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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
事情似乎不像她说的这么简单,不过我也没点破,装着松了一大口气,免得辜负小然一片好心。
☆、第57章 风水
崽崽的出现让我失去了睡意,马不停蹄的走到黄昏终于看到了市里五层高的解放商场。
“进城了,你怎么还出来?”走了一天一夜,终于到了目的地,我疲惫的精神随之一震,欢快的跑出没两步,小然冒了出来。
小然沉默了一会,不舍的说:“我有事情要办,短则一个星期,长则一个月才会回来。你要是遇到厉鬼,打不过的话,往小村或者小镇跑,千万别呆市里……”
人道自治,小村小镇的某些宗族对一些东西还有所保留。市里用一种新文明替换了曾经的一种文明,导致市里对于阴魂的震慑力相反比小村小镇还要低。
她唠叨了很多,很多常识性的东西,一股脑的砸出很多。
“我走了。”
小然没有用飞的,也没有玩消失,她脚踏实地,一步一步的往远处走。我看着她的背影,几次伸手也没有说出话,等她走了五十多米,我才追着喊:“等等。”
“干嘛?”
“把笨蛇带上。”我不知道她去干嘛?她不能对人出手,带上笨蛇也能以防万一。
“嗯!”她点了点头,伸出大拇指,指腹闪烁着黄光,又说:“碰到打不过的厉鬼就跑,遇到打不过的人报爸爸的名字。你如果不听我这话,咱们拉钩盖章的冥誓就会生效,会有阴雷劈你。”
说着,她双手叉腰,嘟嘴的表情好像在说,老娘以前没用冥誓威胁你,还不感激本姑奶奶?
稀里糊涂的跟她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话,她在夕阳的映射下留给我一个动人的倩影,倩影最后也消失在了我眼中。笨蛇没有出现在路上,听小姑奶奶愤恨的叫声,知道笨蛇在暗中跟着小然走了。
不远处卖东西的小货郎还有过路的人,在远处对我指指点点,窃窃私语。才知道我对着空气说话,被他们当成了脑子有病。
牌位还背在背后,小然却走了。我不知道是习惯了她的存在,还是真喜欢上了这个鬼媳妇?总之,她走了,我感觉浑身不自在。
低着脑袋走在市里,小姑奶奶坐在箱子上左顾右盼。
冲了冥婚就得认,这是责任。瑞芽带走的心跳,那是喜欢。想着和小然相处的日子,又想着和瑞芽的时光,我越想越烦躁,对她们的感觉让我有些分不清什么是喜欢,什么是责任?
我的心有些乱了。
“嘶!哎哟!你他妈的走慢点行吗?疼死老子了。”
走到市医院附近,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我没想到在医院外面看到了一个熟人,以及一个熟鬼。挖自家祖坟的青年杵着棍子被一个年轻妇人扶着。妇人走的其实不快,青年抽搐着脸在大街上对着妇人张口就骂,妇人却一副唯唯若若的表情。
青楼女子打着灯笼在他们身后飘着,一脸陶醉之色。女鬼看到我,飘到两米开外落到地上,再向我走了两步屈身行礼。“鬼公子,奴家这里有礼了。”
“他怎么回事?身上怎么没鬼气?”走到一边,在旁人眼里我是在低声自言自语。
“奴家一定要害人吗?好伤心。”穿着肚兜的厉鬼用手掩面,微微低着下额,声音环绕在哀怨之中。我懒得跟她墨迹,三步并作两步往医院里走,准备找两个女医生打听虎子哥的去处。
厉鬼忘记了她自己的名字,只记得花名叫秋香。她没有急着动手的原因是想在青年的带领下,在阳间四处走走。青年的腿摔伤是她弄的,她就是想到市里来看看新时代的繁华。
秋香在我旁边自顾的说着这些,她没有丝毫掩饰的说:“等玩腻味了,就弄死他。”
“你不怕我收了你?”我停在医院的走道内,冷眼看着秋香。
“奴家能在鬼公子手下魂飞魄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她抖了抖身上的肚兜,白花花的那啥若隐若现。我看着要浪出水的厉鬼,脑子里回荡着她的鬼相,心里的感觉特别怪异。
我挥手赶走她,在医院里逛了一圈也没看到那两个女医生。不是我不想问人,而是不知道两个女医生叫什么?
