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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咱们弄一个回去,”我说,
“行,”
易八在想了想之后,把手里拿着的那支用来照明的红烛递给了我,然后三下五除二地爬到了树上,取了一个纸人下来,
“就这么取了,不会出什么问题吧,”在易八取那纸人的时候,别的那些纸人,全都把脑袋转向了他这边,
“鬼我都不怕,还怕这些破纸人,”易八大大咧咧地说道,
我拿着蜡烛在前面带起了路,易八则扛着那纸人,跟在了我身后,
“你俩这是要干吗,”我们刚一走出去,白夫子便很吃惊地问了我们一句,
“初一哥说就这么看看不出来,得弄个纸人回去,先还魂上身,然后再看,”易八说,
“你们两个,还真是够大胆的,你们知不知道,这样做有多危险,”白夫子那表情,看上去好像有那么一些无语,
第145章:余愿未了()
“我们知道很危险,但要不冒点儿险,这事儿是干不成的,”易八说,
“你们这两个小家伙,要论胆子,确实比那缩头乌龟和钱半仙大不少,”白夫子话锋一转,道:“年轻人嘛,有胆有识,不是坏事,”
我们四个回到了马路边,白夫子和白梦婷依旧是坐的前面那辆z4,我坐进了破面包的驾驶室,至于易八,他则扛着纸人坐在了后排座上,
开着破面包往回走的时候,一路都是顺顺利利的,并没出任何的幺蛾子,我直接把破面包开到了简易工棚那里,易八扛着纸人进了屋,把它放在了床上,
“需要我帮忙吗,”白夫子问易八,
“暂时不需要,你和嫂子先回避一下吧,人气太重,在还魂上身的时候,容易搞出乱子,”易八道,
“嗯,”
在这方面,白夫子那是相当懂行的,在易八说完了这话之后,她立马就点了下头,然后带着白梦婷出门去了,
易八让我从他那青布口袋里拿出了香烛纸钱,点上了,然后他拿出了那块破怀表,在那里测了一会儿,道:“初一哥你站到西北角去,”
我按照易八说的,去了西北角,这个位置站着,正好能看见那纸人的脸,看相要想看准,最重要的就是看脸,西北角这个位置,对于给这纸人看相来说,那是相当不错的,
易八将左手二、三指屈曲,并用大指掐住了四指上节,此乃追魂诀,可用于收游魂,
“魂灵易安,人心难安;纵若彼此,殊途同归,吾随天定,魂凝禅定;心合聚一,无根无尽”
除了掐追魂诀之外,易八还念起了收魂咒,
伴着咒语一句一句地从他口中蹦出,我点上的那一对烛上燃着的小火苗,突然就东倒西歪了起来,此外,我还隐约听到了呼呼的风声,
我隐约看到,纸人的身子,好像动了一下,此外,纸人那张原本是卡白卡白,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忽然间就有了神色,
马目神痴色又昏,为人强拗必沉沦,平生自是劳心力,多在天涯役苦辛,
从纸人那眼神来开,还到它身上的那魂魄的主人,是个背井离乡,在异乡辛苦谋生之人啊,
没了,纸人脸上的神色,一下子就没了,那对烛上燃着的小火苗,也一下子恢复了正常,
“只能撑这么久了,初一哥你看出点儿什么来了吗,”易八问我,
“时间太短,只看出了他是个背井离乡之人,”我顿了顿,道:“当时在出事之后,负责这件事的人,在第一时间就把民工的尸体火化了,至于赔偿什么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送到了民工们家属的手上,”
“按照常理来说,用收魂咒收魂,是不可能这么快见效的,刚才上纸人身的那位,应该是刻意前来的,”易八接过了话,说:“可以跑来,其必是有所求啊,”
“死了不去阴间,而是在阳世游荡,必然是有心愿未了啊,”我道,
“嗯,”易八点了下头,说:“有的时候,鬼是可以信的,我们要是帮他把未了的心愿给了了,或许能从他那里,问出点儿什么,”
跟我说完之后,易八扯着嗓子吼道:“今日若是不方便,你什么时候方便了,什么时候去安清观找我,我会在大堂东北侧点一盏灯,恭候你的到来,以吹灯为号,”
床上的纸人,突然窜出了火光,燃了起来,不过一会儿的功夫,那纸人便被烧成灰烬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问易八,
“有点邪,”从易八给的这答案来看,似乎他也没搞明白,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白夫子带着白梦婷走进了屋,
“纸人是烧了吗,”白夫子问我们,
“嗯,”我点了下头,指了指那纸人,
