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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在IPO里,恐怕有无数的人更情愿变为在天空飞翔的飞鸟吧。不过……为什么这里会有鸟呢?如果说是在原本的城市里的话,区区飞鸟而已根本无法引起我的注意,只是自从那天以来我再没有发现过任何除了人类以外的生物的踪迹,当然,我把变异者归为了“人类”,即使这一举动十分可笑。
“呼——”
呼啸而来的风本身好像携带了波折号一样在这颇有空余的仓库里流连忘返,被风刮起来的沙尘迷了我的眼,也搞得我咳嗽不止。“咳、咳咳。”我揉着眼睛,这会我的眼睛恐怕已经因沙尘而红得像兔子一样了。我摇摇晃晃站起来,仓库的门洞开着,我担心会不会有变异者闯进来。毕竟现在我因为某种未知的原因来有些虚弱,如果一旦无法力敌被杀死了,凡维回来后一定非常麻烦吧?
等等,我站起来了?
凡维走后我就变得无法动弹,而此时我却能站立起来,虽然费劲却是货真价实的站立了起来。我垂头看看自己的手,然后注意到了脚边的那坨东西是一个很夸张装扮着的粉色大礼盒,呃,上面还打着超大的粉嘟嘟的蝴蝶结……即使是像我这样很理智的人,都要被那坨粉不拉叽的东西雷翻了,连梦想着成为白雪公主的小萝莉看到都得给吓哭好么?!
粉色大礼盒……礼物?我突然害怕起来,发放这些礼盒的应该是在广播里的“那人”吧,不管怎么说,就在刚刚,那个人……来到了我的旁边?我感到不安,蓝天逐渐被染成边缘微微带着点橘色的好看的颜色,我盯着大门,那门外依旧是天空的样子,难道我现在已经不在IPO了?现在我虽然可以站起来但还是走不远,似乎有个人在对我耳语:不要走。没办法,我不得已放弃了探索门外的想法。
我盘腿坐下——请不要叫我弥勒佛。在这里打发时间相当无聊,连声音都没有,若不是窗外的天色在一点一点的改变,我恐怕无法感知时间的流动。现在能缓解这份无聊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拆礼盒!
我拔刀直接削掉了上面一层,然后淡定的收刀入鞘,这样真是感觉安全了很多呢。
探头往里面看去,礼盒里面依旧是熟悉的肃杀的气息,在一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碎屑离里包裹着一个小小的遥控器,遥控器?为什么给我遥控器?Why?我笑嘻嘻的把遥控器搁在手里摆弄着,不时往空中抛一抛,这是遥控什么的呢,电视还是空调?不过这个小小的遥控器看起来挺奇怪的,真的挺奇怪的,只有单单一个按键。我不确定是否有监视器或者某人正在看着这里,当然,我不担心奈菲尔塔利,如果我的推断没错的话,除了我之外的人应该是谁也看不到她的。我只是想试试看这遥控器是不是有很重要的作用,但是我也不太清楚监视器什么的,只好试探性的喊了一嗓子:“有没有人要啊?”
手指在按键上方盘旋着,最后还是收了回来,“嘁,你赢了。”我颇为不爽道,看来“那人”宁愿我按下去也不愿把自己暴露了。我把这小小的遥控器放入它所配套的小盒子里,然后和日记一样塞到怀里。这个遥控器很重要,我的直觉告诉我,不然“那人”也不会特意配了个小盒子以防你不慎按下去不是。
好慢啊,凡维,怎么还不回来?
