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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既然易八已经打定了主意,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啊,
亥时一刻就是晚上九点十五分,快到九点的时候,我去了三吉典当,
“时间快到了,芍药姐你准备好了吗,”一走进大门,我便问了芍药姐一句,
“没什么好准备的,到了点就出发,”芍药姐淡淡地回道,
“为啥要到点才出发啊,”我问,
“驸马墓可是个邪地,去那种地方,必须得算着时辰出门,”芍药姐白了我一眼,说:“你以为谁都像你那般莽莽撞撞,脑子一热就什么地方都敢去啊,”
“难道段叔他们去驸马墓的时候,也找芍药姐你算了时辰的,”我问,
“要他们找我算了时辰,也不会有去无回了,”芍药姐道,
跟芍药姐闲扯着,时间很快就来到了九点一刻,
“可以出发了,”芍药姐在看了看表之后,对着我说道,
我开着破面包,带着芍药姐向青龙湾去了,
“你和易八开那店子,赚的钱应该不少吧,这破面包怎么还不换啊,椅子硬得跟石头似的,”才开了没几分钟,芍药姐便在那里挪着屁股,说了起来,
“一八阁的生意你又不是没看到,还赚了不少,每个月的收入,连房租都不够,就这破面包,我都快养不起了,”我开玩笑道,
跟芍药姐聊着天,破面包很快就开到青龙湾了,
到了驸马墓的地界之后,芍药姐静静地站在了那里,
“你这是在干吗啊,”我一脸疑惑地看了看芍药姐,问,
“驸马墓的入口在哪儿,”芍药姐还真是够直接的啊,
“我哪里知道啊,”这个我是绝对不能告诉芍药姐的,
“你不是说段叔他们下到驸马墓里面去了吗,他们是从那里下去的,你难道不记得了,”芍药姐变着方儿在那里套起了我的话,
“我又没看到他们下去,”我白了芍药姐一眼,道:“我和易八到这里的时候,段叔他们就已经不见踪影了,”
“那你怎么知道,他们是下到驸马墓里去了,”芍药姐问,
“猜的啊,”我接过了话,道:“段叔他们跑到了这里来,然后消失不见了,这不是下到驸马墓里去了,还能是去哪儿了啊,”
“咱们找找吧,”我之前还以为芍药姐知道什么秘密呢,现在看来,她似乎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有些失望的我,跟着她在树林子里瞎转悠了起来,我们到这里的时候刚到十点,现在马上就十一点了,还是什么都没发现,
“在这里瞎转悠有意思吗,”我问芍药姐,
“不是瞎转悠,咱们所走的每一步,都是很有用的,”芍药姐一脸认真地说,但我还是没搞懂,她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我转累了,不想转了,你要是喜欢转,那就自己继续转着,”我道,
“陪我一起,偷什么懒,”芍药姐凶巴巴地瞪了我一眼,然后一把拉起了我的手,
芍药姐这是要干吗啊,我怎么感觉这有些像是在小树林里谈恋爱啊,但问题是,这地方虽然也是树林子,但不是普通的小树林啊,底下是驸马墓啊,
突然,芍药姐停下了脚步,还把身子给弯了下去,用手在地上轻轻刨了起来,
“有东西吗,”我问芍药姐,
“嗯,”芍药姐点了一下头,
不一会儿的功夫,芍药姐刨了一个小陶罐出来,这玩意儿,很像是童守寄用来养小鬼的陶瓮,
“是童守寄的,”我问,
“看着像,”芍药姐皱着眉头说,
“你是怎么找到这个的,”我问,
“运气呗,”芍药姐淡淡地看了我一眼,道:“在这树林子里多转几圈,总是能发现点儿什么,不是吗,”
芍药姐说的绝对是假话,刚才走到这里的时候,我都没想过地底下可能有东西,还有就是,这陶瓮虽然埋得并不是那么的深,但要不把上面的土给刨开,根本是不可能看到的,
“那你再转悠转悠,看能不能再发现点儿什么啊,”我笑着来了这么一句,
“行啊,那你就再陪我转转呗,”
我明明就是说的一句玩笑话,芍药姐居然还当了真,而且她还真的继续转悠了起来,这一次,经过我的仔细观察,芍药姐在转悠的时候,??地在数着脚下的步子,
第303章:地煞村()
“段叔他们没死,”在又转悠了那么一阵之后,芍药姐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没死,”我一脸吃惊地看向了芍药姐,问:“你怎么知道啊,”
“直觉,”芍药姐说的这个,显然是谎话啊,
“那咱们要去找段叔他们吗,”我问薛姐,
“去哪儿找,”薛姐微微笑了笑,道:“虽然段叔他们没死,但应该仍旧是困在驸马墓里面的,他们困在里面出不来,我们进去,能出来吗,”
“既然这样,那咱们就回去吧,时间也不早了,这鬼地方阴森森的,待久了让人很不舒服,”我道,
“嗯,”芍药姐点了下头,然后跟我一起离开了驸马墓,回到了破面包上,
