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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这是在说什么啊,”我问达妮,
“说它保证不会咬你,让你放心地跟着它走,”达妮说,
绿丫头向着门外去了,我和易八赶紧跟了上去,这小东西,本来身子就很细小,加上跑得还快,而且专门往角落里钻,才出门没一会儿,我和易八便把它给跟丢了,
“去哪儿了啊,”我问易八,
易八给了我一个十分茫然的眼神,道:“你问我,我问谁去啊,那玩意儿一溜烟就不见了,我哪儿知道跑哪儿去了啊,”
“那怎么办啊,”就在我这话刚问出口的时候,前面的房梁上,出现了一个绿油油的小家伙,那不就是绿丫头吗,
这小东西,有路不走,往房梁上钻,真是够顽皮的,
在爬到艾草堂屋檐下的房梁上之后,绿丫头停了下来,
艾草堂是个药铺,其主人叫洪克章,对外的身份是个中医,不过他很少露面,平日的时候,艾草堂的大门基本上都是紧闭着的,很少打开,虽然对外声称自己是位中医,但我从未见过有人去洪克章那里看病,
古泉老街这里本就比较怪,像艾草堂这种平日里不开门的店子有好几个,因此我之前没怎么在意,
绿丫头在艾草堂这里停了下来,是不是说明,那藏在暗处的蛊师,很可能就是那洪克章啊,
不好,绿丫头不见了,它是跑进去了吗,这大门关着的,它能从房梁上跑进去,我和易八进不去啊,
“那家伙不会出什么事吧,”我有些担心地问易八,
“别小看那家伙,机灵着呢,现在已经弄清楚蛊师是谁了,咱们回去跟达妮说一声吧,至于那绿丫头,它应该找得到回去的路,”易八说,
我和易八是飞快地往回跑的,在我们回到一八阁的时候,绿丫头居然已经回到达妮的手上去了,
“它怎么比我们还快啊,”我一脸无语地看向了达妮,
“要比你们慢,它能活到现在吗,”达妮回了一句,然后问:“刚才绿丫头去的那家店铺,是干什么的,”
“对外声称是卖药的,店主叫洪克章,是个中医,不过我来古泉老街这么久了,从未见过他给任何人看病,还有就是,那洪克章很少现身,艾草堂的大门,基本上都是关着的,”我把情况跟达妮大致说了一遍,
“也不知道那洪克章的手里,还有些什么蛊虫,”达妮看向了我和易八,说:“那条蛊蛇给弄死了,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肯定会再次出手,”
“你的意思是,咱们要先下手为强吗,”我问,
“斗蛊向来都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先动手容易露出破绽,反遭偷袭,”达妮道,
“在斗蛊这件事上,你是行家,我们听你的,”我说,
“未来的这段时间,我得住在这儿,这个卧室,你们得帮我重新收拾一下,被子什么的,全都得换新的,”达妮说,
“没问题,”
达妮帮了我们这么大个忙,给她弄新被子来,那是应该的啊,她要住的这间是主卧,易八那家伙睡过,再怎么也不能让人家姑娘用易八睡过的被子嘛,
搬新店的时候,我和易八去置办的被子什么的有多的,在达妮把要求提出来之后,我赶紧就去柜子里给她把新被子抱了出来,
“万一晚上又有蛇来怎么办,”我问达妮,
“你们俩住一个屋子吧,我把绿丫头留在你们那儿,让它保护你们,”达妮说,
本来已经和易八分床睡的我,因为那些破蛇的骚扰,不得不又跟他挤到了一张床上,虽然有绿丫头守着,但想着有可能会有蛇来,我这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些不踏实,
我在床上碾转反侧了一夜,一直没敢睡着,直到天亮,我才闭上眼睛,睡了那么一会儿,
达妮不便抛头露面,因此吃饭什么的,我们得给她打包回来,
下午的时候,我和易八正坐在店里喝茶,芍药姐笑吟吟地上门来了,
“都在啊,”一进门,芍药姐便热情地跟我们打起了招呼,
“芍药姐大驾光临,是有什么要指教的吗,”我笑呵呵地对着芍药姐问道,
“指教不敢当,我就是有些好奇,你们昨晚是怎么把那蛇给弄死的,”