……
我一直像个傻逼一样抱着膝盖坐着,直到夕阳的光辉从仓库大门照进来把整个仓库里都涂上了血红的颜色,我感到了不愉快。夕阳把我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在空荡的仓库里显得十分寂寞。
当夜幕终于降临时,我等到了她。
也可以说是,他们。对,不是凡维,是柏枫陈凉楚骁鸢尾Akira。他们结伴出现在门外,我忙站起身:“凡维呢?”他们看起来有点慌张,楚骁对我说道:“我们找不到凡维,但是,木凪,你知道你到底在哪里吗?”我摇头,鸢尾一副迫不及待了的样子,她冲过来抓住我的肩膀猛地摇晃着:“木凪,你在空中!这个‘仓库’在灯塔的顶端无端被建起来,没有路能上来,它的面积也远远超过了灯塔的尖端。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木凪,它在坍塌!”柏枫皱着眉插话:“不管怎样,木凪,快跟着他们走。我倒是没有关系,不仅因为我决定保护你,更因为我的异能。其实我也有异能,就是自我修复。所以——”陈凉摆摆手:“一起走。”他举起手机,上面反射着刺眼的光亮:ヽ(●?′Д`?●)??Akira早已吆喝起来:“好了快点吧别浪费时间了,鸢尾先走唔——”谁知话音未落脸上挨了楚骁的一脚。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推搡出去了,“不要走”的诅咒被解开,我随后又稀里糊涂的被绑上一个绳子一点点顺着一根管子爬了下去,我是小新的抓着管子免得将它捏扁。着地后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又被拉着跑到了很远的地方,连再次回头看一眼那个大礼盒的时间都没有。唯一留在我心中的就是刚着地时一抬头看到的Akira惊恐的好像即将被宰的猪一样的表情,我恍然大悟,原来他怕高啊,然而在他上面的楚骁很快就爬到了他头顶踹了他一脚,Akira便惨叫着滑了下来。我默默的想,我大概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这个可以被当作表情包的表情了。
在我们已经跑出至少有一公里(只是木凪自认为,并没有那么远,还是可以远远看到灯塔的)的距离后柏枫才喘着气停下来,双手撑住膝盖:“哈啊……木、木凪,你为什么会在那里?”我一根手指点点下巴笑起来:“你看,在超市里的时候我不是晕倒了吗,接着就在那里醒过来了,当时凡维在我身边,她说是她送我去那儿的哦。”
“凡维?!”楚骁猛地抬起头,“你见到她了?”我看到楚骁这么激动有点没回过神来,晕晕乎乎的说道:“嗯,如果我还没老年痴呆的话,就是这样的。”“她现在在哪儿?”这话却是Akira问的,我无奈的苦笑着告诉他们凡维在我醒后就离开了并且我现在都没见到她。众人似乎也很困扰的样子,鸢尾揉揉额头,漂亮的眉毛颦了起来:“在超市的时候突然就看不到你们俩了,在你们消失没多久变异者就开始进入超市,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你,没想到凡维维还不让人省心的下落不明了。”Akira本想抚下鸢尾的背,没想到却被楚骁一记眼刀吓得动弹不得。陈凉字句清楚道:“现在,去找凡维。”柏枫默默点头。我有点欣慰,即使他们不说任何话语、不表态,我也是会去找凡维的,现如今搜救工作的人数变多了,大概她被找到所需要的时间也会大大缩短吧。
“好了,现在我们分成六组,一人一组,每人分头去找凡维,不管结果如何,十点的时候在这附近集合。如果十点的时候没出现……就视为已经死亡。”Akira难得站出来领头,还分给大家每人一块表。他的表真多……我微微颔首,却没有拒绝这个提议。大家也采纳了,于是刚刚约定好便又分手了。
我屹立在街头,虽然用屹立似乎不是很合适,不过此时此刻我的心情大概足够配得上屹立这个词吧。抬头望向那已经在颤抖着的灯塔,我明白了为什么之前他们能够找到我而不是凡维,因为这个建立在灯塔上“仓库”实在是太显眼了,而这大概也就是为什么凡维会对我说那儿很安全了,那么高,还只能从一根极细的管子上爬上爬下,谁也不会把变异者当猴耍对吧?不过柏枫有异能,而且他的异能竟然是自我修复还真是让我有点吃惊啊。也许是由柏枫先带着绳子爬上去,然后固定好绳子,其他人再借助绳子当安全绳爬上去,柏枫也摔不死啊。之前我处在太过恍惚的状态,根本没发觉他们正拼命往上爬直到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他们全部出现。那么,凡维,又瘦又小(凡维表示至少我的身高不是“小”)的凡维是如何带着昏睡不醒的我上到那个仓库的呢,她又是如何知晓那个仓库的呢?
