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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对我来说生死根本无关紧要,可是死在你这种人手里我不甘心啊,绝对会死不瞑目的。哈哈哈哈,你的大脑是被贪婪吃掉了吗?你不配拥有我的esp…arid,更不配去妄想它,只不过是个渣滓能生出这样的念头还真是可笑……跪下!!”凡维一点点碎碎的说着,黑衣男子早已从中途的喜悦中醒过神来,眸中的怒火越来越盛,听到最后更是近乎爆发。只是不知为何当凡维几乎是以怒吼的气势喊出,不,命令了最后的两个字并猛地抬头直视他时,黑衣男子却是双膝一软无力的跪在了地上。
他也大概只呆了不到瞬息,紧接着便回过神来怒视着口中不断有鲜血涌出的凡维的双眼,凡维保持着一个极大的狰狞恐怖的嚣张的嘲讽的笑容丝毫没有畏惧的瞪回去,黑衣男子接触到那笑容慌乱了片刻下意识一拳狠狠击在凡维后颈,凡维一句话也没有来得及说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那男子却依然不放过她,雨点似的拳头一刻不停的落在她身上,男子像是强迫症一样口中不断喃喃,若是能凑近了听就会发现他所念着的句子无非是:“我才是最强的。”
黑衣男子发泄够了,重心不稳的站直身,又弯下腰抓住凡维头发直起身子踉踉跄跄的拖着凡维向不知何处走去。黑衣男子离去没多久,巷子里恢复了平常样子,那浓重厚实的恍如一张可以吞噬一切的大口的黑暗随之消失,一切好像只是个幻象,唯有地上一滩滩血迹与墙壁上溅到的星点血色忠实的留在了这里。
大概数分钟后,一个穿着随意的少女面上带着毫不掩饰的焦急赶到了巷口,她右手捂着似乎已经不能如往日般随意动弹的左臂上的一处伤口,进入了巷子。
No。16 手术室
“我说啊,你也一定很想知道吧,想试试你最仰慕的他的研究吧?哈哈哈,叔叔给你这个机会,看,多棒啊。”一个熟悉的中年男人的身影仿佛又一次出现,带着奇异的欢快的话语和熟悉的自信得意的微笑。“哈啊……哈哈哈,你想对我做什么?”少女在手术床上无力的挣扎着,手脚却好像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了束缚的感觉。这是个熟悉的手术间,设备都是最尖端的,连设施也正规的很。她不再动了,恍惚间自己已经漂浮起来,在半空中看着熟悉的影像回播一遍又一遍,仔细的看着与当时无异的那中年男子做手术一样的动作……还有随后结束后那中年男子正褪下橡胶手套歇息的时候,从外面闯进来的最熟悉的那个人,满脸怒气和绝望的那个人。
这一刻她好像忘记了这一切已无法改变,她想要拦住那个人,告诉他别做傻事,然后唤出那个专属于她的名字。但是她无法改变,不管怎样也无法改变,就算拥有了亿万金钱,就算成为了凌驾于一切的存在,也无法改变。如果一定要问为什么的话……因为这是过去啊。让人哀叹的绝望的却无可奈何的过去。
历史无法被改变。
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凡维的意识沉沉浮浮的漂浮在对过去的记忆里,她就像是在看其他人拍摄的虚幻的电视剧一样,饶有趣味地观看着。然而一切总会有个结束,当这一刻到来的时候凡维突然哭了,不像是一般的鼻子一酸开始流眼泪,她依然笑得开心,却能让人清晰地发现她在“哭泣”。
再见了。
眼前的景象逐渐模糊,即使看过多次也是一样的难以忘怀啊,凡维叹息,我还真是傻。