白夫子走到了床边,用手指头沾了一些纸人烧出的灰,放在鼻尖处闻了闻,然后道:“有符的味道,这纸人体内肯定有符,一旦被鬼上身,其符就会自燃,”
“怪不得刚才上这纸人身的那家伙,眨眼间便跑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易八恍然大悟地接过了话,
“看相有收获吗,”白夫子问我,
“有一点儿,但不多,他是个背井离乡之人,而且应该有余愿未了,”我道,
“这事儿就交给你和易八处理了,我跟缩头乌龟去处理别的,”白夫子说,
给纸人看相的事,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我开着破面包把易八送回了安清观,一回去,他便在大堂的东北侧点了一支蜡烛,
“今晚他会来吗,”我问易八,
“纸人体内有符,上有符之纸人的身,对那魂魄的伤害肯定不小,他刚才能逃掉,就已经是走狗屎运了,今晚哪儿还有力气来啊,”易八叹了口气,道:“但愿那家伙的魂魄,没给那道符弄散,要不然,我俩今晚可就算是白忙活了,”
时间也不早了,在跟易八道了别之后,我便开着破面包回了心生阁,
拆迁队的那些民工,大多都是本省的,背井离乡,再怎么也得跨省才算吧,我突然有了个想法,那就是去找一下宋惜,让她帮我查一下,看看当时拆迁队里的外省人,都有谁,
现在都凌晨了,宋惜肯定睡了,我还是明天给她打电话吧,
次日清晨,在卜完卦之后,我一大早就给宋惜打去了电话,
“喂,干吗啊,”宋惜这声音听上去酥酥的,就像是没睡醒一样,
“这都几点了,你还不起床啊,”我问,
“没事儿我挂了啊,”宋惜不是说着玩的,她真把电话给我挂了,
我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宋惜明显是没睡醒,还想继续睡觉嘛,识趣儿的我,没有再给她打电话,而是出门吃早饭去了,
吃了二两小面,我去安清观溜达了一圈,易八那家伙在晨练,至于他在大堂里点的那支蜡烛,燃了整整一夜,也就是说,那家伙昨夜并没来安清观,
十点过的时候,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宋惜,
“你起得可真早啊,”一按下接听键,我便说了宋惜这么一句,
“天不亮就给我打电话,害我都没睡好,”宋惜这语气,有些凶巴巴的啊,
“我这不是有件事,需要你帮下忙吗,”我笑呵呵地说,
“就知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只有在有事的时候才会找我,”宋惜顿了顿,问:“什么事儿啊,”
“上次负责封阳县拆迁工作的那些民工的来历你能查到吗,要是能,帮我查一下有哪些是外省的,”我说,
“你查这个干吗,”宋惜有些好奇地问我,
“现在说不清楚,反正你帮我查一下就是了,”我说,
“帮了你忙,你可得请我吃饭啊,”宋惜笑吟吟地说了一句,然后道:“我得忙了,拜拜,”
这丫头,电话挂得还挺快的,我都还没来得及说拜拜呢,
查个名单这种事,对于宋惜来说,应该不难,果不其然,在下午两点多钟的时候,宋惜便把电话给我打来了,她说那些农民工里面,有十来个是?洲省的,他们的家庭住址,家属的联系方式之类的,都已经拿到了,让我自己去她办公室拿,
明明拍几张照,发到我手机上就能解决的事儿,非要让我跑一趟渝都,宋惜这丫头,该不是因为想见我,所以才故意如此的吧,
有好些天没见宋惜了,摸着良心说实话,我也有点儿想去见她一面,因此,我赶紧便开着破面包,出发了,
第146章:招魂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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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开得再快,把这破面包从封阳县城开到渝都,那也得要两个小时啊!我出发的时候都已经十点过了,在到渝都的时候,自然已经是饭点儿了啊!
前台小妹大概是出去吃午饭去了,反正我在走到公司大门口的时候,没能看到她。这地方我都已经来过这么多次了,路自然是找得到的啊!进门之后,我直接去了总经理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是虚掩着的,我伸出了手,轻轻那么一推,门便嘎吱一声开了。
“吃午饭没?”见宋惜正埋着头,在那里看文件,我便很小声地问了她这么一句。
“没呢!”宋惜抬头看了我一眼,道:“等你好半天了,你得请我吃午饭。”
这宋惜,还真是会找让我请她吃饭的借口啊!
