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俩这样跟着,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我还咋去医院。
头疼。
走到医院大门口,我看了看,没进去,带着她俩往秦教授的家里走。
天上的星星被乌云遮盖着,黑暗无光。
快走到秦教授家的时候,我对她俩说:“我朋友家里没那么大的地方,你们去了先挤一挤,天亮就回家。”
“行吧…;…;”刘夏很不情愿的样子。
卞丝雨更直接:“明天看情况再说,不一定呢。”
我憋了一肚子闷气,没忍住,跟卞丝雨说:“你知道这里多危险吗?你见过怪人吗?你死过吗?你起码也是个校花,有点姿态行不?我啥也不是,我走到哪里、哪里就死人!”
“这样才像个大男人的样嘛!”卞丝雨偷笑。
“就是,不能总闷着,要大气一点!”刘夏也在笑。
“我…;…;”我一个字都不想说了,说不下去了。她们以为我跟天哥一样,是在开玩笑调侃。
可我还没静下来,就听到前方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响动,像是有人打架撞到了桌椅碗筷,在夜里听得特别清晰。
是从秦教授家里传来的。
我心里一慌,大步跑了过去。
第十九章 深夜搏斗()
跑到秦教授家门口,看到大门敞开着,里面黑灯瞎火,动静特别大。
只是没有听到人的声音。
我喊了声:“秦姐,家里咋了?”
动静停了一秒钟,接着又响起,同时听到秦教授说:“王成,家里来客人了。你先回去吧!”
秦教授是喘着气说的,从没听过她这么慌乱的话语。
我一下就想到了可怕的事情。
白天遇到的那个怪女人,估计又来了。白天被我碰巧撞到,晚上来又撞到了秦教授。
我没犹豫,快步走了进去。
刚到屋门口,就被一块木板砸到了小腿上,痛得险些摔在地上。
揉了揉腿,发现流着血。
屋里太黑。灯的开关都在里面。
我想进去,结果刚迈出一步,又被一个东西砸了一下,砸在胸口上。
胸前的衣服划破了一个大口。撞击力让我后退好几步,最终还是没稳住摔在了地上。
卞丝雨和刘夏跑了过来。
刘夏慌慌张张地问:“你朋友家里咋了?来坏人了?”
卞丝雨扶了我一把,惊慌地问我:“王成,你没事吧?屋里在干啥?”
“没事。家庭纠纷,你们两个外人先出去吧,在外面等着。”我捂着胸口,能感觉到也在流血。
她俩挺知趣,小跑着出了大门,也可能是被吓到了吧。
我觉得屋里的人不想让我进去,故意拿东西砸我。
我没敢再前进一步,站在原地问:“秦姐,你没事吧?谁砸了我两下?下手那么重。”
屋里动静小了很多,秦教授没回话。
我顿觉不妙,二话没说又往屋里走,边走边说:“来者是客,别那么没礼貌,乱砸东西!”
走到屋里,虽然没亮灯,但也能看到人影。
看见地上躺着一个人。像是秦教授,边上站着一个人,白色衣服,就是我白天见到的那个女人!
我吸一口气,极力地让自己平静,又说道:“你白天来,晚上还来,肯定是来找什么东西吧?你放了她,东西我给你。”
“你想给我什么?”怪女人很平静地问道。
“你要啥?”
我刚开口问,脖子猛地被东西勒了下,一头栽在地上,下意识地去抓脖子上的东西,抓到一些柔软类似头发的东西。
但绝对不是头发!
因为这东西摸起来是会动的,每一根细丝都会动,像虫子一样。
我死死地抓着,结果那东西连我的手指一起勒在了脖子上。力道特别大。
不过她没有下死手,我还能呼吸。
她又平静地问道:“你想给我什么东西?”
“你要啥你就说啊,我有的话给你就是了。咱们无冤无仇,你拿你的东西,我要我的命。”我喘着气说道。
说完感觉被她勒得更紧了,勉强还能喘气,憋得头晕。
她再次问道:“你想给我什么东西?”
“我想…;…;”我已经快要说不出话了,又不敢乱说,如果这次没说到她心坎里,估计就没命了。
我迟疑了几秒钟,咳嗽不止,是故意装得咳嗽不止,说不出话的样子。
终于感觉松了一点。
这才大口喘着气,想到自己身上最贵重的东西也只有玉蝉了,就跟她说:“我想给你两只玉蝉,是从悬棺里取出来的。据说是天际陨石中的玉胎,属于圣物…;…;”
我还想继续夸夸我的玉蝉,还没说,她就放开了我。
其实我要这玉蝉确实也没用,它不是圣物。它是邪恶的,拿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它有啥大用处,只是帮我驱除了钻进身体里的黑影而已。
她站在我面前不说话,我手插在口袋里,摸着两个玉蝉,对她说:“你要说话算话,我把玉蝉给你,你就放了我们。无冤无仇,各取所需。”
正说着就被她那头发勒住了手腕,猛地一拉,我感觉手腕的关节一阵响,玉蝉被她直接给拿走了。
我想试着活动一下手腕,发现除了剧痛之外没有任何感觉,不会动了,估计关节碎了好几块。
她拿着玉蝉看了会儿,对我说:“能换你们两条命。”
我不敢再说什么,躺在地上也没敢动。
直觉告诉我,红妹和秦教授两个人都不是这妖怪的对手。
不过这妖怪挺守信用的,从我身边慢慢地走过去,没再对我下手。
我突然想起卞丝雨和刘夏还在门外。这俩人真是累赘!
