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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岛上处处透着怪异,邪恶的生物好像也不止一种,天哥他们应该是遇到危险逃到了岛的边缘,不小心被海带卷住了。
我又爬上大石头,这次小心翼翼地站在上面,整片岛屿一览无余。
只不过太黑了,看哪里都像是个狰狞的怪物。
刚才被刺得遍体鳞伤,让我有点不敢下去了。掀开衣服看看,被刺的地方还在流血,伤口很小很小,周围一圈紫红色。
不看也没啥感觉,一看就感觉起鸡皮疙瘩。
我摸了摸后背,被扎的地方也在流血,能摸出来明显的凸起。
摸着让人心里发毛。
我那天游泳的时候被黑影袭击过,当时没有看到黑影,也没啥感觉。回去就倒下了。
现在被刺,同样是没有看到地上的刺,同样是没啥大的感觉。
越想心里越毛。
那刺痛应该是有东西钻到我身上了。
我掏出口袋里的玉蝉,放在伤口处试了试,没啥反应。
收起玉蝉,小心翼翼地走下了石头。
没有再被刺,我就快步地往回跑。
跑着跑着,脚下又像踩到了钉子一样痛,这次我忍痛猛地定在了原地,没有再乱跳乱逃。
弯腰看看地面,没看到什么。
蹲下身子再看看,还是没看到什么。
我用手指一点点接近地面,聚精会神地盯着看,手指贴着地面晃了一圈,刺痛传来的一刹那,我清清楚楚地看到土壤里有个东西钻进了我的食指里。
红红的东西。很细,没看出来是啥。
反正我已经被扎了那么多次了,也不在乎多这一次,只是想验证一下是不是有东西钻到我身上了,心里有个底。
没想到真是。
刚才来的时候这里还没有,说明这红色的东西正在蔓延。
我大跨一步,继续往回跑。
又被扎了两次,之后就没有了,一直跑回天哥他们在的地方。
天哥手握开山刀,挡在两位女生的身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样子,看到我的时候,大声吆喝道:“你小子别再乱跑了,快点过来!这岛上全是怪物!”
我慌慌张张地跑过去,跟他讲:“岛上不能再呆了,必须马上跳水,有一种看不见的虫子正往这边来!”
“啥虫子?我能跳水,她俩这状况跳不了!你身上被啥咬了,咋流这么多血?”天哥一口气说了一大堆。
“就是很厉害的虫子,能把那些海带都吓退的虫子。跳不了也得跳。”我也不知道咋跟他解释。
刘夏稍微恢复一点,话就多了起来,对我感谢道:“没看出来你还挺有用的!今晚多谢了!幸好没带你来,不然咱们都得死在这里!”
“你们别再说了,赶快跳吧。”我推了推天哥。
他们是不知道,这虫连玉蝉都不怕,说明比我那天遇到的黑影还要邪恶。
天哥问她俩:“你们能不能下水啊?不能下我拉着你们!你们是不了解王成,他经历过的事情实际上比你俩加起来都多,快点吧!”
卞丝雨站起来,腰腿有点软的样子,游泳肯定是不可能了。
刘夏跟她的状态差不多。
看她们还在犹豫,我就稍用力推了一下,她俩站不稳,顺势跳进了水里。
天哥跟着跳下去,一手拉一个。
他们刚下去,我就感觉脚后跟被东西扎了一下,也没多想,紧跟天哥跳进水里,手扶着岛边缘的岩石,勉强能浮起来。
冰凉的海水。寂静的夜。
天边依稀透着晨光,却没那么亮,好像黑暗阻隔着黎明的到来。
刘夏骂咧咧地说:“我几年前来这岛上玩得特开心,这次来真晦气!遇到的都是些啥啊!”
“你上次来是白天吧?”天哥也是骂咧咧地说道,“这他娘的是个吃人岛吧,一到晚上就吃人!”
卞丝雨劝道:“别吵了,省点力气,离日出还早。”
我扶着岛的边沿。总感觉还是有东西在往下爬,虽然看不到虫在哪里,但是能看到岩石上的水珠在抖动。
伸手摸了摸,针扎一样痛,果然有虫!
我急忙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别再说了,这里还有虫,得往中间游一点,能游多远就游多远。”
“真游不动了。”卞丝雨说,“中间是深水区,这种状态过去是很危险的。”
“那就在这里等死吧。”我靠着岩石,莫名有点心烦。
“王成,你是不会游泳。不知道这种状况去深水有多危险,想回都回不来…;…;”天哥好声跟我解释。
“别跟我说话!”我听得头疼,胸口压着一团火,很闷很闷。
天哥被我喊得没说完,转头跟刘夏和卞丝雨说:“你俩也使点劲儿,跟我往前游一点,死不了的!”,然后拉着她俩往前游去。
游了一会儿。扭头对我喊:“王成,你咋过来啊!”