医院也让我大涨见识,碰到了三次白无常勾魂,各种乱七八糟的鬼不下几十只,不过这些鬼集体表情木讷飘忽不定。它们与厉鬼秋香相比,差了不是一两个等级那么简单,完全不是一个量级。
“小伙子,干什么的?”
胳膊上带着工作人员袖章的老人,提着捅,拿着扫把,挡在了我面前。我客气的说:“大爷您好,我是来找人问个事情的,可是不知道她们叫啥名字?一个长这样,甩着两个辫子……一个……”
随着嘴上的介绍,我用手比划着两个女医生的身高、长相……等等许多特征。老人笑呵呵的问:“看上年轻妹芽,都追到医院了啦!”
正在此时一个中年妇女跑过来,气喘吁吁的说:“院长,又出事了。”
老人佝偻的背瞬间挺直,身上爆发出强烈的肃杀之气,周围那些迷糊的小鬼都吓得躲了老远。老人说:“木匠家的小子,你一起过来!”
他知道我是谁?让我一阵发蒙。
“废话别多说。木匠本事不小,院里正好出了几件邪乎事,你给看看有啥问题?办好了,有你好处。”老人话里的意思很客气,可说话的口气像拿老子当他手下的兵一样在使唤。
我没有产生反感,有种面对二爷爷的亲切感,跟在他身后进了一栋医生住的宿舍楼。
老人一点医术也不会,他当院长是那个年代实在缺干部,被他的首长丢到了医院,一干就是三十多年。他只会杀敌,等他当了院长之后,除了处理一些大事,闲的时候就是一位清洁工和勤杂工。那年月的老干部大多像老人这样,根本没把职位当回事,院长不会干别的就拿扫把扫地,不干点活比杀了他还难受。
医院的宿舍楼是新建的筒子楼,与现在的学校格局差不多,前面是走廊和栏杆,一间间房间排着分配给院里的医生。
“小子,你看出了什么没有?”院长带着我逛了一圈,莫名其妙的的问题弄得我不断摇头。老人原来还笑呵呵的脸顿时紧绷,不爽的说:“小子,这房子是陶正看着下的地基和上的梁,现在出事了,你必须负责。”
一路上,那些发自内心给院长问好的医生家属,听到老院长的咆哮,不少人从栏杆边探出脑袋,往上面看或者往下面看的。
“老爷子,我真的啥也没看出来!您说说到底出了啥子?”遇到这种不讲理的老家伙,我还真没办法。心底发誓以后绝对不带着小姑奶奶到处跑了,它都成了陶家人的招牌了。
小姑奶奶沿着走廊边沿走来走去,不时的刨一爪子,也不知道它在发啥神经?
经过老人的解释,原来是住进来的住户时常出现饭煮再长时间也煮不熟、不时有老鼠死在楼道、自来水管放出来的水散发着臭味……反正各种生活不顺,楼里养了不少猫依旧有老鼠死的莫名其妙,水厂的人也来查过了同一根管子的住户压根没有问题,总之非常邪门。
“呃!医院虽然阴气比较重,这边却很干净。啥也没有啊?”
我认真的走过全楼,也拿出小然的牌位看了,城隍地志只显示了秋香也没显示这里闹鬼。我带着无奈出了宿舍楼,给老头报告。
“三天时间,你给老子把事情摆平。不然,老子就去败坏鲁班传人的名声……哼。”老人蛮不讲理的撂下话往医院里走,他走出没两步转身丢来一把钥匙,说:“老子住在最顶楼,你没地住就先住到上面去。你找的那两个丫头跟着先生下了县城,明天中午会回来。”
鲁班传入?鲁班书?