一回到古泉老街,芍药姐便着急乎乎的,拿着那小陶瓮回三吉典当去了,从她这样子来看,难不成叫我去驸马墓,芍药姐就是冲着那小陶瓮去的,
那小陶瓮里面,肯定藏着什么秘密,
“这么快就回来了,”我刚一走到一八阁门口,易八便笑呵呵地问了我这么一句,
“都快两点了,还早啊,”我白了易八一眼,道:“芍药姐似乎不像想象中那么简单,”
“你看出什么了,”易八问我,
“芍药姐在驸马墓那里找到了个小陶瓮,拿回了三吉典当,还有就是,她无缘无故地说了一句段叔他们没死,我问她为什么,她跟我说是直觉,”我把驸马墓那里的事儿跟易八大致说了一遍,
“那小陶瓮应该是童守寄用来养小鬼的,童守寄留在那地方,多半是个后手,芍药姐去把那玩意儿取了,是童守寄的安排,还是她截了童守寄的胡,”易八皱起了眉头,露出了满脸的不理解,
“咱们别管那么多了,还是好好开自己的店吧,驸马墓那档子破事,就让它过去吧,”我道,
悠闲自得地过了几天,这天傍晚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马达的轰鸣声,我出门一看,发现是那辆熟悉的z4开来了,
白梦婷,这丫头可有好久没来找我了,
“初一大师,你可真是个大忙人啊,忙得这么久,电话都不舍得给我打一个,”白梦婷用幽怨的小眼神瞪了我一眼,
“你不也没给我打吗,”我嘿嘿地笑了笑,道:“再则说了,我以为你最近一直都很忙,所以就没好意思打搅你啊,”
“少找借口,明明就是心里没我,”白梦婷故作生气地说了我一句,然后说:“走呗,”
“走哪儿去啊,”我问,
“上车就是了,问那么多干吗,难道我还能把你骗去卖了,”白梦婷给了我一个白眼,
“就我这样子,拿去卖了也卖不起价啊,”我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道:“走吧,”
出城之后,z4开上了一条我十分熟悉的道路,
“咱们这是要回封阳县吗,”我问白梦婷,
“去三合园,白夫子要见你,”白梦婷没再跟我卖关子,
“我就说你怎么会良心发现,突然跑来找我,原来闹了半天,是白夫子要见我啊,”我恍然大悟地说道,
“你以为就你一个人忙啊,”白梦婷幽幽地看了我一眼,说:“香满楼的生意慢慢有些起色了,最近我是忙得昏天暗地的,要不是白夫子非要见你,我才没空搭理你呢,”
跟白梦婷聊着,z4很快就开到了三合园的门口,
“噔噔噔噔噔噔”
一进门,便听到了熟悉的琴声,今日的白夫子,弹的依旧是那曲广陵散,
“挺有雅兴的啊,”我笑呵呵地跟白夫子打了声招呼,
“听说你和易八进驸马墓了,”白夫子叫我来,原来是想问这个啊,
“是啊,”我点了下头,应道,
“进了驸马墓还能活着出来,你俩的命够大的啊,”白夫子说,
“驸马墓里有一条暗河,那里有一个撑船的白发老头,你认不认识啊,”我突然想到了这个,因此便问了白夫子这么一句,
“有点儿交情,他叫何老叟,”白夫子说,
“怪不得在我把虎笛拿出来吹了一曲鹧鸪飞之后,他就放我们过河了,原来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啊,”我道,
“你这臭小子,居然在驸马墓里把虎笛拿出来用了,”白夫子没好气地看向了我,说:“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会让我欠下还不清的人情,”
“我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要不把虎笛拿出来,估计我的小命,都交待在那里了,”我道,
“进了驸马墓,害我欠了那么大一个人情,你不会什么都没捞着,空手而归吧,”白夫子问我,
那块破木牌的事,易八让我谁都不要讲,但白夫子不是外人啊,跟玄清道人的关系又那么好,我告诉她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吧,
“怎么,你不信我,”白夫子是何等精明的女人,我脸上的神色刚有了那么一点儿变化,就给她察觉出来了,
“在驸马墓里我们什么都没捞着,不过从墓里出来之后,在一个无人村里,我们拿到了一块破木牌子,”我说,
“无人村,什么样的无人村,”白夫子问我,
我把那村子的情况,跟白夫子大致描述了一下,
“地煞村,你们居然走到地煞村去了,这怎么可能啊,”白夫子的脸上,露出来的满满都是不敢相信的神情,
“易八带的路,至于我们是怎么走到那里去的,我也不知道,”我道,
“也不知道是易八确实有那本事,还是误打误撞运气好,”白夫子皱起了眉头,说:“当年我和玄清道人,还有你师父一起去寻过地煞村,但却没能找到,你们居然进了那村子,还找到了那破木牌,这难道是天意,”
“那破木牌是鬼王令吗,”这是我最关心的问题,
“嗯,”白夫子点了一下头,道:“鬼王令长什么样,谁都没见过,但根据传言来看,那东西确实应该是在地煞村里的,而且所在的位置,与你的描述很像,”
