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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外婆家,我为什么不能来,”郑思丹扫了我和易八一眼,道:“你们要是把这僵尸的肚子划开了,吴松就活不成了,”
吴松,他还在外面那屋子里的,也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我赶紧出了门,去了外屋,
人呢,吴松不应该是在地上躺着的吗,怎么现在不见踪影了啊,
“你把吴松弄到哪儿去了,”郑思丹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吴松却不见了,要说这跟她没关系,我绝对是不会相信的,
“他去了一个他该去的地方,”郑思丹冷冷地瞪向了我和易八,说:“要想他活命,你们俩得乖乖听我的话,”
“你这是在威胁我们,”我问,
“不能算是威胁,最多只能算是跟你们谈谈条件,”郑思丹呵呵地笑了笑,道:“当然,你们两个要是不在乎那吴松的性命,完全是可以把我说的话当成耳边风的,”
“你要我们怎么听你的话,”易八问郑思丹,
“现在你们俩需要做的,就是从这屋子里滚出去,”郑思丹露出了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对着我和易八喊道,
“滚就滚,”易八说了三个字,然后对着我说道:“走吧,初一哥,人家都叫我们滚了,我们还是识趣些,赶紧滚吧,”
虽然在说这话的时候,易八的语气是很无所谓的,但我知道,他那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那么一些不甘的,
“吴松真的还活着吗,”我问易八,
“在我们进里屋之前,他虽然魂魄丢了,但还有一口阳气在,只要柏贵碧没有对他下杀手,他应该是没有死的,”易八说,
“现在吴松落到了柏贵碧的手上,她用他来威胁我们,咱们接下来行事,恐怕会变得很被动啊,”我道,
“被动也没办法啊,咱们总不能不管吴松的死活吧,”易八说,
“接下来怎么办,”我问易八,
“还能怎么办,”易八叹了口气,道:“先回一八阁去吧,”
“吴松呢,”我有些担心地看向了易八,说:“咱们就这么走了,吴松会不会出什么问题啊,”
“对于柏贵碧来说,吴松现在是有利用价值的,”易八顿了顿,道:“在他的利用价值彻底失去之前,吴松的小命,应该是不会丢的,”
“柏贵碧到底是要搞什么啊,她难道真的是想给郑思丹续命,”我问易八,
“续命,”易八摇了摇头,道:“郑思丹虽然有个死劫,要是不解开,她就会没命,但问题是,解郑思丹这死劫,除了续命之外,还有别的更简单,更容易成功的办法,作为郑思丹的外婆,柏贵碧不用那简单的招,而是故意挑续命这种难度很大的逆天之法,这不正常,”
“还有别的招,”我一脸好奇地看向了易八,问:“什么招啊,”
“郑思丹这女人,她自己应该是没做多少恶事的,之所以遇到这死劫,是因为其祖上作恶太多,连累了她,”易八叹了口气,道:“一辈不管二辈事,祖上欠的那些孽债,严格说来,是不应该让郑思丹去还的,”
“所谓上天有好生之德,”我接过了话,说:“既然不是她欠的,郑思丹的这一劫,那就是可以化掉的,”
“只要心存善念,死劫自然能化,虽然过程会久一些,甚至还可能会很难熬,甚至让人很痛苦,但只要咬紧了牙关,终究是熬得过去的,”易八道,
“这些柏贵碧应该知道,但她却没让郑思丹那么做,也不知道她那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我说,
第430章:局外人()
“吴松落到了柏贵碧的手上,咱们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易八想了想,说:“我感觉那吴松的身上,是藏着什么秘密的,”
“嗯,”我点了下头,道:“从吴松跟我们的接触来看,我总感觉他有些事没有告诉我们,而且他身上藏着的事,跟饮马沟这十年一劫的关系很大,”
跟易八聊着,破面包很快便开回一八阁了,
下车之后我特意往三吉典当那边看了一眼,发现三吉典当的大门是关着的,
“还以为芍药姐会等着我们回来呢,没想到她这么早就睡了,”我看向了易八,笑呵呵地跟他说了这么一句,
“今天她拦着不让我们去饮马沟,但我们没听她的话,肯定把芍药姐惹生气了,”易八顿了顿,道:“女人生了气,说大可大,说小可小,”
“你怕芍药姐,”我笑呵呵地问易八,
“我怕她,”易八给了我一个无语的眼神,道:“就算是怕,那也是你初一哥怕,我是不会怕的,”
“明天芍药姐肯定会来找我们麻烦,”我说,
“不是找我们,是找初一哥你的麻烦,”易八笑呵呵说道,然后那不要脸的家伙,便上楼休息去了,
芍药姐这事儿,易八这家伙显然是全都推到我身上来了啊,
第二天早上,我起了个大早,在卜完卦,吃了早饭之后,我打包了点儿豆浆油条什么的,去了三吉典当,
“芍药姐早啊,还没吃早饭吧,”我笑呵呵地把豆浆和油条放在了桌上,说:“给你带了点儿,算是给你赔罪,”
“你这臭小子,以为一杯豆浆,两根油条,花了不到十块钱,就能把我给打发了啊,”芍药姐白了我一眼,道:“我有那么廉价吗,”
