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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杰不了解我们。可是他了解马蒙蒙,听到马蒙蒙这番话,顿时脸色一变,神色凝重,盯着我打量,开始有些相信我是神算传人了。
我没等他说话呢,就又问了一句:“你说的李半仙的孙子,是不是长得挺壮,一米八左右,眉毛很重,下巴有一颗痣?”我说的是我哥的样子。
听了我的话,柳杰点点头,沉声问道:“你真的是李半仙的孙子?”
他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意思已经是很明显了,我说的没错,跟在爷爷身边来的就是我哥。
我也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继续开口询问道:“我爷爷和我哥是什么时候来的,他们为什么来的啊?”
这是我十分迫切想要知道的事情。
柳杰脸色一变,看了我一眼,摇头说道:“这件事情是我们柳家寨的秘密,不能告诉你,就算你是李半仙的孙子也不行,何况现在我也不确定你真的是李半仙的孙子。”
我也能看出来,他既然那这样说,肯定是不打算告诉我了,不过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我一定要弄清楚。
“那要如何你才能够告诉我呢?”我继续问。
柳杰想了一下,看了看马蒙蒙,说道:“这样吧,你先跟我回寨子。我把这件事情告诉我们寨主,请他来处理这件事情,毕竟这件事情关乎着我们寨子的隐私和李半仙的隐私,我没有权利告诉你。”
我也没有想太多,看了马蒙蒙一眼,对她说道:“蒙蒙。这件事情对我来说很重要,必须要去柳家寨一趟,你呢,就先带着元先生他们回去,等我得到我想知道的答案,我就回去找你们。”
去柳家寨会怎么样,我也不清楚,元先生他们和柳家寨也没有交情,去了之后说不定还有危险,而我爷爷既然给他们找过水源,说明打过交道,他们还不敢对我怎么样。
马蒙蒙也从我的话中听出了坚定的语气,没有问我原因,而是开口说道:“行,那你要小心柳家寨的人,他们看上去和善,不过一肚子坏水,你自己小心,如果三天之后你还不回来,我就去找你。”
我点头。
马蒙蒙又冲柳杰说道:“柳杰,你们最好不要刷花招,要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饶不了你。”
柳杰回了一句:“如果他真的是神算传人,是李半仙的孙子。我们自当礼遇,绝对不会怠慢的。”
我又对袁先生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听我的话,跟着马蒙蒙回寨子等着,元先生轻轻地点头,没有多说话。跟着马蒙蒙离开了。
柳杰也没有在拦着他们,任由他们离开了。
“当年跟着李半仙来的是你哥哥,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柳杰故意打探我的消息。
我直接回道:“我叫李二林,如果你们没有被骗的话,那应该知道我哥叫李大林吧?”我同样也是在探他的口风。
柳杰没有回答,只是一笑,但是我从他的脸色看出来了,我说的都没错,确实是哥哥跟着爷爷来过这里。
“李先生,请您跟我下山吧,我们去寨子里谈。”
柳杰对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态度很好,刚才端得架子也没有了,看来是已经相信了我的身份。
我点点头,向山下走去。
柳杰离开之前,又叮嘱守护水源的人好好看着,让他们不要死站着,流动巡视,刚才的暗哨被人清理了都没有发现,回去之后自己去祠堂领罚。
我静静地看着他教训了一句,没有插话。
下山的路上。
柳杰笑着对我说道:“李先生,刚才真的是抱歉啊,我真的没有想到李半仙还有另一个孙子,当日来的时候也没有听他提过。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怪罪于我才是啊。”
他在向我道歉,而且态度很谦卑,将我捧得很高。
我摇头,说道:“没事。”
他故意询问道:“咦,李先生。难道你不知道你爷爷和你哥来到我们寨子吗,还有,您怎么和马家寨的人走到一起了?”
他这话里的意思就多了,好像是在说和我爷爷有交情,我自然应该和柳家寨交好,而不是为马家寨找水源。
我敷衍了一句:“我之前一直在上学。而且和,蒙蒙是朋友,所以来替他们找水源。”
“啊,原来是这样啊。”
我们一边说着一边下了山,柳家寨和马家寨差不多的样子,都是临水靠山。环境很多,住房也很有特点,不过柳家寨有些古代城镇的样子,在寨入口,还有一个像保卫室一样的小屋子,里面有人看着,注意着来往的人。
我有柳杰带着,自然不会有人阻拦,不过我这个陌生人一出现,还是很吸引目光的,周围的人都看着我,还在议论我是谁。来这里做什么,最重要的是,我身边还有一个名人柳杰陪着。
“李先生,我家就在那边,您请。”
我心中一动,问道:“你家?你和寨主什么关系?”