“易八说拿到鬼王令没用,得配上经文才行,”我对着白夫子说道,
“他懂得倒是挺多的,”白夫子接过了话,道:“那块破木牌你们好好放着吧,不管是鬼王令,还是唤醒那宝贝的鬼真经,都得靠缘分,是强求不得的,”
“从当时的情况来看,段叔他们被埋在了主墓室里,给我的感觉应该是死了,但芍药姐在去驸马墓所在的那片树林子里转了转之后,说段叔他们还活着,这让我有些奇怪,”我说,
“段叔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他的本事我都没有摸透,更何况你,既然他有胆子进主墓室,自然是不可能把自己的小命丢在里面的,不过话又说回来,驸马墓没那么简单,他们想要出来,至少也是得脱层皮的,至于你说的那芍药姐,其既然能在古泉老街立足,自然是有过人之处的,”白夫子道,
“如此说来,段叔他们真的没死,”我问,
“他们死没死不好说,但段叔那人,绝对是死不了的,”白夫子的这个回答很肯定,
“我们拿到破木牌的事,以段叔的聪明,应该是很容易猜出来的,他要是活着从驸马墓里出来了,多半会来找我和易八的?烦,”我道,
“这是自然的,”白夫子接过了话,说:“其实你们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想想办法,把段叔困死在驸马墓里,让他永远都出不来,”
“如此做法,不就等于是害人性命吗,”我一脸无语地看向了白夫子,
第304章:大门紧闭()
“以段叔的秉性,在他出来之后,若是知道你们拿到了鬼王令,为了抢到那玩意儿,必然是不惜害掉你们的性命的,”白夫子说,
“段叔要怎么做是他的事,但我有自己的做人准则,有自己的节操,”我道,
“到时候小命没了,我看你去跟谁讲准则和节操,”白夫子瞪了我一眼,说:“这次叫你来,就是跟你讲这个的,不管你最后怎么决定,我都建议你回去跟易八商量一下,在风水上,易八算得上是一个大师,怎么才能把段叔他们困死在驸马墓里面,他应该是知道的,”
白夫子也没什么别的要说的了,在跟她告了辞之后,白梦婷开着z4把我送回了古泉老街,
“这么快就回来了,还以为你跟白梦婷好久没见,得在外面过一夜才回来呢,”易八这家伙,现在是越来越不正经了啊,
“我可是个正经人,能做出如此不正经的事儿吗,”我没好气地回了易八一句,
“白梦婷带你去哪儿了啊,”易八问我,
“你猜,”我跟他卖了个关子,
“三合园,”这个易八,还真是聪明,居然一猜就给猜准了,
“你怎么猜到的啊,”我问,
“咱们刚从驸马墓回来,白夫子肯定是会关心关心我们在那儿干了些什么的啊,白夫子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肯定不会亲自上门来问我们,只会让白梦婷来请初一哥你,”易八说,
“白夫子说段叔没死,他在出来之后,肯定会找我们?烦,甚至有可能会要了我俩的性命,”我道,
“你把那破木牌的事跟白夫子说了,”易八问我,
“嗯,”我点了下头,
“她给了你个什么建议啊,”易八有些好奇地问我,
“白夫子说,段叔现在还没从驸马墓里出来,以你在风水上的本事,是可以把他困死在里面的,”我把白夫子的原话,跟易八大致说了一遍,
“几十年过去了,白夫子骨子里的那股子狠辣劲儿,当真是一点儿都没消啊,”易八发出了这么一声感叹,道:“白夫子说得没错,防患于未然,确实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你决定采纳她的建议,”我问易八,
“你呢,”易八反问我,
“段叔要怎么做,那是他的事,咱们不能因为他跑出来之后,有可能对我们痛下杀手,我们就抢先一步把他的性命给害了啊,作为相人,害人这等事,那是万万不能做的,”我道,
“我们道家之人,亦是不能胡乱害人性命的,”易八接过了话,说:“白夫子和师叔之所以没能走到一起,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他俩道不同不相为谋,白夫子改变不了我师叔,我师叔也改变不了她,”
“白夫子是属于哪派的啊,”我有些好奇地问易八,
“她没有门派,可以说是自成一派,不过听师叔说,她的本事远在他们几个男人之上,”
“你说的那几个男人,不会是我师父,你师叔,还有孔老汉吧,”我问,
“我要说他们三个联手,都不是白夫子的对手,你信吗,”白夫子的厉害我知道,但易八这话,还是让我大大地吃了一惊,
“白夫子有这么厉害,”我有些不敢相信地问,
“当然,”易八接过了话,道:“她要是不厉害,咱们能凭着她那虎笛,顺顺利利地走出驸马墓吗,”
“白夫子说咱们去的那个村子叫地煞村,还说她当年和你师叔,还有我师父一起去寻过,但没能寻到,”我看向了易八,问:“你当时是怎么找到那村子的啊,”
“我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