“嗯……”被剧痛唤醒的凡维费力的睁开眼睛,眼前的事物几乎都要和刚才重合了起来,只是细节上还是有数不清的差距。屋顶上安装的灯亮度几乎要使她短期失明,她依然瞪着眼睛,不过现在她也只能瞪瞪眼睛了。在她身上有着数不清的镣铐和铁链,所有这一切都是为了把她困在这张小小的床上动弹不得。如果俯瞰的话,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在IPO中默默无闻的楼房中的某个房间,虽然这极小的房间里设备相对齐全,但是不难看出都是从一旁地上被随意丢弃的箱子中拿出来的。所有的硬件大概也只有这张床了,床的左右两侧分别是一扇拉着黑色窗帘的窗户和一扇门,地板上布满大片大片如花般艳丽的血迹,而床上凡维的腹部却是这血迹的来源。
“滴答、滴答。”
血液就像是不要钱一样不停地从床沿处坠落,一滴滴、一点点,不停歇的汇聚成了湖泊的模样。有点像是没关好的水龙头啊,凡维皱着眉想到。
现在这情形对凡维来说倒比在昏睡之中还要差,可惜她早已因为剧痛的缘故醒来,离下次被痛晕似乎还是有段距离的。凡维微微张着嘴,喉咙中却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她扭头看看旁边的黑衣男子,那人似乎早已疯魔了,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才是最强的……恩,只有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只要得到……的esp…arid我就一定可以的,哈哈哈哈哈……最强的……是我啊哈哈哈哈哈……”
疯子,凡维无声地在心中想道。
黑衣男子的动作仿佛在舞蹈,他在唱颂着跳舞着,地面上的暗红的水溅了他一身。他手中的刀子却一直未停,在割着锯着脆弱的仿佛很快就要停下呼吸的凡维。
刀子虽然说不上多么钝,凡维的血肉却依然有着一些抵抗的势头,反着银光的血迹斑斑的刀子出入在凡维的腹部,锋利的刀子在皮肤上只是稍微用力按压就像戳破一个充满着骨肉的气球一样成功的打开了她的腹部。随后的刀子像是失去灵敏鼻子的猎狗,在她肚子里乱搅一通,咕叽咕叽的血肉开始被迫糜烂的声音令人头皮发麻。原本充满力量的腹部现在和一枚布丁相差无几,轻易就划开上层的刀子富有耐心的锯着接下来的部分。
没有麻药导致一阵阵痛楚顺着神经成功传达给了全身各处,凡维满头汗水,脸色苍白的很,不过相比这区区汗水,真正往外不断溢出的应该是温热的血液才对。腹部传来割肉的钝痛,凡维已经失去了力量,只有躺在上面任由那黑衣男子分割翻找。
……
茫茫夜色的笼罩下,想要找一个人太过艰难,何况还是在这硕大的IPO中,虽然我通过巷子里的血迹大概的推断出了一个位置,但是这样的查找工作真的不是我所擅长的。我烦躁的挠头,跟踪血迹的缺点就是这血迹并不是一条线状的,不过若是一条线状的话恐怕流血的那人就技术太高了。血迹往往先是在这里出现,过了很久才在下一个地方能找到一摊或者几滴血。我一路通过跟踪血迹也只是因为隐约觉得从这儿走的话一定能找到凡维,可是现在看来,她到底在哪儿。如果不是在什么太过偏僻的地方就好了,不然即使已经十分靠近了也会因为时间的限制而被迫离开,那样的话就太不幸了啊。
这样无趣的搜查,却关系着有趣的凡维,我也不得不用心去查找着。哈,保护什么的,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是千般万般难,我能尽快找到凡维就好了。所以说,不管怎样都让我找到凡维吧。
“应该就是这儿?”我停在一栋小楼前面,血迹在楼前又出现了一点,我一直追随着血迹,嗯,至少是有什么东西进入了这里。事不宜迟,我连忙大步跨入了小楼打开手电,虽然有没有变异者都是未知,但是至少能够找到或者说救下那个留下这样血迹的人还是比较值得,就是不清楚对方是不是凡维,最好是啊,浪费时间什么的很让人讨厌。我看看表,九点十六分。
