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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刮走了之后又失踪了。
听起来有点诡异。
我看到边上扔着一个红色小本子,被水泡透了,还沾着很多泥土,好奇就伸手去捡。
结果被一个工人给喊住了:“喂,小子!那可不能碰!鬼船上死人的东西,拿了会没命的,等晒干了点火烧回去。”
“没那么严重吧…;…;在哪捡的?”我问。仔细一瞧,心里咯噔了下,封皮上竟然写风华两个字。
“在这岸边水下的湿土里刨出来的,拿死人东西可是大忌!”
“这是我朋友的东西,昨天掉在这儿的。”我弯腰捡起来,快步地离开了。
有人在喊话,我也没搭理。
听那人说的意思,这红色小本子应该是昨天撞船时候掉进水下泥土里的,清理现场的时候没有被发现。
被水泡了一晚上。字迹模糊。
我随手往后面翻了两页,发现有些字还是能看清的,拿回去晾干了好好看看。
就算没啥用,带回家给风铃送去,也是一种心灵上的安慰。
回到旅社的时候,才下午两点。
天哥他们估计要玩到晚上才会回来。
我随便吃了点饭,感觉头疼得厉害,跟灌了铅一样沉,靠在床头闭眼休息。
越休息越难受。
可能是一路奔波,对高原气候不适应。
我坐起来想喘口气,胃里却猛然间一阵翻涌,我强忍着跑到卫生间,刚弯腰就吐了出来,吐得昏天暗地。
感觉全身的细胞都隐隐作痛。
蹲在地上缓了会儿,四肢无力,扶着卫生间的门把手才站了起来,跌跌撞撞一头栽到了床上。
我从小虽然体质弱,可是从来都没有生过病,连个头疼脑热都没有过。
没想到第一次出远门就这样难受,好像要把这十九年的病一次性还了一样。
倒在床上。我连翻身的力气都没了,又几次干呕,浑身淌冷汗。
不知道过了多久,冷汗落下后,全身如同蚂蚁叮咬一般刺痛,呼吸逐渐变得困难。
这时我才意识到不是一般的生病。
拼尽全力把身子侧过来躺着,看到手背和胳膊上全是很小的红点,就像每个毛孔都被针扎了一下。
隐约还能看到红点在动。
眼前的画面,让我本就收紧的心脏又是一阵紧缩。
想用手抓一抓,胳膊软得根本抬不起来。
躺在床上,时而清醒时而昏厥。
有时还会产生狰狞撕裂的幻觉。
就算之前在绝地之门里受过多重的伤,也没有此刻这般难忍的感受。
靡靡之中有想过,也许那个黑影真的没走,钻进了我的身体里。
它绝对不是一般的毒虫,它在吞噬我的灵魂和肉体。
就是这种感觉。
我知道再这样下去肯定会没命,哪怕多躺一秒钟就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
强烈的求生欲望让我拼了命地挣扎,从床上滚落到地上,又从地上翻滚到桌子旁,撞翻了桌子,背包砸在了我身上。
我脑子里已经混沌成了一片。
我只想拿出我的玉蝉。我不知道有没有用,但那玉蝉不是一般之物,它是邪恶的。
恍恍惚惚,昏昏噩噩,我只知道有恶魔正在吞噬我,是身体本能给我的信号,其它一概不知。
玉蝉是怎么从包里拿出来的,我也一概不知。没有印象。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仍在地上躺着。
嘴里竟然含着一块玉蝉,另一只玉蝉在手里抓着。
身上红色的小点已经没了。
让我感到奇怪的是,背包竟然还在桌子上放着,拉链也没拉开。
我虽然印象很浅,可也知道当时撞到了桌子,背包砸在身上,而且毫无能力再把桌子扶起来。
要么是幻觉,要么有人来过。
我站起来晃晃脑袋,头不沉了,胃里也好受了许多。
没想到这两只玉蝉真的有如此功效,它是悬棺里面邪恶的东西。却能救我的命。
我低头看看地上,有一团黑乎乎的头发似的东西,但不是头发,比头发要细很多,看着让人起鸡皮疙瘩。
有点常识都能看出来,这东西不是一般的生物,估计是从某个阴邪之地跑出来的。
比那古墓里的土鱼要邪恶千百倍。
看来我应该找个口袋有拉链的衣服,不能再把玉蝉放背包里了。万一再碰到这黑乎乎的东西,就不用怕了。
我稍微把房间收拾了一下,看看表,已经晚上七点了。
以天哥的性格,有两位美女陪伴的话,起码要玩到十点。
我自己出去吃了点东西,看着西海的夜景,稍稍笼罩了一层阴霾,不过还是挺美丽。
晚上十点的时候,天哥他们果然回来了。
人还没出现,天哥那兴奋的吆喝声就传了进来:“这里的手抓羊肉,那真叫一个带劲,两位美女要是没吃够的话,王成这一份送你们当夜宵了!”