芍药姐果然是带着任务来的啊,这一开口,就问我们是怎么把那蛇给弄死的,实话什么的,我肯定是不能跟她说的啊,
“也没怎么弄,就是顺手抓了一根棒子,对着蛇脑袋敲下去,直接就给它敲死了,”我一脸认真地说,
“用棒子敲死的,”芍药姐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了我,问:“那为什么蛇在死后,身上的血全都没了啊,”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装出了一副很疑惑的样子,
“蛇脖子上,有齿印,是蛇的毒牙咬的,”芍药姐冷冷地笑了两声,道:“你们前几天出去了一趟,是不是请了位蛊师回来啊,古泉老街虽然是鬼市,但也不能藏污纳垢,蛊师是不得来这里的,”
“什么蛊师啊,你说的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明白呢,”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时候,最好的回答就只有两个,那便是装蒜,
“芍药姐你该不会就是蛊师吧,要不然你怎么知道那眼镜蛇是被蛇咬死的,还怀疑我们这里有蛊师呢,”易八质疑了芍药姐一句,
“少往我身上泼脏水,我从不养蛊,”芍药姐赶紧否认了起来,
蛊师这职业,因为实在是太阴险歹毒了,因此在很多地方都是不受欢迎的,芍药姐说的,古泉老街不让蛊师进入这个规矩,有可能是存在的,要不然,洪克章那家伙,为什么那么低调,老是关着门,从来都不肯现身呢,
“芍药姐你养没养蛊我不敢肯定,但这古泉老街上,绝对是有偷偷养蛊之人的,而且那人,不是外来之人,其已经在此地经营好久了,”易八嘿嘿地笑了笑,说:“有些事儿,你知我知就是了,若是宣扬了出去,对彼此都不太好,”
“听你这口气,像是在威胁我,”芍药姐问,
“不是威胁,是谈判,”易八顿了顿,道:“明人不说暗话,今天芍药姐你既然来了,咱们就把话给挑明了讲,跑到一八阁来捣乱的那些蛇,不是野蛇,是蛊蛇,既然是蛊蛇,肯定是人养的,那些蛇到底出自何处,我们已经查清楚了,你背后有段叔撑腰,我们的背后,也是有人的,咱们在古泉老街,是开门做生意的,不是斗蛊的,”
“我知道你们背后有钱叔,既然你们都已经查到那蛊蛇的出处了,就去钱叔那里说说,把你们查到的那位给举报了啊,”听芍药姐这意思,似乎她是不肯接招啊,
第210章:一个虫字()
“话我已经说了,听不听在你。?”易八冷冷地回了芍药姐一句,然后道:“若你还是不肯收手,我们是不会怕你的。”
“是吗?”芍药姐幽幽地回了这么两个字,然后便转身出门去了。
芍药姐今天来店里的目的,肯定不是跟我们言和的,她就是来打探一下消息的。
接下来的几天,除了绿丫头之外,店里再没有出现别的蛇。也不知道是因为芍药姐那边偃旗息鼓了,还是他们在等待机会。
“我得走了。”这天早上,我刚去帮达妮把早饭给买回来,她便跟我来了这么一句。
“这么快就走了?不多住几天?”我问。
“对方应该是不会再出手了,我继续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达妮说。
“万一在你走了之后,那些野蛇又来了,我该怎么办啊?”我一脸担心地问。
“这次来渝都,除了你们这里,我还有别的事要做。”达妮顿了顿,说:“这样吧,绿丫头挺喜欢你们这里的,就把它留在这儿保护你们吧!等这件事过了,我再把它取回去。”
“你不在的时候,它不会咬我们吧?”我问。
“不会的,不过你每天都得给它喂吃的,它吃得也不多,一天一颗鸽子蛋就够了。”达妮说。
给我简单的交待了一番之后,达妮便离开了。
她一走,绿丫头就像是个突然没人管的野孩子似的,立马就撒起欢来了。这家伙,之前在白天的时候,达妮是不让它出门的,达妮前脚刚走,它后脚就溜出去,跑街上玩去了。
“看来那绿丫头是个野丫头,咱俩估计管不住她啊!”我对着易八感叹了一句。
“嗯!”易八点了下头,说:“连眼镜蛇都能轻轻松松给撂翻了,我俩哪敢去管它啊?达妮又不在,万一那小家伙起飙来,来上那么一口,我俩谁受得起啊!”