已经出来了这么久了吗?我也不太清楚,在如今的IPO一切好像都混乱了,原来没有的景象已变成常事,再没有人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我在昏暗的楼层的走着,咚咚,回响在这里的仅是我自己的脚步声,周围的一切似乎都要给我下马威一般,全部都蒙了一层让人生畏的面纱。
“……”
我渐渐听到了其他的声音,不是从我自己身上发出的声音,这是这栋楼里除了我之外的唯一的声音,我还花了一点时间证明了这既不是我的心跳声也不我的呼吸声,哈哈,看来我离目标不远了啊?对吗?啊啊,还真是发自内心的期待呢,那么就来看看我花了这么多时间究竟得到了什么吧。
站在一扇黝黑的门前,我觉得无比平静,我感到了胸口那颗心脏的跳动,霎时间的寂静席卷了整栋楼,我听到门内不断响着的宛如疯魔的声音,是时候让它结束了,我松开右手抓住棍刀——
“砰!!!——”
带着回声的巨响在那一瞬间猛然爆发,我收回棍刀满意的看着上面的凹陷稍微退一步,随后低喝一声脚腕发力向前冲去,就在即将撞到那扇门的刹那我左脚向前轻点刹车随后右脚跟上狠狠的仿佛带着破风的气势踹到了那扇门上,这次发出了不只是空洞的轰鸣声,还有些许吱呀的门的呻吟。这一脚才刚刚印上去我便快速反应在门上借力轻蹬落地,我呼出口气,忽略了左臂的疼痛拔出棍刀牢牢持在右手上,就这么自然的推开了门。
我不会察觉的是,刚刚助跑时印在地面上的隐约脚印和被磨损了的鞋底以及皮肤稍显破裂的痕迹,因为此刻我的注意已经全部集中在了屋内:集中在了屋内的血的气息上。
这屋内可以说是血流成河,我刚进屋便不可避免的在鞋底沾染了血迹,血腥的气氛弥漫在屋内令人作呕,我看到一个黑衣男子正不停地在一名躺在床上被无数铁链和镣铐束缚的少女身上握着手术刀进出着少女的腹部,那个少女睁着眼睛,虚弱得仿佛就要死掉。少女一头黑发随意地散着,腰间的腰带上完美的放置了两把乌黑的枪,修长的双腿白皙——正是凡维。然而此刻她腹部的地方却开了一个大洞,血液裹杂着肉的碎片,就像是最艳丽的颜色的血肉被毫不爱惜的到处乱涂。
我这时的头脑十分清晰、冷静,我看到了黑衣男子的一举一动,而那人却过于专注眼前事物恐怕根本连我强行踹破门的声音都没听到,更何况发现此刻安静无比的我呢?我很冷静,我知道我要做什么,我把手伸进背包,慢慢地掏出来一把枪。M500转轮手枪。隐约间似乎听到凡维笑着对我说,“这个叫M500转轮手枪,啊,小心着点,那可是拥有射杀一头非洲大象的威力呢。”
……
我伸直手臂将枪口对准那人,黑洞洞的枪口似乎可以吞噬一切,我眨眨眼睛。
“嘭。”
一声远比刚刚小的声音。然而那人却转过头看向我,随后发生的一切都好像是慢动作。那人的头部突然后仰,紧跟着是脖子、上肢、腰,他就这样做了一个“后空翻”,而我的子弹仅仅慢了不到一秒,只呼啸着擦过了他的腿部又穿过另一侧的窗户,被削弱的后座力对我来说依然很强,就在我被震得处于混沌的这一刻他不甘心的长啸一声一头撞向窗户在夜幕的掩护下逃逸出去。
No。17 新奇的体验
蔚蓝的天空裹夹了丝丝缕缕的白云,我凝视着这仿佛没有尽头的天空,在心底深处突然察觉到一丝不能被称作希望的某种情绪,它大概过只有一丝,小得甚至让我觉得是个幻觉,但那不是幻觉。我隐约感到了时间的紧迫,需要赶紧出去了,哪怕只带着凡维也好,因为我所察觉到的那丝情绪,大概就是别人口中的:绝望。