刘夏进门就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苦大仇深的样,我真不知道哪里得罪她了。
我猜测,只是猜测,当她知道天哥家底的时候,发现自己说的一百顿饭说少了,九牛一毛而已,所以再看到我的时候就很不顺眼。
应该是这样吧…;…;
卞丝雨进门的时候对我挺客气,还关心地问了句:“吃饭了吗?”
我点头笑笑,感觉她也没有刚开始对我的印象好了。
她俩进房间很久后,天哥还恋恋不舍地隔墙喊:“明早九点,不见不散啊!”
房间里传来了刘夏的回应:“早点休息,不见不散!”
我笑着喊了句:“别吵了,几点了,还让不让人睡了!”
立刻就引起了刘夏狂风暴雨的言语轰炸:“我吵不吵关你啥事!睡不睡关你啥事啊!不想听就去外面睡去!”
她这个状态,应该没有被那黑乎乎的东西咬到。
我就没再说啥,躺下睡了。
第六章 无聊的一天()
天色才蒙蒙亮,我就被隔壁的动静给吵醒了。
听到刘夏在说:“哎呀,丝雨,画板就不要带了吧,要游两公里呢,浸水了怎么办呀!”
卞丝雨说:“咱不是来玩的,开学以后的大赛很重要,关系到咱明年毕业时的成绩,要好好努力。”
刘夏说:“三块石那里啥都没有,全是光秃秃的石头。我几年前去过一次,没啥好画的,摄影还不错!”
卞丝雨说:“越是简单的景物,越难用笔触来描绘。三块石孤立在海中心,三百六十度碧海蓝天,最适合静心写生,用心灵去刻画美的意义。”
听她们讲话,挺有哲学的,不过只是理想主义者。
要让我说的话,这世上不只有美。还有残酷的美。
刘夏隔墙大喊:“宋西天,起床取经了!到了三块石,我们画画你随便睡——!”
天哥被喊醒了,坐起来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激动得比刘夏的声音还要大:“两位这么早呀。比鸡起得还早!船家还没开工呢吧,稍等一下哈!”
然后又跟我说:“王成,快点准备去,马上要出发了!”
“我不去,没啥意思。你们好好玩。”我躺着不想动。
天哥一把拉起我,笑道:“那么怕刘夏呀?她也就是说说而已,腿在你身上长着,她管不着!”
“和她没关系,是我自己不想去。”我又躺下,对天哥说,“你们去的时候小心一点,水里有不明生物,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看到圆形的黑影,最好不要让它近身。”
刘夏又在催促:“宋西天,快点走了,别带你那朋友啊,到深水区容易出事!”
天哥能看出来我是真不想去,就没再说啥,稍微收拾了下,跟着刘夏和卞丝雨走出了旅社。
我对那石头岛本来就没有兴趣,昨天又遇到了很邪恶的生物,让我心里产生许多阴影。
刘夏她们不想让我去,正合我心意。
我继续睡到大天亮。感觉特别精神,起床准备穿衣服出去转转。
随手一拉床垫,一个红色小本露了出来。
我竟然把这个东西给忘了。
昨天难受得在床上挣扎,把风华的小本子卷进了床垫里,没看到,也就没再想起来。
小本已经干了,不过在床垫下面压得特别皱,很多页都粘在一起,一撕就烂。
我觉得自己办了一件错事,这要拿回去给风铃的话,我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
随便翻了几页,有些字迹仍然能看清。
记录得都是一些关于西海的基本数据。
上面写,西海是我国最大的内陆湖泊,总面积4500平方公里,周长、宽度什么的看不清,最大水深32米,等等。
这些数据官方肯定都有统计,所以也没啥价值。
我又往后翻了几页,能看清的那些字,还是一些基本数据。气候、水温什么的。
再往后翻,没了。
最后有字的一页,写着:“明天前往三块石,如果一切顺利,后天就能坐上回家的火车。”
短短一句话,让我琢磨了半天。
看似简单,仔细想想信息量很大。
“如果一切顺利”这句话读起来怪怪的,似乎是说,他们提前就感觉到了去三块石可能不顺利。
估计是在之前的勘探中发现了什么吧,所以才写下这几句话,安慰自己马上就能回家过年了。
结果,真出事了。
虽然笔记上没啥大的信息,但起码让人知道了他们的出事地点在三块石附近。
我心里突然颤了一下。天哥他们正在前往三块石的路上。
六个月过去了,不知道还有没有危险。
我看看表,十点半了,他们是早上六点出去的,二十公里的水路,差不多已经上岛了。
我穿好衣服走出旅社,走到海边,沿着海岸线漫无目的地走。
天空那么的蓝,海景美得醉人。
周围嬉戏打闹的游客,欢笑声悦耳。
如此祥和的画面,让我悬着的心慢慢地沉了下去。心想,自然灾害毕竟很少发生,不会这么巧的。