“想吃什么啊?”我问。
“去楼下那馆子吃毛血旺吧!”宋惜从办公桌上拿了个信封起来,递给了我,道:“你要的那些民工的资料,全在里面。”
我打开了信封,里面装的是一张a4纸,上面写的是一些名字和电话号码,另外还有家庭住址什么的。
“这些民工的抚恤金都发下去了吗?”我问宋惜。
“应该发了吧!出事的第二天,抚恤方案就制定出来了。至于钱,应该是全都发下去了。当时为了快点儿解决这事,抚恤金给得还比较多,一个人差不多有一百万呢!”宋惜说。
虽然生命是无价的,但赔偿给那些民工的家属一百万这么多,也算是有点儿良心的了。若按照工伤死亡的赔偿标准,只有五六十万,一百万基本上是翻了一倍了。
从这个赔偿也可以看出,上面是多么想赶紧把这事儿给压下去,毕竟这些民工的死亡,不是正常的工伤。闹鬼这玩意儿,就算是真实存在,那也是不能摆在明面上来说的。
宋惜下午还有工作要做,因此在简单地吃了个午饭之后,她便回公司去了。至于我,则开着那破面包,悠哉乐哉地回了封阳县城。
这份黔洲省农民工的名单上,足足有十几个人,那天招魂招来的是哪位,我并确定不了。而且,那位在被纸人里藏着的符给伤了之后,有没有魂飞魄散还不好说。这份名单拿着,也就能起个有备无患的作用。
我刚把破面包开回心生阁的大门口,就看到易八那家伙了。
“初一哥,跑哪儿去了啊?等你大半天了。”易八笑呵呵地走了过来。
“昨晚我不是看出那上纸人身的是个外地人吗?我去找宋惜弄了一份拆迁队的外地民工的名单。”我拿出了信封,给易八递了过去。
“你这可帮了我的大忙啊!”易八赶紧打开名单看了看,道:“这上面不仅有名字,还有身份证号码,根据这些信息,可以大致推断出这些民工的生辰八字。有了生辰八字,在招魂的时候,可就容易多了。”
“你的意思是,把名单上的这些人的魂,挨个招一遍?”我问易八。小 。 。m
“虽然这样是有些麻烦,但我们现在并没有别的方法啊!”易八顿了顿,道:“师叔和白夫子每天都在忙,咱们两个,能帮一点儿算一点儿吧!”
“你把他们招来,能让他们开口说话吗?”我问易八。
“难。”易八摇了摇头,说:“最多只能让他们附在我身上,写那么一两个字。”
“写字?”我想了想,道:“能写字也行,虽然在测字这方面,我的造诣远不如看相,但还是可以勉强测一下的。”
“测一次测不准,咱们可以多来两次嘛!”易八看向了我,问:“在测字的时候,有没有阴卦不看女的规矩啊?”
“这规矩是看相的,测字没有。只不过师父走得早,测字这方面我没怎么学,因此一般我是不测的。”我实话实说道。
“作为相人,初一哥你可不能只会看相啊!测字这一块,你是必须得掌握的。若你这一块也精通了,就不会再受阴卦不看女那规矩的束缚了。更何况,要是能将看相和测字结合起来,无疑是会更准确的。”易八这话说得,那是相当有道理的。
“我是得好好研究研究,师父虽然走了,但他留给我的那些还在,我必须得好好钻研钻研,不能再像现在这样,每天瞎混日子了。”我道。
“若是测字,初一哥你需要准备多久?”易八问我。
“没啥好准备的,笔墨纸砚心生阁里都有,看你那边。”我说。
“事不宜迟,咱们也就不耽搁了,要不就今晚吧!”易八接过了话,说:“我这就回安清观去,简单地布置一个法场,晚上子时,咱们就招魂测字。”
易八回去了,我也不能闲着啊!俗话说得好,临时磨刀,不亮也光。师父留给我的那些,就在柜里,我必须得拿出来,赶紧温习一下啊!
测字的这一块儿,师父以前守着我背过,但因为长时间没去看,也没用,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我坐在了桌旁,在那里认认真真地看了起来。毕竟以前是背过的,师父也给我讲解过,在温习了那么一会儿之后,我便慢慢找到感觉了。
看一旦入迷了,那是很容易茶不思饭不想的。我这一看,直接就看到了晚上点过。
“初一哥,我那边已经弄好了。”
易八那家伙来了,要不是他来,我还没从里出来呢!
“你吃晚饭没?”合上本之后,我问了易八这么一句。
“没呢!”易八笑呵呵地接过了话,然后问:“你呢?”
“我也没吃,要不咱们一起去吃点儿东西?吃饱了才好干活嘛!”我道。
自从闹鬼之后,封阳县每家每户关门都挺早的。现在这个点儿,要想在县城里找到东西吃,那是很有难度的。我和易八转悠了两条街,就只看到了一个开着的小超市。
没有选择的我们,只能一人买了一桶泡面,还各自加了一根火腿肠。
安清观那边已经布好法场了,暂时不便进人,因此我和易八拿着泡面回了心生阁。吃完之后,我俩坐了一会儿。时间差不多了,我便拿着笔墨纸砚,跟着易八一起去了安清观。
法场被易八设在了安清观的院子里面,他用彩旗插出了一个八卦图案,中间用红白两色的蜡烛摆成了阴阳鱼。阴阳鱼的鱼眼处,摆了两个小香炉。阴鱼插的是淡黄色的香,阳鱼插的是朱红色的香。
“你这法场布得挺考究的啊!看上去似乎比上次在孔老汉家的院子里布的要复杂得多啊!”我道。
“这可是招魂测字,上次那就是传个话而已,不管是危险程度,还是困难程度,都不是一个档次的。”易八叹了口气,道:“说实话,今天的这场法事,我心里那是真的没谱。”
“能不能成,得看天意!咱们尽力就是了,可千万不能强来啊!”我叮嘱了易八一句。
“初一哥你去大堂门口站着,那里点着一支烛,在做法的过程中,烛火不能灭。若是灭了,你得赶紧点上。”易八拿了一盒火柴给我,对着我说道。
“行!”我点了下头,然后便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