“绝望,对某种事物完全失去了信心。往往经历了多次的失败,失去自信心,多次的背叛,导致最终的绝望。属于人类负面情感的一种。往往产生于在生活或事业或爱情受到重大打击而看不到重新开始的道路时。最佳方法是多一些朋友,或是得到一次偶然的成功。这是一种失去希望、极度渴望时而得不到回应的状态下的内心的感觉。这种感觉同时非常的痛苦。(往往在希望完全消失的时候会体会到这种感觉。)其实,所谓绝望,正代表着希望的存在。既然绝望生于希望,那他就有使希望复活的可能性。加缪曾说过,既然是荒谬的,就反抗吧。绝望通常是因周边环境令人没有路可走时,失望达到顶点时,所产生的极端情绪。它与希望正相反。伴随恐惧而来的是心率改变、血压升高、盗汗、颤抖等生理上的应急反应,有时甚至发生心脏骤停、休克等更强烈的生理反应。”(摘自百度百科)
我闭上眼睛试图冷静下来,也许对其他人而言绝望是很常见的体验,但是,我曾发过誓,“永远不会绝望”。然而我所感觉到的绝望,正在入侵我,一个相信着希望的人。我不知道对凡维和柏枫他们来说希望和绝望究竟意味着什么,但是我清楚的知道,既然绝望已经开始对我进行入侵,那么他们也一定无法避免。
我感到这丝绝望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凡维。
凡维现在虽说已在柏枫的治愈下好了大半,但身体各方面的虚弱还是无法被治愈。说来也巧,柏枫的异能正是治疗,只要柏枫手掌接触的范围都会被高速治愈。虽说没了柏枫我们会相当苦恼但是现在这情形已经是相当令人苦恼的了。楚骁听了我对那黑衣男子的描述后觉得我们若仍是住在这废墟会有危险,但是此刻处于昏迷不醒的凡维却使我们不得不停留。只是凡维昏迷不醒还意味着需要必要的看护,看起来就很可靠的陈凉和具备治愈异能的柏枫自愿留下来同时得到了楚骁的同意。原本鸢尾听到可以留下来也娇嗔着说什么自己走不动了,不过听Akira的讲述凡是单独和鸢尾在一起待了长时间的人,除了楚骁外都产生了多多少少的异常或是强迫症,我实在不愿意冒这个险。
当然,除了留守人员之外的人都需要出去,除了为了寻觅食物之外还有斩杀其他同班同学的任务,记性相当好的鸢尾拍着胸脯发誓她把所有人的长相都清楚的记住了。我仔细的观察着她,至于她是否真的记住了所有人的长相我保持怀疑,但是我清楚的知道她的胸很大!
最开始我是坚持要独自看守凡维的,不过却被一致否定,原因就是我啥也干不了。我肯定是反驳了,不过最后的结果还是我需要等到下午的时候和陈凉还有柏枫换班。我对柏枫还是有点信任的,在陈凉身上也隐约有种安心的感觉,我还是答应了。只是就算换班柏枫也会在一边休息,谁叫他是唯一会治疗的呢。
“走吧。”鸢尾妩媚的撩了一下头发,我习惯性地勾起嘴角,紧紧持好了棍刀。楚骁将自己的头发再次绑好,就在她发尾对空气眷恋不舍之时我们出发了。个个是精神满满,只可惜现在头顶艳阳,硬是晒得大家比枯草还蔫。
出去寻觅食物或屠杀他人都相当无聊,不过Akira那家伙却做得饶有趣味,不,也许是鸢尾的缘故?美女在旁,男生都动起来动起来!——才怪,至少柏枫和陈凉都一副完全没感的样子。
在我们刚刚解决了一个三人小团体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收到了一条短信,当时楚骁正愉快地领着鸢尾辨认这三位是否是我们的同班同学,Akira想要上前帮忙却无法帮忙只好呆立在原地。“嗡——”我的手机震动起来,也就是这震动让我知道我居然还带着手机。这震动在兴奋地交谈中间的十分突兀,我扭转僵硬的脖子,手机……这象征着与过去那个IPO的联系啊。震动的响声不算大,楚骁、鸢尾、Akira却都清楚的听到了,他们回过头来看我,我恍惚间在他们身上看到了他们过去的样子。
溅了一身血迹的鸢尾愣愣的,几滴血从她脸上划了个漂亮的弧线落下来,她手中的方天画戟样子的武器一半还插在倒在地上死去了那人的肚子里,她美丽的鬓发有些凌乱,张狂的笑容诡异的凝固在唇边。透过鸢尾,我“看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