“别管我,别再说了!”我一个字也不想听,烦得要死,胸口就像有火山要喷发的感觉。
如果不是泡在冰凉的水里,我怀疑真要喷出火来。
我背靠着岛,看着天空好似水墨画,特别美。
背上时不时地就被扎一下,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甚至没啥感觉。
海平面越来越亮,远处开过来一艘船,听到有人在喊话:“你们几个,最近景区规定不让来深湖区,特别是晚上,你们不知道吗——!”
听到天哥他们在欢笑。
听到天哥对我喊:“王成,哥过去接你!”
听到卞丝雨喊了声:“王成,没事吧?”
听到…;…;
我也不知道又听到了点啥,特别吵,特别刺耳。
我觉得自己不是在水里,而是在岩浆里泡着。
骨头都要溶化的感觉。
被人抬上船,周围又是一阵吵闹。
有人说:“快没气了,恐怕送不到市里的大医院了!”
有人说:“再远也得送!”
有人说:“不行,不行,这附近有家私人医院,先送那里再说!”
我想让他们帮我浇一点凉水,说了好几遍,没人理我。
我喊天哥,他也不回我。
他们只知道自己说话,自己吵闹。
过了会儿,有人抬着我下了船,有人背着我往前跑,然后又被放在了马背上。
进到一个屋子里。
有人说:“医生,求你了,求你了!”
有人说:“知道了,抬进来吧。”,这个声音…;…;
这个声音听着特别奇怪,我不知道是谁,就是很奇怪。
我极力地睁着眼睛去看,眼前血红色一片,朦朦胧胧的有人影在晃动。
又听到那个奇怪的声音说:“你们谁把我朋友害成这样的?”
朋友?
什么朋友?
哪个朋友?
我在心里问了好几遍,房间里飘着一丝熟悉的胭脂香。
不是胭脂香,是冥界之花水晶兰的香。
第十章 姐妹花()
当我醒来的时候,眼睛还没睁开,耳朵里就传来了秦教授的声音。
听到秦教授在外面说:“王成这孩子,现在可真有魄力,不让人省心呀!”
我激动得猛地坐了起来,手上的输液管差点被我拽掉,张口就喊:“秦…;…;”
声音刚发出来,就卡在了喉咙里。
门外走进来一位护士。手里拿着针头,似笑非笑地跟我说:“这一针,想打在哪里?”
“我…;…;你…;…;”
“老鬼的独苗,不能断了香火,是吧?河妖?”
“你…;…;”我脑子一下短路了,完全不知道咋开口讲话。
隐约记得昏迷前,房间里飘荡着水晶兰的香。
竟然不是幻觉。
“胳膊拿过来。”
“哦…;…;”我呆呆地伸出胳膊,被她顺势拉了一下。针头便扎进了我的皮肤里,痒痒的。
“好了,你可以走了,或者继续睡吧。”
“你咋在这里?还当上了医生?”我终于缓过神来。感觉特别不可思议,反差太大了。
眼前的她,穿着护士的白衣,打针的手法娴熟。
只是跟我讲话的语气和神情一点都没变。和我第一次在东营村遇到她的时候一样的妖娆。
曾经那只无家可归的猫,竟然在这里落足了。
秦教授突然推门而入,笑眯眯地说:“王成,半年不见,长高了呀!”
“秦教授?真是你?”我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懵懵的。
“姐看着像教授吗?”
“你咋也当医生了?”
“好好休息,姐还有工作没做完呢,回头见!”秦教授甜甜地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我拍拍脑门,晃晃脑袋,并不是在做梦。
她俩竟然在同一所医院里工作,一个医生一个护士,简直让人大跌眼镜。
这两位都是我最想见到的人。
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她俩走后,我靠在床头飘飘然,之前受到的所有疼痛和折磨一扫而光。
窗外天色渐渐暗了下去。
秦教授进门,朝我招手示意:“走吧。还赖在医院干嘛?”
我兴奋过头,一下子变得沉默了,不知道说啥。
下床跟在秦教授后面,慢慢悠悠地走出了医院。
那位南岗的姑娘在医院门口站着,好像在等我们。
秦教授朝她喊了声:“妹妹,走啦!”
“妹妹?”我听得一愣,问秦教授,“亲妹妹?”
“像吗?”秦教授笑着反问。
“有那么一点点像…;…;”
其实我想表达的意思是,衣服一模一样。
她俩走出医院穿的衣服,都是当地农场的牧民们穿的那种手工布裙,绣着花,很朴素,特别美。
主要还是人美。
我问南岗的姑娘:“你真是她亲妹妹?姓秦?红妹不是你的真名吧?”
“名字重要吗?”她反问。
“不重要…;…;”我知道她的性格忽冷忽热,就没敢再问,笑了笑说,“红妹挺好听。就叫你红妹。”
走着聊着,不知不觉就回到了她们的住处。
是草原上的一个小牧场,养着几头牛羊。
附近过路的人朝她俩打招呼:“秦医生,红医生,家里来客人了?”