达妮离开已经有好几天了,这些天绿丫头还算比较听话,除了稍微有点贪吃,一天要吃好几个鸽子蛋,身子长得比之前肥了一圈之外,倒是没出什么幺蛾子。
“瞧瞧绿丫头这肥样,你把它养这么胖,达妮回来见了,估计得埋怨咱们。”易八说。
“它要吃我总不能不给吧?再则说了,长胖一点儿还可爱一些。”我道。
“可爱是可爱,但在胖了之后,身手恐怕不如以前敏捷了。”易八看了绿丫头一眼,那家伙此时正懒洋洋地缠在椅子上睡大觉呢!
一晃就来到了晚上,也不知道是因为闹了蛇灾,败了财运还是怎么的,一八阁重新开业已经有大半个月了,但在这期间,却一单生意都没有接到。
“以为搬到这里来生意就会变好,现在看来,似乎还不如之前那个小门面啊!”我道。
“闹蛇灾这事儿了结之前,咱们是不会有生意的。邪气未走,财气难入。”易八说。
就在我正跟易八聊着的时候,有一个人进门来了。进来的这位,身上的衣服看上去有些旧,但却很干净,可以说是一尘不染。
一身旧衣服弄得这么干净,这位是有洁癖吗?除此之外,他这身衣服给我的感觉,有些宽大,要是藏点东西什么的在里面,那是相当方便的。
之所以会关注来人的穿着,那是因为达妮跟我讲过,蛊师都是很爱干净的。而且一般说来,蛊师穿的衣服,都比较宽大,因为其的衣服里面,藏着蛊虫。
“请问你是要测字,还是来看风水的啊?”虽然进来的这位,到底要干吗,我暂时还不清楚。但出于待客之道,该打的招呼,我还是得跟人家打一下的嘛!
“测字。”那人淡淡地回了一声。
“请坐。”我对着那人说道。
“坐就不必了。”这人当真是有些奇怪啊!别的客人进店,在我说了请坐之后,都是会坐下的。但眼前这位,居然说不必了。
“你是觉得我这椅子不干净?”我问。
蛊师爱干净,那是会严重到洁癖的程度的。别人坐过的椅子,其是不会坐的。达妮在一八阁的这段时间,差不多就是这样,从不坐我和易八坐过的椅子,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是待在主卧里的。除了给她送饭的时候让我进去一下之外,别的时间都不让我进门。
“不存在干净与不干净,只是不想坐而已。”那家伙说。
我指了指桌上摆着的宣纸和毛笔,道:“既然你是来测字的,咱们就不多说别的话了,请吧!”
那家伙拿起了毛笔,在宣纸上写了个“虫”字。
从宣纸上这个“虫”字的笔法来看,还是能看出来人的一些身世的。乾宫笔法如鸡脚,父母初年早见伤;若不早年离侍下,也须抱疾及为凶。
“在你年幼的时候,父母就离开了,对吧?”我笑呵呵地问。
那人立马用很吃惊的眼神看向了我,显然我是说对了的。
“来我这里测字的很多,但提笔就写这么一个‘虫’字的却很少,可以说你是第一个。‘虫’这个字,在很多人眼里并不讨喜,要不是因为‘虫’给自己留下过很深的印象,是不可能一提笔就书下这个字的。你父母的早去,就是因为这个‘虫’吧?”