柳杰回道:“我爹就是柳家寨的寨主。”
我点点头。顿时明白了,怪不得刚才他敢缠着马家寨的圣女,原来两个人是门当户对,都是有身份的,如果是一般人,还真不敢打圣女的主意。
跟着柳杰去了他家,他家要比马蒙蒙家大很多,明显是整个宅子的中心,我也看出来了,柳家寨有点中央集权的味道,而马家寨更是个普通的村子,里面的人都很平等。
“爹,爹,你快点出来。”柳杰进门就大声喊。
里面传出了一个男人浑厚的声音。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接着,一个男人从里面走出来,看到之后,我吓了一跳,这人满脸的大胡子,身材魁梧,膀大腰圆,很是奇特。
我真是怀疑,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生出像柳杰这样妖孽的儿子呢,不会是被人带了绿帽子吧。
“杰儿。这一位是?”
柳杰立刻介绍道:“爹,这一位是李半仙的孙子,是他的小孙子。”
“哦?”他有些惊讶,走过来,询问道:“你是李半仙的孙子。”
我点头,他又看了柳杰一眼,柳杰若无其事的点点头,意思是我没有说谎,他大笑起来,说道:“李贤侄啊,快点里面请,请。”
进屋之后,他们倒是很热情,又给我端茶有水,又给我奉上点心。简单相互认识之后,我也知道了柳杰他爹的名字,他叫柳翔天。
刘翔天明显是故意和我套近乎,听到柳杰喊我李先生,他故意板着脸,对柳杰训斥道:“你这个小子,叫什么李先生,二林他比你小,就是你兄弟,以后你可要好好照顾他,带他在我们寨子好好玩玩。”
我没有说话,柳杰有些尴尬,轻声说了一句:“爹,我刚从马家寨把李先生请过来的,他要给马家寨找水源。”
刘翔天听到这番话,脸色一变,有些不高兴了,但是他也是老狐狸了,立刻又变回来了,说道:“什么马家寨,那是二林不知道咱们之间的关系,当年我和李老哥那可是一见如故,他在我们这里的几天,我们很聊得来呢,只可惜啊,听说不久前李老哥竟然先去了……”
他还一副惋惜的样子,好像真的和爷爷是好朋友。
我爷爷已经死了,现在他说的这些话我也不知道真假,更无法查证。没有兴趣听他说废话了,我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柳寨主,我今天来这里,是有事情想问您的,希望您能够如实相告。”
“什么事情,贤侄但说无妨。”刘翔天灌了一口茶水,十分豪气地说道。
第八十四章 理由()
我听着柳翔天对我的称呼,心里虽然有些比别扭,不过也没有说什么,人家对我这样热情,我也不能用冷屁股去对人家,而且我还有问题去请教他们,更不能得罪了他们,也就接受了这个称呼。
我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开口问道:“我想知道我爷爷带着我哥来这里的所有事情,他们来的时间,目的,以及他们为什么会为你们寻找龙脉水源?”
柳翔天听了我的话,脸色一变,显得十分奇怪,在他看来,我是李半仙的孙子。肯定知道当年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可现在我竟然问出了这样的问题,这其中肯定有问题,谁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会有这种疑问的,甚至会怀疑我的身份。
他讪笑一声,看了柳杰一眼,柳杰摇摇头,没有说话。
他们父子两个也很有默契,柳翔天笑了一声,对我说道:“贤侄啊,你看你来了,还没有好好休息一下,肯定是累了吧,这样吧,你先去休息一会儿。等中午的时候,我们一边吃一边谈,我现在就让人去准备吃的。”
他的意思我当然明白,肯定是想向柳杰了解我的情况,不过我等不及了,立刻站起来,想要追问下去,可是看他的样子。如果我强硬的去问,他们不仅不会告诉我,恐怕还会对我方案,马蒙蒙之前叮嘱过我,小心柳家寨的人,现在小胖子也不在,万一他们对我下蛊,我还真不一定能应付得来。
我又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下去,沉声说道:“那好吧,多谢柳寨主了,希望您能够好好想想,中午的时候告诉我。”
“贤侄放心,中午我一定陪你好好聊聊。”他笑着对我说道,然后又冲柳杰说:“杰儿,带二林去客房休息。”
柳杰点头答应,把我领去了一间房里。那里面倒也挺干净的,看来是经常打扫,是不是也有人会住。
柳杰把我送过去之后,就走了,说是还有事情,让我先休息一下。
我知道他是去找柳翔天商量我的事情了,不过我也不担心,因为我的身份又不是假的,他们应该不敢对我动手,何况马家寨还站在我后面。
这还不到十点钟,我刚睡醒没多久,自然没有睡意,不过也没有跑出去,在房间里坐着,开始胡思乱想,猜测爷爷到底为了什么来这里?
