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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出事以来的第八天了,按照吴松的说法,每天晚上都会死一个人,到目前为止,一共死了七个。
在饮马沟祠堂门口的大院里,摆着七口棺材,每口棺材里面,都放着一具尸体。易八打开看了看,每一具尸体都是血淋淋的,还散着恶臭。
“不仅害了人性命,还把人皮给剐了,那东西是不是有些太凶残了啊?”我皱起了眉头,道。
“是有些太过凶残了。”易八顿了顿,说:“已经死了七个人了,今晚咱们必须把那东西制住,要不然还得死人。”
“饮马沟这里,以前都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出这档子邪事呢?”我有些疑惑地看向了易八,道:“出任何幺蛾子事,都是有前兆的。”
“现在时间还早,那东西就算要出来,也得等到子时之后。”易八接过了话,说:“咱们去找吴松问问,看出事之前,饮马沟有没有生什么反常的事。”
我俩把吴松叫了过来,问他。
“在死第一个人之前,村子里有没有生什么事啊?”
“没有啊!”吴松不假思索地给了我们这么一个答案。
“真的没有吗?你再仔仔细细的好好想想。”易八追问道。
吴松皱着眉头在那里想了起来,想了那么一会儿之后,他突然有些激动地说:“要说奇怪的事,还真是有一件。不过那事看上去,跟死人好像没多大的关系啊!”
“快说说,到底是什么事?”我有些着急地问道。
“饮马沟有个疯婆子,叫谢思芬。她男人死了好几十年了,在村子开始死人之前,她说她男人回来了。”吴松犹豫了一下,说:“在她男人死的时候,谢思芬受了刺激,整个人在一夜之间就疯了。从那以后,她一直都是疯言疯语的。她说他男人回来了这事儿,估计也是疯话。”
“她以前说过她男人回来了这事儿吗?”我问吴松。
“疯子说的胡话,谁去听啊!她有没有说过,我不知道。”吴松道。
“她男人叫什么?”易八问。
“这个说来也奇怪,谢思芬男人叫什么,村子里还真没人知道。”吴松顿了顿,说:“据村里的老人说,谢思芬的男人,就只在村里露过几面。”
“那他是怎么死的?”我问。
“不知道。”吴松摇了摇头,道:“那男人不是在村里死的,具体在哪儿死的,没人知道。是谢思芬疯了之后,大家才知道她男人死了。”
“要不咱们去谢思芬哪儿看看?”我对着易八说道。
“嗯!”易八点了下头,说:“虽然不敢确定死的这些人和谢思芬有没有关系,但她应该是有问题的。”
谢思芬住在饮马沟的边上,独门独院的,离别的村民的房子有些远。
吴松带着我们去了谢思芬家,她家那小院的门是关着的。
“有人吗?”吴松敲了两下门,对着里面喊道。
不一会儿,门开了。有一个头乱得跟乱鸡窝一样,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看上去邋里邋遢的疯老太婆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嘘!”谢思芬把食指竖在了嘴前,很小声地说:“我男人回来了,你们快走,不然他会扒了你们的皮。”
会扒了我们的皮?难不成饮马沟这档子事,真是谢思芬她男人干的?
“他为什么要扒我们的皮啊?”易八问。
“一天一个,一天一个。”谢思芬疯疯癫癫的,说话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不过她说的这一天一个,倒是跟事实挺吻合的。
“你男人在哪儿,我们得见见他。”
易八迈着步子就要往门里去,不过给谢思芬拦住了。
“不能进去,谁进去谁的皮就会被扒。”
“我不怕被扒皮。”易八一把推开了谢思芬,闯进了屋。
谢思芬这个疯老太婆,自然是挡不住我们三个的啊!在易八进屋之后,我和吴松赶紧跟了进去。
在堂屋里面,有一个火盆,里面有正燃着的纸钱。在火盆前面,摆着半块萝卜,上面插着香和烛。至于别的,屋里就没啥异常了。
易八在屋里转了一圈,说:“屋里没有东西,甚至半点儿鬼气都没有。”
“没鬼气,那不就是证明,这屋里根本就没有厉鬼吗?”我说。
“我男人会扒了你们的皮,扒你们的皮!”谢思芬又在那里疯言疯语了起来。
“咱们走吧!”易八来了这么一句,道:“或许这谢思芬,真的只是个疯婆子,跟饮马沟死人的事儿,没什么关系。”
易八向来都是个谨慎之人,他这么快就下了决定,显然有些不太正常啊!直觉告诉我,易八肯定是有什么打算。
“行!”