我赶紧跟这怪人说:“门外两个是普普通通的大学生,她们啥都没经历过,啥都不知道,别为难她们。”
怪人没说话,走了出去。
我听到刘夏在门外说:“你们有啥家庭矛盾,不能好好沟通一下吗?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是不是我们来你家添乱了?”
不知道刘夏是真聪明还是真傻,反正她这样一说。就证明她真的啥也不知道,那妖怪应该不会害她了。
我急忙起身打开灯,眼前终于亮了。
秦教授躺在地上,没有动静。
我伸手摸了摸,吓得猛地缩回了手,没气了。
我强忍着怦怦乱跳的心,把手按在她胸口摸了摸,心里稍稍舒缓了一点。
因为还能感觉到一点心跳。
那种微弱的跳动,就像是心房里的血管在供血的脉动。
既然心脏还在给身体供血,就说明她还活着。
卞丝雨和刘夏跑了进来,俩人同时惊叫,我正在专心看秦教授。被她俩吓了一大跳,蹲坐在了地上。
刘夏惊叫道:“秦医生咋了?赶快送医院啊!快啊!”
卞丝雨也惊叫道:“王成,你身上怎么流了那么多的血,手怎么了?”
“你俩别吵了!”我大吼了声,深深地呼了口气。
秦教授现在的情况,送到医院的话,绝对直接被抬到太平间,没有人相信她还活着。
不对。红妹那么厉害,也是道上的人,应该知道秦教授还活着。
我急忙跟她俩说:“快,帮把手,送医院!快点!”
卞丝雨和刘夏急匆匆地扶起了秦教授,她俩明显是感觉到秦教授没气了,表情都很惊恐,又没敢讲出来。
我背着秦教授,她俩在边上扶着,一路奔跑。幸好医院里家比较近,不一会儿就到了。
医院的大门开着,但是没有一个房间亮灯。
我喊了声:“红妹!红医生!”
卞丝雨和刘夏也跟我一起喊。
值班室的灯亮了。
可是,走出来的人并不是红妹!
是一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阿姨,穿着白大褂。
她一看我背着秦教授,慌慌张张地让我们进屋,把秦教授放在了病床上。
阿姨问我:“秦医生怎么了?”,显然也看出来秦教授已经没气了。
“你是医生,你问我干啥?”我语气不是很好。
阿姨掰了掰秦教授的眼睛,又按了按胸口,叹口气,欲言又止。
停顿了会儿,才问我:“秦医生你是什么人?”
“和你有啥关系?”我知道她啥意思,就没接她的话题,反问她,“红医生呢?她今天不是值夜班吗?去哪了?”
“你没看到大门开着吗?红医生刚出去,我怎么知道她去哪了!”阿姨被我说得有些恼火,没好气地又说道,“秦医生虽然是我们医院的员工,你们也得讲理是吧?你以为医院是你家啊?”
“对不起,我朋友遇到变故,心情不好,人之常情。”卞丝雨替我道歉,然后又请求道,“您帮忙抢救一下吧,发生奇迹的事情也不少见,您尽量试试吧。”
“现在没有人手,医院只有我和两个护士,紧急抢救没法操作,只能医治一些小的病。”阿姨态度也变好了许多。
“你们在这儿看着秦医生,我回来之前别动她。”我扭头跑出了医院,寻找红妹。
其实我心里更担心的是,红妹临时出去,是奔着那个怪人去的。
第二十章 一件衣服引发的血案()
那医生说红妹是刚刚才出去,可我们来医院的时候并没有碰到,说明红妹走的是相反的方向,而且不会走太远。
我从医院出来,草原上静悄悄。
这里昼夜温差大,又遇阴天,冷风吹得汗毛直立。
夜晚的视野范围不足五米,五米之外白衣服尚可辨认。我刚走没多远。正想喊红妹的名字,就见前方站着两个白色的身影。
一个是穿护士服的红妹,她的身影我太熟悉了,因为每天都在脑海里飘荡。
另一个肯定是穿白衣服的女妖怪。
两人面对面站着,一臂之隔。
红妹果真是来找妖女了,和我想象的一模一样。
我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抵那妖女半分力。可她毕竟是拿了我的玉蝉,应该不会出尔反尔再杀我。谁也不想多惹麻烦。
所以我也没犹豫,径直走向了她们。
那妖女长发随风飘散,白衣披身,没扭头看我。但话语却是在对我讲:“深夜前来,还有什么要给我的?”