这些问题其实并不重要,是时候把凡维找回来了。我看着漆黑一片的街道,周围一对对的光点告诉我我已经被变异者包围了,我现在依然不想战斗,即使力气已回来大半。
我缓缓拔出刀,用力一脚踹在左边离我最近的那个变异者肚子上,在它略微弯腰之时踩着它的膝盖奋力一窜又狠狠地踏在它的头部,随即踉踉跄跄的踩着不少头部才抵达外围,我捂住左臂瞬息前不慎被某只变异者划开的伤口,忍着痛没有原因的大笑。
凡维,你在哪儿?
No。15 小巷
天空的颜色相比刚刚在仓库里看到的蔚蓝稍有变化,沉闷阴暗的铅灰色让人胸口仿佛被大石压住了一般透不过气来,就连云朵仿佛也有了重量,灰蒙蒙的沉甸甸的云朵。不,也可能只是自己的身体变的更加差劲了,凡维苦笑着想到,搽掉嘴角溢出的一丝血迹。这个世界的改变令人欣慰,IPO外的世界也让人期待,没有了规则真可谓是最好的“乐园”。可惜这一切似乎不会孕育出木凪心中坚信着的希望啊,相反,恐怕是最大的绝望也说不定呢。即使不少人正在这IPO中呼喊渴求着外界的救援,真正知道外界现况的人依然紧闭着嘴巴,啊啊,真是愚蠢,与其忧虑那么多不如在这乐园中疯狂的舞蹈以至最后一刻——为了诠释生命的意义。
眼前所能看到的事物变的额外模糊,其实抛下木凪也是无奈之举,到了这一步自己恐怕已经没法继续下去,凡维深知这一点,她的时间已经从很早就开始了倒计时,连所谓的拼命也是不过是徒劳。大概仅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吧,凡维抬抬头,笑得开心。
可怜的木凪,真是个可怜的孩子,相信着不可能的事物坚持着虚假的理念,却迸发着朝气。不过现如今说谁才真正是可怜人呢?这个选择应该没有人能完全正确吧。
凡维一路走着,时跑时跳,不过最多时候却是扶着墙慢慢走。变异者令人意外的没有打扰她,周围的街道安静得很,就像是要为了什么送葬。与肃穆的气氛不相符的是凡维的笑声,像银铃一样的笑声洒落一地,也许很久之后会有人拾起来,反复擦拭,然后放到耳畔听着听着不由莞尔。
——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
而且还都建立在IPO还没有被毁灭的前提下,现在来看还是不要抱太多多余的希望比较好,虽然凡维并不是讨厌希望这个单纯的纯粹的字面上的名词所包含的东西,但是“希望”太过耀眼,就像她第一次见到木凪的时候就知道……木凪心中所蕴藏着的坚信的希望在她的眼中直接的展现出来——木凪眼中有耀眼璀璨的星空。
凡维哼着歌,轻快的调子里包含的却是阴森的字句。希望那样美好的东西,恐怕自己这样的人是无法得到的吧?与其那样可怜巴巴的仰望着它,倒不如直接毁灭了痛快。当然她也知道自己这样的力量毁掉希望简直是个笑话,但是却可以抹黑它压倒它对吧……借助绝望的力量,不是吗?利用绝望,被绝望利用。也许一般人会畏惧,可是对一直这般期待着的凡维、已经近乎无可救药的凡维来说这还算不了什么。
鞋底叩在街道上的回响编织成了美妙的曲子,发梢扫过每寸空间。凡维的眼睛亮的吓人,就是今天了,如果自己的……能带来预想中的结果恐怕就是最大的幸运了。她笑着,在黑暗的阴沉的街道上仿佛跳起舞了一样,却是充斥着死亡的气息的舞蹈。
“……嗯?”凡维毫不费力地听到旁边小巷中传来的一丝异响,这里,竟然有第二个“人”?按理来说,这不可能!
凡维撩开被汗沾湿的耳侧碎发,粲然一笑。小巷中浓重厚实的黑暗恍如一张可以吞噬一切的大口,凡维就这样,笑着、唱着,带着轻快欢欣的步伐踏入了恍若凝成实体的骇人黑暗之中。
“嘭!”