我点了一下头,然后跟易八一起,从谢思芬家里走了出来。
“她家里真的没有鬼气吗?”我问易八。
“没有。”易八给了我一个很肯定的答案,说:“就算她男人真的回来了,也没在她家里。”
“接下来你有什么想法没?”我问。
“先去看看那些尸体吧!”易八皱了皱眉头,道:“谢思芬这条线索,目前没多大的利用价值,咱们还是去那七具尸体身上找找,看能不能找到点儿有用的信息。”
我们回了祠堂那里,那七口棺材还是跟之前一样,整整齐齐的摆着。
易八从他的青布口袋里摸了七道符出来,“啪啪啪”的,给眼前的七口棺材,挨着各贴了一道。
贴完了符之后,易八盘腿坐在了地上。只见,他将双手向上,十指交叉,用左手食指扳住右手中指,右手食指扳住左手中指,左手大指压住右手小指,右手大指压住左手小指,两个无名指竖起,结了个五岳印。
结好此印之后,易八立马就叽里咕噜地在那里念起了经文。伴着易八的念经声,那七道符同时燃了起来,冒起了青烟。
符燃出来的烟雾,变成了一根根细细的游丝,缠在了棺材上面。
第403章:烛火灭()
游丝一根根的交织着,在交织了那么一会儿之后,游丝们组成了一张张的网,将棺材死死地网住了,
这时候,易八停止了念经,而是收了式,站了起来,
“你这是玩的哪一出啊,”我盯着那七口棺材看了看,一脸好奇地对着易八问道,
“怕这些棺材出幺蛾子事,所以我先把它们锁住了,”易八道,
我就说易八怎么把那些符烧出来的青烟弄成了一张张的网,网在了那棺材上,原来闹了半天,他是想要把那棺材给锁住啊,
时间马上就要到子时了,为了避免今晚再出人命,易八让吴松去把村民们全都叫了出来,聚在了院子里,如此一来,村民们就全都在我和易八的眼皮子底下了,那东西若是跑出来害命,我们是看得到他的,
村民们基本上到齐了,之所以说是基本上,而不是全部,那是因为还有一个人没到,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疯婆子谢思芬,
“谢思芬是怎么回事,怎么没过来啊,”虽然她是各疯婆子,但毕竟是条人命啊,见谢思芬没来,我便问了吴松这么一句,
“我去叫了她的,但她疯疯癫癫的,我喊不动啊,”吴松说,
“她不来就不来吧,”易八接过了话,说:“谢思芬命硬,鬼是不会去找她?烦的,”
“你怎么知道她命硬啊,”我问,
“我好歹也是个道士啊,要一个人的命够不够硬都看不出来,我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个道士吗,”易八在回完我的话之后,便去招呼那些村民去了,
易八给那些村民排了个阵型,让他们依次站好了位置,安排好了村民们之后,易八拿了一支蜡烛出来,点燃了,立在了中间那口棺材的棺材盖上,
“这蜡烛是用来干什么的,”我有些好奇,因此问了易八一句,
“鬼气来,烛火灭,”易八接过了话,说:“你我是可以察觉到鬼气的,但鬼气那东西,隐蔽性很强,我俩又不能每分每秒都保持那么高的警惕,点一支蜡烛在这里,只要有鬼气袭来,烛火必定会扑闪,咱们自然就能发现,”
阵已经摆好了,蜡烛也点上了,接下来我们需要做的,自然就是等了啊,
等待永远都是漫长的,凌晨一点过的时候,见什么动静都没有,村民们便有些坐不住了,
“你这道士到底能不能行啊,大晚上的不让大家睡觉,让我们干站在这里陪你等,有意思吗,”
“就是,”另一个村民接过了话,说:“这道士多半是个骗子,咱们还是各回各家,自己睡自己的觉吧,”
干坐了这么几个小时,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村民们有些不耐烦,那也正常,
劝解村民的工作,自然只能由吴松来做啊,不过让人遗憾的是,有几个家伙,实在是太油盐不进了,吴松没能劝住,他们回了自己家,
人就是这样,一旦有人走了,立马就会有人随从,
那几个家伙开了头,别的这些村民,自然就变得不怎么听招呼了,陆陆续续地全都走了,到最后,祠堂门口这院子里,就只剩下我们三个,外加七口棺材了,
“易道长,怎么办啊,”吴松有些担心地对着易八问道,
“这都是命,”易八叹了口气,说:“他们要走,我们也拦不住,就我这点儿本事,最多只管得了眼前这个院子,别的地方,我是管不了的,”
“万一今晚又出了人命,怎么办啊,”吴松问,
“不是万一,是肯定,”易八接过了话,道:“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我也没办法,人在很多时候都是这样,总要吃点儿亏,才知道长记性,”
“丢掉性命这个代价,是不是太大了一点儿啊,”吴松有些不甘心地问,
“你要是有办法,可以去把他们劝回来,”易八说,
“我去试试,”吴松走了,看样子他是真准备去把那些村民给劝回来,
“他能成功吗,”我问易八,
“你觉得呢,”易八反问我,
“不能,”我顿了顿,说:“对于危险,人都是后知后觉的,村民们或许都在想,就算有厉鬼来害命,也不会害到自己身上,毕竟饮马沟这里,还有上百村民,那索命的厉鬼,一夜只索一命,可以说是百里挑一,”