“我只有那两只玉蝉,已经给你了,你别为难红妹!”我走上前问她。“你就是十九年前醒来的公主吧?别以为没人知道!司徒弘老前辈说你是妖女,一点都没错!”
见她不说话,我又继续说道:“鬼钟已经被我毁了,你有啥怨气的话,冲我一个人来就行了。你害死我父母,我正想找你报仇,咱俩之间的仇怨,和红妹无关!”
说完我就拉开了红妹,挡在身后。
然后跟红妹说:“这妖女应该就是十九年前东营村走出的女鬼,现代社会哪有这样的人!你不是她的对手,快点走。你姐躺在医院里,情况不妙,走!”
我说了这么多,没人理我。
妖女没再说话,红妹也站在我身后不动不言。
空气好似带着压迫力,让人窒息。
我缓了口气。又对红妹说:“别愣着,走吧。我已经把玉蝉给她了,也算是物归原主吧,她不会害我。”
“你们还有什么东西要给我?”白衣妖女开口问道。
“我们欠你东西吗?你咋总是问我们要东西啊?”我一时间很郁闷,“你以为是在古代啊,你以为你还是公主?十九年了,按理来说咱俩接触社会的时间一样长,为啥你的思维还是这么不正常?”
我越说越郁闷,简直难以沟通。
就算她从棺中醒来的时候智商变低了,十九年来也应该融入社会了。我不过才十九岁而已,出生时候一无所知,起点还没有她高。
她怎么这么难以交流!
“没有东西给我的话,就把命给我。”白衣妖女言语淡定。
她头上的每一根发丝都像是有生命一样,说话间便缠了过来,从我脖子边上穿过去,攻击我身后的红妹。
速度很快。
我经历过一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而且面对面看得比较清楚。
所以当那发丝伸到我脖子边上的一刹那,我侧身的同时,把红妹也撞到了边上。发丝毕竟是有长度限制的,没有触碰到我俩。
红妹揉了揉胸口,瞪我一眼,没说话。
估计被我撞得太狠了吧。
本以为妖女就会这一招,没想到是练过功夫的,拳脚比头发的速度还快,我都不知道怎么被她踹了一脚,又或者是打了一拳。
反正肚子上猛然一阵痛,让我在草地上滑退好几米,仰面摔在地上。
红妹在我身后,连带着一起摔倒了,而且还被我重重地砸了一下。
我感觉若不是在草地上、若不是红妹在我身后垫着的话,妖女这一脚至少要把我脊椎摔断。
我忍着肚子上的剧痛,急忙拉红妹起来,问她:“你没事吧?”
红妹身上的半块铜镜掉了出来,掉在草地上。
红妹摇摇头说:“没事。”
我刚站起来,妖女又走到了我面前。捡起铜镜,看了眼,淡淡说道:“这个…;…;可以换半条命。”
想了想,又说道:“不过呢,看在我穿了你一件衣服的份上,就这样吧。”
原来她这白色衣服是红妹的,怪不得看着挺顺眼。只不过原本是宽松休闲的,被她穿得略显修身。
这样说来,白天她是在红妹房间里换衣服,被我撞见了。
这妖女肯定是杀了人,或者是吃了人,沾了满身血,过来偷衣服。
现代社会的文明,她是一点都没学到。
“把衣服脱了,还给我,我给你半条命。”红妹突然开口说道,说得挺轻松。
“你要那衣服干啥?”我听得脸一黑,“你别再找麻烦了,你想要的话咱再买。这妖女是拿了我的玉蝉没想杀我,根本没用真本事!她头后面…;…;”
我不想再描述她那张可怕的嘴了。只想提醒一下红妹。
一件破衣服而已,天哥的卡在我手里,把服装店买了都可以。
红妹跟我说:“这是我刚买的,应该挺符合你的喜好,我还没穿呢!”
妖女轻笑道:“你的半条命,还不如这件衣服吗?”
“我是说,衣服脱了,我给你留半条命。”红妹一下变得严肃起来。催促道,“快点!”
“不就是一件衣服吗,你俩至于吗?”我有点哭笑不得。
妖女气极反笑:“呵呵,你想好了吗?想好了再说。”
我看到妖女脚下的草在动,不是被风吹得那种,是左右来回颤动,动着动着就跟枯萎了似的,蔫了下去。
同时,我的脸上能明显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刺痛感,说不上来具体怎么回事,可能是空气里细小的尘埃在蹿动。
妖女的确怒了。
她毫发未损就能害死秦教授,肯定也能轻松害死红妹。红妹根本不知道!
我急忙又挡在红妹前面,跟妖女解释道:“道上人的性格都比较张狂,你应该也清楚吧?红妹的性格就这样,你别当真。衣服我们不要,铜镜也是你的,我们拿着也没有用。各走各道。”
红妹还在较真:“衣服脱了,快点,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
“你真的…;…;”白衣妖女话刚出口。声音戛然而止。
突然间,全世界都沉寂了。
我只是感觉耳边吹过了一阵风,妖女的白衣血红一片。
鲜血流淌得特别快,就像开了闸的水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