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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们娘都睡地上了,先别磕头了把娘弄好!”
小川子擦了擦眼睛点了点头站了起来。
“你们两个也来帮忙!快点!”
我一边把两个板凳先摆好,一边摆一边对伟大和伟二叫到。
这时候必须让这两个白痴帮忙:否则小川子一会儿非和他们拼命不可。
大伟和二伟也不是真的白痴,知道这事情娄子太大也站了起来过来帮忙。
三个人都不敢接触尸体,我只好自己把小川子的娘再次摆正在了门板上。
小川子的娘那张脸在近处看更是让人觉得寒毛直竖:就好像准备随时复活过来吃人一样。
本来我想试试能不能把她眼睛给闭上,但是那双血红的眼睛实在是太恐怖了,我都不敢多看,还是直接把白布给盖上了。
“一人一个角落抬起来!”
四个人抬起门板,从新把尸体给放在了两条板凳上支撑了起来。
伟大和伟二这两个惊弓之鸟抬起门板都在筛糠似得发抖。
把尸体从新架好了之后,伟大伟二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然后看着小川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小川,今天的事情……是个意外,就这样吧,你们两个……是你们三个!明天负责给小川娘摆贡品上香,求小川娘原谅就好了。”我看了看情况,直接提了个折中的方案。
伟大伟二立刻点头,而远处的庞玉香不敢说话,只能看着这边。
小川的脸色一片青,但是自己也知道现在找着两个白痴打架也没什么作用,只能点了点头,不说话了。
“走吧!”
三个人犹如丧家之犬一般的离开了祠堂。
“小川……”
“我知道……谁叫我家那么穷……房子塌了都没钱修!”小川留下了眼泪说道:“好了,小山谢谢你,你娘也走了,还有两天就下葬了不是?还是回去吧,让我和我娘单独呆一会儿。”
知道小川心里想什么,我点了点头,离开了祠堂。
走到回去的路上,想着小川娘那恐怖的造型,我总是有些不解:为什么小川的娘和我娘去世之后都是一副死不瞑目的表情?
走到了自己家院子里,父亲正在娘的棺材前面坐着,我看着父亲,也坐在了父亲的身边,给父亲大概说了一下刚才的事情。
父亲开始听的有些心不在焉,但是听到了小川娘的尸体掉在了地上的时候,他一下子抓住了我的胳膊:“小川的娘尸体掉下来了?接触到了地面没有?”
我有些不解为什么父亲那么问,仔细想了想之后:“好像……有一只手掉到地上了吧?”
父亲一下子就转了过来:“掉下去之后,你们有没有看过尸体的脸:尸体的脸有什么表情没有?”
“尸体的脸?”我更不解了:“就是眼睛睁开了,另外嘴也张开了,看起来挺吓人的。”
父亲一下子就站了起来:“遭了!”
不等我问什么,父亲一把拉住了我:“立刻回到祠堂!说不定还来得及!”
然后立刻拉着我向着祠堂狂奔了起来。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顾不上问我直接和爹一起冲到了祠堂门外,这时候,祠堂的上面传来的一声声巨大的声响。
千里钟被敲响了!
我和爹立刻冲进了祠堂。
看到里面的情景,我和爹都是不知所措。
小川子站在墙角,手上拉着千里钟的绳子,全身不断的发抖,带动着千里钟的绳子不断的敲钟,而小川子的娘的尸体居然站在另外一个角落里,表情还是那个样子:一副血眼瞪着小川子。
“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到这情景我快疯了!
爹抓起了地上罩着尸体的白布,冲上去一下子把小川子娘的尸体给罩了起来。
一遮住了尸体的那双血红的眼睛,小川子立刻不再发抖,而是整个人都软躺了下来不动了。
这时候,听到了钟声的庞家村村民们也赶了过来,庞村长冲在最前面,看到里面的情景,长大了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庞深!你们两爷子又在这里搞什么幺蛾子?”人群里的端叔冲着我们嚷嚷道。
端叔的背后,伟大、伟二还有庞玉香也在。
“出了大事了。先看看小川子怎么样吧。”我爹面无表情的说道。
第二天一早,在村长家里。
村里比较有头有脸的人基本都到了。
我和爹详细的说明了一下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只是阐述过程,没有任何的解释:因为谁也不知道我离开祠堂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川子一直昏迷不醒,用了什么办法都没办法叫醒。
而最让人恐惧的就是小川子的娘为什么也会突然移动。
我一直看着父亲,从他的表现上来看,他肯定知道一些什么,但是父亲却一直沉默着不说话。
“现在看着事情没那么简单了:小川子他娘那个样子大家都看见了。我已经去镇子上找个法师来看看了,无论如何先把小川子给弄醒再说……至于小川子他娘么……川子爹,你看这个情况,我给你找车,村里包费用,把尸体赶紧火化了吧。这也是响应国家政策么……”
一听村长这话,小川子爹立刻哭起来了:“村长,您不是不知道,咋们村那里有火化的规矩?孩子她娘一辈子没有过过什么好日子,眼看着要入土为安了,还要给烧了!听说这人虽然死了,但是烧起来还是会疼啊!那不是等于把孩子她娘直接丢了火海地狱吗?村长我求求你,这事情可千万不能这样!”