我说的这番话,有一部分是通过测字测出来的,另外还有一部分,是通过眼前这位家伙蛊师的身份猜出来的。
蛊师这门技艺,一般是家族传承的,不会传外人。父母双双早去,不可能是因为疾病,只可能是因为意外。对于蛊师来说,最容易出的意外,就是斗蛊,而且斗输了,给对方的蛊虫害死了。
“有点本事。”
来的那位跟我讲了这么一句。从他这语气来看,似乎像是在夸我,但这夸赞之词,我听着却有那么一点儿不太顺耳。
“要一点儿本事都没有,也不可能把店开在这个地方啊!”我说。
“我写的这‘虫’字,除了你说的之外,还有一层意思。”那家伙道。
这里不是心生阁,我看了相不能给人说,但可以给自己一个判断啊!看相的时候,有一招叫相声。从眼前这位刚才说话的声音来看,透露着一股子焦烈躁怒,这便是说明,眼前的这位,是带着凶意来的。
“请问怎么称呼啊?就算是要我的命,在你放蛊虫咬我之前,也得让我死个明白不是?”我笑呵呵地问。
“洪克堂。”那家伙说。
一听这名字,我脑海里顿时就浮现出了另一个人名。没错,在我脑海里浮现出来的那名字,正是艾草堂的洪克章。
“你和洪克章是什么关系?”我一脸好奇地看向了洪克堂,问。
“我是他大哥。”洪克堂冷冷地扫了我和易八一眼,道:“我知你们这店里藏得有蛊师,赶紧把她叫出来吧!要不然,你们俩的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洪克堂在说完这话之后,他用右手食指,轻轻在其耳朵边上敲了两下,然后我便看到有一条黑乎乎的蜈蚣,从他的耳洞里钻了出来。
把黑蜈蚣养在耳朵里,这洪克堂,还真是够**,够恶心的啊!将蛊虫养在自己的身体里面这事儿,达妮跟我讲过,这叫本命蛊。
本命蛊是蛊师手里最厉害的蛊虫,洪克堂没有用别的蛊虫,一出手就将耳朵里的黑蜈蚣给请了出来,这是直接就要对我和易八出杀招的节奏啊!
“我们这里没有蛊师,你找错地方了。”如此关键的时候,绿丫头不见了,也不知道那小东西跑哪儿去了。
第211章:洪克堂出手()
眼下这情况,除了耍耍嘴皮子,跟洪克堂拖拖时间,我并没有别的招,
“真没有吗,”洪克堂嘿嘿地笑了笑,道:“这店子里到底有没有蛊师,让我这黑蜈蚣咬你们一口之后便能知晓,”
蛊师都是阴险歹毒之辈,洪克堂这话的意思我明白,他是觉得我和易八要是中了蛊,那藏着的,不肯露面的蛊师,就必须得露面了,
不是我不想让达妮露面,而是那丫头都离开好几天了,最关键的是,她留下来保护我们的绿丫头,在这样重要的时刻,居然不知道跑哪儿野去了,
黑蜈蚣的小脚移动得很快,一眨眼的功夫,那家伙就跑到我和易八跟前来了,易八赶紧拿起了桌上的鸡毛掸子,对着那黑蜈蚣吼道:“不许过来,你要再敢往前一步,看我不一棍子弄死你,”
要是一般的蜈蚣,易八一鸡毛掸子戳下去,肯定是能把它戳死的,但这条蜈蚣,是洪克堂养的本命蛊,蛊虫可不是一般的毒虫,其敏捷度,自然不是一般的毒虫能比的,就凭一根鸡毛掸子,就想戳死这黑蜈蚣,那是没什么可能的,
在恐吓那黑蜈蚣的时候,易八给我递了个眼神,他这意思是是在说,咱们得往楼上去,绿丫头那小家伙,没在一楼店子里,有可能是在楼上的,我俩得上去,它才能知道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