏了的柏木棺材,自然就露出来了,柏木棺材被压破了,里面的白骨散了一地,
“这棺材是崔连荣的吧,”易八问杨福生,
“是她的,是她的,”杨福生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自己老伴的棺材,给别的棺材压破了,甚至他老伴的尸骨,都有些给压断了,
易八拿了一块红布出来,递给了杨福生,说:“把你老伴的尸骨拾掇起来,放在这红布里吧,”
杨福生进坟坑里捡起了崔连荣的骨头,陆堂一直盯着那大红棺材在看,至于我和易八,则像个没事儿人似的站在那儿,
坟坑里一根骨头都没有了,杨福生把崔连荣的尸骨全都捡了上来,
“把大红棺材放回去,将土回填了,然后把坟堆重新堆起来,”陆堂说,
接下来的事,顺顺利利的,没出任何的幺蛾子,重新埋好了那大红棺材,我们便跟杨福生一起,带着崔连荣的尸骨去了上西村,
崔连荣毕竟是崔家的子孙,加上她四哥崔连东也来了,因此将她葬回崔家老屋这事,没出什么乱子,
折腾了一夜,虽然很累,但给崔连荣迁坟这事儿,总算是搞定了,
“陆堂帮了我们这么大个忙,却分文未取,我这心里,有点儿不踏实,”陆堂刚一走,易八就跟我来了这么一句,
“也不知道那陆堂,是真的因为心好,还是有别的打算,”我说,
“陆堂是芍药姐介绍给我们的,看来这一次,咱俩是又欠芍药姐一个人情了啊,之前欠她的是小人情,这一次欠的,可就不是小人情了,”易八道,
“欠人情就欠人情呗,重要的不是我们欠了人情,而是搞定了崔连荣迁坟之事,那定龙盘,你就可以稳稳当当地拿在手上了,”我说,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虑了,总感觉那大红棺材,会出点儿什么事,”易八在愣了一会儿之后,跟我来了这么一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算是真要出事,咱们现在想再多也没用啊,”我道,
接下来的这几天,虽然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但我这心里每天都是忐忑着的,
“给崔连荣迁坟都快有十天了吧,”我问易八,
“九天了,还差一天十天,”易八接过了话,说:“这么多天都没出事,那大红棺材,应该不会再出任何问题了,”
“我看你们天天都闲着,好像没有生意上门啊,”芍药姐来了,
她在没事的时候,是不会来一八阁的,其一来,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总归是有事,
“芍药姐你是有生意要给我们介绍吗,”我笑呵呵地问,
“我那三吉典当都打了好些天白板了,哪有生意给你们介绍啊,”芍药姐淡淡地瞄了我一眼,问:“之前我给你讲的那规矩,你还记得吧,”
“什么规矩啊,”我问,
“在古泉老街,不管是做了什么业务,都得给我和段叔分一部分,”芍药姐顿了顿,道:“从你开店至今,虽然钱没赚到多少,但你东西还是收了好几样的,比如那青花瓷瓶,又比如那金龟壳,还有上次收的定龙盘,这三样,件件都是好货,就算是出百八十万,都是买不到的,”
“芍药姐你说的什么啊,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呢,”该装蒜的时候,就得装蒜,虽然芍药姐说的这三样,我都是拿了的,但必须不能承认啊,
“在古泉老街,就没有不漏的风声,不要以为你不说,别人就不知道,有些事儿你忘了,但别人给你记得清楚着呢,”
芍药姐瞪了我一眼,道:“之前那三件宝贝,我可以当什么都不知道,但往后,你再得了什么东西,若不老老实实的上贡,就算我不说什么,也有人会主动找你说,”
“谢谢芍药姐提醒,你说的我都知道,下次要是有业务,赚了钱,我肯定会想到芍药姐你的,”虽然打心里我是不愿意给任何人上贡的,但嘴上说说又不会少块肉,
“光说是不行的,得记在心里,”芍药姐把手指头伸了出来,在我的胸口上,轻轻地戳了两下,
芍药姐走了,我和易八相互无语地看了一眼,
“这芍药姐,怎么选在今天,跑来找我俩说这个啊,”我十分疑惑地说了这么一句,
“谁知道呢,或许是她今天想起了吧,”易八说,
“芍药姐这人做事,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实际上,她的每一个行为,都是有目的的,”我往易八的脸上看了看,发现其财帛宫上有异样,应该是将进横财的征兆,于是恍然大悟道:“我懂了,”
“懂什么啊,”易八一脸懵逼地看向了我,他显然是没听明白,我说的是什么玩意儿,
“离开了心生阁,我便不能看相了,因此,我就算是看到了什么,也是不能开口说的,”我很不好意思地对着易八说道,
“不能说你就一点儿也别说啊,说一半又不说了,把我弄得悬吊吊的,你这是存心的吧,”易八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
晚上的时候,有个肥头大耳,穿着西装,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来了一八阁,
“请问易道长在吗,”那家伙问我,
“稍等一下,他出去办事儿去了,一会儿就回来,”
易八那家伙,见店里没生意,便出门溜达去了,他这一出去,都大半个小时了,还没回来,
我拿出了手机,给易八打了个电话过去,
“初一哥,有事儿吗,”彩铃响了好半天,易八那家伙终于是接了电话,
“有人找你,”我说,
易八并没有走远,他应该就在古泉老街上溜达,在挂了电话之后,等了大概五分钟,他便回来了,
“什么事儿啊,”易八笑呵呵地问那胖男人,
在等易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