村长还想劝,小川爹差点没直接跪下来了。
“这事情……不好办啊!孩子她娘那尸首是什么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你看了不吓着啊?今天上午我叫隔壁村木匠给你打的棺材就要送来了,到时候给孩子娘装殓了就送火葬场吧:那棺材是临时做的板也不厚,你给葬下去对孩子娘也不是什么好事么?这样,村里出钱,给孩子她娘定个好的骨灰盒,1000块向上的,一样进祖坟,你看这样可以了吧?”
小川爹还是一脸的无奈又不甘心。
人穷志短,老婆死了儿子昏迷房子也塌了,一切都要靠着村里帮忙,什么话也说不上。
大家都觉得可怜,但是小川娘那样子实在是太吓人了,谁都觉得最好是烧掉了事。所以大家谁也没说话。
“可是村长,这……我们家确实穷,但是也不能让川子娘下火坑地狱啊!川子娘给这么烧了直接成灰,魂都没了,以后找地方想他妈都不行啊!村长……不能烧啊!”
小川子爹一下子向前一扑就想直接跪下,被四周围的人拉住了。
庞村长当了好几年的村长,也知道在农村推广火化有多困难:根深蒂固的观念是习惯了土葬的农村人根本没办法接受的。
“睿叔。”(小川子爹叫做庞睿)我也走上去劝慰了一下:“人死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小川子的娘现在魂魄早就不在身体里面了,烧他是没感觉的你就放心吧,尸体不烧也就是烂在棺材里面,那比烧了还难看呢,火葬是真的为婶婶好。”
小川子爹瞪着我,嘴里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
看到他的表情,我一下子知道坏事了!
“小山说的在理!小山啊!你娘也快头七了,你看是不是也响应一下政策,也烧了?”
说话的依然是在边上一直看热闹的端叔。
一听这话,别的人都纷纷看着我爹。
我爹坐在们边上,看着大家摇了摇头说道:“我媳妇不能烧,只能下葬。”
“嘿嘿,小深你是看不起小川子爹是不是?凭什么人家小川子娘就只能烧了,你媳妇小雨就不能烧?现在不是响应国家政策么?该烧都要烧是不是?你家小山还是村里第一个读完高中高考的呢!那不是更要给大家个表率了?”
从小到大端叔就看不惯我家,处处和我家作对:我估计是他看到自己没一个儿子成器,老婆早死又找不到人续弦,同时看到我娘漂亮所以产生出的一种嫉妒。
我爹站了起来。
“我给小川子娘订骨灰盒,不会委屈了她的,川子爹你就放心吧,我媳妇不能火化自然有我的理由,我可以现在就签字我家从经以后有人走了都火化,但是孩子她娘不行。就是这样了。
说着,我爹直接走了出去。
第7章、祸患根源()
作为一个在本地土生土长的人,我也不会同意把我娘火化掉:这和接受了多少教育没有丝毫的关系,只是作为一个传统的看法使然。
但是我父亲不同意火化母亲,就让我爹更加被动了。
中午的时候,隔壁村来了两拨人:第一拨是用一台拖拉机拉了一具棺材过来:确实像是村长说的,那棺材估计是棺材匠用一些废料给直接七拼八凑起来了,看起来完全就是个木盒子,然后用黑漆匆匆上了一遍就拉来了,小川子爹看了又止不住的流眼泪。
但是没办法,只能用这棺材暂时把小川子娘给放进去:至少不用再睡门板了不是?
而另外一路则是一个从镇子上找来的法师。
法师姓郑,是镇上一个有名的阴阳先生,在我们当地叫做道师。据说附近十里八乡死了人都是叫这个郑道师负责阴阳方面的事情,并且这人不但会做阴阳和红白喜事哪方面的,居然还有一个兼职:卖药。
当然,他卖的不是治病的药,而是男人最需要的某方面的药物,而这东西到底有没有用也没人知道,不过这郑道师自己就是个活广告:他今年五十多岁了,前年去娶了个二十岁的小姑娘,去年还给他生个了孩子。
郑道师整个人高而瘦,带着一副眼镜,穿着八卦袍,带着十方帽,还背着一把上面有太极图案的木头剑,手上一把铁算盘走路有事没事都巴拉着好像随时都在算账似的。
了解了情况,郑道师先去看了看小川子的情况,我也跟着去看了看热闹。
小川子被扛着放到了村长家的一间屋子里,郑道师问明情况之后,先把小川子的眼皮扒开看了看,然后再摸了摸脉,皱着眉头半天不说话。
“郑道师,您看着孩子是怎么回事?”庞村长问道
“尺脉缓、寸脉急,眼下泛白,应该是惊吓过度,算不上什么大问题,我拿捏一番应该就会醒过来,但是估计醒过来也是神志不清。按照你们的说法:这孩子是看了自己的娘半夜走尸才变成这个样子的?先带我去看看他娘的尸体在作计较!”
