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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煞从何而来,是不是从沟子村来的,”我问,
“这个我没太看透,但从县城周遭的地势来看,那是八面漏风,腹背受敌啊,也就是说,倘若真惹了劫煞,不管从哪个方向来,都是正常的,”易八道,
“封阳县都建县这么多年了,也没见出什么劫煞啊,”我有些奇怪的问,
“那是因为在县城中央,有心生阁和安清观镇着,”易八叹了口气,道:“不管是你那心生阁,还是我那安清观,都已经破败成那样了,在它们重振之前,封阳县要是动土,我俩的本事就算再大,也是没回天之力的,”
“你跑到封阳县来落脚,就是因为这个,”我问,
“县城内有心生阁和安清观,县城外有三合园,三足鼎立,互成犄角之势,借力互保,加上孔老汉在武清山弄的那处小茅房,用来引九公主墓之贵气进行辅助,封阳县才能安然无恙,”易八跟我分析了起来,
第122章:无功而返()
“孔老汉走了,九公主墓的那贵气还引得了吗,”我有些担心地问易八,
“人一走,那小茅屋自然是毁了,哪里还引得了什么贵气啊,”易八叹了一口气,说道:“孔老汉那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螳臂是当不了车的,所以放弃了那小茅屋,自己撒丫子跑了,”
“咱们是不是得去找找白夫子啊,封阳县要是遭了劫煞,白家必定不存啊,你又说白夫子那三合园,跟我的心生阁,还有你那安清观是三足鼎立,互助互保,咱们必须得去联合一下她啊,”我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白夫子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我并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确认,我俩的本事,皆在她之下,反正也想不到什么招,去找她商量一下,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易八说,
打定了主意,我和易八立马便下了山,开着破面包,朝着三合园去了,
“噔噔噔”
破面包刚一开到三合园的大门口,我便听到了琴声,只听了一小段,我便听出来了,白夫子弹的是十面埋伏,这本是一首琵琶曲,没想到白夫子用古琴弹出来,居然比琵琶琵琶还要急促,还要让人紧张,
“居然能用古琴弹出比琵琶还好的效果,白夫子真乃奇人啊,”我感叹了这么一句,
“要不是个奇人,能守住这三合园吗,”易八接过了话,说:“你看看安清观,再看看心生阁,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三足已经残了两足,也就只有这三合园,是完好无损的,”
我和易八进了门,白夫子正坐在那凉亭里抚琴,我们都已经走到她跟前了,琴声还没落下,
本来我这心就是十分忐忑的,在听了白夫子弹的这十面埋伏之后,自然变得更加忐忑了啊,
在节奏紧密的马蹄声交替之后,是一段悲壮的旋律,而后琴声戛然而止,这是曲子的第三段项王败阵,
交替的马蹄声表现的是突围而出,落荒而走的项王,被汉军紧追不舍的场面,之后那悲壮的旋律,说的是项羽乌江自刎,
“你们二位前来,是有什么事吗,”白夫子问我们,
“十面埋伏都弹给我们听了,你能不知道我们此来是为了何事吗,”我笑呵呵地回了白夫子一句,
“那孔老汉都跑了,你们还留在封阳县干吗,”白夫子问,
“心生阁可是师父留给我的,虽然破了一点儿,烂了一点儿,但我必须得守住啊,要不然在去了阴曹地府之后,我怎么面对师父他老人家啊,”我说,
“蚍蜉撼树是没什么机会的,要不赶紧离开,小心唇亡齿寒啊,”白夫子道,
“我那心生阁没了,你这三合园也得不到好啊,”我看向了白夫子,问:“你干吗不走,”
“就算是倾巢之下,三合园也能是一颗完卵,我为何要逃,”白夫子淡淡地看了我一眼,道:“只要三合园还在,不管封阳县发生了什么,白家的青山就还在,”
“别整那么玄乎,今天我俩来,就是想问问你,有招没有,”我直截了当地把这话给问了出来,
“我一介女流之辈,哪儿有什么招啊,”白夫子说,
“女流之辈叫什么夫子,还以为你有多牛呢,”我白了白夫子一眼,
“钱半仙都不敢如此跟我说话,你这小子,目无尊长,”白夫子用凶巴巴的眼神瞪向了我,
“师父传给我的心生阁都快没了,还要尊长干啥啊,”我摆出了一副臭不要脸的样子,说:“你今天你要不给我支个招,我就不走了,”
“在我这儿耍赖皮,你以为能奏效,不走就不走,自己在这里站着吧,我倒要看看,你能站多久,”白夫子站了起来,说:“那缩头乌龟当年惹了我,足足在门外站了一天一夜,我都没心软,你这混小子用此方法来威胁我,纯粹就是自讨苦吃,”