就在我正说这话的时候,易八点的那支蜡烛,一下子灭掉了,
刚才是没有吹风的,风都没有吹,蜡烛却灭掉了,这说明什么,自然是说明,有鬼东西来了啊,
“那东西来了吗,”我问易八,
“只有鬼气,没有鬼影,”易八皱了皱眉头,回了我这么一句,
“啊啊啊啊”
有惨叫声从那边传来,肯定是出事了,
“咱们要过去看看吗,”我问易八,
易八点了下头,然后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小跑了过去,
我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又一个村民死了,他的死样跟之前那七个一样,也是全身被扒了皮,
死的这位叫杨峰,据他你惊魂未定的老婆说,杨峰是起来上厕所,然后发出了一声惨叫,她出来一看,几分钟之前还好好的杨峰,就变成现在这样子了,
几分钟就把人命给害了,还把皮给扒了,那害人的东西,可不是一般的厉害啊,
易八拿着定龙盘,在周围找了一圈,什么都没有发现,
“人皮呢,杨峰的人皮呢,”我有些疑惑地看向了易八,说:“那东西目前已经害了八个人了,这八个人的人皮都给他扒掉了,不管是今天的杨峰,还是之前的那七位,咱们都没能找到他们的人皮,这是不是说明,那八张被扒下来的人皮,给那东西拿走了啊,”
“难道那东西害命,是为了取人皮,”易八提出了他的假设,
“人皮拿去有些什么用啊,”易八毕竟是道士,在这方面,他懂得肯定是远比我要多的,因此我有些好奇的,问了他这么一句,
“在好人的手里,人皮是没什么用的,”易八顿了顿,说:“但是在坏人的手里,人皮的用处,那就很多了,”
“都有些什么用法,”我问,
“比如说做人皮木偶,用来害人什么的,”易八皱起了眉头,恍然大悟道:“鬼拿人皮去是没什么用的,因此这事儿肯定不是鬼干的,”
“不是鬼干的,”我用吃惊的小眼神看向了易八,问:“你的意思是说,这事儿是人干的,是吗,”
“嗯,”易八点了下头,道:“应该是人干的,”
“也对,”我接过了话,说:“咱俩见过的鬼不少,一般来说,鬼这玩意儿就算是害命,那也不会乱害,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残害无辜这种事,只有人干得出来,”
“鬼就算是有思想,也是比较单一的,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报完之后,心中那股子恶气也就散了,恶气没了,鬼自然就魂飞魄散了啊,”易八道,
“要想解决饮马沟这事儿,咱们得把那在背后作祟的人找到,”我说,
“嗯,”易八应了一声,道:“是得把人找到,要是找不到那人,咱们就算把跑出来害命的那鬼给收拾了,也保不住那人会不会再弄一只新的厉鬼出来,”
害完人之后,那鬼立马就消失了,连半点儿鬼气都没留下,这不就是说明,那鬼不是自己跑掉的,而是给人收了吗,只有被人收了,鬼才有可能半点儿鬼气都不留下,
除了我和易八,饮马沟今晚是没有外人进来的,
第404章:保命要紧()
我有些怀疑,害人的人,就是村民中的一个,村民里面,最让人怀疑的,无疑就是那疯婆子谢思芬了,
天亮了,没有再死人,
“一晚死一个,这还真是定了数的啊,”我对着易八说道,
“嗯,”易八点了下头,说:“也不知道下一晚,死的会是谁,”
“还要死人吗,”吴松一脸担心地看向了易八,对着他问道,
“死不死人,不是我们说了算,”易八顿了顿,说:“要村民们还是昨晚那样子,肯定是会继续死人的,”
“你们二位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吴松问,
“饮马沟有上百号人,我们又不知道对方下一个会害谁,还有就是,从目前他害的这些命来看,这八个人之间,并没有多大的关系,”易八说,
“现在天都亮了,应该是不会出什么事了,要不咱们先回去休息一下,等天?了再来,”饮马沟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咱们必须得从长计议,
“嗯,”易八很爽快地便点了头,看来他很赞成我的这个提议,
“你们二位用不着回去啊,要想休息,可以在我家休息嘛,”吴松这显然是想留我们啊,
“我们回一八阁,除了休息之外,更重要的,是要准备点儿东西,”易八接过了话,道:“昨晚来的时候,没有想到此事会这般棘手,做的准备有些不够,今天晚上,咱们首先得把准备给做足了,”
“这么说,道长你是有办法了,”一听易八这话,吴松的脸上,立马就流露出了兴奋之情,
“尽人事,听天命,”易八没有给任何承诺,
吴松没有再留我和易八,我俩也没再跟他多说,而是开着破面包,回一八阁去了,
回到一八阁之后,易八并没有着急去准备什么东西,而是直接回了卧室,睡觉去了,易八都去睡了,我自然也睡觉去了啊,毕竟昨天晚上,我俩是守了一夜的,那是一夜没合眼,一点儿瞌睡都没睡,
一觉睡到了自然醒,时间也来到了下午三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