老人一语惊醒梦中人,有时候一些邪乎事可能不仅仅是鬼在作怪,还涉及风水问题。佩姨简单谈过鲁班书,上卷是工匠技艺,但里面也涉及到了风水。比如,喜开财门门槛的放置、开门尺码门根据房子格局该有多宽多高、门光星吉凶定局……仅仅一个大门就有很多讲究。
风水!人长期住在潮湿的地方会生病。厨房不宜在西面,不是啥子日落带着暮气,煮的食物带上了暮气人吃了不好,而是西边有西晒容易引发火灾……
风水如果不正,对人的影响也很大。正叔信风水,对鬼却保持着待定的态度。风水和鬼在正叔眼中,并不能混为一谈,因为他找不到一丝鬼存在的立足逻辑点。
☆、第58章 死气
老院长的屋子很简陋,我打地铺睡到第二天太阳晒屁股才起来。如果不是老院长喊我,可能还不会醒。简单吃过早饭,距离中午还有几个小时,我带着小姑奶奶在医院和宿舍楼闲逛,寻找着奇怪的地方。
我对风水的了解仅限于正叔搬去鬼屋的那一箱子杂书,真正能依仗的还是自己能打开阴阳眼,分辨某些地方阴气重。阴与阳,阴气只是对负面气息的一个统称,阴气里面其实包含了,死气、鬼气、尸气、湿气、阴煞、秽气……等等各种不同的气息。
住宅风水出问题,先从宅内找,宿舍楼里的风水很正,第一个排除本身的问题。我又把宿舍楼三面都寻遍了,外面没有能乱掉宿舍楼里绝命、六煞、祸害三煞位的东西存在。
我晃荡到医院三楼,进厕所放水才发现每一楼的厕所窗子正对着宿舍楼右厕,暗想是不是公用厕所煞气太重,牵动了宿舍楼的风水?仔细观察一下,对面楼顶墙角画的两条首尾互咬的锦鲤鱼居然缺了一小块。
锦鲤鱼挡煞的能力不是很强,但厕所的煞气要走,也是从门走,窗子是通风收气的,只有少量会从窗户里往外跑。两条像八卦似的鱼就算残破了也能挡住。
我撒完尿在厕所里逛了一圈,刚踏出厕所门,又退回了厕所,抬头看了看,门沿上没有把煞气往窗子外赶的东西。
厕所在走道尽头,厕所门外有一道转折的围墙,围墙开口对着墙壁,墙壁上也没啥挡住煞气从门口出来。
“你在看什么?”
跑完四层所有厕所,没发现男厕有问题,我站在二楼的厕所外点了一根烟,盯着女厕的门出神。一个女人突然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吓了我一跳。
转头一看,是去过我们村的短发女医生。
“真是你?”她看到我本能的退后一步,脸上有好奇也有害怕。她见我不吭声,尴尬的问:“你盯着厕所干嘛?”
“你刚从哪里来的?”
我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异常严肃的反问。她身上厚重的死气消散的很快,说明不是她本身所带有的,而是刚从死气重的地方出来。然而我逛了一遍医院,也只看到病房里带着淡淡的鬼气,还有短暂停尸的地方带着尸气,压根没发现哪里冒着死气?
阴气重的地方不一定死过人,可能只是闹鬼。如果阴气重的地方包含着浓重死气,一定经常死人。
“咯!手术室!”短发妹子指着走道另一头的大门,上面写着急救室。
我从小到大连村里的卫生所都没进过,更别提这种大医院,根本不知道手术室是一个专门死人的地方。来医院也只根据阴气注意到了病房和放尸体的地方。等妹子介绍清楚手术室,我一拍脑门朝手术室冲了过去。
问题绝对出在手术室,长期死人的地方一点死气都没泄露出来,里面要是没问题,老子把头摘下来当球踢。
“喂!你谁啊?”