一声低沉闷闷的响声从巷子深处传来,然而还没等传达给巷子外的世界便消失的一干二净。刚刚还肆无忌惮的走着的凡维已没有那般自由……至少,现在没有。本来,她就好似归家的小鸟似的毫无顾虑的在森林中舞蹈着,单纯的走着。明明四周充斥着的都是可怖的气息与黑暗,凡维却像是在白天和朋友结伴在无害的绿色丛林深处玩耍一样,身上散发着活泼的气场。
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浑身上下被黑暗包裹了的男子破坏了这种气氛,他动作快的惊人,时间像是凝固了,凡维还没来得及完成仅仅一个眨眼的动作,转眼就被牢牢桎梏在了墙壁上。
“凡维。”
凡维不紧不慢的眨眨眼,听到自己的名字后抬起眸子简单的扫了那人一眼,随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就好像自己的名字是多么好笑的东西一样。凡维很清楚,此时根本已经失去了掏枪的机会。那黑衣男子显然是怒了,紧紧皱眉盯住她,张张嘴,声音嘶哑的要命,和呼哧呼哧的破风箱有的一比:“你应该知道为什么我会过来,乖乖交出来,我可以考虑照顾你的余生。”凡维笑得开心:“你的声音真难听。”黑衣男子将右臂横过来直直抵住她脖颈,一点一点的压榨着本就没多少的空间,冷冷道:“交出来。”垂眸端详着黑衣男子的衣袖的纹路,凡维过了几秒才慢悠悠的再次抬起眼睛,只是这几秒在此刻看来却仿佛是过了几个世纪。她因逐渐窒息的感觉喘了一会气,才艰难而挑衅的看那男子一眼:“哈啊……交?真是没礼貌啊,一上来就——哈啊,就让我交什么东西,也不懂得尊称我为——呜!”
只见那黑衣男子突然松开右手伸出左手用力握住凡维脖颈,正好是喉结附近的位置,他用力之大使得那周围皮肤近乎变形。男子举高左手,同时也举高了凡维,随后右拳狠狠打在了她腹部。那拳的威力极大,猩红的血液随着一声压抑的痛呼从凡维口中迸涌而出,她的头歪在一边,过了好久才能摆正了。凡维好像打算说什么,然而被太过用力的握住脖颈使她呼吸都艰难,黑衣男子见她如此,冷哼一声放下了左手。凡维伴着砰的声响落地,全身无力似的瘫软在地,狼狈的咳嗽着,血沫依旧喷着:“咳、咳咳,哈啊……呜……是第四代吗,咳咳,难怪如此没有规矩。不过……就、就那么不想咳,让我说出那个名字……吗?也罢,你想要的,是我的——”
“esp…arid,只要交出来这个。你现在也是弱的可以,如果交给我的话下场会好很多。”他依旧试着笨拙的劝说着,粗劣的说法简直让人心生厌恶,黑衣男子此刻看向凡维的眼神夹杂着怜悯、不屑,众多情绪混合在一起。
凡维无力的垂着头,虽然从上面看不到她的表情,可是她的脸上此时此刻有着的是无比真实的狰狞的笑容,一个极大的狰狞恐怖的嚣张的嘲讽的笑容。她就那样笑着胡乱的擦了一把脸上的血迹,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趋于平常:“哈哈哈哈哈哈哈,想要我的esp…arid吗,啊啊,真是贪心啊,怎么形容你这种行为呢?说的倒是好听,让我下场好什么的……听起来很不错的对吗?你觉得这就是你能给出的了对吗?不错,我知道你能给我这样的待遇,”凡维声音中有细微的不可察觉的颤抖,那黑衣男子却心生喜悦,他自以为听到了凡维的妥协,这种喜悦开始蒙蔽他的想法,凡维却接着说了起来,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但是真是可笑,想要这种一现时就被诅咒的东西,还以那种卑劣的身份要挟我,该说不愧只是第四代的无能的叛徒吗?虽然对我来说生死根本无关紧要,可是死在你这种人手里我不甘心啊,绝对会死不瞑目的。哈哈哈哈,你的大脑是