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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满楼是白家的,又不是我家的,你要跟香满楼谈生意,直接去找白家啊!找我有什么用?”我说。
“你跟白梦婷的关系,那是路人皆知。香满楼的主,是白永长在做,也就是你未来的岳父大人在做。我们这次来找你,只是想让你给白永长传句话。”孙青岚饶了这么半天,终于是把此行的目的给说出来了。
“传句话?传什么话啊?”我问。
“香满楼那么大一个酒楼,光靠白家一家,那是做不起来的。为了让香满楼做大做强,我给白家拉来了一个新股东,就是文家。文家愿意投资一百万,买香满楼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一百万就买香满楼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孙青岚这是要用买一块豆腐的钱买白家的一头猪啊!且不说白家那老宅子值多少,单是香满楼的装修,都花了五六百万。
“呵呵!”我冷笑了两声,道:“一百万就买香满楼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你还真是出得起价啊?要不这样,我出五块钱,买你五晚上怎么样?”
“赵初一,你别给脸不要脸!”孙青岚脸都给我气黑了。
“五块钱买你五晚,这价格实在是低得有些过分,你孙青岚再怎么不值价,也不至于廉价到如此地步啊!”我呵呵地笑了笑,道:“你出一百万买香满楼百分之五十的股权,跟我出五块钱买你五晚上,性质是一样的。你都不愿意,白永长怎么能愿意呢?”
“你给我记着!”
孙青岚起了身,拂袖而去了。
看着那辆奥迪a6远去,我就在心里想,这一次我是不是有些太过火了啊?不过想想孙青岚那所作所为,我觉得自己刚才的做法,并算不得过火。
对于她这样的,蛮不讲理,欺行霸市的人,在出言的时候,就应该狠一点儿,不逊一些。要不然,她还以为这世上,就她是老大,谁都得听她的呢!
转眼就到了中午,易八那家伙来了,他是来找我吃午饭的。
“初一哥,怎么愁眉苦脸的啊?”易八问我。
“孙青岚刚才来找过我,说文家要用一百万,买香满楼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我说。
“你怎么回她的啊?”易八追问了一句。
“我说我出五块钱,买她五晚上。”我道。
“没想到初一哥你这舌头毒起来,居然是这么的毒。”易八对着我竖起了大拇指,说:“只不过,你出五块有点儿太多了,就孙青岚那姿色,再加上她那一把年纪,就算是倒贴,你也亏啊!”
“亏啥啊?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她要是真卖,我还不要呢!要不然,我怎么跟白梦婷交待啊!”我道。
“你说的那话,虽然很解气,但这一次把那孙青岚得罪的,可不浅啊!”易八说。
“就她刚才离开的时候那表情,都恨不得将我抽筋扒皮,碎尸万段了。”我道。
“不管她了,咱们先去吃饭吧!”
我跟易八去隔壁的馆子,点了几个小炒。吃完之后,我们便开着车,慢摇慢摇地去了香满楼。
白永长跟我们约的是两点半,但我和易八,一点半就到了。白梦婷说他爹正从市里往回赶,让我俩自己先坐一会儿。
两点二十的时候,白永长赶回来了。
“让你们两位久等了,不好意思啊!”白永长一进门,就跟我和易八客气起来了。
“文家有没有找过你们?”我问。
白永长大概是给我的这个问题问懵逼了,他愣了那么一下,然后反问道:“文家找我们干吗?我们白家和他们家又没什么瓜葛。”
“今天孙青岚带着文非凡去了心生阁找我,说文家想用一百万,买香满楼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我说。
“一百万就想买香满楼一半的股份,真是吃人不吐骨头啊!”白永长道。
“初一哥已经帮你们回绝了,还因此得罪了孙青岚。”易八接过了话。
“怎么回绝的?”白梦婷一脸好奇地问我。
我没好意思说,易八那家伙却开口了。
“初一哥跟孙青岚说,五块钱买她五晚上,问她干不干?把那孙青岚气得,当即就黑着脸走人了。”
“你这脑袋瓜子里,整天想些什么啊?孙青岚那样的老女人,你也看得上!”白梦婷故作生气的,用手指头戳了一下我的脑袋。
“文家的那档子事先不管了,今天找二位来,主要是想说说上官月那事的。”白永长叹了一口气,道:“不满二位说,香满楼能够开起来,全仗着上官月。她要是倒下了,就算文家不打香满楼的主意,香满楼也得垮。”
“上次上官月到我心生阁看相,我已经把话给她说得很明白了。她这一劫,是天意,天意不可违,只能顺。”我道。
“香满楼怎么办?这可是我东山再起,唯一的机会。”白永长一脸忧虑地说。
“办法倒是有一个。”我顿了顿,说:“断绝跟上官月的关系,香满楼或许还有一线自保的生机。”
“香满楼能够开起来,上官月可是出了不少力的。现在她要落难了,我就跟她断绝关系,这不是落井下石吗?这种不仁不义的事,我绝不会干!”白永长这话说得很坚决。
“就没有别的转机了吗?”白梦婷问我。
“没有。”易八接过了话,说:“能保住香满楼的方法,就只有这一个。义这个字,确实不能丢,但明哲保身,也不是什么罪大恶极之事。是跟上官月一起倒下,还是给自己留条活路,你们自己看着办。”
白永长没有再说话,白梦婷也愣住了。
上官月那面相,我是看了的,她这一劫,怎么都躲不过。换句话说,就算白永长不跟她斩断关系,也帮不了上官月什么。
白永长是个聪明人,该做什么样的选择,不用我和易八来教。
“白老板,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吧!我和易八该说的都说完了,就先走了。”我道。
“梦婷,送送他们。”
白梦婷把我和易八送到了大门口,在我即将上车的时候,她拉住了我。
“初一,你能再想想,看看有没有别的办法吗?”