秦教授礼貌回应几句,就进了家门。
看来她们真的在这里生活了很久,不是才来的。
屋子里装饰简单而温馨,一看就是两个女生住的地方。透过窗户能看到远处的西海,高耸的日月山。
她俩现在的生活,和我之前印象里的反差太大。
虽然在回来的路上秦教授跟我说,她是因为上次科考活动的事情被免去了职务和头衔,才来到这里过安静的生活。
但是,她的城府深得很,我是知道的,所以根本就不相信她说的话。
不过,我并不在意这些。
管她呢。
能再次遇见她们,已经足够了。
秦教授和红妹端来一些农家小菜,有说有笑,气氛很融洽。
吃饭的时候,秦教授问我:“王成。打算出来玩多久呢?”
“不想走了…;…;”我实话实说。
“还没被人欺负够呀?”红妹笑得很妖娆。
“我的意思是,看到你们、就不想走了。”
“才半年不见,咋变得这么油嘴滑舌呢?”秦教授坏笑道。
红妹接着又嘲讽道:“我一年前见他的时候,他连话都不敢说,变化可真快。”
她俩虽然都是在暗讽我,态度却没有一点恶意,甚至让我心里感觉很甜。
和刘夏她们对我的嘲讽态度,有着天壤之别。
想起刘夏她们,我才发现自己竟然把这事给忘了,赶紧问秦教授:“对了,秦姐,他们几个有事没?”
没想到秦教授开口就让我有点懵:“你昏睡整整三天了,他们呀,早就跑着玩了!”
“三天?”
“怎么了,还想再躺几天?”红妹问。
“不想躺了…;…;”
吃过饭,我告别秦教授和红妹,跑回了旅社。
她俩在这里生活,让我很安心。
回去后,天哥他们都还没睡,正在旅社门口的饭店里吃夜宵。肯定又跑到哪里玩了一天刚回来。
天哥看到我的时候,激动得筷子都掉地上了,在那小小的饭店里吆喝道:“你小子果然命大,秦教授竟然在这里当医生,她真是全能啊!她说你三天后百分百能好,佩服啊!”
卞丝雨对我说:“王成,之前是我不好,一场误会。不要放在心上。”
刘夏低着头吃饭,不吭声,不知道她咋了,我也没问。
寒暄几句,就回去睡觉了。
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红妹和秦教授的身影。
她们的言语,她们的笑容。
正常生活中的她们,更让人着迷。如果她们能一直这样下去,生活会是一幅美好的画卷。
可是在我心里,这不大可能。
天亮后,卞丝雨和刘夏要去日月山,那是她们写生的最后一站。
本来计划的很多岛屿。都不敢去了。
只能退而求其次,前往日月山观景。
据说,当年文成公主从长安乘马车出发,用了一年的时间才到达日月山,在日月山休整了两个月。
山上有文成公主的雕像、纪念馆等等。
旅社大门口,卞丝雨问我:“今天没事吧?要不要一起去日月山玩?”
“没啥事,只不过我想去医院转转。”我说。
“哪里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
“舒服的话,就去呗——!”秦教授的声音突然从不远处传来。
天哥激动地大喊:“秦姐。秦姐,你是不是又要回归老本行了?”
秦教授慢慢悠悠地走近,身旁跟着红妹。
走到我们跟前的时候,笑眯眯地说:“天气这么好,风景那么美,怎么能呆在家里呢?”,说着就随手挽住了我的胳膊。
红妹说:“能在这里遇到老朋友,怎能不陪他玩一玩呢?”,笑得依然那么妖娆,也随手挽上了我的胳膊。
我被架在中间,脸上发烧,头上的汗一秒钟就流了下来。
大夏天的,半截袖单薄衫,两人那碎碎的发梢碰到我就跟挠痒痒一样,撩起心底一片暗涌。
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猝不及防。
天哥不认识红妹,稍显惊讶的笑道:“呦,那天没看出来,关系不一般呀!王成啥时候有这么个美若天仙的女朋友?我咋不知道?深藏不露啊!”
“各位,介不介意一起同行呀?”秦教授笑眯眯地问道。
“不介意,当然不介意!咱们的队伍可是美女云集啊,甩别人十条街都不止!”天哥乐得不行。
“介意!”刘夏一直没说话,突然蹦出了这么两个字。
秦教授赶紧解释道:“我妹妹性子直,那天看到朋友受那么严重的伤,一时心急才打了你,都是年轻人嘛,不懂不痒的事情就不要再计较了嘛!”
第十一章 日月山()
卞丝雨安慰刘夏:“别生气了,既然有缘认识,大家都是朋友。王成也是为了救咱们才受的伤,咱们确实有责任。”
刘夏没好气地说:“王成是还不错,可这俩人就有点不搭调了,脱了白大褂啥形象也不顾,一看就是不正经的人!”
“怎么不正经?比你穿的少还是比你看着妖?”红妹轻笑道。
她说这话,一点也不脸红。
我可是记得第一次在东营村见她的时候。衣不蔽体,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