我刚推开手术室,有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在收拾东西,他见我不敲门就进来,顿时火冒三丈。
手术室里只有两张小床,周围放着一些我不认识的玩意,不过老子却找到了封住死气的东西。房间顶上有很多灯,偏偏周边四面却放着四盏大的,刚好占了四象位,锁住了中间的群星。短发妹子说这些灯是以防手术时出现阴影的,摆灯就摆灯吧?干嘛用电丝把四个灯连一圈?死气能出去才怪。
手术室里死气重,顶多长期呆在里面的人容易死,躺床上做手术的人如果快死了的话,也死的快。但这都不关宿舍楼啥子事,偏偏其中一个床位对着门,而床头摆着一排仪器对着床头的地方凸着,像一把锤子把床当钉子往门外砸。
群星聚气,四象塑形,死气成钉。厕所产生的煞气再污秽,撞进手术室碰到死气形成的钉子,还不串回去?厕所的煞气在手术室沾了一层死气,再从窗子里跑到宿舍楼,只死老鼠已经是好的了,没死人那得感谢老天爷保佑。
“我是老院子找来干活的。”我大致理清脉络,这才搭理胡须拉碴的中年人。他脾气很火爆,对我一阵臭骂,骂完了又骂女医生。
中年人身上的死气聚而不散,他还没死,只能说他的八字太硬。再硬的八字也抵不住他长期呆在手术室里,不出一年绝对横死。老子犯不着骂一个死人,转身出了手术室,往女厕所走。
“厕所里有没人啊?没人的话,我进去了!”
我对着女厕连续喊了三声,也没听见里面有动静,于是踏了进去。一些病人和医生护士如果不是看着我胳膊上挂着老院长的袖章,不定认为我神经有问题或者是变态。
“格老子的……”
从转折口进去,对着外面的墙壁上挂着一面镜子,镜子对着转折口能反射煞气,很好!不知道哪个做死的女人用口红在上面画了一只可爱的小猫,两只猫爪还在抓啊抓……
招财猫,招财猫,在别的情况下可能是好猫,在厕所里弄一只红色,还抓爪子的猫,这不是把跑出去的煞气抓回来吗?
口红印在玻璃上就像凝固的鲜血,红色碰上死气、煞气,不自动转化成血煞之气都有鬼了。
“咦!”
我轻轻的用手擦了擦红色轮廓的猫,居然擦不掉。
“啊!”
一个年轻时尚的女人穿着背背带小马甲,半截收录机露在小口袋外面,她耳朵里塞着耳机,似乎拉链卡住了,跳出坑扯裤子。她扯着扯着看到我,刚发出一丝声响,连忙用手捂住了嘴巴。
碰!
收录机掉地上,磁带和电池都砸了出来。
“咳咳。”我干咳两声,指了指她掉到脚上的西装裤,小声说:“别愣着了,还不穿起来。”
“流氓……”她整张脸都红了,咬着嘴唇,眼泪开始打转。我安慰她几句,好心提醒说:“你又不是没穿秋裤,有啥不好意思?对了,你最好现在别出去,外面不少人看着我进来了。”
在外面替我看门的短发女医生似乎听到了短暂的叫声,跑进来正好看着女人扯裤子,怪异的看了看我们两一眼,红着脸,低着头,啥也没说就走了出去。
那年月的女人遇到这种事情,第一个想法是不让别人知道,如果说出去,她们死的心都可能有。而我呢?跟女鬼打交道打多了,再看到活着的女人,第一眼是扫描她身上的阴气而不是注意长相。
“你有病!”
活人身上的阴阳之气各半,又因为性别问题,女人阴气偏重一点。我这种阴气冲天,阴气占了九成九的男人,正常情况下只能是死人。如果非要给个数据的话,这女人身上的阳气居然占了六层之多,比爷们还爷们。桃子婶和三姐是至阴之女,阴气也才占了六层。
“你才有病。”
时尚女子听到我的话,憋红着脸小声骂回一句,手足无措的不知道怎么办?
“你没病怎么身上阳气这么重?你可是个女人。”我皱着眉头,想起桃子婶介绍三才定阴时一句带过的介绍,忍不住脱口而出。“你是石女。”
石女,也称为石芯子,民间一般用这个词来称呼先天无法进行夫妻行为的女人。同样,民间也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