村长又带着郑道师来到了祠堂:小川子的娘已经给放进了棺材里面了。
郑道师让把棺材打开,一看到小川子娘那张脸,他自己都吓退了两步。
“我勒个天啊!这是开了血眼啊!怪不得呢!”
郑道师脸色发白,一把抓过了村长:“尸身开血眼,这事情多少年都没见过了!本人处理不了这种事情!请你们还是另外找别人吧!”
大家一听都愣了,村长一把把郑道师抓着哀求着说道:“郑道师,这十里八乡的只有你最精通这些阴阳之事,您这一撒手您让我上哪里找人去?您可千万千万帮帮小川子爹啊:他家本来就穷,儿子昏迷不醒房子也垮了连个住都没得住,自己老婆还成了这样,您可千万不能撂挑子不干啊!”
“庞村长我给你说:我在这四周围处理的多少黑白之事了,尸体开血眼这是我第一次遇到:你知道尸体开了血眼是什么后果么?尸开眼,白色为僵尸、红色为血尸、绿色为毒尸、蓝色为醒尸,红色的血尸是最可怕的一种:你们村也不知道是遭了什么罪居然能搞出个开血眼的!这事情不是我不帮!我是真没办法!”郑道师不断的摇头。
“那那那……我们准备赶快让这尸首火化,会不会有用?”庞村长无奈的说道。
“尸体开血眼不是处理一具尸体那么简单!这具尸首你可以火化,那别的呢?你们这里只要有一具开了血眼的,那么只要有了别的尸体依然会开血眼!因为你们村的风水肯定出了什么问题,或者是擅自动了什么不该动的东西!惊扰了风水或者祖宗才会出这种事!”
“要处理血眼尸,必须算清楚你们到底动了什么不该动的事情,或者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然后对症下药才能根除!本人实在是没有这能力,要是查不出问题的根源来,以后你们村不但只能把尸体火化,近三年埋下去的老坟都必须挖出来全部火化掉!总之,遭了大罪了!”
听着郑道师的话,大家全都变了脸色:近三年我们村至少也有十来个老人葬下去,这全部都要挖出来火化这还得了:农村最重要的就是入土为安,要把葬下去的人再挖出来,人家分分钟能找你玩命!
大家都面如土色,庞村长想了想,继续央求郑道师想想办法,要多少钱都行。
“也罢……都是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但是这事情我还真的不好说:你们村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或者是谁做了什么不道德或者是为人不齿的事情,也许就和这有关系?”
一说这话,所有人几乎同时看向了我。
我娘的死因到现在都没人能告诉我,而我爹又要马上娶个和我一样大的后娘进门……
大家的意思都很清楚。
“这年轻人怎么了?”郑道师看到大家都看着我,不解的问道。
“这是我们村唯一一个在镇里读完了高中,刚刚考完高考的年轻人,叫做庞小山,他没什么,只是他爹最近……”庞村长有些不知道怎么说了。
“村长,有什么不好说的?我看八成就这件事闹得!”端叔一下子又站了出来。
“这孩子的爹这段日子……”
端叔七嘴八舌的把我爹和我娘的事情统统说了一遍,还加上了不少添油加醋的成分,而别的人:包括庞村长在内都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由着端叔唾沫星子横飞。
端叔的看法,估计也正是所有人对这件事的看法。
“还有这种事?”郑道师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年轻人,你爹也太大胆了!弄死自己老婆还娶个和你一样大的后娘?我看多半这件事和你们家有关系了!”
我瞪着那个郑道师,摇头说道:“道师请你把话说清楚:我母亲常年重病这一点全村人都知道,从我还上小学的时候我娘几乎就起不来床,我爹从那个时候到现在,十几年如一日的照顾我娘这点全村都清楚:庞村长您每年的五好家庭为啥都发给我们家了?我爹这样照顾我娘,会把我娘弄死?”
说这话我斜着眼睛看着端叔,端叔不敢和我的眼神接触,把脑袋歪到别的地方去了。
“至于要给我找个后娘,那也是我的爹的私事。我爹是个什么样的人村里没人不知道:你们谁家修房子开荒我爹没来帮助过?我们家做事情从来不是没有分寸的人!”
没人敢接口,但是我看得出来:也没人听进去了。
“这位小兄弟,这件事事关重大,能不能让我看看你娘的尸体再做处理?那个小川子和你年龄差不多大又是一个村,也是你朋友吧?无论如何总不能看着他这样不是?”郑道师点头说道。
想想小川子的样子和小川子的爹,我也知道不能这么简单的说说话就过去。
“这事情必须我父亲同意。”
于是庞村长带着一群人,直接到了家的小院子里。
母亲的灵堂里,父亲端坐着,看到我们来了他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在身边已经摆好了十几个茶碗,看到我们进来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