白夫子回房间去了,把我和易八留在了凉亭那儿,
“你师叔真在门口站过一天一夜啊,”我问易八,
“这种事他怎么可能跟我说啊,”易八嘿嘿地笑了笑,问:“咱们俩不会真在这里一直站着吧,”
“你有好办法,”我问,
“我哪儿有什么办法啊,”易八把嘴凑到了我的耳边,说:“要想说动白夫子,只有一个人可以,那就是白梦婷,”
易八这家伙的鬼主意就是多,虽然他这招有些损,但确实是个好招,再怎么说,把白梦婷叫来,也比我俩在这儿干站着强吧,
我赶紧拿出了手机,拨通了白梦婷的号码,
“有事儿吗,”白梦婷问我,
“你现在有空没有,赶紧到三合园来一趟,”我说,
“来干吗啊,”白梦婷有些不解地问,
“先来了再说,赶紧的,”我催促了白梦婷一句,
等了约莫半个小时,外面传来了马达的轰鸣声,我往大门外开了一眼,发现开来的是一辆z4,白梦婷来了,没想到她来得这么快,
“来了啊,”我笑呵呵地跟白梦婷打起了招呼,
“大晚上的把我叫来,是要干吗啊,”白梦婷问我,
“我想让白夫子给我指条明路,但她不肯帮我,”我说,
“她不肯帮你,把我叫来干吗,”白梦婷一脸不解地看着我,问,
“白夫子那么疼你,那么在乎你,你替我求求她,她肯定会答应的,”我道,
“那你欠我个人情啊,”白梦婷笑吟吟地跟我说了一句,然后便迈着步子,朝着白夫子的房间去了,
“白夫子,白夫子,”白梦婷一边用手敲着房门,一边在那里喊,
过了一会儿,房门开了,白夫子淡淡地看了白梦婷一眼,问:“你是来帮那混小子说话的,”
“你就帮帮他嘛,”白梦婷抓住了白夫子的手,在那里晃了起来,这画面,就像是小姑娘在跟自己亲妈撒娇似的,
“帮得了他一时,也帮不了他一世,再说心生阁的这一劫,到底能不能过,得看那混小子自己的造化,现在什么事儿都还没发生呢,我帮他什么,”白夫子道,
“那以后要是发生了什么,你可得帮他,”白梦婷说,
“只要他不负你,我定帮他,”白夫子看向了我,说:“你们回去吧,封阳县的这一劫,是免不了的,你们也不用去寻思,能不能阻止这事儿了,”
“要真免不了,可能会有人因此丢掉性命啊,”易八皱着眉头说,
“天意如此,谁也改变不了,”白夫子顿了顿,道:“有些事可人为,有些事得看天,”
“初一哥,咱们走吧,”易八喊了我一声,然后便向着门外去了,
我跟白夫子道了声别,也出去了,
易八这家伙,在走到大门口之后,居然直接拉开了z4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这车坐着舒服一些,初一哥你就自己开那破面包吧,我坐嫂子的车回去,”
“你还真是够贱的啊,”我说了易八一句,
在跟白夫子聊了几句之后,白梦婷出来了,一看到坐在z4里的易八,她立马就笑吟吟地说道:“挺自觉的嘛,”
“嫂子你这车坐着舒服,初一哥那破面包不行,座位太硬,坐久了屁股痛,”易八是一副嬉皮笑脸,很讨打的样子,
白梦婷倒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坐进了驾驶室,发动了z4,
跑车就是跑车,这速度,当真是比我这破面包快不少啊,本来我只落后那z4十来米的,哪知道在开了两三分钟之后,就看不到z4的影子了,
第123章:柳子巷()
破面包一摇一晃地开到了主干道上,前面的路边怎么站着一个人啊,那家伙好像还在对着我招手,
我定神一看,发现站在路边的那位,居然是易八,
“你不是坐z4走了吗,怎么在这儿站着啊,”我把破面包停在了易八身旁,对着他问道,
“嫂子说要去办事,暂时不回县城,就把我丢这儿了,”易八拉开了破面包的车门,坐了上来,
“就一坐破面包的命,还想坐z4,”我发动了面包车,向着县城的方向去了,
我把易八送到了安清观的大门口,然后开着车回了心生阁,
日子晃晃悠悠的过了十来天,这天上午,柳子巷那边传来了消息,说那块地要拆迁,
柳子巷离心生阁不远,算是县城比较核心的地方了,不过那儿的房子都很老旧,还有不少是危房,在卫星城的规划出来之前,柳子巷要拆迁的事儿就传过,所以,现在出这么一个消息,并不让人意外,
“初一哥,初一哥,”易八那家伙来了,从他那着急乎乎的样子来看,就好像是有什么事儿似的,
“怎么了啊,”我有些疑惑地对着易八问道,
“柳子巷要拆迁了,你知道吗,”易八问我,
“知道啊,”我点了下头,道:“在建卫星城的消息出来之前,那地方就说过要拆迁,现在又有这么一个规划,那里被拆了,是很正常的啊,”
“那地方拆不得,从风水上来看,柳子巷是你心生阁的左护法,若是那里拆了,你这心生阁,就等于失去了左臂,”易八一脸认真地说,
“你之前怎么没跟我说过啊,”我问,
“之前柳子巷又没事儿,说不说有什么意义,再则说了,我以为你师父跟你讲过呢,”易八顿了顿,道:“心生阁的左边有柳子巷,右边有槐树街,这一巷一街,是心生阁的左右护法,若是毁了一个,心生阁将变成断垣残壁;若是两个都毁了,心生阁也就完犊子了,”