第91章:白玉貔貅()
“没有,”我态度十分坚决地看向了白梦婷,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若不远离上官月这城门,你们白家这池鱼,绝对是会遭到殃及的,”
“嗯,”白梦婷点了下头,跟我做了个再见,我便发动了面包车,向着县城去了,
“初一哥,你说白永长会照着我们说的做吗,”易八问我,
“多半不会,”我道,
白永长的面相,我是看过的,他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义这个字,在其心中,远比利字要重,至于那上官月,我虽然也给她看过相,但义与利在其心中,到底谁更重,我没看出来,
“重情重义,也能成劫,虽然你我都不愿意看到那样的局面,但却无力改变,”易八说,
“共度劫难,才是真情真义嘛,用一座香满楼,去看清一个人,若那人值得,也不失为一件幸事;倘若不值得,也只能说是命了,”我道,
我将易八送回了安清观,然后开着破面包回了心生阁,
时间一晃,又过了两天,
这天傍晚的时候,有一辆普拉多开到了心生阁门口,普拉多里坐着的,自然是宋惜,不过她已经有好久没来了,
“宋大小姐可有好久没来了啊,”我笑呵呵地打起了招呼,
“你这是不欢迎吗,”宋惜问我,
“欢迎欢迎,当然欢迎,宋大小姐登门,那是一件让我蓬荜生辉的事,我能不欢迎吗,”我赶紧把那把本该是我坐的太师椅,给宋惜搬了过来,道:“请坐,”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宋惜说了我一句,
“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啊,”我问宋惜,
“最近是不是有个叫上官月的,找你看过相,”宋惜问我,
“是啊,”我点了下头,问:“你认识那上官月,”
“你都跟她说了些什么,”宋惜问我,
“相词是不能说给第三个人听的,这个我无可奉告,”虽然我面前坐着的是宋惜,但该守的规矩,那还是得守的,
“行吧,”宋惜点了一下头,道:“不能说就不能说,我也不强迫你了,不过有一句话我必须得提醒你,那就是从今以后,最好跟那上官月离得远一些,”
“为什么啊,”我问,
“没有为什么,”宋惜一脸严肃地瞪着我,道:“要是你不听,到时候不仅我没能力帮你,就算是姜教授,都没有帮你的能力,”
姜教授可是连黄家都不怕的人,我只是跟上官月接触一下,他都没能力帮我,这上官月捅的篓子,到底是有多大啊,
宋惜是不会跟我开玩笑的,因此在听完她这话之后,我立马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就只是给上官月看了两次相,以后不再跟她联系,对于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我现在担心的是香满楼,是白梦婷,
“她到底是惹了谁了,能给我稍微透露一下吗,”我问,
“不该问的别瞎问,你是相人,做好看相的本分就是了,至于那些不该你打听的事,知道得越少,对你越好,”宋惜一脸严肃地说,
“知道了,”我点头应道,
“自己小心一些吧,虽然你只是在老老实实看相,但一个不小心,就会得罪到你得罪不起的人,”宋惜站起了身,说:“今天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我把宋惜送到了门口,她开着普拉多离开了,
上官月惹的人,连姜教授拿着都没办法,这事儿我必须得去告诉白梦婷啊,这世道,情义虽然很重要,但在强权面前,胳膊终究是拧不过大腿的啊,
在普拉多开远之后,我立马便开着我的小面包,去了香满楼,
因为到的时候正值饭点儿,香满楼这天的生意很不错,白梦婷正在那里忙前忙后地招呼客人,并没功夫搭理我,
我在吧台那里嗑着瓜子,站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在把一整盘瓜子都给嗑完之后,白梦婷终于是稍微抽出一点儿空来了,
“有什么事啊,”白梦婷问我,
“很重要的事,这里说话不太方便,”我道,
“跟我走,”
白梦婷带着我去了后院,进了那个用来堆放调料的屋子,
“这附近没人,就只有我们两个,有什么你就说吧,”白梦婷道,
“上官月那事儿,你爹做决定了吗,”我问,
“还没有,”白梦婷说,
“宋惜刚才找过我,让我离上官月远一点儿,说我要是不跟她保持距离,到时候出了事,不仅她帮不了我,就连姜教授都没能力帮我,”