如果是为了探寻当年神算子的事情,他应该去马家寨,而不是柳家寨,难道他和柳家寨的人有故?可是他带着哥哥是怎么回事?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十一点多钟的时候,柳杰过来请我,说是做好的饭,让我过去吃饭,还说请了寨子里的几个有声望的人来陪我,算是给我接风洗尘。
我点头答应,跟着柳杰过去了。
房间自摆了一张大桌子,满满一桌子的饭菜,还有救,除了柳翔天,还有两个老头子和一个老太婆,他们一直盯着我,好像对我挺感兴趣的。
柳翔天站起来,介绍道:“这一位就是李半仙的孙子。李二林贤侄,李半仙过世之后,他继承了神算一脉,日后可是了不得的人物。”
他又给我介绍,这两个人老头子都是村子里辈分最高的老人家,蛊术应该也十分高强,因为我发现他们额头上都微微有些发黑,蛊虫这东西本就是邪物。常年接触,就算再强大的身体,也会沾染上毒素,他们这是一种慢性中毒的表现。
至于那个老太婆,柳翔天只为说了一句,这是我爷爷的老朋友,让我喊她五婆婆。
他说的是很简单,一句话带过,可能能被他请到这个桌子上,绝对不会是普通人,我不免多看了两眼,她七八十岁的样子,穿着朴素的衣服,不过双眼有神,身体应该不错,而且她脸上没有那种慢性中毒的迹象。
她也在打量着我,隐隐还有些激动,好像有话要说,不过又故意隐藏着。
我恭敬地和他们打招呼,一切礼节做到了位,这才坐下。
“二林贤侄啊,你是第一次来,一定要好好尝尝我们用酒虫泡制的酒,这可是绝世好酒,在外面有钱斗买不到的。”柳翔天给我倒了一杯酒。
我看了一眼,酒色清澈,但是很浓稠,像是胶体。我朝酒坛子看了一眼,发现里面有三条黑色的虫子。
黑色的虫子,跑出来的酒却如此清澈浓稠,说不定这虫子是什么蛊虫。
不过对方既然拿出来了,自己也都倒上了。应该不会有毒,而且他们要想给我下蛊,也不用这么明显,悄悄地消毒我也很难察觉。
我抿了一口,发现这个酒确实好喝,酒香而不辛,醇香的味道充斥在嘴巴和鼻孔里,留恋难忘。我忍不住又喝了一口。
柳翔天看我这个样子,大笑起来,说道:“怎么样,还行吧,不过可要少喝啊,这东西虽然唱不出什么大味,不过度数很高的,小新喝醉了的。”
我心中一动,放下酒杯,笑道:“多谢提醒了。”
大家喝了几口就,加了几个菜,我开始谈正事了,开口询问关于我哥和爷爷的事情,这也是我来这里的目的,而柳翔天肯定也做好了准备,否则不会叫我出来的。
柳翔天呵呵一笑,说道:“贤侄啊,这件事情我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和你说呢,哎…”他忽然看了旁边的五婆婆一眼,好像在为难着什么。
五婆婆此时开口了,说道:“不用问了,你爷爷来这里为我们找水源是我请他来的,我和他当年有一段感情,他觉得欠我的情。才会来这里帮助我们的。”
我听到这个理由,松了口气,爷爷的感情我不在意,只要不是什么阴谋我就放心了。
我端起茶杯喝了口水,让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分析这件事情,也是一想又感觉有些问题,虽然她说的很像那么回事,可其中又有些不对劲。
我继续问道:“我爷爷是什么时候来的?他为什么会带着我哥,我哥情况特殊,平时爷爷可是从来不允许他出门的。”
不等柳翔天说话,五婆婆的就告诉我:“四年前七月十号来的,待了三天,就回去了,至于为什么带着你哥,我就不知道了。”
我点点头,看了柳翔天一眼,发现他一副不关自己事情的样子,静静地吃菜喝酒,将整件事情推给了这个五婆婆。
我只是为了弄清楚怎么回事,也不在意谁告诉我,就继续问:“你和我爷爷有一段感情,可以和我说说吗?什么时候的感情,我为什么从没有听我爷爷提起过。”
我这句话问出来是很不合适的,谁会去打听自己爷爷的感情事迹?不过为了弄清楚这件事情,我不得不问。
五婆婆脸色一变,有些不自然了,不过她没有生气,叹了一声,说道:“当年你爷爷跟着古先生学徒,曾经来过我们寨子,还在这里做了一段时间。那个时候,你爷爷也年轻,也讨人喜欢,我们就生了情愫,之后就在一起了。”
她自己也可能有些害羞了,微微低着头,声音并不大。
我没有想到爷爷还有这么一段感情厉害,在他那个时代,也没有什么自由恋爱,这种感情应该不会有结果吧,而且过了这么多,他们之间难道还有联系?五婆婆还能找到我爷爷?
“再然后呢?”
五婆婆看了我一眼,深吸一口气,不过没多说什么,继续告诉我:“我们在一起之后,很快就被发现了。那个时候,我们寨子很排斥外面的人,我们的事情所有人都不同意,我就跟着他跑出去了,过了一个月,实在在外面待不下去了,我们又回来了。”
说到这里,她又停下了。不过这一次,有些感情的波动,眼中竟然含着泪珠,好像想到了当年的事情。
柳翔天也适时的说了一句:“贤侄啊,这件事情很多人知道了,当时我都还是个小孩子,事情闹得挺大的,因为这个,五姑姑这一辈子都没有嫁人。”
我已经有些相信了,不过还有些细节要弄清楚。
“五婆婆,您这么多年还和我爷爷有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