“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啊,”我嘿嘿的笑了笑,说:“这油条是古泉老街附近最好吃的那一家的油条,豆浆是现磨的,别看只是简简单单的豆浆和油条,我可是花了心思的,”
“昨晚怎么样啊,”芍药姐拿了根油条,一边吃,一边在那里问起了我,
“不怎么样,”我叹了口气,道:“昨晚去饮马沟,不仅没能占到便宜,反而还把吴松给赔进去了,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你后悔了吗,”芍药姐问我,
“后悔什么,”我问芍药姐,
“要昨晚你们不跟着吴松去瞎凑热闹,他或许就不会出事,”芍药姐瞪了我一眼,道:“也就是说,吴松出事,有他自己的原因,也有你和易八自不量力,跟着瞎参合的因素,”
“还不是怪你,要你昨晚死拉着不让我走,不就没这事儿了吗,”我恬不知耻地说,
“拉你,拉得住吗,”芍药姐顺手给了我一巴掌,道:“你这臭小子啊,总是把姐姐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我怎么说,你都不听,总觉得我是在害你,”
“对于饮马沟的事儿,芍药姐你肯定是很了解的,要不你就跟我说说,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既然芍药姐已经被我哄好了,不再生我的气了,我自然得想办法从她的口中,套点儿话出来啊,
“饮马沟那边的事儿,我是一个字都不会告诉你的,”芍药姐瞪了我一眼,道:“我最后奉劝你一句,不要再去过问饮马沟的任何事,因为这对你没什么好处,”
从芍药姐的嘴里,是套不出什么话的,在跟她闲聊了几句之后,我俩也没什么聊的了,我便只能跟她告了辞,回一八阁去了,
“还是初一哥厉害,如此轻易的,就把芍药姐给搞定了,”刚一进门,易八便对着我竖起了大拇指,赞了我这么一句,
“我在想,咱们昨晚是不是真的错了,是不是真应该听芍药姐的,”我一脸认真地看向了易八,说:“我们昨晚要是没跟着吴松去饮马沟,他或许就不会落到柏贵碧的手里了,”
“有些东西是命中注定的,就算这世上真的有后悔药卖,你我在吃了之后回到昨晚,做出的多半还是同样的选择,”易八道,
“也对,”我点了下头,说:“得先让事情发生,接下来才能谈解决,要发都没发生,又何来解决之说呢,”
“你在三吉典当待了这么久,有没有从芍药姐那里,打听到点儿什么啊,”易八笑呵呵地问我,
“我倒是想打听到点儿什么,但芍药姐那牙关,实在是太紧了,什么都没有告诉我,”我道,
“嗯,”易八点了下头,说:“芍药姐不肯讲,这是意料之中搞得事,不过,她越是不肯说,那就越是说明,芍药姐知道的信息不少,”
“对于饮马沟,芍药姐知道,吴松知道,郑思丹也知道,”我叹了口气,道:“感觉全世界,就只有我们两个被蒙在了鼓里,”
“我俩本就是局外人嘛,”易八说,
“局外人,”易八说的这三个字,在我的脑海里转悠了好几圈,过了好一会儿都没散去,
“郑思丹和吴松跟饮马沟有关系,这可以理解,芍药姐难道跟那里也有关系,”我问易八,
“芍药姐这人,关系网很宽,知道的东西也多,”易八皱了皱眉头,道:“她跟饮马沟之间,到底是有什么样的关系,现在还不好说,但要说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我是不会信的,”
“接下来咱们怎么办,难道就像现在这样,干坐着等吗,”我问易八,
“除此之外,你还有别的办法吗,”易八问我,
“办法,”我摇了摇头,道:“没有,”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着,这些天来,一八阁都是平平静静的,没发生什么事,也没有那种找麻烦的人来,
饮马沟那边,我和易八一直没有再去,也再没有得到过半点儿那边的消息,
“我心里很不踏实,”我一脸认真地看向了易八,道:“吴松可以说是在咱们的眼皮子底下丢的,现在其下落不明,咱们却什么都不做,是不是有点儿太不仗义了啊,”
“不是不仗义,”易八叹了口气,道:“是无奈,”
“多耗一天,就多一分被动,”我顿了顿,说:“咱们不能再这么干等着了,得主动一点儿,”
“怎么主动,去饮马沟,”易八问我,
“现在去那里,除了打草惊蛇之外,也起不到别的作用啊,”我说,
“吴松是在柏贵碧手里的,咱们要是轻举妄动,那柏贵碧要是对吴松下手,要了他的性命,咱们可就是错上加错了,”易八道,
“要不我卜一卦吧,”
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自然就只能问老天了啊,也不知道老天爷今天,能不能给我一个答案,
我把拿出了金龟壳,恭恭敬敬地在香炉里敬上了一炷香,然后给老天爷磕了三个头,
按照金甲卜术里的说法,卜卦的时候,若是问小事,只需要简单地走个形式就可以,但要是问重要的事,该有的礼数,那都得有,
这一次用金龟壳卜卦,可以说是我用的礼数最多,卜得最麻烦的一次,我都对老天爷如此恭敬了,我相信其应该是不会让我失望的吧,
我盘腿坐在了香炉前,微微地闭上了眼睛,然后把手伸了过去,按在了金龟壳上,按住金龟壳之后,我立马就在口中?念起了金甲卜术里面的经文,
在念了那么一会儿之后,我感觉手下按着的那金龟壳,突然有了力气,就像是想从我的手里挣脱一样,
不好,这是天机不可测的意思,
第431章:天机不可测()
天机不可测!