“柳子巷,槐树街,不管是柳,还是槐,那都是至阴之木啊,心生阁的这两个护法,是不是都跟阴事有关啊,”我问易八,
“心生阁的秘密,只有你师父他老人家才知道,我哪里搞得清楚啊,柳子巷和槐树街是心生阁的左右护法,还是师叔不经意之间跟我提起的,之前这两个地方都没出什么问题,我也就没跟你说,现在柳子巷要拆迁了,你可得想想办法,阻止一下啊,”易八说,
“我就一平头老百姓,拆迁这种事,哪里阻止得了,”
我叹了口气,道:“柳子巷那一片,有不少都是危房,要是拆迁了,对于住在那儿的人来说,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我们相人,讲究的本就是个善字,我不能因为心生阁的一己私利,就让柳子巷的人,永远都住在那烂房子里啊,”
“既然初一哥你这么想,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了,”易八皱了皱眉头,说:“但愿柳子巷,能平平静静的,不出什么幺蛾子,”
因为本就是危房,柳子巷的那些居民,早就盼着拆迁了,也不需要什么动员,一个星期之后,拆迁协议便全都签完了,大家就等着拿钱搬家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要建卫星城的原因,拆迁款下来得很快,居民们拿到了钱,一家家的,全都搬出了柳子巷,
不过,有一个叫陶桂碧的孤老太没有搬,拆迁款她也没去领,她说她在柳子巷住了一辈子,就算是死,也得死在那儿,
这天晚上,我正准备关门睡觉,陶桂碧居然来了,
“陶婆婆,你来我这儿,是想看相吗,”我问,
“我不看相,你师父对我有恩,我答应过他,一定会守好柳子巷的,”
陶桂碧跟我说了这么一句,然后便转身走了,
我有点儿懵逼,不知道陶桂碧说的这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但我也没多想,而是关了大门,进屋睡了,
第二天早上,我刚卜完卦,易八便着急乎乎地跑来了,
“出大事了,初一哥,”易八话说,
“什么事儿啊,”我一脸疑惑地问,
“陶桂碧死了,她在自家的房梁上吊死了,”易八道,
一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顿时就咯噔了一下,昨晚陶桂碧来找过我,还说了一句我没太听懂的话,因为不知道她那话是个什么意思,因此我没太在意,
“昨晚她来找过我,说师父对她有恩,她会守好柳子巷的,”我说,
“坏了,”易八说了这么一句,还“啪”的在他自己的大腿上拍了一下,
“什么坏了啊,”我有些不解地问易八,
“陶桂碧选择自杀,就是为了守住柳子巷,她一个老太婆,要是活着,哪儿守得住啊,但若是死了,变成了鬼,就不一样了啊,”易八叹了口气,道:“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就这么没了,初一哥当时你要是主动一点儿,去阻止一下柳子巷的拆迁,陶华碧就没必要这么做了,”
“是我做错了吗,”我有点儿懵了,然后自言自语地说:“我只是觉得,柳子巷那么残破了,住在里面的人,大多都想拆迁,都想拿着钱去买新房子住,我要是去阻止,岂不是坏人好事吗,”
“柳子巷要只是一个普通的巷子,初一哥你这想法是没问题的,但问题是,柳子巷是心生阁的左护法啊,”易八叹了口气,道:“陶桂碧上吊自杀了,柳子巷是不会太平的,”
“接下来怎么办啊,”我问易八,
“陶桂碧不惜舍掉性命,也要护住柳子巷,这里面,绝对是有原因的,”易八摇了摇头,说:“照理说你师父应该把心生阁的秘密告诉你啊,他为什么没说呢,难道是觉得你太年轻,靠不住,又或者你师父留得有什么后手,”
后手,难道陶桂碧的死,就是我师父留的后手,以我对师父的了解,他不可能去做坏事啊,害人性命这种事,更不可能做,
现在的我,那是一头的雾水,
“我们能做什么,”我问易八,
“先帮忙给陶桂碧把丧事办了吧,至于别的,我暂时也不知道有什么可做的,”易八说,
陶桂碧的丧事办得很顺利,因为她是个孤老太,没儿没女的,我和易八就客串了一下她的后人,把她送上了山,
丧事办完了,柳子巷现在没有住户了,可以进行拆迁施工了,拆迁队进了场,哪知道还没开拆,便有一个工人疯掉了,
那疯掉的工人,一个劲儿的大喊,
“柳子巷有鬼,柳子巷有鬼,”
好好的人,无缘无故地就疯掉了,还一个劲儿地喊有鬼,别的那些工人,哪还敢继续待在柳子巷啊,一个一个的,自然是全都撒丫子跑掉了啊,
疯了一个工人,拆迁队便退场了,柳子巷恢复了之前的安静,
这天下午,易八来了,
“柳子巷的事儿你听说没,”
“听说了,疯了一个工人,还说有鬼,也不知道是不是陶桂碧弄的,”我说,
“疯了总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