就这样。一个人在海边转悠了一天。
感觉挺自在,挺舒心。
傍晚的时候,飘了一阵小雨,气温变得更加凉爽,空气里弥漫着绿草的清香。
太阳落山后不久,海边的游客越来越少,剩下的基本都是一对对的小情侣,背靠石头卿卿我我。
我也背靠着一块石头,坐在草地上遥望海面。
渐渐的,夜幕降临。
海边的风很凉,有点冷。
我从地上站起来活动活动,看到远处有灯光闪烁,很热闹的样子,就走了过去。
走了二十分钟,发现那是租船的地方。
有些去湖中心游玩的人,没有跟旅行社的话,就会在这里租一条小船,按天计费。
船只有大有小,有简单实用的自划船,也有专人开送的机动船。
我稍微了解了一下情况,听说南岸十几公里内只有这一处租船的。
天哥他们肯定是在这里租的船。
她们行动从来不提前跟我说,不屑于跟我说,我也不是很关心。
只是,风华那小本上提到了三块石,让我心里始终有点疙瘩。
我问老板。今天上午是不是有两女一男在这里租船去三块石,老板没看租船记录就点头说是的。
看来今天去三块石的人不多。
老板是个三十出头的大哥,讲着本地口音的普通话,很爱跟人闲聊,是个典型的话唠。
我就问了他一句话,他就蹲在船板上不停地跟我说闲话:“这年头啊,啥生意都不好做,肚子里没有墨水,只能守着一堆破船过日子!想当年咱也是学校里的尖子生,可是没钱念书啊。早早地就出去混日子,混成了现在这样…;…;”
我随便应和几句,不想听他一直啰嗦下去,就到附近转悠了。
一直转悠到十点多,船港要关了,天哥他们还没回来。
我走回去问老板:“在你们这里租船,有啥规定和保障没?”
老板说得很直接:“这一片可不是规划的景区,属于私人的地盘,都是我们自家的渔船。想要保障的话,那你就得走个几十公里,而且还不能划出景区,想去深湖那是不可能的!”
“我朋友还没回来,你们不管吗?”我问。
“我从来不租船给那些去三块石的人,容易撞船,而且船也开不到那里啊。只能停在附近,被浪冲走了都不知道!”
“啥意思?”我没听懂他想表达什么。
“你那三个朋友,是花钱买的小木船。一个人带俩女的,嘻嘻哈哈,一看就知道没啥正经事,租船是不可能的!”
“好吧…;…;”我听得特别郁闷。
天哥真是爱显摆,竟然自己买了船过去,也就是说,不一定会返回这里。
海岸线那么长,小木船随处都能靠岸。
白白害我在这里等了两个小时。
这个老板也是说话含糊不清。让我不明不白。
看看表,十一点整了,说不定天哥早就回到了旅社,正在四处找我。
我没再逗留,一路小跑回到了环湖旅社。
结果,他们并没有回来。
我擦擦汗,洗把脸,在床上躺到了十二点多,快要睡着了,天哥还没回来。
如果没有风华那个小本的话,我肯定会认为天哥他们要在三块石上过夜。
毕竟好不容易才登岛,谁也不想只呆那么一小会儿。
我又跑出旅社,沿最近的小路跑到了租船的地方,想问问老板三块石那里最近的情况,然而船港已经关了。
凌晨一点,海岸边上一个人都没有,风里带着湿气,凉飕飕的。
朦胧的月光下,隐隐约约看到一艘船正朝着岸边驶来。
第七章 食人岛()
看到船的那一刻,我心里又喜又怒,这么晚才回来,不知道他们在岛上干啥。
可是渐渐的,我感觉不太对。
租船的老板说,天哥他们买的是小木船。
远处的那艘船,好像不是很小。
船慢慢靠近,我极力地凝神观望。越看越不对。
船又靠近一段距离,我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
朦胧的月光洒在漆黑的水面上,那艘失踪六个月的科考船慢慢地漂了过来,船头依稀还能看到撞毁的裂痕。
我急忙往后又退了很远,以为它要冲撞海岸,没想到这次竟然停了下来,就像有人在操控一样,稳稳地停在了岸边。
我站着看了好久。没敢动。
没人从上面下来,静悄悄。
今夜确实有风,而且风向正对,以船的行进速度来看。硬要解释的话也能说得通。
我提了提胆量,走上前去。
心里不是特别害怕,就是有些慌,心慌的原因是想起了那群工人的谈话。
那天听他们说。鬼船又要去运尸体了。
如果上面有尸体的话,真就被他们说中了。
天哥他们深夜未归,鬼船却开了回来,让我心慌得厉害。
想着想着,就走到了跟前。
一步步地踏上船,看到甲板上什么都没有,稍稍松了口气。
船舱的门半开着,里面黑漆漆的。
我没有灯,就算进去也看不到啥东西,犹豫了会儿,没往里面进。
只是趴在门口瞅了瞅,两眼一抹黑,没有一点动静。
我朝里面喊了声:“有人吗?有鬼吗?”
问完就感觉自己问的都是废话。
不过,当眼睛适应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