在卜卦的时候,遇到这样的情况,最明智的做法就是顺应天意,不卜了。
人命关天,虽然老天不让我卜,但我既然已经起卦了,那就必须得把这一卦给卜完。我把心一横,手上一用力,死死地把那金龟壳给按住了,然后继续在那里念起了金甲卜术里面的经。
“咔嚓咔嚓”
这声音好像是金龟壳发出来的,给我的感觉,金龟壳就好像是要裂开了一样。
“咔嚓!”
伴着一声脆响,那被我用手按着的金龟壳裂成了碎片,散落在了桌上。
金龟壳都碎了,这卦自然是没法卜了啊!我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桌上那碎成了一块一块的金龟壳,露出了一脸的郁闷。
“毁了。”我叹了口气,道:“本想卜一卦的,没想到什么都没卜出来,反而把这金龟壳毁了。逆天而行,还真是得不偿失啊!”
“天意如此,初一哥你也不要伤心了。”易八拍了拍我的肩膀,在那里安慰起了我。
虽然金龟壳已经毁了,碎成了一块一块的,但我还是小心翼翼的,把它们收了起来,装进了一个小盒子里。
“卜卦本就不是我的特长,现在金龟壳碎了,卦也没法卜了,我还是老老实实看自己的相!”我叹了一口气,道:“人还是只能做自己力所能及之事,能力以外的事,既然做不了,那就不能去强做。要不然,那是会害己害人的。”
“初一哥这话的意思是说,饮马沟那档子事,你不再管了是吗?”易八问我。
“不是不管,而是没能力去管。”我道。
“命里有时终归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易八叹了口气,道:“饮马沟这事,咱们不应该去强求,而是应该随缘。”
这天半夜,我正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听到了“嘎吱”的一声响。是门开了,我睁开眼往门口一看,发现有个好久不见,但却无比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新月?进来的是新月!
“你怎么来了?”我用疑惑的小眼神看向了新月,对着她问道。
“找你聊聊啊!”新月说。
“聊什么?”直觉告诉我,新月跑来找我,肯定不是来找我闲聊的,而是有什么事。
“其实不是我找你,我是来带话的。”新月幽幽地看了我一眼,道:“你妈想要见你一面,什么时候有空,你什么时候去一趟!”
“嗯!”我点了下头,应了一声。
新月跟我说了声“再见”,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我妈要见我,这可是我梦寐以求的事啊!要知道,虽然她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了,而且都变成鬼了,但她毕竟是我妈嘛!我还是很想她的。
现在这个时间已经有些晚了,我就算立马出发,赶到长滩古镇去,天也得亮了。我妈只会在夜里出现,天亮之后,她是不会出来的。
次日中午,吃过午饭之后,我便开着破面包出发了。出发之前,我是问了易八的,问他要不要跟我一起去。他说我是去见我妈,他去了也没意思,还影响我们母子俩叙旧,因此便没去。
我把破面包开到了长滩古镇,在那里吃了个晚饭。天一黑,我便向着锦山出发了。翻过了锦山,我顺顺利利地进入了那片果林。
“妈,你在哪儿啊?”在果林里转了一圈,却没能发现我妈的身影,因此我便扯着嗓子在那里喊了起来。
“这儿呢!”这是我妈的声音。
我顺着声音找去,在一棵开满了桃花的桃树底下,看到了一个女人。虽然她现在是背对着我的,但我敢肯定,她就是我妈。
“妈。”我试着喊了一声。
我妈把身子转了过来,用很温柔的眼神看向了我,问:“最近怎么样?”
“不怎么样。”
跟我妈那是没必要保留什么的,我把饮马沟那档子事,还有金龟壳给我弄坏了的事儿,跟她讲了。
“金龟壳碎了?”我妈在把这话问出口的时候,脸上流露出了一些惊喜的表情。
“是啊!”我用无语的眼神看向了我妈,道:“我那金龟壳都给毁了,还这么开心,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妈啊?”
“有舍才有得。”我妈顿了顿,说:“有的时候,毁灭不是真正的毁灭,而是重生。”
毁灭是重生?我妈说的那话的意思,我没太听懂,因此便给了她一个懵逼的眼神,然后对着她问道:“怎么重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