我顿了顿,道:“姜教授在渝都的权势,那可是比黄家都还要大的,上官月这次惹着的人物,宋惜连半点儿口风都不敢跟我透露,在权势面前,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
“谢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劝我爹了,”白梦婷这话一说,顿时就让我大舒了一口气,
“大恩不言谢,”我道,
白梦婷很懂事地亲了我一口,在她亲我的时候,我一把抱住了她,用手轻轻地,拍了她屁股一下,
“讨厌,”白梦婷轻锤了我一拳,道:“别闹了,店里正忙着呢,你自己玩一会儿吧,在把客人们都送走之后,我请你吃饭,”
“干等着也无聊,既然你要请我吃饭,我就去把易八也叫来吧,”我嘿嘿笑着说,
“还真是占什么便宜都忘不了你那兄弟啊,”白梦婷说了我一句,
“易八这样的兄弟可不好找,除了老婆之外,不管什么,我都愿意分给他一半,”我道,
“去吧,”白梦婷笑吟吟地看了我一眼,说:“要断了跟上官月的关系,香满楼这风水局,恐怕得重新布置一下,把易八叫来吃饭,正好让他看看,”
“为什么要动啊,”我问白梦婷,
“香满楼风水局的阵眼,现在是一只白玉貔貅镇着的,那宝贝是开业的时候,上官月送来的,若与其断绝关系,自然得把那白玉貔貅给她送回去,”白梦婷说,
那白玉貔貅我是见过的,易八也见过,当时他就说,香满楼的生意红不红火,一大半都得看那宝贝,
白玉貔貅是万历年间的东西,其材是和田玉之白玉,为御用雕玉大师陆子冈亲手雕刻,绝对称得上是无价之宝,
之前我不知道白玉貔貅是上官月送的,现在知道之后,我顿时就明白,为什么白永长这么难做决定了,
“不用劝你爹,只需要把事情告诉他就是了,决定还是让他自己来做吧,”
白玉貔貅这个宝贝的出处,是易八看出来的,他只跟我一个人讲过,
至于白永长,他应该知道,但白梦婷未必知道,要不然,她刚才也不可能那么轻而易举地说出把白玉貔貅送回去这种话,
“你来找我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让我劝我爹吗,怎么现在又不让我劝了啊,”白梦婷有些不解地问我,
“之前我不知道白玉貔貅是上官月送的,现在知道了,”我叹了口气,道:“这白玉貔貅,不仅仅只是个宝贝,”
“那白玉貔貅看上去很普通啊,而且上面都没有落款,只不过雕那貔貅的白玉,确实是上等的和田好玉,”白梦婷说,
“你没看到落款,那就对了,”我接过了话,问:“你知道那白玉貔貅是出自谁之手吗,”
“出自谁之手啊,”白梦婷的好奇心,给我吊起来了,
“陆子冈,”我说,
“陆子冈是谁啊,”白梦婷显然没听过这名字,
“明朝万历年间的御用玉雕大师,其在刻款的时候,喜欢将其刻在不易察觉之处,相传万历皇帝命他做一套玉壶,并严令其不得署名,但是几十年后,人们在壶嘴内部找到了极为巧妙的,隐蔽起来的‘子冈’二字,白玉貔貅上,‘子冈’二字的落款,也隐藏得极为巧妙,就在那貔貅微卷的舌头之上,不熟悉陆子冈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找得到,”我说,
第92章:权宜之计()
“你知道的居然这么多,”
白梦婷在说这话的时候,那看我的眼神里,分明透着一些崇拜,
“相人嘛,什么都得知道,才能算得上是大师,”虽然那白玉貔貅的出处,是易八那家伙告诉我的,但拿来在白梦婷面前吹吹牛逼,也是无伤大雅的嘛,
“我去忙去了,你去叫易八来吃饭吧,”
白梦婷转身走了,我则出了香满楼,开着我的破面包去了安清观,
“吃晚饭没,”见易八正在往外走,我扯着嗓子,喊了他一声,
“没呢,”易八回了我一声,问:“要不一起去吃,”
“咱们去香满楼吃,今天白梦婷请客,”我说,
“嫂子今天怎么想着请我们吃饭啊,”易八问,
“宋惜下午来找我,让我离上官月远一些,我去香满楼,把这事儿告诉了白梦婷,哪知她说用来镇香满楼的白玉貔貅,是上官月送的,”我把情况大致说了一遍,
“如此看来,那上官月和白永长的关系,还真是不一般啊,”易八道,
“本来我在得到宋惜的消息之后,是想劝劝白永长的,现在看来,是没这必要了,”我说,
“倾巢之下,焉有完卵,”易八顿了顿,道:“有些选择,纵然是再不情愿,在该做的时候,那也是必须得做的,”
“咱们还是先去香满楼吧,边吃边说,”
易八上了车,我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